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1-27 14:03:524084

閨蜜把新娘捧花遞給我,打趣道:「什麼時候結婚?」

「再等等吧。」小我六歲的男友率先搶斷。

我卻摸著花瓣開口:「半年後吧,婚禮準備起來麻煩。」

他認為我是逼他,皺著眉不情不願地應下,打著單身夜的名聲徹夜不歸。

直到婚禮前一周,他看見婚紗照上他哥的臉才明白。

我口中的新郎,自始至終都不是他。

01

沈沂今年二十五,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盡管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比他,我確實有些老了。

這是他第幾天夜不歸宿,我實在數不清。

晚上九點,我收到一段視頻。

沈沂的狐朋狗友發給我的。

同時跟著一句:「姐姐看看我,我可比沈沂聽話多了。」

我沒理會,點開了視頻。

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舞動,沈沂被我養了一身瓷白的皮膚,在舞池中格外刺眼。

有穿著短裙的女生貼上來,他沒拒絕,攬著女生的腰跟著音樂節奏搖擺。

旋律到高潮時,女生仰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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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狠狠掐著女生的腰,歪頭勾唇笑。

女生踮起腳,他垂頭吻了上去。

郎才女貌。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沈沂的朋友又打字過來:【姐姐,看看我,我比沈沂厲害得多。】

我轉了兩百塊過去。

查監控的價格,隨後將他拉黑。

在我這一切都能明碼標價,他隻值這麼點。

02

沈沂心野了,我早就察覺得到。

刪了視頻,我點開收藏看婚禮布景。

奶奶年紀大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看我出嫁。

這是早早就計劃好的事,不能因為他耽誤。

既然他不行,那就換一個。

晚上十點,沈沂的電話穩穩打過來。

電話那頭聲音嘹亮:「初禾,今晚我不回去了。」

我沒說話,他接著心虛似的補了一句。

「他們知道我要結婚,要給我過單身夜。」

這句話我記得,他說了七次。

那我也就明白了,借著單身夜的名聲他這一周都沒回來。

電話那邊的吵鬧聲和喧囂聲順著聽筒傳來,衝破了一室寂靜。

他又喊了聲:「姐,怎麼了?」語氣小心翼翼含著試探。

他靜靜等著我說話,我抬眼看牆上的鍾。

一陣恍惚,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十點了。」

03

外人不明白,但是這句話我明白,他也明白。

這是以前和他熱戀時,他定下的規矩。

那時他還在學校,我在外應酬難免回來得晚。

有次將近凌晨才回,他縮在沙發裡等我,酒瓶子撒了一地。

看見我後迷迷糊糊奔向我,衝我開口:「初禾,不能十點回來嗎?」

他喝得滿臉醉態,小心翼翼地試探。

那時,我們剛在一起不久。

他最為開朗的性格因為我硬生生變得多疑敏感。

我看著他湿漉漉的眼,鼻尖繞著奶油蛋糕的香味,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所以我給了他一個生日願望,我說:「一周內。」

那一周,他明目張膽地發消息:【初禾,十點,該回家了。】

到後面,他發:【十點了。】

我自己都下意識接上:【該回家了。】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小遊戲。

但是可能就是因為太過心照不宣,以至於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小遊戲是什麼時候停止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停止的呢?我第一次思考起這個問題。

也許是他開始工作,也許是他畢業,也許更久。

他已經很久沒說過這句話,像是篤定我一定會按時回家。

隻是因為心軟許下的特權。

我想收回就能隨時收回。

04

他顯然知道我說的什麼,頓了半晌。

電話那邊有人喊他:「沈哥,快來啊,真心話大冒險。」

聲音由遠及近,意識到他在打電話,嗤笑了聲。

隨即說:「還沒結婚,就開始查崗啊,單身夜都不能過?」

沈沂沒說話,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出聲:「快點的啊。」

沈沂的聲音這才響起,他軟了語氣,喊我:「姐。」

我捏了捏鼻根,收回了外露的情緒。

「以後你都不用過來了。」

他似乎是驚訝了一瞬,接著對我說:「姐姐,我最後一次的單身夜啊。」

他說得漫不經心,實際是在抱怨。

抱怨我為什麼逼他。

上周參加閨蜜的婚禮,閨蜜直接將捧花遞到我面前。

誰都知道我和沈沂談了五年戀愛,我對他寵之又寵,今年我三十一,不算小了。

閨蜜看向沈沂卻調笑地問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再等等吧。」

沈沂這句話落,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我看著手中的捧花,自顧自開口:「下半年吧,婚禮準備起來麻煩。」

