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2024-11-21 16:03:272865

一男子與一美婦瑟縮在廊檐下,看著半空中不斷翻滾的黑色身影,默默祈禱著道長們快快降伏。

九月初一時,他們在老道長的吩咐下進了院子,看見了那個被他們關在這裡的孩子的屍骨,在老道長的吩咐下,將屍骨封進棺材裡。

老道長掐算了時日,在眾位道長念經超度後,由他們親手將九枚魂釘釘進棺材裡。

他們才釘下七顆,這鬼影便忽地出現,掐住了他們的脖子,好在眾位道長解圍。

他們看見那張痛苦的臉,隻覺得驚懼,在厲鬼的恐嚇下,更加堅定要把魂釘封進去的決心。

老道長說的對,這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隻是借他們肚子出生的惡鬼怪物,活著隻會禍害人間,死了也要攪得他們不得安寧,必須要除掉!

怨氣十足的鬼魂哀嚎,引得尖銳的寒風都漫上重重鬼氣。

十幾位道士加快了吟誦的聲音以此對抗,在冬日額間溢出汗珠證明他們十分吃力。

燕秦痛的神志潰散,仿佛被扎漏的篩子,鬼氣來不及聚集就通通四散。

來自身生父母的鎖骨釘幾乎奔著將他打散而去,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被鎖十六年,死了還不被放過。

血淚將他慘白的面龐染的更加猙獰駭人,他渾渾噩噩,艱難地伸出手去拔棺材上的鎖魂釘。

他不想消失,他還沒把藺綏抓回來,還沒給他那些準備好的聘禮,還沒……

刺痛讓他完全無法保持清明,他發了狂,那些念經的聲音讓他更加狂躁。

閉嘴!閉嘴!

濃厚的血氣讓俊秀的五官扭曲,隻要他們死了,這一切就可以停止了。

那就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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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陰氣宛若巨浪,將整個院子裹的密不透風。

十幾名道士齊齊吐血,臉色皆變,幾名道士結陣鎮壓,其餘人繼續念咒。

藺綏趕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

他的指尖不自覺顫抖,因為憤怒到了極點。

他一眼便看出了棺材上的九枚魂釘是關鍵,並不廢話,鬼袖一甩,將站得遠遠的兩個人帶到了跟前。

兩個人立刻尖叫,有道士對闖入的不速之客準備出手,被藺綏直接扭斷了脖子。

其他道士驚怒交加,恨恨地看著藺綏,一部分繼續鎮壓燕秦,另一部分出手阻止藺綏。

藺綏用術法擋住後邊的人,將兩個人丟在了棺材旁,道:“拔了!”

道士齊喝:“不能拔!拔了惡鬼功力大漲,天下人都要遭殃!”

“你們要是不拔,現在就可以去死。”

藺綏的手伸進了男人的心口,洞穿了他的血肉。

男人痛的大叫,驚恐道:“我拔!我拔!別殺我別殺我!”

藺綏抽出了滿是血的手,冷冷地瞧著女人,那個女人也被嚇得渾身發抖,流著眼淚也去拔魂釘。

魂釘每拔一顆,燕秦的鬼氣就多兇厲一分。

“惡子出世,天下必大亂!你們這些隻會禍害人間的孽障!”

道士結印,看著師兄弟一個個倒下,悲泣長鳴。

“你以為自己做的又是什麼好事,不過為虎作伥,了塵那個該死的東西自己種的因,又何必在這冠冕堂皇。”

藺綏冷笑,沾了血的面龐鬼氣森森:“我可不在乎什麼天下人。”

他是反派,又不是主角。

他不在乎天下人,他隻在乎燕秦。

十幾名道士皆死於燕秦之手,而那對夫婦,被藺綏親手所殺。

藺綏這下明白為什麼原書裡惡面會成為危害一方的大兇鬼王,他殺了親生父母,他的鬼力會大漲,同時也會更難以控制,嗜殺成性。

這是燕秦,藺綏不想看見他這樣,所以這件事他來做。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但燕秦的鬼氣依舊躁動澎湃,瘋狂擴張,攻擊性十足的傷害者觸碰到的所有生靈。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那雙血色的眼睛已經變為暗紅甚至發黑,像是粘稠湧動的血液。

藺綏被他的鬼氣圍裹,那裡藏著近乎要將他撕裂吞噬的暴虐,藺綏卻沒有掙扎反抗,被他抓在了手裡。

燕秦感受著手中纖細的脖頸,腦海裡的聲音不停地叫囂著吞吃眼前的食物。

殺了他!吃了他!

