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024-11-21 15:59:153903

岑天河努力想了下,猶豫道,“這些日子非說有什麼變化,一個是找到了系鈴人,還有就是……我去萬靈島上比以前勤了點。”


岑天河以前沒心沒肺的,不是做自己的任務就是去幫其他赤靈,不然就是尋著遲錚的靈力不遠不近的一路跟著,不是受了重傷他不會回萬靈島,


但最近岑天河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不想讓遲錚感知到自己的靈力,不想在遲錚面前礙眼,除了出任務不然都在萬靈島躲著,越躲越難受。


“我一開始以為是心情不好……太痛苦了所以消耗了自己的靈力。”岑天河也不理解,萬靈島原本像個充沛又純淨的靈力蓄電池,靈師回去會自動恢復靈力,“但這兩天覺得不對勁,越在萬靈島越難受,以前回萬靈島,受的傷愈合的會變快,靈力也會恢復的更快,但這幾年……”


岑天河皺眉想了會兒,後知後覺,“……這幾年,每次受傷回去,恢復的也慢了,最近更離譜,靈力不但沒恢復,反而覺得被萬靈島吸收了一樣。”


岑天河茫然的看著遲錚,“你有感覺嗎?”


“我幾乎沒回去過。”遲錚嘴角挑了下,冷漠道,“我沒感覺。”


岑天河深呼吸了下,納罕,“真的,我出來半天,反而覺得舒服多了,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緣故嗎?”


“不是。”遲錚不想同岑天河多說,“那你少回去就行了……不用故意躲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在乎你。”


岑天河還是覺得愧疚,他訥訥無言,想了下又問道,“不對,你一個月前不是回去了一次?那次也沒感覺?我和林絮還有其他幾個赤靈都感覺到了,林絮是幾個月前察覺到的,我是最近才發現的,萬靈島的靈力……很奇怪,我們懷疑,就是在這一年裡,萬靈島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遲錚沉默,不欲多言。


他自然早就察覺到了。


而且變化也不是這一年才開始。


早在幾十年前,夙辭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第一個感覺到異樣的夙辭當年及時將變化告知了大乾元,夙辭當時還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能察覺到,大乾元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更奇怪的事接連發生了,在夙辭把萬靈島上靈力變化的事情告知大乾元的時候,大乾元的回應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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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夙辭覺得合理的反應,無外乎就是大乾元也很差異,不懂萬靈島靈力充沛長久又穩定,怎麼可能產生波動,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要麼就是大乾元對此早有經驗,不似自己一般大驚小怪,並且給出合理的解釋,或是曾經實施過的改善靈力波動的辦法。


這種靈力波動一旦擴大,對大乾元和夙辭這些來說可能沒什麼,但對於小靈師們,特別是靈力微弱的赤靈們是致命的。


就好似習慣生活在熱帶海域的魚類,海水的氣溫隻消下降一兩度,就足以改變它們的生活習性和健康情況了。


靈師們的靈力雖是各有不同,但在靈師們受傷時,一般情況還是要回到萬靈島,吸收萬靈島的靈力來修復自身,一旦萬靈島上的靈力變動過大,靈師們在受傷後若還靠著萬靈島上已變動的靈力來恢復,那不亞於是熱帶海魚受傷後跑到北極養傷了。


不多加注意,靈師們輕則生病,重則消逝,是不能不重視的。


但大乾元隻是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而後不在意的轉移了話題,詢問夙辭一些根本無關要緊的問題。


夙辭和其他靈師不同,他並非脫胎於人,他是直接從萬靈島上出生的,他同大乾元的關系比任何靈師都要密切,同時,所有有關大乾元的異樣,他也最快能察覺到。


夙辭信任大乾元,依賴大乾元。


在夙辭很小的時候,有段時期他和大乾元的關系曾經很密切,許多靈師都沒真切的看清楚過大乾元的長相,可夙辭不一樣,那時候他很小,剛會走路大乾元就把他接到萬靈島的正中央,如爺孫一般起臥同處,夙辭是真的將大乾元當親人看待的,而大乾元……


