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對絨崽糙漢子行為已經習以為常,看她似乎還挺喜歡這裡,便道:“往後小段時日內你們小隊可能都會停留在蘭源城附近。我在這裡布了陣法,你要是想泡溫泉休息休息,過來就好。”
時絨扭頭過去:“師尊在外頭還天天洗?”
白亦嗯了聲,一臉“這還用說?”。
時絨:服,真的服。
她將他的袖子扯過來聞了聞:“難怪您天天這麼香~”
白亦毫無抵抗之力,被那一點微弱的力道牽扯過去,失笑:“那是香囊的香,不是也給你配了嗎?”
時絨撇了下嘴:“是嗎?”
她怎麼感覺自己的香囊就是沒有師尊的香呢?
“師尊怎麼今夜回來了,是將雲州大陸探完了?”
白亦就知道她要問這個,半真半假地說出早準備好的臺詞:“雲州大陸遼闊,比中州大陸小不了多少,一時半會探不完的。第二梯隊的長老們在推過山地,進入平原清洗大城鎮的時候遇見了不少麻煩,隊伍略有損傷,故不敢讓我走得太遠,以便隨時回來支援。我近兩天都在附近巡查,今日得空休息,先前又留意到這邊有溫泉,便來見見你。”
時絨看著水面的漣漪:“哦……”
清風徐來,東方的地平線已然泛起了魚肚白,不多時就要天亮了。
時絨的指尖在地面挪騰著走了兩步,湊上去想勾住的師尊的尾指,頓了頓,想想要克制,又收斂地挪了回來。
低笑著道:“我還以為您是特地來見我的呢,可把我高興壞了。”
語氣之中藏著淺淺的失落。
白亦眸底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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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自己那些欲迎還拒的小把戲不玩也罷,哪有絨崽高興重要。
他敗下陣來,實話實說道:“……是特地來見你的。”
時絨一愣,哈哈直笑:“您倒也不用臨時改詞兒呀。”
“沒改詞兒,”白亦自己拆了自己的臺,心裡頭窘迫,但表面上的氣場拿捏得死死的,鎮定自若的從容道,“不是你說想見我?我連夜趕了兩個時辰的路來的,就是沒好意思同你提。”
時絨:“做什麼不好意思?”
白亦一臉鎮定,但撇開了眼,耳根微紅:“……”
“噗——”
時絨勾住了他的手指,“好吧,那我信了。”
白亦見她笑開,才寬了心。
未想前一刻還溫順無害,一派天真踏著水的人,突然翻過身來,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白亦:“!!!”
時絨環著他的脖子,一臉流氓地笑:“都這樣那樣了,師尊怎麼還端著呢,叫人看了心痒痒~”
“……”
白亦未動,垂眸瞧著她,暗暗得意地想:心痒痒就對了。
時絨看他沒抵觸,笑嘻嘻:“咱們六日未見,您看,咱們才牽了一次手,還有五次呢?”
說罷,撅起了嘴,含含糊糊:“師尊不履行履行承諾?”
白亦唇角翹起一絲,被萌得心顫,低頭在她撅起的唇上輕輕一碰。
時絨正要反抗師尊怎麼能吻得這麼敷衍,便有一隻微涼的手扶住了她的後腦。
輕聲在她耳邊笑著道:“乖,張嘴。”
時絨心尖猛悸,被這一聲哄得背脊發麻。
下意識配合地張開了嘴,任由師尊深深地吻了上來。
……
無人打擾的吻,有肆無忌憚而放縱的意味,動起情來,悸動得人頭腦一片空白。
時絨眼眶湧上生理性地淚水,腰軟得幾乎要坐不住。恍然之間,感覺自己和師尊的角色掉了個個兒,好像她才是那個步步落入陷阱的獵物,被人緊緊圈抱在懷裡,美味地享用。
是她先纏上來鬧的,最後又是她先露怯求饒。
心跳如擂鼓,渾身泛紅地鑽到他的懷裡不肯抬頭:“我不成了。再這樣,一會兒可沒法剎車,沒法按時回去隊裡了。”
白亦:“……”
純情白亦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方才是他一時沒把持住,險些擦槍走火過了頭。
輕吸一口氣,盡力平復情緒。
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背脊,還在安撫著懷裡微微顫抖的人:“嗯。”
慫時絨得了師尊這一句話,又勇了起來,靠在人懷裡半晌沒起身,偷偷好奇朝下看去。
“……”
白亦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上移,臉熱道,“欺負人是不是?”
