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遇到陳添,或許直到現在,她依然不希望自己來到這個世界。
因為他,她才覺得這人間值得。
可偏偏,他那麼喜歡孩子。
大概是命中注定,她隻能成為他生命裡的過客。
何況,孩子並不是她與他之間最大的矛盾,在不久的將來,她會知道,原來她與他,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別太感動了,”陳添看到了她眼底的淚光,“去吧。”
黎艾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收斂,淡淡嗯了聲。
她眨眨眼回過頭,等視線再落到那些人身上時,她眼底已看不見一絲傷感,目光銳利而冷漠。
那群人根本不敢與她對視,個個把頭低著。
她站起來,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去。
被帶進來的一共有七個人,三男四女,那時候,為首的是個叫袁琳珊的女生。
袁琳珊以前在高中時就又化濃妝又染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太妹,如今打扮得倒是大方又得體,像極了個賢妻良母,看樣子說不定還真成了賢妻良母,也不知道她的孩子要是在學校被霸凌,她會是什麼心情。
“袁琳珊,”黎艾直呼她大名,“你先來。”
劇本裡,女主對那些曾經欺凌過她的人是一個一個報復的,她自然也是一個一個來。
“其他人,跟我出去。”
葉堯帶著其他人退出房間。
Advertisement
房門落鎖,黎艾漠然注視著眼前的人,將她臉上的恐懼、不安、憤恨都盡收眼底。
半晌,她揚起手。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黎艾毫未手軟,一下比一下扇得狠。
袁琳珊被她扇得摔到地上,又被她拽著頭發扯起來繼續扇。
袁琳珊倒是也挺有種,疼得眼淚狂流也沒求饒一聲。
黎艾也沒有非要聽她求饒的打算,隻想把曾經他們施加在她身上的暴力都還給他們,可僅僅是這幾耳光怎麼夠,遠遠不夠。
“夠了。”陳添卻握住她胳膊說。
“怎麼?”黎艾看著他冷笑一聲,“憐香惜玉了?”
袁琳珊雖說惡毒,卻長了副惹人生憐的無辜臉。
“那可不。”陳添接話。
黎艾猝不及防,她也就是那麼一說,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
在她怔愣之際,陳添將她的手翻過來,“手扇疼沒?”
黎艾又是一愣。
原來,他憐香惜玉的對象是她,怕她扇人巴掌把手給扇疼了。
別說,力是相互的,她扇得那麼用力,手還真真有些疼,掌心都紅了。
“別用手打了,你要是氣還沒出夠,用腳。”
黎艾笑了下,還以為他心軟,結果是個活閻王。
“讓人把她帶走吧,”黎艾別過臉,“我不想再看見她。”
“其他人呢?”
“也帶走。”
“不打了?”
“打他們一頓改變不了什麼。”
法治社會,難不成她還能把他們打殘?
既然不能打殘,那一點兒小傷小痛能抵平什麼?
看到他們如今這幅像是完全未遭到報應的樣子,她心裡反而更加憤恨不平。
陳添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遂告訴她:“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
聞言,本低著頭的袁琳珊猛地抬頭看向他。
陳添也朝她看過去,唇邊浮現一抹笑,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籤了責任書過來挨頓打就完事兒了?”
“這你也信?”陳添臉上笑容擴大。
他一向如此,總是笑著將人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像個遊戲人間,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惡魔。
“你!”袁琳珊氣得渾身發抖。
“挨頓打就想抵平,哪有那麼容易。”
“你們……”袁琳珊胸口劇烈起伏著,似想狠狠咒罵眼前的男人,可她並不知道他是誰,隻能將怒火轉移到黎艾身上,“黎艾,你這個婊子!賤貨!我當初他媽就該弄死你!”
