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給自己鋪的這個預設是很好的。
這樣她以後突然在封地死了謝玉弓也不會奇怪。
她說完之後,就準備起身離開。
謝玉弓是反派,喜怒無常,她還是忍著點吧。
但是她不知道,在說到“病逝”的時候,裝睡的謝玉弓已經背對著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在白榆“自言自語”結束後,謝玉弓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
什麼意思?什麼叫“會病逝”?!
他難道逼著她去死了嗎!
他不過就是推了她一下,沒讓她解褲子幫他方便。
她要為他請封,他就一定是那般狼心狗肺之人,在事成之後,要逼死自己的發妻另娶名門閨秀?
等到白榆起身,他根本連想都沒想,直接轉身伸手抓向白榆。
抓得十分用力,他現在簡直烈火灼心。
白榆沒料到謝玉弓會抓她,一下子被扯住了衣擺,扯得跌坐了回去。
白榆之前被謝玉弓砸了一下,屏風硌得屁股疼,怕再一墩尾椎骨要解體,於是泄力向後,直接順著這股力道向後倒去。
然後她不偏不倚,正倒在了謝玉弓的枕頭邊上。
謝玉弓這會兒也躺著呢,兩個人第一次離得如此之近地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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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臉上是未曾偽裝的莫名其妙,謝玉弓在眨眼之間燒成了一個人形的紅柱子。
昨夜的畫面,她抱著自己穿過的皇子袍,低低難耐地喊著自己名字的樣子和眼前的這張他第一次認真看清的臉重合。
她的眼睫裡面,藏著兩顆不湊得這樣近,看不到的小痣。
一顆是黑的,一顆竟是紅的。
對視片刻後,呼吸拂過對方的臉,便猶如那滾油之中潑進來冷水,好似那蜂窩正砸中了人頭。
謝玉弓再一次彈射起身,從床上躺著的姿勢彈射到床腳的位置,後腦勺“哐當”撞在牆上,他腦子都跟著嗡了一聲。
白榆也飛速起身,主要是近距離看著謝玉弓那半張毀去的臉,更害怕了。
但是兩個人分別起身,卻沒能分開多遠。
因為謝玉弓人跑了,手還抓著白榆的衣擺!
因此白榆起身之後,又跌了回去。
她跌回枕頭邊上,忍不住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斜上方扭頭看向謝玉弓。
謝玉弓手指揪著她的衣角,和她對視了片刻,面上宛如當初中毒一樣燒灼疼痛。
他燒得眼睛都跟著紅了。
然後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面前的這一幕。
也根本不知道找什麼理由來解釋他抓著白榆的衣角。
然後他腦子不知怎麼地一抽。
開口聲音低磁暗啞地喊了一聲:“母妃……”
白榆:“……”倒也不用這麼客氣。
謝玉弓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吞進去。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怕自己一松手讓他的九皇子妃走了,她真的要“病逝”。
他閉了閉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揪著白榆的衣角,借著自己高熱的面紅遮蓋他的羞恥和一腔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焦灼。
他紅著眼睛,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看向他的九皇子妃,又開口說:“母妃……你別走。”
白榆:“……”
她要不是知道反派裝瘋賣傻,簡直要信了!
這又是玩的什麼花樣?
難道是真的燒糊塗了,把她當成了母親?
她雖然比他大個幾歲,但有那麼老嗎!
而且他今天燒糊塗叫了母親,他明天清醒了還不把她挖了心。
白榆慌忙地把被謝玉弓揪著的衣角拽出來,腳底抹油就要跑路。
阿彌陀佛,直接讓謝玉弓燒斷片了吧!
白榆扯了衣服就跑,神色透著真情實意的慌。
她怕明天被大反派滅口!
但是她一跑,謝玉弓也慌了。
這裡就涉及到了一個定律,那就是見到有人跑,就想追。見到有人追,就想跑。
謝玉弓蹦下地就追。
白榆的後頸皮都緊了兩個度。
完了!
他果然是要殺人啊!
