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今天是怎麽得了手。
“你認真的嗎?”許昭意啞然失笑,“我可真沒看出來你緊張。”
趁著齊晟一兩秒的分神, 沈姒就劃傷了人還順走了他一輛車。
就這機敏的反應和狠絕的身手,還真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慣犯吧,這姐姐?
“你應該問問自己,你是認真的嗎?”沈姒掃了眼她手上的鋼管,一言難盡道,“我要是不拉著你,你是不是還打算沖上來行兇?”
這麽多年來,她隻見過別人供祖宗似的供著齊晟,平時沒事繞著走。恐怕是頭一回有人想直接給他一悶棍。
多麽令人動容的姐妹情!
“我跟他處了三年,都沒敢生出這種想法,”沈姒回想了下,太陽穴隱隱跳了跳,後怕不已,“你這一棍子下去,別管成不成功,我今晚得交代在這兒。”
齊晟根本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他對她越界的舉動或過格的言行佯裝沒見,姑息縱容,無非是覺得有趣兒,高興了便陪她風月一場,可真計較起來,他對旁人從來趕盡殺絕的。
就像南城那一晚,柔弱不過三分真,她以為自己能哄得他團團轉。
但他什麽都知道。
那時齊晟將她帶出包廂,沒離開太遠,將她按在了昏暗的長廊裏。
天旋地轉。
沈姒毫無防備地磕上冰涼的牆壁,被他攬住了腰身,退無可退。
Advertisement
長廊裏的光線昏昧而朦朧,齊晟的五官輪廓分明,起轉承合都沒入陰影裏,隻能看到利落的下颌線。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擡,借著薄光打量她。
沈姒能感覺到他審視的視線。
她受不了這樣的距離和視線,絞盡腦汁地找話題,最後隻磨出兩個字:
“謝謝。”
“謝什麽?”齊晟低了低頭。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距離。他靠得很近,將她整個人抵在角落裏,溫熱的吐息掠過她的耳尖。仿佛一低頭,他和她就能交頸而吻,呼吸絞纏。
她不能退,卻也不敢進。
“謝謝你替我解圍。”沈姒撇開臉,躲開了他探視的視線。她心裏不安,連恭維都拙劣,“你是個好人。”
對面落下一聲沉沉的低笑。
齊晟刻意壓低的嗓音,欲到了極點,“是誰告訴你,我是好人?”
他的手不規矩起來。
昏暗幽靜的空間裏,隻他們兩個人,曖昧每分每秒都在成倍遞增。像是在故意證明自己說的話,他單手箍著她的腰,撩開銀線勾邊的旗袍下擺,修長的手指冷迫春光。
沈姒大腦轟地一聲。
她真切地體驗到他的意圖,心跳得厲害,有點怕了。前腳才出了虎穴,後腳就踏入龍潭,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聲音裏帶了顫,“你,你別這樣。”
在齊晟眼裏,沈姒那點微末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更像在欲拒還迎。
齊晟的手勁很大,單手箍住她的雙腕,往上一按,壓在她頭頂鎖牢。他低頭,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微熱的呼吸淩遲她的意識,“別什麽?”
少年的嗓音沉沉,透著點兒懶洋洋的笑音,不緊不慢地進犯她的領域。
最後都沒掙脫,沈姒急得罵人。
她搜刮了了大腦裏所有罵人的詞彙,什麽“無恥”、“畜牲”、“禽獸”之類的話,全都不管不顧地往外滾。
“膽兒這麽小,你不該招惹我。”
也許是嫌她敗興,齊晟最後也沒怎麽著她。他看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罵自己,挑了下眉,嗓音沉沉地嗤了聲,“裝都不會裝,耍什麽小聰明?”
