夏知祺纏著聞斂玩了一個多小時的圍棋,聞斂不是耐心的人,但面對自己的兒子,他不得不拿出耐心。
大概五點多左右。
聞斂電話響,是公司的事情,他掛了電話,跟夏知祺說:“我得去工作了,下回再陪你?”
夏知祺很聽話,哦了一聲。
夏言上前抱過夏知祺。
夏知祺勾住夏言的脖子。
聞斂往夏言這兒走,停頓幾秒,直接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夏知祺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接著下一秒伸手推聞斂。
聞斂挑了下眉。
隨後一笑,轉身出門。
*
這個點正是飯點的時候,不少學生穿過大堂去食堂。聞斂一下來,那些女生紛紛看向他,紅著臉停住了腳步。
聞斂低頭理著腕表,領口的抓痕卻隱隱若現。女生們看到了,紛紛掩嘴議論。
阿青從車裡下來,開了車門,聞斂彎腰坐進去。阿青站直身子,抵了下墨鏡,看一眼那群聚在門口的女生。
他故作面無表情地繞去駕駛位。
然後握上方向盤,啟動車子,目不斜視。
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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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個老板娘是真好。
可以看見許多的美女。
真好。
聞斂趕回公司,開了個會議,並且讓人盯著聞老爺子的動向。李從低聲說道:“老爺子最近一直盯著金盛的股票,我看他有意要買。”
聞斂冷笑:“攔著他。”
李從:“好。”
此時天色已黑,李從去提了晚餐進來,聞斂隨便對付幾口,緊接著又開了一個視頻會議,忙完後,辦公室門關著,外頭霓虹燈閃爍,城市在燈光中流淌著時光。聞斂往後靠,嘴裡咬著煙,看著窗外。
十來分鍾後。
他拿起手機。
給傅臨遠發了一條微信:出來喝一杯。
傅臨遠回得倒快。
“好。”
撈起外套,聞斂沒讓阿青跟著,開著越野車抵達清吧,他甩上車門,走進去,一眼看到在高腳桌坐著的傅臨遠。
聞斂在不少女人的目光下坐上高腳椅。
傅臨遠跟前已經放了一排酒,喝空了五杯。
聞斂低頭點煙,說道:“陳靜要結婚了?”
傅斂遠唇角勾了下,“是。”
“在想給她備什麼禮物。”
聞斂拿下煙指尖垂著,道:“想個禮物而已,何必喝那麼多?”
傅臨遠往後靠了些,指尖在桌上彈了彈。
聞斂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一排酒不一會兒就剩下兩杯,傅臨遠:“你呢?準備借酒消愁?”
聞斂捏煙,放在嘴裡咬著。
道:“老爺子說的沒錯。”
傅臨遠挑眉:“哦?”
聞斂往後靠,彈了下煙灰,“我爭不過文宇凡。”
傅臨遠一聽。
明白了。
他嘖一聲,道:“女人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時候,你是天,愛情推到身後去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她會為了親情,友情,恩情,而不要你。”
聞斂指尖緊捏著酒杯。
垂眸。
隨後又喝了一口。
傅臨遠見他喝,他也喝,兩個男人慢條斯理地喝著,一杯接一杯,喝到最後,聞斂咬著煙晃著杯中酒。
嗓音低沉。
“我聽見她在夢裡喊文宇凡。”
傅臨遠:“.....”
挺慘。
作者有話說:
下午還有一更,麼麼噠。
第71章
晚上吃過晚飯, 回了金元街,夏知祺偶爾還跟夏言說起下午圍棋那小熊貓,小獅子, 小白兔。徐蔓擦著頭發,聽罷,看夏言一眼。
夏言收拾了下桌子上夏知祺放的小玩具。
徐蔓走到夏言身側, 說道:“跟爸爸相處一會兒,就那麼興奮?”
夏言神色淡淡,不過眉眼柔和。
徐蔓笑道:“小孩子都這樣。”
之前夏知祺跟文宇凡相處後也會一直惦記, 不過時間倒不像這會兒那麼長。夏言把玩具收攏, 隨後彎腰抱起夏知祺, “洗澡去。”
“好耶, 鴨鴨。”
徐蔓立即拿了小黃鴨遞給夏知祺。
夏知祺最喜歡夏天洗澡了。
坐在水裡,不停地玩著黃色的鴨子。
呱呱呱。
鴨子噴水。
夏知祺笑得可開心了。
夏言看著,也笑。
洗完澡後, 不一會兒,夏知祺便困了。夏言把他哄睡,隨後走出來靠著門, 跟徐蔓說:“文宇凡明天手術。”
徐蔓一頓:“要手術了啊...”
