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負雪顯然不信,深深地凝望他一眼:“是我對不起你。你——”
他還要再說什麼時,腰間佩戴的傳訊符突然發出聲音,裡面有人著急的喊:“徐師叔,錦程世子病得嚴重。您快來看看。”
溫錦程就是王府世子,徐負雪的白月光。
修真界傳徐負雪帶回一個曾在人間與他患難與共的男人,原來就是溫錦程。
……是真愛啊。
可苗從殊記得真正與徐負雪患難與共的人是自己。
徐負雪聽到傳訊符裡的傳音,當即停下腳步並對苗從殊說:“過兩天我再來找你。”說完沒等他回答就匆匆忙忙走了。
其他幾個內門弟子都好奇的看著苗從殊,可惜苗從殊修為、根骨和門第背景都平凡,實在沒什麼讓人想探究下去的吸引力。
因此他們同武要離拱手便離開,全程不多廢話。
武要離有點懵,他都不知道太玄宗這群內門弟子突然停下來又突然走了到底幾個意思。
武要離:“他什麼意思?你們是什麼關系?”
苗從殊嘆氣:“生活就像大海,前任總會不期而遇。”
武要離:“??”
武要離:“!!”
——分手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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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生活哲學·格拉底·苗小殊:生活就像大海,前任就是海裡的魚,魚和漁夫總會不期而遇。
前任12345以及現任::)
苗小殊:……不是一兜。
1V1,和受談戀愛的、睡覺的是攻、隻有攻。
受喜歡的、動心的一直都隻有攻。
其他前任或多或少都渣,基本全員單箭頭受。
武要離除外,他很直。
推另外一篇連載文《我自深淵來》~~~刑偵文。
第2章
“萬法道門眾道友已經安頓下來,武道友您來得晚,空不出房間讓您住在同門左右。”外門弟子停在乾院最裡邊一間廂房門口說。
武要離現在滿腹心事,聞言隻說:“隨便安排一間就行。”
外門弟子:“因賓客眾多、房間吃緊,所以隻能安排一間房給二位。您二位能接受嗎?”
武要離:“行行、都行。”
他趕緊推開門催促苗從殊進屋,心裡好像跑進一隻貓似的,抓心撓肝好奇得要死。
苗從殊進屋先倒兩杯茶水,一杯給武要離,一杯自己喝了口,發覺茶水甘醇、靈力充沛。便覺不愧是名門大派,連待客茶水都用靈泉。
武要離內心掙扎,想著好友分手又見前任,必定心神皆傷。他不好再揭人瘡疤,可實在好奇。
“苗道友,”武要離很猶豫,見苗從殊抬頭便趕緊給續茶水:“喝茶。”
如此反復三次,苗從殊直接放下茶杯開口:“武道友,你有話不妨直說。我不礙事。”
“不太好……”武要離意思意思的客氣,下一刻立即問:“你跟太玄宗剛認回來的少宗主是怎麼回事?”
“徐負雪?他以前不叫這名字。”苗從殊想了想便撿著話頭說起:“我不是在人間待了十幾年麼?那是因為我算到自己的命定情緣在人間,我去尋他。”
武要離:“尋到了?”
苗從殊:“正是徐負雪。他當年八歲左右,孤苦無依又與獸廝殺供人取樂。我見他可憐便陪他十三年,但他心有所愛,後來跟我和平分手。再後來,我回修真界,他變成太玄宗少宗主。”
三言兩語白描過往十三年情誼,雖沒什麼辭藻修飾,但武要離知道越平鋪直敘就代表苗從殊藏起來的傷口越深。
“徐負雪狼心狗肺!”武要離拍桌,替好友感到不平。“你才是真正陪他患難與共十三年的人,你教他讀書識字、賺錢養家,一路保佑他平安長大。沒你他能榮華富貴?沒你他能活到他當掌門宗主的爹把他認回來?”
武要離氣得不行:“他怎麼有臉把你的功勞送給心上人?苗道友,你知不知道太玄宗宗主為報答救徐負雪一命的溫錦程,已經答應要幫他洗髓換靈根了!”
苗從殊沒什麼反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溫錦程確實救過徐負雪一命。
或許正因此,徐負雪才會深愛溫錦程。
“別生氣,我挺好。”苗從殊安慰武要離:“再說洗髓換靈根給我也沒用。”
武要離臭著臉:“徐負雪送你的分手禮物隻有一盞白玉舟?”
