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024-11-13 15:21:233073

  “放心,死不了的。”


  “夏沐!”紀羨北氣急,那句話還是沒憋住吼了出來,“你當我這個男朋友是死人是不是?!”


  “你兇什麼!”夏沐直接掛了電話。


  紀羨北:“……”


  看著被摁斷的通話,他心裡堵的不行。


  到了樓下,司機和保鏢還沒到。


  紀羨北面無表情的盯著手機看了半晌,心裡的那股火氣直往上蹿。


  七月的夜晚空氣又悶又潮,都快喘不上氣,他把襯衫的紐扣松了好幾粒,還是不管用,心口發悶。


  氣了幾分鍾,紀羨北又撥了夏沐的手機,響鈴結束,她還是沒接。


  汽車來了,紀羨北坐上去,司機問先去醫院還是會所。


  紀羨北:“先去醫院一趟。”


  司機點頭,驅車離開。


  紀羨北繼續撥夏沐電話。


  還是沒接。


  直到第五遍,夏沐這回接聽了,也不說話。


  紀羨北又忍不住質問:“明明該生氣該發火的人是我,你哪兒來的那麼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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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嗆:“辣椒吃多了,不行?”


  紀羨北:“…”


  靜默片刻,“如果你之前打電話時跟我說你被別人為難,吃辣椒喝酒了,”他說:“夏沐,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會直接去找你。”


  他心裡又疼又悶,緩了幾秒:“你打電話給我時我沒聽出你異常是我的錯,就算包間太吵了,也是我沒細心,可是…”


  他氣的是:“你怎麼就不能多說一句?你性格要強我理解,可這都是要出人命的事,你還是一個人擔著,是不是在你那裡,我這個男朋友真的有等於沒有?”


  夏沐一直沉默。


  “夏沐?”


  “嗯?”


  紀羨北不想再跟她吵,吵了他心裡更難受,他壓低聲音:“你休息一會兒,我十幾分鍾後就到。”


  夏沐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床頭。


  她剛才是被紀羨北的電話吵醒的,睜眼房間裡空蕩蕩的,四面都是白牆,她還以為自己到了地獄。


  意識回籠後才想起這是醫院。


  太累了,夏沐眯上眼又睡過去。


  任彥東買東西回到病房,鹽水袋裡的藥水已經快見底,他叫來護士換藥水。


  去洗手間給她擰了條湿毛巾,站在床邊半晌才彎腰給她擦臉,動作很輕,怕吵醒她。


  這是他第一次伺候別人。


  任彥東給她擦好臉,坐在床邊,盯著她的唇看了好久,想用棉籤給她擦擦,最終還是作罷。


  這個女人啊,把自己活成了男人。


  突然病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任彥東回頭,房門被推開,正好跟紀羨北焦急的目光撞上。


  兩人都愣怔。


  氣氛沉默又壓抑,房間裡像彌漫了無形的硝煙。


  勢均力敵的兩人沒想到在情場又狹路相逢了。


  無聲對峙幾秒後,紀羨北的視線落在任彥東挽起的襯衫衣袖上,他手腕上有很深的抓痕,手裡還拿著湿毛巾。


  “你來了正好,她情況還不穩定。”任彥東把毛巾擱在床頭櫃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紀羨北一時沒弄明白到底什麼狀況,但面色如常的說了句:“謝謝,麻煩你了。”


  “沒什麼麻煩的。”任彥東想了下,還是簡單解釋道:“跟沈凌在飯店樓下遇到她,就直接送了過來。”


  他拿上手機離開。


  紀羨北盯著合上的大門若有所思,收回視線,大步走到夏沐床前。


  看到她,紀羨北的心像被剜了一刀。


  她頭發潮湿,嘴唇也被咬破了,還有幹涸的紫紅色血跡。


  他彎腰,雙手墊在她腦後,在她唇上親了又親。


  夏沐被親醒了,有些煩躁,想推開他卻被紀羨北抱的更緊,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夏沐沒再掙扎,又安穩睡去。


  紀羨北又親了親她,留下一個保鏢在病房外,他離開去了會所。


  坐上車,他用力揉著眉心,頭疼欲裂,心裡撕心裂肺的疼著。


  手機響了,以為是夏沐,他趕緊拿起來。


  結果是唐文錫。


  “哥,你現在在哪?”


  “怎麼了?”