沈姒被他嚇得不輕,沒吭聲。
她瞪了他一眼,纖長的睫毛掛了水汽,微紅的眼尾稠豔流丹,一雙婉轉含情眼,不需要言語,便我見猶憐。
大約是良心發現,齊晟總算知道自己玩得過火,緩慢地直起身來,離她遠了點兒。隔著安全距離,他看她淩亂的發絲和裙擺,遞過一張裝飾性的方帕。
他身上凜冽的氣息淡了,壓迫感在一瞬間消散。
“別哭啊,”齊晟漆黑的眼睛攫住她,忽然笑了一下,輕佻、浪蕩,調戲意味太濃,“你哭的時候看著更好欺負。”
他其實想哄她,但話一出口就走了樣。
就像剛才,其實沒想動真格,他隻是看她捉乖扮巧,裝得辛苦,總想逗逗她。可她一哭,眸底水霧潋滟的樣子,讓人暗癮上湧,幾乎遏制不住淩虐的念頭。
“……變態。”沈姒的臉色變了又變,磕巴出兩個字,薄紅從面頰爬到耳垂,說不上來氣得、羞得還是惱的。
如果說之前那句“變態”是在罵他的惡劣行徑,現在這句純粹是給他下定義。
齊晟挑了下眉,嗓音懶洋洋的,“恭喜你招惹了一個變態。”
他的眸色太深,什麽還沒做,卻像要引她陷入一場情動。沈姒靠著長廊的壁面,薄瘦的脊背本能地僵了僵,隔著一層單薄的旗袍,起了一點戰慄。
長廊盡頭的窗口未關,有涼風穿過,攜著不知名的花香,沖淡了迷亂的氛圍。
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拍了拍。
齊晟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也許一開始是想牽住她的,但他沒有。
“走吧,我帶你回家。”
那時沈姒的確存了利用的心,以為能哄得他團團轉,可惜齊晟這人城府深,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如過江之卿。
她那點心思和手段,他一眼看到底。
也許對齊晟而言,一個自以為是的獵物更能挑起掌控欲,他懶得拆穿她,才沒拒絕這場半推半就的遊戲。
可今晚搞成這樣,不太好收場了。
她戲弄他一遭,要是再落回他手裏,怕不是死路一條。
沈姒在合適的位置停了車,揉了揉太陽穴,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笑了聲,無可奈何道,“反正你今晚讓我大開眼界,太莽了。”
“嘿,別不知足啊姐姐,我那還不是怕你出事啊,我哪兒知道你敢這麽搞啊?”許昭意無奈地笑笑,“早知道我就不摻和了,我男朋友還在明公館呢。”
“要不我把你放這兒吧?”沈姒在手包裏摸索了下,將自個兒的車鑰匙撂給許昭意,“你先下車吧,材料就放在我車上,辛苦你回去自己拿。”
“那你怎麽辦?”許昭意微蹙了下眉,不無擔憂地看了眼她。
“我沒事。”沈姒自嘲地勾了下唇,垂了垂眼睑,語氣裏含譏帶俏,“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怕他嗎?”
許昭意輕拍了下她的肩,上下打量了眼,“那這輛車呢?”
這一路可太紮眼了。
但總不能送回去自投羅網吧?
“他的東西都有定位,”沈姒不太在意,用一種“這業務我熟”的口吻,輕描淡寫道,“反正開不了多久,我隨便找個地方扔下就行。”
這絕對是慣犯了。
許昭意笑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擔心多餘,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我就不送你了,保不準剛才把他惹毛了,”沈姒無奈道,“你再不走,搞不好就走不掉了。以前跟他賭氣,我都跑不出三條街就——媽的,封路了?”
