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在這邊擔憂,穆晴嵐就坐在他旁邊「幸災樂禍」。
不跟我好?不愛我?
吃了我這麼多的婆娘餅,你還想不做我夫君,怕是連老天爺都不會答應!
霍珏吃完了一個,穆晴嵐又塞給他一個,霍珏卻是不往嘴邊送了。
穆晴嵐語調溫柔,像個引誘文弱書生沉溺情愛的穆小倩。
「吃嘛,我做了好久,你不喜歡嗎?」
霍珏把餅子送到唇邊,又咬了一小口,嘴唇油乎乎,還沾了一點芝麻。
穆晴嵐看著他,沒頭沒腦地說:「我也喜歡吃芝麻。」她想吃他嘴上的芝麻。
霍珏不吭聲,垂著頭默默吃東西。
心裡盤算著找什麼理由把穆晴嵐支走。
但到最後他也沒找到什麼正當理由,隻好儘量忽略穆晴嵐的存在。
可穆晴嵐太黏人了。
霍珏平時習慣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或者說,他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偶爾和弟子們一起下山歷練斬妖除魔,也頂多住在一個客棧裡面,並不同屋。
可現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多了一個存在感十分強大的穆晴嵐。
幾乎是霍珏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霍珏畫符,她調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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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珏發呆,她給霍珏倒茶。
霍珏找出了本命劍一寸寸摸索,穆晴嵐就一個勁兒誇劍看上去好威武。
她甚至問霍珏:「我能摸一摸嗎?耍一耍?我看這劍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這理由也太扯了,霍珏根本沒答應。
對於劍修來說,本命劍就像他們自己的老婆,沒有把老婆給別人耍的道理。
穆晴嵐倒也沒有強求,隻是一直盯著霍珏不斷摩挲劍身的手,覺得有點不忍直視。
那感覺很奇怪,霍珏戴著她送的儲物戒指,修長的手撫過雪亮的劍身,穆晴嵐控制不住地想像,霍珏的手是在她的身上遊走……
她被霍珏摸劍摸得直口渴,一個人幹了兩茶壺的水也沒壓下去。
最後她扣住霍珏的手腕道:「別摸了,你看不見,一會兒劍鋒別傷了你。」
其實是她受不了了,霍珏像在撫慰他心愛的女人,太色了,還讓穆晴嵐無端嫉妒得不行,恨不得以身代之。
霍珏倒也放下了,他其實平時不把本命劍拿出來的,是因為昨晚那個逼真的夢,他看到了本命劍上面的裂痕,這才忍不住拿出來一遍一遍確認。
兩個人一直膩在一處,霍珏漸漸扛不住。
期間曲雙回來過兩次,發現霍珏被照顧得還挺好的,聽兩個守門弟子說,霍珏晨起一應事物都是穆晴嵐幫忙料理,曲雙神色詭異,但也沒有再要攆穆晴嵐離開,甚至都沒有瞪她了。
門中現在太亂了,霍珏身邊確實需要一個照顧的人。
少掌門生性疏淡冷漠,是很難跟一個人長時間相處的,有時候他在少掌門的屋子裡待久了,少掌門都要攆人。
估摸著這個穆晴嵐不用他攆了,一會兒少掌門自己就把她趕走了。
霍珏確實不適的厲害,之前和穆晴嵐共處一室一天,那是因為他那時候以為穆晴嵐是圖謀他的法器,想要引誘她出手,才強忍著。
今天卻不一樣,穆晴嵐的話很多,總是引著霍珏說話。
就算不說話的時候,也會像個小老鼠一樣,窸窸窣窣地弄出動靜來。
就算她一點動靜也沒有,霍珏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因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盯著自己。
那眼神要化為實質,把霍珏身上燒出窟窿來了。
霍珏下午無事,又在畫符,現在隻有符篆能讓他這個廢人最大限度的利用。
但是他已經接連畫廢了好幾張了,穆晴嵐一直在他身邊前後左右的折騰,總是裝著不經意地碰到他。
伎倆實在是拙劣。
一會兒撥一下他的頭髮,一會兒碰一下他的指尖或者手肘。
蹲在桌案下面找東西,居然還摸他的腳。
