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火和本源火的區別是分火不能被己身煉化,量少, 威能自然小得多。還隻能小心地在體外保存使用, 一旦熄滅便不復存在, 但有總比沒有好。
谷江嘴上說著:“啊?這樣不好吧?你廢了多大力氣才得到這火的呀……”
手上卻麻溜地掏出了古蘭木, 示意她趕緊把火放到這裡來。
白亦:“……”
荷言:“……”
臉紅如血, 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
谷江收獲一朵靈火,摸著肚子笑得小舌頭都露出來了:“不愧是青雲學府出來的天驕啊!白亦你家崽子不錯,悟性高又肯下功夫,前途不可限量啊!”
被訓斥了三天的時絨,一度懷疑這幾句是為著骨魂火誇的。
但心情依舊愉悅了幾分——誰不愛被自己喜歡科目的老師稱贊呢?
白亦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荷言眨眨眼:“?”
你們大佬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時絨:“您謬贊了。”
“噯,我向來實話實說。”
谷江搖搖手,掏出自個鮮少用到的碧水鏡,“你天賦是好的,隻可惜沒有系統地學過傳統煉器之法,就去另闢蹊徑去弄那勞什子神識煉器。那條小道不少人走,或許以後真的能行吧,但你基礎不實,隻怕憑空起樓閣,以後會出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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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一大把,不好白佔小輩的便宜,“你在青雲學府的課程又緊,在外頭耽誤不得,我便將從前手把手教荷言煉器的影像一一都傳給你。你得空了自己看看,若有不懂的,隻管來問我。”
時絨一愣:好家伙,金牌煉器師網課教學,一對一輔導?
這靈火送得太值了!
時絨喜笑顏開地和大佬加上聯系方式:“謝謝大師指點!”
……
出了莫邪谷,一路往北回青雲學府。
明明隻離開了五日,一場冬雨落下後,這裡氣溫陡然下降了許多。
日薄西山,草木枯黃,肅穆莊重的城池之內似乎一瞬有了冬日的氛圍。
許谷穿上了厚夾袄,站在院門口迎她。
著急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再遲幾日就要耽誤年尾考核了!”
原定在十二天之後的年尾考核提前了十天。
據聞是埋骨秘境附近的蟲患有失控之勢,青雲學府自覺需要對此事負責,發了學分任務。但學員們因為要等待年尾考核,抽不開身,無一人接領任務。
萬族聯盟和深受蟲患的樹精靈族對此頗有微詞。
學府方面便決定提前年尾考核,開放天乾地坤榜競爭,讓學員們早日空出時間來去做任務。
……
蟲患失控。
時絨憂慮地自言自語:“那滅世的大禍,該不會就是從這裡起的吧?”
白亦隔得遠遠地聽見了。
“顯露在明面上,往往不是最致命的。你現在最緊要的是提升自己,好能在亂世之中以不變應萬變,別瞎擔心了……”他回眸,“你是氣運之子,反正都會衝著你來的,躲也躲不開。”
剛準備感動的時絨:“……”
你不經意的言語,毀了我好多溫柔。
……
進入考試周,青雲學府內的走動的學員明顯多了起來。
青雲學府是小班課,一位先生負責至多負責十位學員,針對學員科目是主修副修還是選修,考核方式不一,故而沒有統一的考試。
隻需要學員在考試周的一周之內,向先生申請到個人的考核題目,然後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課題即可。
考試周的第四天起,天乾地坤榜同時開放,學員可以自行安排時間,準備挑戰榜單。
……
時絨忙於應付突如其來的考試,在各個課堂和三千殿、文思閣之間來回奔波,整日裡忙得頭角倒懸,滿眼血絲。
身邊的其他同學差不多也是一樣腎虛的模樣,甚至比時絨還要早三日開始泡圖書館,黑眼圈要掛到下巴去了。
然而到了考試周的第四日,同學們一改頹喪疲勞的風貌,個個收拾得衣冠楚楚,神清氣爽。圖書館內眾人翻書的姿態優雅而高貴,仿佛不是來看書,而是來參加高檔宴會的。
時絨還剩一門靈獸養殖的選修課,手上抱著本《靈獸產後護理二十四則》,剛一進文思閣就開始發懵,不解地問:“怎麼的,你們都考完啦?”
“哎喲我的天哪,你還不知道呢?”
優雅看書中的宴安嫌棄地撥了一下時絨亂糟糟的高馬尾,“天乾地坤榜開了,多少德高望重的仙尊過來觀禮,學府還特地開了碧水鏡直播!你這個樣子,若是路上被仙尊或者記錄員們撞見了可怎麼得了哦,也不曉得注意一下形象!”
頓了頓,見周邊沒人注意,壓低聲音小聲道,“聽說這次清慈道君也來了!擇婿的事兒你還記得吧?魚躍龍門的機會就在眼前,你要珍惜呀。”
時絨抓了抓頭發:“真來了?”
看來師尊之前不是隨口敷衍她,是真的要過來監考。
旁邊越天瑜默默道:“擇婿的事兒,跟時絨有什麼關系?清慈道君的弟子不是女的嗎?”
宴安不贊同地拍了拍他的左肩膀:“你這人就迂腐,性別卡得那麼死幹什麼?萬一人家取向就和常人不一樣呢?”
時絨不贊同拍了拍他的右肩膀:“你這人就迂腐,人卡得那麼死幹什麼?徒弟沒辦法,師尊看得上就行了嘛……”
越天瑜一驚:“?”
宴安一乍:“???”