那聲音吵得很,讓燕秦煩悶不已,恨不得撕扯自己的頭發,甚至擰斷自己的頭顱。

在紅唇落在他唇瓣上時,腦海裡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還痛不痛?”

那聲音幾乎是氣音,磨著唇瓣,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燕秦的心一下就安定了,擁著藺綏的腰肢呢喃:“不痛。”

他哪兒還顧著剛剛痛不痛,貪婪地吸吮著藺綏的唇瓣,像是要以另一種方式把他吞進肚子裡。

燕秦不問藺綏去哪兒了,也不問他怎麼回來了,更不說這裡發生了什麼,隻是急躁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哪管此處遍地殘肢,在這濃重的血氣裡,他的兇性越發外溢。

棺材下是他的屍骨,棺材上是他迫不及待要食肉吞骨的鬼君。

耳鬢廝磨,雪白的腿與厚重的棺木形成反差。

吊詭的無雙豔色,震蕩中青蝶展翅欲飛。

藺綏根本來不及說話但也無需說話,手指曲起在棺木上留下幾乎看不見的痕跡,要不是被燕秦按著能被撞飛出去。

這是被剝離的天生惡子,是死亡後越發暴戾的惡鬼,是膨脹又瘋狂的欲念。

清絕梅雪聲聲寒,於鬼而言,那又何妨。

眼前的大雪未停,若一離開了客棧。

他嫌少動用縮地成寸的術法,因為耗費精力,如今也無所謂了。

他自顧自往前走,感覺到一陣妖氣。

不過這妖氣卻偏善,他便沒有抬頭。

酒壺從樹枝上落下,他恰好接住。

“唉唉唉對不住,沒拿穩,掉下去了。”

上邊樹枝上倒吊下個青年,像是吃醉了酒,有些迷蒙。

他看見若一,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又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說鬼怎麼又能變成人。”

那青年笑嘻嘻地從樹上跳下來,接過了若一手上的酒壺。

“我遇見過一隻鬼,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那隻鬼可有意思了,不過也教會了我一些東西,我要是還能再遇見他,又能再告訴他那個問題的新的答案了。”

青年繼續把酒往嘴裡倒,卻發現喝完了,有些失魂落魄地把酒壺收了起來。

青年正是赤蛇丹殊,或者說,赤蟒更為合適。

他已經由蛇化蟒,眉宇卻愁苦了幾分。

若一對他說的話並不感興趣,繼續朝前走。

丹殊像是煩心了許久,想找人說話,也不管若一不理他,用妖法跟在他旁邊絮叨。

“我找到了我的緣法,在人世間歷了情劫,我早知是有情劫的,所以我才天天泡在風流場所裡,自以為已經明白了情愛,但是那鬼問我的時候,我又覺得我什麼都不懂。”

“我打算回家,回家路上卻遇見了她,她不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子,但在我眼中,卻沒人能比得過她。”

“她不喜歡我,盡管我容貌出色百般討好,但她還是不喜歡我,因為她有心上人了。”

“我當初想男男女女不就是那麼回事,情情愛愛不就是那麼回事,但後來才知道,人家心裡藏著人,怎麼也擠不進去的。那些笑忠誠可笑的,才最可笑。”

“我眼睜睜看她嫁作他人婦,我想開那日,化蛇為蟒,可我還是想做那隻小蛇,我不想懂這些。”

“不懂情愛才最快活呢。”

若一朝著前方而行,對身邊嘈雜的聲音置若罔聞,直至他聽見了這蛇妖的一句呢喃。

“也不知那鬼找到妙山君沒有,按照他的行事作風,娶不到妙山君也正常,但……”

若一停下腳步:“但什麼?”

丹殊一臉痴呆:“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啊?”

看見若一清清冷冷的眼神,丹殊接著自己剛剛的話說:“但看妙山君也是情願的。”

若一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好像那一層層的雪下在了他的心裡,凍得他沒有知覺。

他和別人也心甘情願麼?

第191章 鬼郎君x雙生子

抵達梧城時,若一便看見了某一處的衝天鬼氣。

那一片的鬼氣,實在是太過深厚,近乎遮雲蔽日。

尋常人感覺不出來什麼,頂多覺得那邊又冷又陰。

若一徑直朝那邊而去,他不知道妙山君在不在那裡,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個方向。

丹殊被那鬼氣燻的喝醉的腦子都清醒了一半,連忙跟了上去。

庭院深深,高門緊閉。

若一躍進牆中,看見了黑棺之上的陰森鬼氣,還有若有若無的白。

他眼也不眨,一手掐咒一手抽出背後的劍。

劍朝著黑棺而去,行至半途便寸步難進,凝滯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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