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24-11-19 10:26:303422

  字跡幹淨,一個錯字都沒有,看起來相當虔誠。


  嘶……


  想起他抄經前才做完那事兒,且張嘴閉嘴就是性那什麼交的,後腳一個人在祠堂抄經,還抄得這麼認真。


  這人真的好扭曲。


  沉默片刻,檀灼望著抄經的男人,一本正經問:“你這是在懺悔?”


  “懺悔什麼?”


  “懺悔你昨晚做了三次半。”


  “不悔。”


  朝徊渡看著還堆在一旁的空白絹紙,揉了揉眉梢,偏冷的音質多了幾分溫沉,“出去玩吧。”


  “我今晚零點之前要抄完這些。”


  “還有時間限制,不知道還以為你趕作業呢。”


  但看朝徊渡並非玩笑,檀灼小聲嘟囔,“好吧好吧,我不打擾你了。”


  檀灼嘴上有小脾氣,但還是乖乖起身離開。


  順手將西裝外套搭回去。


  冰冷偌大的祠堂內,隨著少女離開,恢復了之前的清寂,隻是多了一縷清甜馥鬱的香氣,在空氣中流連,久久不散。


  幾分鍾後,朝徊渡將那件被檀灼穿過的西裝,披回了自己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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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領著檀灼參觀朝園,昨晚事情太多,她都沒有仔細欣賞朝園內的風景,便應下了。


  這棟上百年之久的建築群,雕梁畫棟之間,一呼一吸皆是上百年古木遺留的木調香,是調香師無論如何也難以復刻的韻味。


  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偶遇荷塘,看著大片大片荷花綻放,檀灼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附近有後山嗎?”


  管家愣了下。


  雖不解其意,還是指點了方向。


  朝徊渡抄完經文,已經晚上九點鍾。


  不知何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江城本就雨多,尤其夏天來臨之前,倒也不奇怪。


  崔秘書將寫好的經文打包並且做好防水,“還有三小時,送到顧老爺子那邊時間剛好。”


  “好。”


  朝徊渡極其淡薄地應了聲,沒讓保鏢撐傘,自己撐著一把傘,不緊不慢地往居所走去。


  等抵達時,雨越下越大。


  細密雨簾將小樓籠罩其中,霧蒙蒙的,像是一座囚籠。


  沒有開燈。


  朝徊渡進門後,將傘遞給佣人:“太太睡下了?”


  佣人:“太太還沒回來。”


  男人眉心輕折,剛準備開口詢問。


  身後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去。


  廊檐下,被雨淋得湿透的少女突然出現,烏黑柔順的長發湿漉漉地貼在肌膚上,還在往下滴水,本就纖薄至極的身影,在水跡滴答中,像是被風雨侵襲過後的嬌貴花朵,有種易碎的伶仃感。


  朝徊渡神色沉斂幾分,拿起佣人遞過來的浴巾便蓋到少女腦袋上,居高臨下地問她:“去哪裡了?”


  檀灼掀開懷裡半扣的漁夫帽,露出裡面藏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捧給朝徊渡看。


  她仰著臉,一雙明眸在燈光下像是有星河墜落。


  問他:“好看嗎?”


  朝徊渡視線下移。


  驀地頓住。


  一朵重瓣芍藥,在少女雪白手心熱烈綻放。


  她渾身湿透,而護在懷裡的芍藥卻開得極美極豔的,沒沾半點雨水。


第15章


  朝徊渡看到這熟悉的芍藥。


  室內燈光明亮,廊下是幽沉的暗,光影交錯間,男人清雋面容有種神秘的昳麗感,低垂著眼睛,細致地為她擦拭發上不斷滑落到肌膚的水珠。


  偏偏他語調又是淡而沉靜,不答反問:“為什麼去後山?”


  檀灼乖乖讓他擦頭發,潮湿的指尖碰了下花瓣:“你都覺得好看的花,我當然也要親眼看看呀。”


  想起滿山花海,她十分滿意,“運氣不錯,花居然開了。”


  確實也好看。


  “這叫運氣不錯?”


  朝徊渡又換了條幹淨的浴巾,裹住她的湿漉漉的身體,話語意味不明。


  “當然。”


  檀灼唇角翹起一點,隨即握住朝徊渡的手,將他掌心翻過來,隨即將自己手裡的芍藥塞過去,大發慈悲道:“順便給你摘了朵。”


  花朵太嬌,男人手掌僵了瞬。


  沒想到這花是為他摘的。


  朝徊渡注意到少女眼底的小狡黠,琥珀色的眼眸似是要把她看透,“給我的?”


  檀灼理所當然道:“給你的!怎麼樣,我是不是你的寶藏小嬌妻?”


  除了廊外淅瀝雨聲,再無其他聲音。


  靜默片刻,朝徊渡微微收攏掌心,側身讓她進來:“落湯雞小嬌妻,去洗澡吧。”


  檀灼輕哼了聲,囑咐道:“記得好好保存我摘的花哦!不許掉一片花瓣!”