“唔——”
她還想罵,卻被一隻大手用力扼住了脖子。
“我不打女人,”陳添冷冷俯視著她,“但你要敢再罵一個字,我不介意讓別人代勞。”
袁琳珊剛剛是氣急攻心,全然沒了顧忌,這下才知道害怕起來,不敢再破口大罵。
“讓她走吧。”黎艾開口。
既然陳添說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那就更沒有留他們在這兒礙眼的必要。
陳添側眸看了眼黎艾,而後向守在門口的葉堯遞了個眼神。
葉堯會意,過來將袁琳珊拉了出去。
門關上。
安靜下來的房間裡,黎艾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她問陳添:“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該欠債的欠債,該坐牢的坐牢,該失業的失業,總之會讓他們一無所有,從今以後都沒好果子吃。”陳添語氣輕松,大概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易如反掌。
他抬起她的臉,輕輕捏了捏,“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誰欺負你,我都幫你討回來。”
這一句入耳,黎艾心頭顫了顫。
她望著他,心底響起一個聲音:
可陳添,我們沒有以後。
第9章 第 9 章
三月中旬,《越關山》在淮城開機。
黎艾想清楚了,拍完這最後一部就退圈,她需要時間處理現有商務,接著,再退出陳添的世界。
不能拖,否則,她怕自己再也沒辦法下定決心。
開機前一天,黎艾坐陳家私人飛機前往淮城。
恰好,陳祁生要去淮城出差,兩人便搭乘了同一架飛機。
但其實,陳祁生可以晚幾天再去,是陳添讓他和黎艾一塊去。
淮城是他們死對頭陳其允那一脈的地盤,陳添不太放心黎艾一個人待在那邊。
陳家人口龐大,主要勢力分為好幾脈,陳添這一脈和陳其允他們的恩怨是從上一輩就開始的。
這事兒說起來也不復雜。
陳家內部設有八人議庭,從百年前的長老制度演變而來,除卻掌舵人,議庭的八名成員擁有最高話事權,陳其允那一脈原本在議庭一直都有一個席位,但三十多年前,這個席位落到了陳添他母親陳鶴齡女士手中,原因無他,陳鶴齡女士實在過於優秀。
太優秀也是種罪過,陳其允那一脈就這樣恨上了陳鶴齡女士,處處和她這邊的人作對。
上一輩,他們鬥不過陳鶴齡女士,這一輩,陳其允也鬥不過陳添,早在五年前,黎艾還沒認識陳添時,陳添就把陳其允趕去了泰國,但他那一脈還有其他人留在國內,畢竟是同一個家族,沒法趕盡殺絕。
淮城作為陳其允那一脈如今的盤據地,陳添實在難以放心讓黎艾一個人過去,本來他打算過去陪著,但既然陳祁生恰好要去淮城出差,那就讓陳祁生去,三月正是忙的時候,他要是離開青港會很麻煩。
黎艾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以為陳祁生就是湊巧要去淮城。
飛機起飛時間是下午兩點,陳祁生比黎艾先到。
上飛機看到他,黎艾挺開心,這一路有三個小時,她準備從陳祁生嘴裡挖點兒他跟他初戀的料。
陳祁生這人吧,看著真的特性冷淡一人,總是一副生人勿近,女人男人都滾遠點的樣子,所以她賊想知道他談戀愛的時候是啥樣。
一坐下,她立馬跟陳祁生搭話:“你今天工作多嗎?”
陳祁生一眼看出她別有用心,“你想幹嘛?”
“想問你點事兒。”
“問。”
“你跟你初戀彈戀愛的時候應該不是你現在這副冰塊兒臉吧?”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陳祁生冷冷淡淡地開口,“我以前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噗——”
黎艾直接笑出了聲,他是怎麼做到用一臉冷淡的表情說出“陽光開朗大男孩”這幾個字的?
“你是在玩梗還是認真的?”她笑著問他。
“這是實話,我以前確實很開朗。”
陳祁生依舊面無表情,實在難以讓人看出曾經半點開朗的影子。
黎艾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那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的?”
陳祁生隻說:“人本來就是會變的。”
也是,黎艾想想自己,高三以前她又軟弱又木訥,沒一點兒脾氣,跟現在簡直天差地別。
“但……”黎艾單手支頤看著陳祁生,食指輕敲了敲自己的臉頰,問他,“你不怕你初戀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嗎?”
大概是也想過這個問題,早有了答案,陳祁生回答得很快,“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會讓她喜歡。”
這回答滿分,黎艾給他比了個大拇哥。
“你們什麼時候談的戀愛啊?”
“高中。”
高中那都是多久遠的事兒了,黎艾遂又問,“你們分手多久了?”
“九年。”
提起這個數字,陳祁生語氣微沉。
“九年!”黎艾震驚。
陳添說他這麼拼命工作是為了能和初戀重新在一起,那豈不是意味著,這九年他都一直是一個人?
九年啊,人生有幾個九年。
“這九年……”黎艾有些不敢置信,“你沒和別人在一起過?”
“沒有。”
“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系?”
黎艾問得很直接。
熱門推薦
"太子打了敗仗,我年紀尚小, 父皇將皇姐送去平羌和親。 三年後,皇姐被接回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女兒自幼愛慕顧家長子,望父皇成全!」 父皇當場廢除我與顧氏長子的婚約。 「嘉和,你皇姐吃了太多苦,你就讓給她吧。」 我擠出幾滴眼淚點頭答應。 這婚事總算是退掉了! 我自幼讀書學習兵法, 又怎會做他人宅院裡的金絲雀?"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我和影帝是假裝恩愛的表面夫妻。 人前他愛我如命,為我跟別的男人大打出手。 人後他恨我入骨,在外面養著漂亮的小情人。 他跟她戴婚戒,叫她乖老婆。 他的兄弟都喊那個女孩:嫂子。 我不哭不鬧,隻是默默刪掉,從前他說會永遠愛我的短信。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相互糾纏許多年。 直到我生病,漸漸忘記關於他的一切。 他開始慌了。 用心為我制造浪漫的驚喜,想盡辦法要讓我好起來。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愛上別人。
"哥哥是高冷學霸,卻愛上了小太妹。 為她逃課,為她打架雄競,成績一落千丈,竟然還想為她放棄高考。"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一名女子,女子說自己是師尊命中注定的 情劫。我大喜過望:「師尊快上,殺了她你就成神了。」師 尊卻拔劍向我: 「如果愛情不能永恆,長生又有何意義?」
"姐姐愛上了微服私訪的太子,執意要做個沒有名分的侍妾。 但東宮險惡,哪裡容得下青樓出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