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周晉為和江會會的故事,就像是一本厚重的回憶錄。
平江的夏天,總是在末尾才真正開始熱起來。
周晉為時常在想,怎麼能有人膽小成那樣。
那是九月,平江最熱的時間。
學校總愛在各種時間點舉行全校會議。
往常周晉為都是不參加的,但那天他還是去了。
他可以說是遊離於這所學校之外。
他所就讀的那個班級,隻能說是借讀生。
為了父輩們眼中的好口碑,他們攜帶子女來到這個還未發展的落後縣城。
那是周晉為第一次注意到那個女生。
做為拿了競賽一等獎的代表上臺發言,不太合身的校服像麻袋一樣罩住她的身子。
高馬尾輕輕搭垂在肩上,露出纖細白皙的頸。
校方讓她講解一下最後那道大題,她顫顫巍巍的講完,白皙的頸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的通紅。
那一眼並沒有讓周晉為對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孫矩在旁邊說:“我覺得她還挺有意思的,果然小地方的女孩子就是淳樸。”
他沒理會,轉身離開了。
第二次見面,是在學校後面的巷子。
Advertisement
他不過是出去買包煙,回來的時候聽見旁邊有吵鬧聲。
一個一個婊子。
周晉為不是愛管闲事的性格,煙都點上了,他叼在嘴裡,腳步朝著學校離開。
在耀武揚威的怒罵中,微弱的女聲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我真的沒有錢了,你們昨天搶走的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
“啪!”
清脆的巴掌聲。
“怎麼,是想去告狀嗎,說我們搶了你的錢?”
“沒……沒有的,我……”她似乎在抽泣。
巷子逼仄,唯一能照進陽光的巷口不知被誰給擋住了。
整條小巷瞬間暗了下去。
一行人明顯愣住,回頭一看,發現遮擋物是一個身形挺拔修長的少年。
他穿著平江中學的校服,身上卻有一種給平江本地人沒有的氣息。
像雪山頂上的一捧雪。冰冷神秘,又高高在上。
他沒說話,隻是抽著煙,默默凝視這一切。
那群人被看的心虛,衝江會會撂下一句狠話就朝反方向離開了。
整條巷子,便隻剩下江會會和周晉為兩個人。
前者低下身子,將散落一地的課本一一撿起來,拍幹淨上面的灰,然後放回書包內。
又將書包背好,她站起身,和他道謝。
連道謝都格外正式,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上身和下身呈現九十度折角。
她說:“謝謝你。”
她起身時,周晉為看見她臉上的紅腫。
應該是剛才挨打留下的。
他掸了掸煙灰,聲音清冷:“不用謝,我什麼也沒做。”
那次對話,像是一切的契機,那之後,他們命運似乎開始有了交集,總能在學校的每個地方偶遇。
在頂樓抽煙時看到,本該和她一起做值日的同學提前溜了,她一個人提著垃圾桶去集中點倒垃圾。
回去的路上,他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獨自走在人行道上的她。
以及老師拿錯試卷,錯將其他班級的拿了回來。
他看到放在最上面的那張滿分試卷,上面清秀工整的字跡,一筆一劃寫著江會會三個字。
那是他們故事的開端。
在最炎熱的夏季。
在九月。
在他們的十七歲。
-完-
熱門推薦
"婚房請阿姨做保潔,阿姨卻說太髒要加價。 我說怎麼可能?我們都沒有住進去,怎麼可能髒。 阿姨當即給我拍了一堆用過的避孕套照片,問我是不是把房子借給別人住過。 這是婚房,不可能借人。"
"我愛上一個言靈師。 可我是他最痛恨的妖物。 於是我附身在侍女身上,陪伴他多年。 直到他指腹為婚的少女出現,道破我的身份。 他終於對我說出第一句靈言:「去死。」 我如他所願,死在了他面前。 他卻尋到我一個又一個同族:「你見過我的妻子嗎?她叫寶風珠。」"
"顏家有女,名青棠,乃經商奇才,隻可惜身為女兒身,爹死後,顏家面臨被人吃絕戶。 招贅是不用想招贅的,那就隻有自己生一個了?"
"我在高冷校草的抖音評論區發瘋。 「談過,不給親,分了。」 一覺醒來上了熱評,校草還回復了。 「下課別跑,我讓你親個夠。」"
和禁欲佛子一夜荒唐,才發現自己睡錯 了人。還好他也不愛我。成親一年,別 說碰我,連我的房門也不入一步。後
"為給老公買生日禮物,我和一個女生被困在發生火災的商場內。 我全身重度燒傷,就在我快要絕望時,終於盼來了消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