  “好。”


  見朝徊渡吩咐佣人去找花瓶,沒打算將自己千辛萬苦摘的花隨便一擱,檀灼這才放心地撿起快要掉在腿邊的浴巾進浴室。


  蒸騰的熱霧,慢慢驅散了她身體內的寒意,也讓人昏昏欲睡。


  自從上次在浴缸裡做過那個夢後,給檀灼留下了一定程度的陰影,泡澡時不允許自己睡著,要保持清醒,然而眼皮越來越重。


  幸好,關鍵時候她把持住了。


  當她穿著拖曳至地的煙粉色睡裙懶洋洋地出來時,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吹得蓬松又順滑的長發散落至漂亮脊背,隨著走動時,在半空中劃過優美弧度。


  一改之前的狼狽伶仃,恢復往日慵懶風情。


  朝徊渡也洗過澡。


  身上簡單穿了件家居服,衣袖微微挽起,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手腕,隱約可見手臂處一圈細密經文刺青。


  他恍若不覺,姿勢優雅又熟稔地插花。


  明明就一支芍藥,他面前卻擺了七八個花瓶。


  檀灼泡澡泡得有點暈乎乎,但職業因素,她也認出這些大大小小小各式各樣的花瓶,都是……古董。


  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最後朝徊渡選了那尊拍賣價高達八位數的粉彩瓷轉心瓶,氣定神闲地將他修剪處理好的花枝插進去。


  檀灼走到他身後,欣賞了會兒古董花瓶,才移到花上:“你覺得這樣配嗎?”


  男人調整了下花枝方向,抬眸看她一眼,悠然笑了聲:“配。”


  他養的花,配得上一切珍寶。


  聽到這篤定的字音,檀灼最後看了眼華美至極的花瓶和裡面單薄的芍藥,一言難盡地爬上床,懶得糾正他的審美。


  扯了薄被蓋上,“你繼續賞花吧,我睡了。”


  朝徊渡今夜並未覆緞帶,她雖然看到了,但沒勁兒去扒拉,等明天早晨,她一定要早醒,趁他不備,把刺青全部拍照。


  想著想著,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她平時極少做夢,今晚卻例外,各種夢境混雜,弄的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想要醒來,卻又怎麼都掀不起眼皮。


  像是被人為操控了一般。


  窗外雨聲越發密集,烏壓壓的雲層中,一道閃電劃破夜幕,像是將天穹穿透了,暴雨隨之澆灌而下。


  朝徊渡關了燈。


  身旁隆起被子下的身體又香又軟,相較於花瓶內芍藥幽幽散發的清香,檀灼身上原本隱秘的玫瑰幽香更霸道,非要將芍藥香覆蓋。


  朝徊渡睡得極淺,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身旁喃喃低語的聲音,像是在說夢話。


  察覺到什麼般,他睜開眼睛,伸手探進檀灼裹得緊緊的被子裡,少女柔軟玲瓏的身軀此時燙的像是個小火爐。


  掌心移到她的額頭。


  果然。


  發燒了。


  檀灼察覺到額頭被微涼的掌心觸碰,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溫度,驀然一驚,終於從夢魘中醒過來。


  待看清楚那張熟悉的面容後,輕籲了一口氣。


  身體也跟著軟下來,她腦子有點遲鈍,眼皮又懶懶地耷下,含糊著問:“怎麼了?”


  大半夜不睡覺,摸她幹嘛。


  朝徊渡打開臺燈。


  便看到檀灼整張小臉都燒的紅彤彤的,卷翹眼睫還掛著淚珠,眼尾漫出緋紅的痕跡,本就明豔的小臉,此時更豔了,像是被雨打過後愈發鮮豔的花。


  方才驚醒時眸底一閃而逝的緊張,襯得她又嬌氣又脆弱。


  窗外暴雨肆虐,雷聲陣陣,幸而小樓裡有備用藥箱。


  朝徊渡把人半抱著坐起身,抽了張湿巾替她擦了擦浸了薄汗的細頸,語調平靜:“你發燒了。”


  發燒?


  檀灼掀起眼睫,睜開那雙霧蒙蒙的眼眸,有些恍惚地想,難怪身上又熱又疼,難受得要命。


  類似的感覺,昨晚也經歷過。


  熱、疼、酸。


  感受到脖頸的輕涼觸感,她半倚在朝徊渡懷裡,強撐著精神調侃:“朝總這雙金尊玉貴的手怎麼突然想起照顧人啦,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做壞事導致我身上這麼難受。”


  “現在是善後?”


  然而嗓音又軟又啞,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朝徊渡給她量了下體溫,三十九度二,確實是高燒。


  以為她說胡話,看著少女帶著病氣的小臉,耐心回答:“沒有。”


  “肯定做了,就這個感覺,最起碼要做了七次!”


  檀灼兩手舉起,一本正經地伸出八根手指。


  朝徊渡伸手將她一根指尖按了回去,隻留下七根,“行。下次讓你親身體驗,做七次什麼感覺。”


  檀灼假裝沒聽懂:“什麼意思?”


  朝徊渡坐在床邊找退燒藥,漫不經心:“意思是我現在對小病鬼沒興致。”


  這話一出,檀灼就不高興了,怎麼就沒興致了,她就算現在生病,也是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病弱美人。


  觸及到他清雋俊美的側顏,滿臉寫著清心寡欲。


  況且,就這個前腳做完壞事,後腳還能理直氣壯在祠堂抄經的男人說沒興致,她才不信。


  經書都沒讓他性冷淡,她這樣又香又軟又熱的病美人在懷,還能性冷淡了?


  想起總是在朝徊渡手裡吃虧,趁著生病,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麼,檀灼決定趁機找回來場子。


  趁其不備,伸手去摸對方腹下的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看他還怎麼否認。


  然而,幾分鍾後。


  朝徊渡致電家庭醫生:“我太太發燒39度2,會把腦子燒傻嗎?”


  家庭醫生:“正常講概率不大。”


  朝徊渡又問:“發燒可以進行性、行為嗎?”


  家庭醫生:“啊這……”


  下一秒,他聽到家主對面傳來一道虛弱的女聲:“朝徊渡,你放開我!”


  “你太用力了,好疼!”


  沉默了下,他謹慎措辭,“雖然有研究說明,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進行排汗退燒,不過……我個人不是很建議。”


  所以放過您可憐的太太吧。


  朝徊渡淡淡地嗯了聲,隨即對檀灼道:“聽到了嗎,乖一點,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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