心驚肉跳地看著時絨旁若無人地坐下,繼續背她的靈獸產後護理書。
不約而同地在內心自我安慰:她說的一定是讓清慈道君看上,擇她為徒的意思……吧?
……
時絨上午考完最後一門靈獸養殖選修課,統合本學期學分為420分(總分430分)。
劍修和煉器滿分不必說,靈獸養殖和種植兩位先生是有名的大好人,隻要對待靈獸靈植的態度夠好夠耐心,理論知識扎實,班上大半都是給的滿分。
偏命理課晦澀難懂,滄明鏡想讓分都不成,活扣了時絨折合後的十學分。
時絨心疼了好久,痛定思痛,以後再也不選這門了。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嘛。
下午遵循宴安的囑咐,在家裡好好收拾打扮了一番,才出門將在莫邪谷煉制的低配版本命靈劍,交到坤殿長老手中,提交申請競爭地坤榜。
坐守的長老粗略一審,便知此非凡品,或可榜上有名,摸著胡須笑著衝時絨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地坤榜前的青雲侍記錄員們見長老這反應,心裡門清,立時拋下其他人,舉著碧水鏡衝到時絨面前來。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直接問:“不知時絨仙子若登地坤榜,會不會將此劍留在青雲學府的聚豐閣?”
凡是被選入地坤榜的作品,都可以和青雲學府換取一筆不菲的學分。
時絨很是眼饞那積分,但這劍是她自己親手打造的第一把本命靈劍,與她神識互有共鳴。好比是自家養的娃兒,哪怕資質平平,在她眼中也是最好的,割舍不下,不如留在身邊做個紀念。
時絨道:“應該不會。”
這種回應很少見,記錄員頓時來了興趣:“哦,為何呢?”
時絨隨口:“留著當嫁妝,多有排面。”
眾長老:“……”
記錄員:“!!!”
這位仙子能處,有事兒她是真敢往外說啊!
……
無數相關熱帖席卷碧水鏡,無限自行發散:
【驚!最年輕的青雲榜一自爆已有婚約?】
【嫁妝是本命靈劍?!嗚嗚嗚,看來新郎幾乎注定不會是時亦了!】
【悲哀!時絨親口證實世家聯姻,當年青雲會最甜情侶又該何去何從?】
【昔日的糖,今日的毒,姐妹們一起進來哭吧。】
帖子裡已經在大聲痛哭他們磕的CP悲了。
而CP正主之一的時絨坐在乾殿的決鬥場觀眾席上,正遙遙望著端坐在主觀賞臺上的師尊。
等他視線轉過來,便熱情地給他揮著手,向他示意:師尊我來啦~~
滄明鏡看到了,湊過來低聲問:“時絨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找你?”
“我是她師尊,她過來了自然先找我,同我打招呼的。”
白亦了然一笑,心都化了,“你看她,多乖多懂事兒~”
滄明鏡:“……”
尋常師徒之間是會這樣的嗎?
我可有好些弟子的,你別騙我。
……
乾殿外的決鬥場是專為天乾榜所設立,周邊設立起陣法結界,絕對不會波及到觀眾。
時絨剛在觀眾席上坐定,便感到後方一道目光陰冷地黏在了她的身上。
雲隱仙府的幾人圍在她身邊毫無覺察地說著話,時絨借著和程金金搭腔的時候,微微側過臉,拿眼角餘光掃見了偷窺他的那人。
那人很快也覺察到自己被發現了,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視線。
時絨拍了拍交際花宴安,毫無顧忌地指向偷窺之人,問他:“認識那位前輩嗎?”
宴安眯眼瞧了瞧,剛要開口。
前頭管事呼喚學員上場:“奇犽獅族荊遷 挑戰天乾榜第二十,精靈族嶽子溫。”
那人應聲站起身,身形修長筆挺,背後展開六雙精靈翅膀,飛上決鬥場。
臨上場前,似乎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揚起一個略帶挑釁的笑意。
時絨摸著下巴,看他一身青綠。
內心:或許,是那位青翠鳥?
第86章
慫宴安等人上場開打了, 才低聲給時絨介紹道:“你認識他嗎?我跟你說,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這個人比較一言難盡……”
“怎麼說?”
“他和幾個強族的關系蠻好的, 但是對咱們人族愛答不理, 有點見人下菜碟的意思。除此之外——”
砰——
獅族荊遷被嶽子溫一鞭甩到了結界上,撞得結界一陣動蕩。
這一下雖未傷人筋骨,卻打在了人的臉上,在荊遷的右臉至脖頸留下了一道火紅的鞭痕。
嶽子溫高高地啊了聲, 雙手弓起, 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呀,是我失手,打偏了。”
時絨皺了下眉。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宴安聲音更小:“……他這人陰得很, 特別愛搞事。”
時絨問:“獅族難道不是強族?”
“強的是北邊的雪獅族,奇犽山的獅子和他們不太對付, 嶽子溫明顯跟雪獅走得更近, 搞小團體嘛……”
到哪兒都免不了拉幫結派的人。
宴安之所以慫, 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知道得多, 生怕不小心和誰對上了,往後在學校的日子難捱。
就好比這荊遷, 本是想在這樣盛大的場合, 在各位大佬面前露個臉, 爭一番前程的。無論成敗,隻要有亮點總能被世人記住一二。
卻慘遭這損人惡意打臉羞辱。
日後別人該如何回憶他?被人在臉上甩了一鞭子的那個麼?
偏嶽子溫假模假樣道歉得極快, 荊遷當著眾人的面, 還發作不得, 一口悶氣全憋到了心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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