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頌。”
沈晚晚喊他名字的時候,語調很溫柔。
“你的確進步很大。”
章頌一愣,覺得她好似話裡有話,但又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他仍舊笑意滿滿:“呀,被姐姐誇誇啦!”
下一秒,她清凌凌的聲音一秒將他臉上的虛假笑容撕了個粉碎。
“——但你不該拿我哥哥做跳板。”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
章頌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定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沈晚晚笑了下,但那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你有辦法制造爆點話題,我也會有辦法……”
她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停頓一下。
沒把話說全,也算是給他面子了。
沈晚晚點到為止地收了口。
顯然對面的少年也完全領會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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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惹她不高興了,按他剛掀起的巨大風浪將會變成反噬,叫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自討苦吃。
章頌懊惱地抱了下頭。
“對不起。”
沈晚晚絲毫不領情,眉眼淡淡道:
“去和我哥哥說。”
被他氣了一天,哥哥估計鬱悶死了。
章頌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意圖藏得那麼好,竟然被她看出來了。
心裡一時有些懊惱,也有些慌亂。
遊刃有餘了一早上的少年,終於露出了屬於這個年紀的慌亂和焦灼,對著沈晚晚急切地補充道:
“但是姐姐,那件事情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感謝你。”
當一個打碎信任的人說真話,真話也變成了假話。
沈晚晚並不信。
她隻是微笑著看著他,笑容很淡,也很冷。
“你知道為什麼哪怕你一直努力,也一直卡著二線上不去嗎?”
“為什麼?”
章頌急迫地扭過頭。
“格局。”
沈晚晚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一下就將章頌建立完備的內心擊潰。
他呆呆愣在原地,頭頂的發被呼嘯而過的冷風吹得凌亂,目光定住,視線裡的沈晚晚仍舊出塵的美。
她身上好像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就連那些呼嘯的風到了她身邊,也都得示弱幾分。
沈晚晚很隨意地又說出一個詞。
“噢,還有真誠。”
——現在的兩大頂流,無論是祁洛洲還是邵逾野,都不會刻意去制造看點。
不是不需要,而是不屑刻意。
他們都會以真實的性格示人,這樣圈到的粉,也都是真實的,喜歡著他們的人。
“姐姐,我知道了。”
章頌低下頭,甜膩的語氣忽然變得鄭重許多。
他沒再用那種夾起來的腔調說話了,像是真的痛定思痛,得到教誨。
沈晚晚淡淡地挪開目光。
趴在她肩頭聽完全程的001還在懵逼狀態中。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章頌不是挺可愛的嗎?
而且還幫著宿主一起打臉了原女主。
宿主為什麼要這樣說他呀?
“你沒發現他從來這個節目開始,就一直在做看點嗎?”
章頌的目的很明顯。
——熱度。
僅到來一天。
關於他的熱搜一天換著花樣的,上了十幾個,他在綜藝裡展現的人設迅速圈粉,熱度飛漲的同時,話題度也一並跟著上漲。
從他出場開始,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挽她的手臂,故意與她交好來試圖惹哥哥生氣,以及懟白菱。
每走的一步,都是格外討喜的步驟。
他當然會因為懟白菱得到一些路人的不喜。
但這無傷大雅。
因此會喜歡他的人,會比討厭他的人多得多。
001聽得咋舌。
【天啊,這小孩心眼子咋這麼多呢?】
要不是晚晚給它解說了一遍,它還根本看不出呢,頂多覺得章頌稍微有一點點沒有邊界感罷了,但這瑕不掩瑜,畢竟他和邵逾野的一系列化學反應都很可愛。
沈晚晚不置可否。
當然,這小孩可能確實也有想討好她的心。
但千不該萬不該,選擇惹她哥哥不高興來達到目的。
半小時後,沈晚晚和章頌的直播再度打開。
章頌仍舊是元氣滿滿的樣子,但看著好像比剛才要沉穩不少。
而沈晚晚依然是淡淡的。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要去的關卡給吸引住了。
[ 沈晚晚也是來拿燈嗎?我看和洲神他們那路線挺像的? ]
[ 好像不是,但應該離得不遠。 ]
[ 我去?沈晚晚床也不要,燈也不要,專門就去問號關卡? ]
……
金小魚和祁洛洲在這一關卡了已經有四十幾分鍾了。
“燈”這一關的關卡雖然寫著五顆星難度,但規則很簡單。
隻要想辦法同時點亮畫廊內的所有燈就行了。
金小魚一開始還大言不慚:“這不是很容易?”
把所有開關打開不就行了?
但實際操作起來才知道特別難,畫廊裡的燈分為了紅黃藍綠四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有著不一樣的功能,當他們打開某些開關的時候,之前亮起來的燈會滅掉,需要操作開關邊的控制臺,將燈調試到某些合適的顏色。
金小魚自知自己在這一關幫不上什麼忙,隻能負起一個拍馬屁的作用,隻能全程靠洲神了。
兩人在廢舊畫廊裡轉了一圈,金小魚已經有點累了。
早上就累得夠嗆,中午又沒休息,天氣又冷,走一步都要呵出一口氣,真的對體能也是極大的考驗。
祁洛洲看出她的疲累,兩人在路過一處休息處時,祁洛洲讓她坐下休息,他繼續去找剩下來的開關。
“洲神,那多不好意思啊!”