這大反派也太難騙了!
吾命休矣!
白榆繞著桌子跑了兩圈半,最後在房門口的地方被謝玉弓給逮住了。
後頸皮捏在謝玉弓手裡,側臉給擠在了門上。
白榆嚇得有些顫抖,雖然她已經經歷過一次爆炸死亡。
但是那隻是一眨眼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沒了。
現在她被扼住了命運的後頸皮,謝玉弓要是準備掐死他,肯定會非常疼。
白榆嚇得一動不敢動,她再怎麼會騙人,會舌燦蓮花,也怕死的。
謝玉弓貼在她的身後,大掌壓在白榆的脖子上,把人摁住了。
但是摁住之後,他神色突然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他隻知道不能讓她走,卻不知道留下她,還能說什麼,她被自己嚇得渾身發抖。
謝玉弓有那麼瞬間,都打算不裝了,想好生安撫她一下。
但是他還沒等開口,兩個人同時僵住了。
外面下著靡靡細雨,順著門縫飄進來一點沁涼之意,簌簌的且很小的雨聲,像是撓在人心上的指尖。
謝玉弓卻希望現在趕緊來個雷,咔嚓一下把他劈死算了。
他僵在那裡不敢動,慢慢地松開了他的九皇子妃的後頸。
腦子裡全都是她昨夜的樣子,還有自己那件被當成代替品的皇子袍。
白榆趴在門上。
腦子亂成了一鍋海鮮王八粥。
謝玉弓什麼毛病啊?
反派有必要變態成這樣嗎!
他剛才還叫她母妃,母妃啊!
現在就用槍指著她。這樣不知僵持了多久,總之空氣都要燒起來了,謝玉弓突然抬起手,白榆嚇得縮了下脖子。
然後,謝玉弓越過白榆把門拉開。
血紅著一張臉,扯著白榆的手臂,把她拽到門邊上,直接順著房門推了出去。
他又推了她。
再不推走,他怕自己真把她掐死,因為惱羞成怒。
毀滅吧,這個世界。
第20章
白榆猝不及防被推到門外,踉跄了兩步,被門口守著的婁娘扶住了,這才站穩。
細雨順著檐下裹著的斜風掃在臉上,白榆的眼睫顫抖著眯起了眼睛,仿佛突然間清醒過來一般,渾身打了個抖。
那股小命被人捏在掌心的慌張漸漸退去,白榆被婁娘扶著下了臺階。
她拒絕了婁娘撐在頭頂上的油紙傘,一路上淋著細雨,好生清醒了一番。
謝玉弓不是要殺她。
他也不是燒糊塗了把她認成了娘親,且不論她不可能和他的娘親長得像,謝玉弓也斷然不是發了個高熱,就認不清誰是親娘的人。
他又不是真的瘋了。
他那反應……
白榆斜倚在貴妃榻上沉思,散落下來的長發被婁娘細細擦拭著。
謝玉弓再怎麼樣,也隻是個才十幾歲的男人。
心智再怎麼成熟暴虐,他的身體總還是處在鑽石男高的階段。
昨夜刺激太過,他今天應該是動了情欲。
白榆吃著葡萄挑了下眉,細白的指尖染上了一些淡紫色的漿液,被她送到嫣紅的口中吮吸了一下。
謝玉弓對她動了欲的這件事白榆還是挺驚訝的。
她自問不算什麼絕色佳人,本身還比謝玉弓大了足足五歲,謝玉弓勢力遍布皇城,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應當都不難。
之所以對她失態……恐怕談不上什麼喜歡。
隻是她比較方便,比較好得手,也比較容易拿捏。
男人這東西,向來沒什麼節操可言,這世界之上的氏族甚至是有些實力的富貴人家,哪一個家中少爺的身邊沒幾個解悶的婢女?
他們從來不吝解開自己的腰帶,但凡能夠染指的女子,一個也不願意放過。
什麼清粥小菜,可口點心,恨不得一口氣都吃到肚子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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