霍珏奓毛奓的都奓不起來了。
他總是等著穆晴嵐再過分一點,好發作她,把她從自己屋子裡趕走。
但是穆晴嵐也不知道抽得什麼風,每次碰一下就迅速躲開,碰到了,就能老實好半天。
霍珏不勝其煩,卻覺得這些「不經意」的小事兒,說出來自己反倒像是格外在意她。
他有點羞惱。
他覺得自己像一塊桂花糕,就放在盤子裡,讓人戳來戳去,一會兒戳個坑,但是對方又不吃,等他自己好容易慢慢回彈,對方又在其他地方戳了一下。
霍珏忍無可忍道:「要不然……我教你畫符吧。」
「你跟著我畫,現在雖然沒有專門的符俢,但是符篆和陣法在對戰和「狩獵」的時候,都是必不可少的。」
霍珏口中的「狩獵」是獵殺妖魔鬼怪,他說完意識到穆晴嵐也在其列,頓了下才說,「你如果將來行走在人間四國,說不定會遇見比你強大的妖修或者邪修。無間谷地裡面出來的妖修和邪修崇尚弱肉強食,他們會殺低階妖修挖妖丹,甚至抓起來囚禁採補。」
「你學好了符篆和陣法,運用起來,對戰不過,可以拖延逃命。」
「好呀。」穆晴嵐說,「我也很感興趣,我都沒有接觸過這麼精妙的符篆,之前你設下陷阱將我從曲雙身體裡面拉出來的那個陣法裡面,那些化為罡刃的符篆就很厲害!」
妖修確實很難接觸到正道術法,且妖修大多以妖力修自身,不怎麼精通這些,更傾向於他們的天賦術法。
比如狐妖主修幻術、虎妖基本修吞噬、狼妖主修力量和撕咬。
樹妖……霍珏了解不多,因為這世界草木很難開靈智,更遑論修成人型。
不過穆晴嵐提起了那日他設陣用的符篆,霍珏思慮片刻,說:「你以後切記不可因為任何理由,踩入他人陣法。」
「不要仗著本體強大便為所欲為,殊不知世間功法各異,卻自有精妙之處,若是一著不慎……」
若是一著不慎玩脫了,豈不是白白辜負幾百年修為。
霍珏眉心輕蹙,為穆晴嵐擔心的樣子,讓穆晴嵐幾乎要忍不住吻他。
咽了口口水忍住。
卻沒抵住洩露了心緒,說道:「霍郎,我會自願踩的,隻有你設的陣,就算你將我千刀萬剮……」
「咳,咳咳咳……」霍珏突然咳了起來,是一口氣抽岔了地方。
穆晴嵐果不其然住嘴,沒有再說霍珏根本不敢聽的話。
關切道:「霍郎,你快喝口水。」
給他倒了水,又用手按住霍珏後心,給他渡靈力撫慰經脈。
霍珏咳得面色緋紅,耳尖尤甚。
但其實心中唾棄自己,他說穆晴嵐行為拙劣,他這假咳,怕是也不遑多讓。
等他平復下去,繃起臉,一本正經道:「來,我先教你畫那個化刃的符篆。」
「嗯!」穆晴嵐點頭,是真的有興趣。
一想到自己學的是霍珏教的,以後她就能用出和霍珏一樣的符篆,穆晴嵐就覺得有趣極了。
霍珏摸了一張符紙,做起老師有模有樣,下筆之前一口氣沉到底,畫得極其緩慢,還微微偏頭,示範給穆晴嵐看。
穆晴嵐有樣學樣,也氣沉丹田。
但穆晴嵐光顧著看他側臉,手上畫的宛如鬼畫符。
不過霍珏很耐心,示範了三遍,穆晴嵐很輕鬆就學會了。
穆晴嵐本來就聰明,加之靈力極其精純,畫出的成品比霍珏這個已然不及凡人的廢人畫出來的要高了不止一個品級。
她拿著符篆正要遞給霍珏「邀功請賞」。
結果霍珏溫聲說:「學不來也不要急,這算是中階符篆,你在凡間宗門接觸到的那些符篆,都是降級的低階,自然好畫。」
「你慢慢看,要是實在不會,我可以帶著你走一遍。」
穆晴嵐一頓,眼珠子一綠,還有這種好事兒?!
她連忙把自己畫的符篆一團,扔廢紙簍了。
而後又亂畫了一氣,仗著霍珏看不見,在符紙上畫桃花。
等到霍珏以為她真不行的時候,她故作難過道:「我實在是畫不會,我太笨了。要麼你帶我走一遍?」
霍珏不疑有他,教授起東西把男女之防根本置之度外。
他心思澄淨如雪,怎知穆晴嵐心懷鬼胎?
他搬動輪椅側身,摸了一張符紙,抓住穆晴嵐持筆的手,帶著她極慢地走了一遍。
但是因為穆晴嵐太激動,靈氣把符文撞歪了,自然是廢了。
霍珏微微皺眉,又向前傾身一些,幾乎是貼著穆晴嵐的身側,又拿了一張符紙,再試。
又廢了。
一連畫廢了三張,兩個人因為低頭伏案,已然是髮絲相纏,身體貼在了一處。
穆晴嵐估摸著差不多了,再裝下去霍珏要惱了。
結果又廢了第四張,霍珏還是極有耐心。
他帶著穆晴嵐的手沾墨,幾乎把她半攬在懷中,慢慢地一邊畫,一邊說:「這是中級攻擊符篆,你要耐心些,靈力釋放要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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