金小魚嘴上這樣說,但屁股已經牢牢地坐在了椅子上。
媽呀,她是真的走不動了!
祁洛洲輕笑,“沒事。”
“我選擇的關卡,理應我負責的。”
他總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金小魚當場化身迷妹,在心裡嗷嗷尖叫。
洲神不是那種高冷的性格,一起組隊也可以聊天,相處起來特別舒服,而且非常的溫柔紳士!
金小魚對著鏡頭,拿手捂了半張嘴,悄悄道:
“家人們,誰懂啊?洲神也太好了吧!”
彈幕上也跟著一起哈哈哈。
[ 小魚好像粉絲視角啊! ]
[ 笑死我了,你為什麼要偷偷說啊喂! ]
金小魚歪著腦袋,遺憾地嘆了口氣:
“洲神這麼好,真不知道野哥為什麼老看他不順眼,嘖。”
[ 哈哈哈哈,其實作為“魚魚”也不太懂,感覺他們倆之間不是那種真·死對頭吧。我感覺都還是有點惺惺相惜的。 ]
[ 對!野哥遇到困難,洲神也會幫他。洲神有困難的時候,野哥嘴上說著嘲諷,但實際也會幫著他。 ]
[ 所以換個思路來說,你可以當成傲嬌野哥一直沒找到臺階下,所以和洲神死對頭了這麼多年哈哈哈哈已經變成了一種情趣! ]
祁洛洲已經調試到最後一塊區域了。
隻要將最後一個區域的燈調試完畢,那麼他們就可以順利拿到這一關的獎勵!
有了之前的操作經驗,這一回他調試的很快。
指骨分明的手在控制臺上一頓操作,忽的,畫廊入口處,“噠”的一聲腳步聲,猝不及防撞入心間。
他抬起眼。
冬日的風將沈晚晚的鼻尖凍得有點兒紅。
他唇角的笑容已經自動浮起。
沈晚晚的手裡拿著個小的紅色的錦囊袋,見到他時也意外地愣了下,警覺道:
“你怎麼在這?”
“做任務。”
這一排的燈沒亮起來,顯得畫廊裡的光線特別暗。
祁洛洲低下頭,繼續操作手裡的控制臺。
沈晚晚也在往他的方向走。
走得近了,她發現兩人任務不同,不動聲色松了口氣。
這樣的小表情自然沒有逃過直播間觀眾們的眼睛。
[ 哈哈哈哈,野哥和晚晚這祖傳的勝負心啊! ]
[ 笑死了,本來以為是“晚洲”撒糖,結果……晚晚:暗中打探.jpg ]
當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
全場的燈“刷”的一下全都亮了。
畫廊裡的畫被照亮,那些被特殊粉末塗抹,需得光照才能得以看清的畫也在這一刻終於展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竟然是一張男人與女人的擁吻圖。
雖然畫上的線條簡潔明快,甚至帶著點兒潦草,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畫作傳達出來的愛意。
與此同時,祁洛洲垂下眼,看著沈晚晚。
她一雙眼睛明亮,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而上下飛舞。
倏地,他的目光頓了下,喊住她。
“有根睫毛掉眼睛裡了。”
噢。
難怪她剛才一直感覺眼睛裡有異物感,但快速眨動幾下又好了。
沈晚晚伸手揉了下,眼眶周圍一下弄得通紅,眼角也似帶上緋色。
原本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這麼一弄,眼睛裡的異物感倒是很強烈了。
她有點兒不滿地睨他一眼。
祁洛洲在一旁看了會兒,無奈地搖了下頭,示意她站好。
“別動。”
沈晚晚依言沒再動作。
祁洛洲俯下身,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眼睛。
畫廊裡的門窗都是大開著的,吹得人的皮膚緊緊繃著。
他的指腹卻是熱的,貼在臉上暖暖的,還挺舒服。
沈晚晚就仰著臉,安靜地注視著他,右邊眼睛因為異物感,泛出一點兒生理淚水。
兩人離得很近。
鼻息之間,都是對方身上熟悉的香氣。
祁洛洲一隻手拖著她的臉頰固定,然後用一隻手的指腹輕輕將那點兒眼淚抹去。
彈幕上早已看得嗷嗷一片。
[ 天啊,他們倆現在的姿勢,隻要再靠近一點點,就和牆上的畫一模一樣了啊! ]
[ 啊啊啊!磕死我了! ]
[ “晚洲”請原地結婚! ]
[ 真的不怪我磕!他們倆一見面,身上就有奇怪的氣場按著我磕好嗎! ]
“好了。”
祁洛洲小心翼翼將那根戳在沈晚晚眼尾的睫毛摘了出來,松開她。
她往後退開一步,隨口關心道:“你過關了嗎?”
“嗯。”
“是什麼獎勵?”
“燈。”
沈晚晚有點兒意外:“燈?”
是她也沒想到的選擇。
“你呢?”
祁洛洲不動神色地往風口處挪了點兒,為沈晚晚擋去了大部分的風。
“錦囊。是有關於這一期的隱藏信息。”
沈晚晚晃了下手裡的那個小錦囊,笑得有點兒狡黠。
“你付點錢的話,我考慮把信息共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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