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他人,都盯著鞍子的腦袋一陣出神。他腦袋跟脖子之間的傷口十分整齊,就像是被整齊化開的玻璃口,平整、光滑。
南宮玉瞳剛才出手極快,誰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的手,又是用的什麼武器!
解決了沒用的手下,南宮玉瞳才踱步走到安希堯身前兩米處,他伸出手,說道:“我要的東西了?”安希堯眯眯眼,問道:“什麼東西?”
南宮玉瞳低低笑,聲音莫名的冷。面具下,唇瓣輕啟,他道:
“骨灰。”
安希堯看向藍哲,藍哲很無辜的推了推眼鏡,應道:“骨灰在廠區外的車裡。”
“哦?”南宮玉瞳眉眼上挑,澄清眸子,又一次冷了下來。“想跟我耍花招…”他盯著藍哲,垂落在兩旁的手指甲有些發紅,“你還不夠格!”他說完,又一次揚起右手。
那隻手,正要朝藍哲劈去,就在這時,蘇希突然一閃身,擋在藍哲面前。她用右手,徒手接住南宮玉瞳的攻擊。這時,蘇希另一隻手同時出擊,反擒住南宮玉瞳的手腕。
眼見蘇希沒有受傷,反倒還擒住了自己的手腕,南宮玉瞳眼裡多出詫異之色。蘇希凝著自己抓住的那隻玉手,南宮玉瞳剛才反應迅速,很快就收起了武器,可她還是看見了。
他的武器,是他的手指甲。
鋒利、堅硬、冰冷的利爪,不是人應該有的。
“原來是這樣…”蘇希明白了什麼,這才收回手,看著南宮玉瞳,臉上殺意更重。“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制造出了你這種怪物!”
聽到怪物二字,南宮玉瞳目光突然變得血紅。如果可以,誰願意成為怪物…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廠門外又傳來一道車鳴聲。一群人同時挑眉看向廠門外,南宮玉瞳右腿後抬,身體飛快倒退三四米。他站在正門口,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眼神,有一霎那的驚訝跟…憤怒!
這個時候,她應該在F市,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紀若手裡捧著蒼爵霄的骨灰盒,她看著屋子裡那個一身白衣,清姿雋秀的男人,心裡的懷疑,徹底坐實。顧諾賢跟著下車走到她身邊,他順著眺目望去,也看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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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邁動雙腿,一步步,緩緩地走進男人。“這個是你要的骨灰。”紀若捧著骨灰盒,將它舉在胸前,對南宮玉瞳說。
南宮玉瞳看著她,十指略生疼。
就在紀若兩隻腿快要踏過鋼鐵廠那扇鐵大門時,南宮玉瞳突然開口吼了句:“你不許進來!”他的聲音,又變成了機器聲音。冰冰冷冷,十分威嚴。
紀若僵住的右腿蹲在半空幾秒,然後,她還是踩了進去。
“為什麼不許我進來?”她抱著骨灰盒靠近男人,逼問他說:“是因為這地下埋著炸彈,對嗎?”銀色面具下的嘴唇動了動,南宮玉瞳看著紀若瓷白精致小臉,雙手陡然一緊,緊握成拳。
“你昨日擄走我的孩子,精心策劃一場調虎離山之計,是擔心我會出現在這裡,擔心我會被炸彈炸死,我說的對嗎?”她距離他更近了。
“你還不願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南宮玉瞳僵硬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見到南宮玉瞳的反應,紀若眼裡、臉上、心裡,滿滿的都是失望。
“可惜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她終於走到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凝視著那雙於她而言再是熟悉不過的雙眸,沉默了。南宮玉瞳在她赤裸裸的目光下,無處可遁。
紀若說:“人犯了錯就該自己承擔後果,董生判斷錯誤犯下大錯,他該死,所以他死了。蒼爵霄忠誠於國,錯殺南宮家三十四口人,他該死,但他壽終正寢了。你要他的骨灰,我理解,所以,我把他的骨灰帶來了。”她舉起骨灰盒,遞到南宮玉瞳懷裡。
南宮玉瞳僵硬抬起手,接過骨灰盒。
“小瞳…”紀若喚他的名字。
南宮玉瞳聽到小瞳二字,腳步一個琅跄,突然朝後退了一步。“我…”剛還意氣風發的男人,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眼無措。
紀若不放過他,她又邁開步子,走進他,逼得他再無退路。紀若定定看著他,一字一語,清晰緩慢說:“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可以。但是…”
“你要害我的家人,我紀若,第一個不許!”
她纖細的身板立在他面前,卻是鐵骨錚錚,強勢的讓南宮玉瞳覺得炫目。
------題外話------
還有二更。
☆、142、溫情!溫情!
“你要害我的家人,我紀若,第一個不許!”