“……是吧。”苗從殊艱難點頭。
武要離不敢置信:“徐負雪敢不敢再小氣一點?這到底什麼人間渣男?!”
苗從殊心想,其實分手就一張訣別書和銀票,徐負雪他比你以為的更摳。
苗從殊覺得過去的前任就讓他過去,反正還有下一任。
但無論他怎麼解釋自己不在意,到了武要離眼裡統統變成他到現在還為渣男辯解,因此武要離又痛心又恨鐵不成鋼。
“是小姐姐不夠香不夠可愛嗎?你為什麼看上硬邦邦的男人?看上男人就算了,你居然還看中一坨屎!”
“……”
..
之前帶路的外門弟子目睹徐負雪和苗從殊見面的全過程,當然也聽到苗從殊那句‘前任’,好奇心頓時被勾起。
他一路都在觀察苗從殊,實在看不出這散修到底哪裡特別,怎麼就跟他們太玄宗少宗主有過一段?
外門弟子回頭就跟睡一通鋪、吃大鍋飯的兄弟們說了這事,師兄弟們聞言圍過來八卦:“區區一介無名無姓的散修,怎麼可能跟我們天生劍骨的徐師叔有關系?”
“你們忘了徐師叔兩個月前還是個普通人?散修最喜歡下界,說不定正因此認識。”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應該是這樣沒錯。”
散修根骨資質樣樣平凡,修為低還沒有門派提供資源,所以在修真界的地位很尷尬。
因此他們喜歡下界,在人間就可以享受萬人敬仰的滋味。
“那個青衣散修就是在人間遇到徐師叔,有過一番情緣。可惜徐師叔太深情,一心隻愛同甘共苦的錦程世子,不惜拒絕當時身為修士的青衣散修,反而選擇同為凡人的溫錦程。”
“徐師叔真是情深意重。”
“幸好徐師叔天人吉相,在根骨最佳的時候被我們宗主找到。”
“不過那個青衣散修怎麼來了?他不會還要糾纏徐師叔吧?”
“再怎麼糾纏都沒用,徐師叔不愛他。”
“希望他自重。”
關於苗從殊、徐負雪以及溫錦程的三角關系不知不覺在外門中流傳,再加上太玄宗宴請賓客、不問出處,魚龍混雜以至於竟有人將這事當成三流豔情故事會,於市井中講得繪聲繪色。
不過現在還隻在太玄宗外門間流傳,暫時沒有擴散出去。
..
武要離得回同門那裡向他小師叔點卯,留下苗從殊一人在廂房裡整理他的芥子空間。
苗從殊的芥子空間不像其他人是戒指、手镯、荷包等形狀,它是一條長約三尺的白綢帶,平時纏在左手手臂到手腕間,裹住底部掌骨如護腕。
這個芥子空間是上品靈器。
區區一屆窮散修竟有兩件上品靈器,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有不少人懷疑修真人生了。
這時窗外忽然扣響並傳來略低沉的聲音:“阿殊,是我。”
徐負雪?
苗從殊起身開窗,隻見到一隻巴掌大的紙鶴飛進來,一落地化為徐負雪小時候的模樣。
小徐負雪:“阿殊,我不知道你也來了修真界。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今晚子時,會客峰鶴唳亭見。”
說完,他便化作金光落地成紙鶴。
苗從殊三步並做兩步,撿起紙鶴燒了。
至於約定?抱歉,前任這種東西還是社會性死亡比較好。
光火明滅中,燃燒成灰的紙鶴忽然回光返照似的恢復原樣,蹦蹦跳跳著高呼:“如果你不來,那就我來找你!”
以上一句話重復三遍,三遍後化為灰燼。
“日!”
這姓徐的白眼狼未免太了解他了!
..
距離子時還有好幾個時辰,苗從殊便上榻補眠。
睡了一覺醒來,武要離正好也回來並邀他一起去泡靈泉:“都懸峰有一處靈泉,對洗筋伐髓有一定作用。”
苗從殊撩起眼皮:“洗精?”
武要離:“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你好像用語言日了我。”
苗從殊寬慰他:“別擔心,我不會亂倫,我的好兄弟。”
武要離正要放心時就聽他繼續說:“再說要日也是別人日我。”
“……”
都懸峰毗鄰會客峰,一座飛鶴拱橋連接兩峰。過橋到都懸峰的山門,山門口有一具傀儡和一名外門弟子在看守。
武要離:“登記就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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