  “沒怎麼,怕你一時失控把人打殘。”唐文錫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會所。


  紀羨北說:“我還沒到。”


  唐文錫松口氣,直接靠在牆上,“哥,你冷靜點。”


  紀羨北:“我已經夠冷靜了。”


  他說:“你要想廢話勸我,還是省省,我現在不是什麼公司的總裁,也不是什麼知名企業家,我就是一個女人的男人,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男人,有喜怒哀樂,沒那麼多理智冷靜,也不想跟誰去講理。”


  沒給唐文錫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掛了電話。


  十多分鍾後,汽車在會所門口停下。


  幾個保鏢跟在紀羨北後面匆匆上樓,在樓梯口遇到唐文錫。


  紀羨北眉心微蹙,“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唐文錫瞅了兩眼他身後的保鏢,平日裡他很少讓保鏢跟著,隻有去中東一些國家才讓他們一起。


  今天這架勢,是鐵定了要出氣的。


  “哥,你的人就別用了,用我的,一會兒要打出事,我爸不會不管我,你要是鬧出什麼負面新聞,會影響中宸的股價。”


  紀羨北睇他一眼:“終於像個男人了。”


  “喔日…”唐文錫怒不敢言。


  紀羨北說:“打人太便宜他了。”


  唐文錫:“……”


  他不理解紀羨北的腦回路,也沒時間多問,大步跟在紀羨北後面進了包間。


  包間裡正玩的熱鬧,紀羨北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很少出現在這家會所。


  他們心裡不免嘀咕,特別是看到還帶來那麼多人。


  紀羨北吩咐保鏢:“把所有燈都打開。”


  包間瞬間亮堂起來。


  黃總正跟一撥人喝酒,這才看到紀羨北,熱情打招呼。


  紀羨北坐過來,面色陰沉,對黃總的寒暄聽而不聞。


  周圍的人唏噓不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紀總今晚大駕光臨,有何指教?”黃總似笑非笑說著,他也感覺到氣氛不對,隻是還沒想到跟夏沐的事有關。


  直到紀羨北讓保鏢把東西拿上來。


  兩瓶六十多度的二鍋頭。


  紀羨北這才開口說話,“聽說黃總感冒生病了。”


  感冒?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黃總不動聲色的看著紀羨北。


  紀羨北朝保鏢伸手,保鏢遞給他幾管東西。


  他瞅著黃總,面無表情道:“都說芥末治感冒效果非常好。”


  黃總心裡咯噔一下,終於知道今晚紀羨北為何事而來了,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夏沐。


  夏沐是紀羨北的女人?


  這次玩女人玩大了,玩到了紀羨北頭上。


  他笑笑,故作不知,“謝謝紀老弟的關心,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紀羨北聊起襯衫衣袖,開始擰芥末瓶蓋,他一字一頓:“好得差不多了也要鞏固一下,免得復發。”


  黃總一言不發的盯著紀羨北。


  紀羨北拿了五個高腳杯,全部滿上酒,他看一眼老黃:“這是市面上最純的綠芥,配上白酒,治感冒效果最佳。”


  邊說邊往酒杯裡擠芥末。


  兩管芥末分在了四個酒杯裡,紀羨北把芥末用力攪勻。


  他看向保鏢:“辣椒給我。”


  保鏢給了他兩個辣椒。


  “紀總,今晚是好興致。”黃總知道他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吃辣椒喝酒能喝死人,可是白酒裡攙芥末,喝不死人,也不太傷胃,可是喝下去卻比辣椒刺激,會讓人生不如死。


  紀羨北淡淡一笑,笑不達眼底:“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刺激的喝酒法子,聽說黃總也喜歡刺激,獨樂不如眾樂。”


  他把兩個辣椒一起吃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端起那杯沒加芥末的白酒,“黃總,我先幹為敬。”仰起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白酒跟辣椒在胃裡匯合,如火中燒。


  紀羨北用拇指擦擦嘴角,咬肌緊繃,捏著高腳杯倒過來,最後一滴酒滴在茶幾上,晶瑩剔透,折射著所有人的緊張不安。


  他眼神陰冷,一瞬不瞬的盯著黃總看。


  空氣裡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一觸即發。


  黃總之前還鎮定自如,現在心裡不由煩躁,他松開襯衫的紐扣,還是感覺脖子裡像是被人用什麼勒住一樣。


  呼吸困難。


  紀羨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都已經把辣椒吃下,白酒喝了。


  他要是不喝桌上這四杯加芥末的酒,今晚是走不出這個包間的。


  以後他的生意,紀羨北也肯定會處處使絆子。


  這是逼著他當眾出醜。


  他今晚讓夏沐以一對四拼酒,所以紀羨北就讓他喝四杯加了芥末的白酒。


  黃總抬頭,跟紀羨北的目光相撞,兩人僵持了大半分鍾。


  誰都不說話。


  包間裡所有人都收著呼吸,直覺跟今晚老黃找那個女記者喝酒有關。


  當時他們圍觀看視頻時覺得有意思刺激,可要攤自己頭上,就沒這麼好笑了。


  是個男人都沒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覬覦,喝酒就算了,還被拍了視頻到處傳。


  他們原先還想替老黃拉拉彎子,說句好話,可這情形,誰還敢吱聲。


  僵持不下,黃總心一橫,端起一杯酒,隔空碰了碰:“謝謝紀老弟關心我的身體健康。”


  眯著眼把酒悶下。


  一杯下肚,瞬間像進了煉獄。


  眼淚鼻涕一把,臉抽搐的像朵菊花。


  黃總第一次感受什麼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被芥末辣頂的受不了,他拿頭直撞茶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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