剛剛“小場面,別害怕”的淡定從容全散了,她罕見地罵了人。
似乎是她點兒背,前方路段不知何時發生了大型交通事故,開始戒嚴,緊急封鎖。與此同時,齊晟撂在車上的手機鈴聲大作,催命似的響起。
沈姒閉了下眼,劃開屏幕。
“我給你五分鐘考慮,”齊晟的語氣還算平靜,甚至稱得上溫和,近乎誘-哄,“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他沉緩的嗓音裏起了點笑意,莫名讓人犯怵,毛骨悚然的那種。
“滾。”沈姒平靜地撂下一個字,提醒車邊的許昭意躲開點。
許昭意雖然莫名,但還是後退了幾步,隔開了安全距離。
沈姒面不改色地撂下手機,猛打了下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她掌控著車身緊急回旋後,換了路徑,車子離弦。
銀灰色的超跑急馳調轉。
然而這種帥氣又炸裂的高光場面。根本維持不到路口。
這裏是滬上,是商業繁華的地方。除了明公館附近區域,公路限速,根本不能飆車,測速位置還是要放緩。任憑她車技再好,也就掉下一個字:慢。
你媽的,失策了。
沈姒走了回頭路,等在紅綠燈路口的時候,表情非常得一言難盡。
太令人絕望了。
白折騰這一遭,她還是得回來。
咚咚——
紅燈未過,車窗先傳來兩下敲擊聲,在逼仄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沈姒閉了下眼睛,緩慢地轉過頭來,不出所料對上一道沉冷的視線。
霓虹掠過車窗玻璃,落下一道色彩斑斓的弧。齊晟就立在車旁,颀長挺拔的身形融在夜色裏,整個人松散著一股輕慢的勁兒,讓人心驚肉跳的邪氣。
沈姒的心髒砰地撞了下胸膛。
她一見到齊晟,隻覺得頭疼,甚至有了闖紅燈的沖動。
齊晟勾了下唇,一手搭在車頂,懶懶散散地朝車窗位置傾身,“下來。”
沈姒沒搭理他。
然後她看到齊晟慢悠悠地直起身來,有點不耐煩地又敲了兩下,“開門。”
“你今天說再多,”沈姒看他像看傻子,微微一笑,“我也不可能——”
話還未說完,銀灰色的超跑車門在兩人面前緩緩開啓。
空氣一瞬間陷入停滯。
冬日的街道清寂而冷冽,挪開了最後一道屏障,冷風灌了進來,閃爍的霓虹落在了她眉眼間,色彩斑斓的光暈躍動,遮住了她眼底的一絲茫然。
他這輛車是……聲控的?!
視線相接,四目相對,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超跑是有全面私人定制服務的,隻要有足夠的錢,性能配置可以提升,內飾和娛樂設施可以調整,材料可以全改,至於防彈玻璃、指紋解鎖和聲控服務,隻是最基本的服務。
齊晟的跑車比她收藏的鞋子都多,她根本記不住每輛車什麽狀況。
熱門推薦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一大早,老板叫我進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下個月開始,你們行
男主在我面前歎了口氣:「你是第10086個。」我說:「你忘記充話費了嗎?」「不。」他頂著張失去性欲的臉搖了搖頭,「我是指你是第10086個來攻略我 的 。 」「他大爺的。」我說,「誰不是呢,你也是我第10086個要攻略的,我打工打 得想死。」
"室友不愛睡覺。 她總是在十二點以後吹頭發,半夜一兩點鍾開外放打遊戲。 其他人提醒了她很多次,她都屢教不改,還說: 「都是大學生,怎麼就你們這麼沒生氣。這麼喜歡睡覺,是不是想早點死啊!」 白天可以一直跟不同的男性朋友打視頻。 還把鏡頭對著換衣服的室友,把室友氣哭了,她卻說: 「看看怎麼了?又沒怎麼著你!」 另外兩個室友被她折磨得搬走了。 她便開始針對我:「你個土老帽,打算什麼時候搬走啊?」 我陰惻惻地看著她:「我怎麼可能搬走?咱倆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鍾念月穿成了一本甜寵古言裡,太子男主的表妹,頭頂白蓮花女配光環,即將為男女主感情的推動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鍾念月試著掙扎了一下,然而男女主就是認定了她對男主一片痴心不改,是他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