至少夙辭確定,至少當時的大乾元,也是把小夙辭當自己親人看待愛護的。


就連其他年長的靈師們都知道,萬靈島的最中央曾經養著一個很小的孩子,那個孩子身上靈力充沛,且不是脫胎於人,不屬於白靈也不屬於赤靈。


但在夙辭長到將近成年的時候,大乾元突然將夙辭送出了萬靈島的最中心,大乾元同小夙辭說,他已經長大了,終日守在自己身邊的話,會影響夙辭自己的靈力。


夙辭從來沒覺得自己被影響過,剛被送走的時候他很難過,但夙辭自小不善於表述,情不外露,更不可能吵鬧,沒任何異議的接受了大乾元的安排。


幼時朝夕相伴的感情不是假的,夙辭心裡一直還是將大乾元當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直到那日,大乾元眼神躲避,拒絕討論萬靈島上靈力波動的問題。


夙辭自己都說不清楚,但那件事就是在他心口埋了一根刺,怎麼都讓他不舒服。


這麼大的危急就在眼前,不妥善處理,放縱這種情況惡化下去,不到百年萬靈島上就會死很多靈師,為什麼要視而不見?


自那過了沒兩年,大乾元又親自往夙辭心口扎了一根刺。


大乾元給夙辭派遣了棘手且緊切的任務,在夙辭匆匆離去後,大乾元派了幾十個白靈去了十五所在的小島上,殺不死十五,就將十五肢解,用火燒,用水淹,用盡了各種手段,像做實驗一般,用盡殘忍的手段試圖破解十五身上的秘密。


那件事的結果是,十五沒被折磨死,夙辭卻差點被折磨瘋了。


他親眼看見白靈們撕開了十五的肚子,把十五的內髒拖了出來,讓十五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白靈登島那件事不單影響了夙辭和十五的關系,更影響了他和大乾元的,那日之後,夙辭和大乾元的關系幾近破裂。


夙辭不單是公然對抗大乾元,還用靈力封島,不允許任何靈師再踏足十五所在的小島。


情同爺孫的兩個,自此感情一步步破裂,似是怎麼拼也拼不起來了。


而那個時候,好巧不巧,夙辭發現萬靈島上的靈力變化又嚴重了。


嚴重到夙辭在很遠處十五的小島上都察覺到了。


“變化就變化,什麼熱水魚冷水魚的,隻要死不了不就得了。”十五當日對此很麻木,“你不是跟我承諾過,你不會死嗎?又不會影響你。”


夙辭無奈,“是不會影響我,但其他靈師會收到影響,會死很多的……”


十五一臉冷漠的摸著自己脖子,自打被那些白靈折磨過,反復很多次割開了他的脖子後,十五總覺得自己脖子上原本的傷疤都不漂亮了,聲音也變得奇怪,“他們是割掉了我的聲帶嗎?我有聲帶嗎?就算是惡靈也得有個聲帶吧? ”


夙辭一臉無奈,“你有,你的聲帶沒問題,隻是你徹底過了變聲期了,所以你覺得自己聲音好像有一點點變化。”


十五還是沒懂,他挑剔的透過池水觀察自己的脖子,“我這傷疤,是不是也不如以前豔麗了呢?”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我把這條傷疤幫你去了?”夙辭覺得十五就是被派來折磨自己的,明明知道自己對當初傷了他心存愧意,十五卻不接受任何治療,就是要留著脖子上那道鮮紅的疤痕,時時刻刻提醒夙辭:傷我折磨我的事兒你也有份兒。


“那就讓他們去死,你不死就行。”十五看向夙辭,擺弄了一下他今天新學的詞,“你這是在杞人憂天,夙辭,除了你,還有人覺得那邊靈力有變化嗎?”