沈沂不想打我的臉,皺著眉點頭。

回家後卻發了脾氣,連名帶姓地喊我。

「孟初禾,有你這麼逼我的嗎,我才二十五。」

所以呢?

他二十歲和二十一歲許下的願望,都是娶我。

到二十五歲就忘了嗎?

05

那場爭吵最後沒有結果。

因為他單方面的爭吵,我覺得累,看著他執拗的表情實在沒力氣和他爭論到底是不是逼他。

他氣衝衝地出了門。

徹夜未歸,第二天告訴我參加單身宴。

直到今天,依舊是參加單身宴。

他那邊人催他催得緊,沒等我說話,他自己先掛了電話。

等了半小時,他的信息才發了過來。

【姐姐,我最愛你了,ṭū́₋我明晚回家!】

距離我定的婚期還有不到半年,我如果不表態,他絕對會用參加單身宴這個借口來度過這段時間。

一方面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而另一方面是滿足自己。

他長大了,總覺得我離不開他。

但是他錯了。

我早就明白,和誰結婚不是結婚,所以我看他順眼,就放在身邊。

他聽話就寵寵他。

不聽話就換。

找個幹淨的、聽話的、順心的。

就這麼簡單。

06

沈沂不像以前熱戀時纏著我問我要答案。

我看著指針過了十二點,回了他那句消息:【我說不用回的意思是我們分了。】

我給過他機會,我覺得自己稱得上仁至義盡。

我正想著要不要讓閨蜜給我介紹一個新人。

門突然被敲響,一下接一下,不緊不慢的聲音在深夜裡格外明顯。

我站起身推門出去,雕塑般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

他一隻手拎著蛋糕,另一隻手指尖明明滅滅,他看向我,認認真真喊我的名字:「孟初禾。」

我來不及說話,他又張口,語氣認真。

「我來撬撬我弟弟的牆腳。」

半啞的聲音順著夜風飄進耳朵,同樣飄過來的還有酒味。

我想起我被沈沂帶回家時,他定定地盯著看我。

那時我想了又想,確實記憶裡沒有他這號人。

如今我又想,依舊確定我不認識他。

他站在我面前,眉眼被煙霧籠罩。

又開了口:「孟初禾,考慮考慮我。」

我抱著手臂站定,看Ṱű⁽眼前正經的男人。

「我和你弟弟還沒分手。」

他垂著頭看向我,掐滅了煙,滿臉平靜地闡述:「你們又沒結婚。」

「準備結。」

他跟著說:「結了還會離。」

「萬一不離呢?」

他不說話了,語氣卑微地小聲呢喃。

「考慮考慮我吧。」

07

盡管他此時喝了酒顯露出幾分軟弱,但是我感覺以後我依舊拿捏不住。

我想拒絕,他沒給我張口的機會。

舉起蛋糕塞進我手裡。

是我大學慣常吃的那家。

「考慮一下吧。」

沈沂的電話打了過來,鈴聲丁零零響個不停。

我接通,那邊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氣定神闲,緊張焦急順著電話傳到我這邊。

「姐姐,怎麼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家,我們好好聊聊。」

面前人上前一步,酒氣噴灑在我臉上。

我看不出他醉沒醉,明明面色如常,做的事卻瘋狂。

他絲毫不顧我接通的電話,自顧自地開口。

「你和沈沂不用分手。

「是我自願的。」

我不知道沈沂聽到了多少,他聲音收緊:「誰在你旁邊?」

我剛想掛斷電話,面前人直接開口:「是我。」

這下沈沂知道了,他通著話筒喊了一聲:「哥?」

沈安沒說話,沈沂語氣突然輕松起來:「哥,你在就好了,你幫我勸勸初禾。

「我明早回去,這邊走不開。」

沈安語氣正經,認真地回答:「好的。」

沈沂隻聽見聲音,沒聽見內容。

因此放心地把我交給他哥哥。

他不知道,他哥哥正在撬他的牆腳。

08

我掛了電話。

沈安安靜地站在原地,像是等我的審判。

我深吸一口氣,用調笑的語氣說:「你回去吧,我對你真沒興趣。」

騙人的。

他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話少能幹,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對方寵上天。