夏言點點頭。
徐蔓說道:“別擔心。”
夏言:“嗯。”
*
隔天。
文宇凡的手術安排在下午一點半, 夏言在食堂陪夏知祺吃完飯就打算過去,但今天夏知祺格外粘人。
或許小孩子也有預感, 他非要跟著夏言。
夏言其實是不願意帶夏知祺去醫院的, 消毒水味濃鬱不說,經歷著各種生死, 連大人都覺得壓抑, 何況是小孩呢。
徐蔓抱走夏知祺好幾次。
夏知祺還是哭著喊媽媽。
後來一眾女生都心疼得不得了, 徐蔓看夏言一眼, 道:“要不,帶著他一起去吧?他睡了,我就去把他接回來。”
夏言看著眼淚汪汪的夏知祺。
隻得點頭。
她抱過夏知祺。
夏知祺在她肩膀上揉眼睛。
徐蔓去開車。
三個人前往醫院,下了車,上樓,文宇凡精神不錯,躺著。夏知祺一進門就喊:“幹爸。”
文宇凡眼睛一亮,坐起來,握住夏知祺的小手。
“七七怎麼來了啊。”
“想幹爸。”
夏知祺歪頭。
文宇凡明顯看到夏知祺精神更好了。文父文母今天狀態也好,文父給夏知祺削了一個蘋果,還切成一小塊的,夏知祺拿起來咔嚓咔嚓地吃著。不一會兒,護士就過來,讓準備準備,夏言拿了新的病服給文宇凡換上。
文宇凡笑笑,他頭發長了一些,有些扎手。
他進了裡面去換。
出來後,一束陽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吉兆。
夏言看著也松一口氣。
很快。
又來了護士,還有醫生,文宇凡進了手術室,柳醫生穿著白大褂步伐匆匆地也進了手術室,門正式關閉。
那門厚重,明明隻是推拉著關上。
卻仿佛能聽見合上的聲音。
手術室比較靠裡面,光線不足,此時走廊上昏暗下來,文父文母相互扶著坐在長椅上,徐蔓還得回舞團。
她看一眼夏言:“我先回去,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夏言牽著在吃蘋果的夏知祺,點點頭:“好。”
徐蔓轉身離開。
文父文母看著夏言,文父說道:“夏言,讓七七坐著吧。”
夏言笑道:“沒事,站會兒。”
文父也不再勸。
文母靠在文父的肩膀上,看著手術室的紅燈,說實話,他們的想法也跟文宇凡一開始的想法是一樣的。
放棄治療。
因為金錢,也因為這麼多年被折騰得太累了。
如今有了點兒希望。
但也讓他們忐忑。
尤其是住院這些日子,看到那些賬單,天文數字,文母都不敢想象那是一筆什麼錢。
而且骨髓移植手術,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
今天是第一次。
*
昨晚聞斂跟傅臨遠這酒喝得晚,離開時,都有些輕醉,剛到門口,就有女人不經意地往他們懷裡撞。
聞斂不動聲色地躲開。
傅臨遠笑了下,把人給推開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
傅臨遠咬著煙,說道:“還是羨慕你,至少得不到心,還能吃得到人。”
聞斂聽罷,抬手輕扣了下鈕扣。
傅臨遠嘖嘖幾聲。
聞斂便讓阿青過來接人,順便把傅臨遠送了回去。然而今天一早,金盛跟傅恆有個會議,兩個人又免不了碰面。
傅臨遠坐在聞斂對面。
他問道:“對了,昨晚我沒說什麼廢話吧?”
聞斂籤了名,把文件遞給李從,長腿交疊,掀起眼眸道:“看來你最近是沒紓解。”
傅臨遠一聽。
嘖一聲。
懶得回復。
會議長達兩個小時,是針對聞老爺子在外收散股的,上次聞斂說聞氏的股份給了夏言,刺激到聞老爺子了,所以他把手伸向了聞斂的金盛。金盛跟傅恆又是共同體。說實話,聞老爺子那些年能反敗為勝,他的能力毋容置疑。
所以以防聞老爺子鑽空子。
聞斂自然要跟傅臨遠同氣,既然聞老爺子的手都伸到金盛來了,聞斂也不打算客氣,反正老爺子的錢多的是。
拿點來花也挺好。
還能給夏知祺買點兒玩具。
會議結束已經中午。
聞斂跟傅臨遠下樓吃飯,吃完後,李從上前,在聞斂的耳邊說道文宇凡進手術室了。聞斂放下咖啡,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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