夙辭沉默許久,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根本沒人覺得有變化,那怎麼可能會死人呢。”十五想了下,“但是我希望可以變化大一點,最好連著大乾元全部死掉。”


夙辭頭疼。


原本慈和無比事無巨細的照料了自己多少年的大乾元,一夜之間成了虐待狂。


好不容易有了個能陪伴自己的十五,但是個反靈師分子,天天盼著萬靈島爆炸。


“千途一個人沒事吧?”岑天河見遲錚半天不說話,茫然道,“你在想什麼?”


“沒事,能有什麼事。”遲錚回神,“……你少回去,就不會有你的事,在這邊隻要別靠我太近,我也不會管你。”


岑天河點點頭,他心裡惦記著千途,又不太敢問,踟躇半天,“……他昨天又做噩夢了嗎?現在沒人看著,他……”


赤靈掛心自己的系鈴人是本能,遲錚能理解,忍著不滿說,“沒做噩夢,他……”


遲錚又忍不住走神。


千途好的不能更好。


昨夜一夜好夢,千途早上不到六點就精神飽滿的醒了,洗漱後兩人一起吃了早飯才剛六點,去學校還太早,遲錚就陪著千途刷題。


千途心思根本就沒在題庫上。


昨夜剛做了那樣一個夢,遲錚構建的夢不一定有多瑰麗絢爛,但肯定是足夠讓千途心疼的。


心疼到千途刷了沒兩頁題,就跟遲錚主動分享了昨夜的夢。


遲錚原本以為千途是想再安慰自己幾句,承諾以後會對自己好不離不棄之類的,不想千途說完以後靜了片刻低聲說,“……夢裡你說,讓我隨便對你做什麼。”


千途轉了一下筆,避開遲錚的眼神,自己在卷子上亂畫了兩筆,“……但我沒做。”


遲錚:“……”


明白了,分享夢境是其次,主要是在邀功。


遲錚看著千途,“後悔了?”


“沒有,我當時心疼死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別想法。”千途低頭又做了兩道題,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你出門兩天,昨天回來到現在……我好像都沒主動牽一下你的手。”


遲錚不確定千途是不是隻需要一個牽手,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千途。


千途終於合上了書,有點不太熟練的,低聲問,“你需要我親親你嗎?”


遲錚還不至於這麼不知情知趣。


初次戀愛還不到一個月的千途,感情上很主動,但肢體的碰觸更習慣於被動。


不接千途的話,逼他主動觸碰自己是蠻有意思,但遲錚不忍心。


至少暫時還不忍心。


在現在的遲錚眼裡,裝聽不懂裝不明白,等著讓千途主動……已經同凌虐無異了。


想到前一晚那個電話,遲錚還心軟著。


對年輕又沒經驗的千途來說,他現在能做的已經遠超過他本來能接受的了。


千途想要主動,但還在茫然無頭緒。


“昨天回家……”遲錚收起鋒芒,給昨夜的自己解釋,不疼不痒的懟千途,“……你給我軟釘子吃,我看你臉色都來不及,牽個手都要小心臉上被你甩巴掌。”


千途忍不住笑了,不等他解釋,遲錚靠近親吻了千途。


昨夜忘記給的小別重逢後的擁吻,如果千途需要,那當然要補回來。


而且……


既然千途這麼主動且根本就舍不得扇自己巴掌,那多少要得寸進尺的。


遲錚本來每次同千途親吻都不老實,反復控制自己還總是忍不住會解千途的衣服。


早上氣氛正好,千途又太縱容,所以千途第一次被解開了腰帶。


“遲錚?”岑天河擔心的看著遲錚,“怎麼又走神?你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會說著話走神的。”


“我以前也沒這麼煩你……”遲錚看了岑天河一眼,語氣中並沒以往的怨氣和怒意,像是問岑天河又像是自言自語,“正常戀愛……原來是這樣的?”


活了兩世,遲錚第一次體驗到正常的生活,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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