每一個字眼如翡翠珠子落入玉盤,清脆、清晰。
南宮玉瞳眼珠轉了轉,他拔下脖子上的變聲器,再次開口,聲音是紀若熟悉不過的。“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南宮玉瞳的聲音,似有些飄渺,細聽還有青年特有的幹淨。
亦如他的眼,看著就讓人有好感。
“我知道你敢。”紀若就那麼一眨也不眨看著他,她在賭,賭她所認識的竹瞳,不該是這副模樣的。眼前這人,邪惡、暴戾、殘忍、濫殺無辜。
比顧諾賢還要招人害怕。
但他,本不該如此。
他應該是那個笑起來燦若晨曦,眯起眼睛看人時,讓人心裡安寧的大男孩。他該是幹幹淨淨的,該是無憂無慮的。
“所以你是來送死的?”南宮玉瞳抱著骨灰盒,修長如玉的中指輕輕敲著瓷器,那聲音一下一下,有些絮亂。南宮玉瞳此時心有些亂,若真的下了去手,他也不會自導自演一場調虎離山的計謀。
對這個人,他,舍不得。
紀若輕輕笑,命很值錢,她可不是來送死的。“小瞳,我是來與我的家人,患難與共的。放過他們,好嗎?”
“可我不打算放過他們。”
紀若垂眸,她沉默了兩秒,說道:“那我就隻有將你留在這裡了。”
“留我?”南宮玉瞳眯眯眼,問道:“你以為就憑你帶來的那些個小嘍啰,就能傷了我?”他低頭看著紀若,目光有些涼。“紀若,我舍不得傷你,不代表我不會傷你。”
一句舍不得,令顧諾賢變了臉。
那可是他媳婦!
“小瞳,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為何在出逃實驗室以後,甘願隱姓埋名生活,也不願意將機密賣給其他國家,獲得新生自由?”
南宮玉瞳挑眉,紀若看不見。
“雖然這個國家讓他們失望了,但他們,仍然愛著這個國家。小瞳,倘若你的父母看到你如今的變化,一定會很後悔,當年沒有親手掐死你。”
南宮玉瞳聽到最後這話,澄清眸子陡然變了。“掐了我?我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會掐了我!”他仍記得,十四年前他被母親拼命藏進暗室時,母親關心注視著他的眼裡,噙滿了多少寵愛跟不舍。
他的父母拼死拼活保下他,怎麼會掐死他。
那個女人,可是最愛他的。
他仿佛聽到了笑話。
可是這笑話,卻讓他沒力氣笑出來。
“小瞳,我想你父母死前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定是好好活著。而不是為他們報仇。更不是要你變成一個濫殺無辜,踐踏生命的畜生!”
紀若字字犀利,犀利的一針見血。
“都是俗人,誰沒有個恩怨情仇。你要報仇,這我不會阻止你,你要殺曾經犯下錯的總統,隻要你辦得到,也沒有人說你不對。你就算是手刃蒼爵霄也不過分,就算是將他的骨灰投進這高爐中,我都能理解。但請你仔細看看,你眼前這群人,他們到底有什麼錯?”
南宮玉瞳冷笑,“他們沒錯!那你告訴我,除去我父母之外,另外冤死的三十二位人,他們又有什麼錯?”這還是第一次,南宮玉瞳對紀若咆哮出聲。
他從來都是溫柔清純的,從不曾這樣過。
他一時激動,甚至拽住了紀若的手腕。
南宮玉瞳眼仁赤紅,眼裡的殺意跟痛恨跟迷茫,讓紀若心頭一痛。“他們沒錯,他們的確死得冤枉。但這不是你殘殺眼前這群人的理由!”
“你有理由你就可以濫殺無辜嗎?你人生可悲你就要所有人跟你落得一樣的下場嗎?你自己的親朋好友被國家所殺,你就要殺害所有跟蒼家沾親帶故的人的性命嗎?”
董生犯了錯,但他不是為私欲,他是為國家。
蒼爵霄犯了錯,也不是為私欲,而是因為他是個軍人,是國家的子民,他要做的,就是為服從安排。
他們各有各的立場,他們犯了錯,他們已經接受了報復。
一國總統親自磕頭認罪,一國元帥死後不得安生,連家人都受到了報復。如此,還不夠嗎?紀若以前一直覺得顧諾賢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如此一比較,顧諾賢也算是有良知的。
顧諾賢跟竹瞳,又是不一樣的。
顧諾賢殺的,是想要殺他的人。
竹瞳殺的,是他想殺的人。
“竹瞳,這樣的你,跟畜生有什麼區別?”紀若怔怔看著南宮玉瞳,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畜生…
南宮竹瞳突然自嘲大笑,他笑到瘋狂,笑到流淚。“我本就不是人,我是個怪物!你看到沒,我他媽就是個怪物!”他突然松開紀若的手,攤開雙手,十指張開,鐵一般堅硬利刃一般鋒利的爪子全部亮了出來。
他狂笑不止,面具也被他震落。
即便已經看過他癲狂時的模樣,再見他突然變成這樣子,紀若仍然感到震撼。顧諾賢悄悄朝紀若靠近些,隨時提防著南宮玉瞳傷害到紀若。
所有人都看著南宮玉瞳,他那十根利爪,讓他們感到危險。
他止了笑,低下頭,一雙赤紅瞳孔裡,倒映出紀若的臉。
“你看清楚了嗎?”南宮玉瞳用自己過長的指甲,輕撫紀若的臉頰,他手指所過之處,皆是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紀若強忍住心裡的戰慄,沒有跑,也沒有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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