和沈沂談戀愛時年紀小,喜歡撒嬌年下那一款。

談過之後才發現有多糟糕。

但是我就算再沒有底線再沒有道德,也不會和前任哥哥無縫銜接。

他沒挪開腳步,反而看著我開口:「和你沒關系,是我勾引你的。」

目光太強烈,好似將țũ̂₎我扒開直直看向我的靈魂。

他這句話落,我思考了兩秒。

隨即撤開身體。

兩秒間我順了一遍。

沈沂先不道德,我和他提分手。

他哥哥在我單身期間主動來找我,我們在一起。

順理成章、合情合理。

我道德感就是這麼低。

因為低,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很爽。

09

我舉起食指,看向進了屋後手足無措的人。

「約法三章。」

他抬頭,我搖晃食指:「一,我們的關系,暫時不公開,我怕奶奶接受不了。」

他沒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我伸出無名指比二接著說。

「二,我奶奶離世,我們就離婚。」

他依舊沒意見,像個悶葫蘆,我豎起大拇指說第三個條件。

「三,婚後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他依舊愣在原地,我就著這個姿勢衝著他幼稚地發了一槍。

帶著音效:「砰。」

「砰砰。」

到底是誰的心跳,聲音那麼大,將主人的心暴露得淋漓盡致。

沈安有些嫌棄,隨即反應過來。

是他自己的,這麼多年,得償所願。

「我也有一個條件,盡快結婚。」

10

「行。」

他是真的急切,我這句話落,他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婚禮場景。

我看他熟練的模樣,問:「以前就準備了?」

他搖頭,邊看場景邊回Ŧů⁺答我的話:「沒有。」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以前在想怎麼撬牆腳。」

我把蛋糕拆開,坐在一旁看他挑婚禮場景。

草莓蛋糕。

我把草莓挑在一旁。

他順手拿起草莓,吃了後問:「不喜歡草莓?」

以前很喜歡,忘了因為什麼就不喜歡了。

我點頭,誇張地表達:「草莓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難吃的食物。」

他沒問為什麼,點頭認真地回答:「知道了。」

他自然地把蛋糕上的草莓捻走,接著垂頭瀏覽婚禮的相關事宜。

凌晨三點,和前男友的哥哥一起籌備婚禮。

怎麼想怎麼滑稽。

但是身旁人絲毫不受影響,挑完之後還來問我的意見。

這家好嗎?

請柬這個樣式可以嗎?

婚紗在這家試,我約下月月初行嗎?

……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把恍惚的口頭上的結婚一下一下落在實地。

最後我實在撐不住,進臥室睡覺.

關門時才意識到他的亢奮。

他脊背微彎,身體緊繃,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小小的屏幕,手指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倚在門框,看向垂著頭壓抑自己的人。

「客房在這,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順著我的指尖看向客房,扭頭的動作像機器人。

我忍不住輕笑一聲。

他語氣正常地張口:「不睡了,有鑰匙嗎?」

我疑惑,他接著說:「我下去跑步,早上回來你可能沒起。」

合情合理。

「鞋櫃上面從左邊數第二個。

「跑遠點,別吵到人。」

他點頭,同手同腳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關門前別扭地和我說:「早點睡。」

我扭頭,他手機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有人給他打電話,屏幕亮個不停。

我走近,看屏幕上的「媽」。

隨後,消息進來:【我聽小沂說,你在初禾那,你幫你弟弟勸勸初禾。】

不是我想看,是屏幕太亮,是消息一條接一條。

【小沂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做哥哥的多體諒。】

【婚房就用你年初買的那套吧,別說媽偏心,反正你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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