時絨嘿嘿一笑:“我起開,我這就起開。”
白亦:“……你轉過去。”
“好好好~”
時絨隻得起身,背對著白亦整理衣服。
隱約被當做獵物一樣盯上,讓人慌亂的心悸感褪去之後,她躁動的心思重新活絡了起來。捂著被親到紅腫的嘴,想到一向冷靜鎮定的師尊因她失控這樣,沒忍住開心地笑了兩聲。
挺了挺發軟的腰,揚聲衝著後頭的人道:“師尊,您這情況,我需要負責嗎?是不是得幫幫您什麼的?”
白亦沒入了溫泉池之中,眼尾湿紅而靡麗。
哪裡不知道崽子隻是口嗨,故意鬧他。
長發湿潤地趴在溫泉池邊,賭氣一般,故意道:“你要想負責,今天就別走了。”
第137章
到底是時機不對, 小隊的人還在等著她歸隊呢。
時絨歉然地湊上去親了白亦一口:“下次,下次我請了假來,一定對師尊負責到底, 昏天黑地!”
白亦幽幽瞥她一眼, 有口難言:“……”
這話不是給他火上澆油麼。
時絨看懂那眼神中的含義,訕訕給自己做了個拉拉鏈閉嘴的手勢。
像一個拔那什麼無情的渣男,抱起外套,果斷溜了溜了。
跑到半路突然想, 不對啊。
師尊不是無情道嗎?
還是說他對她的愛意濃烈如斯, 哪怕被無情道削弱,也依舊可以幹柴烈火?
時絨面紅耳赤地捧著臉:原來師尊的感情藏這麼深,這麼愛我呢?
……
牧丹青等了小半宿, 終於在日光初升的時候等到時絨回來。
那烈焰紅唇扎眼得厲害,叫牧丹青看得小臉通紅地咽了口唾沫:那冷清雲中仙, 竟然也有這麼激烈的一面兒嗎?
時絨滿面春風地同她打了個招呼, 收起翅膀時, 尾調都是飄的:“昨天夜裡這裡沒出什麼事兒吧?”
牧丹青起身說沒有:“嘉熙長老說城裡的天火熄得差不多了, 咱們今天天一亮就入城。”
“好勒~”
牧丹青看她走近,好奇問了一嘴:“道君這次回來, 是因為知道船上的事了嗎?”
時絨停在獵戶屋門口, 看過來:“船上?什麼事兒, 沒聽說呀。”
牧丹青:感情您倆見面,是一點旁的事兒都沒聊哇。
“昨天有兩個巡邏的長老無聲無息地失蹤了。輪班的人夜裡去換班, 找了半宿, 把整個船都翻遍了都沒找見他們。”牧丹青在微寒的晨風中抱緊了自己的披風, “自從絨絲蟲出事之後, 大家都警惕著呢, 這事一出,碧水鏡裡傳得沸沸揚揚,說得可嚇人了。”
時絨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正經起來:“絨絲蟲怕水,沒法平白在海上出現……若是海裡頭其他妖獸作祟,那動靜怎麼會讓人無法察覺?莫不是那兩位長老和之前的精靈族一樣,自己走開了?”
“沒有啊,這就是詭異之處了!失蹤的兩位長老的族人都說,他們不存在私自離船的理由,也沒和族人打過招呼。”牧丹青翻閱碧水鏡上的各類留言給她看,“長老巡邏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出船,隻在甲板上徘徊。若是外頭的妖獸襲擊,護船結界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甲板也沒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跡。”
時絨聽得納悶了:“自己沒主動離船,也沒被暗殺,那人怎麼憑空沒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吧?”
“可說呢!聽說昨夜有人聽到海底傳來過細微的聲音,一陣一陣兒的,但是神識掃過去又什麼都沒有!”牧丹青抱著自己哆嗦了兩下,“玄梓他們懷疑海裡頭有水鬼勾人……”
時絨翻了個白眼:“玄梓神神叨叨說的話你也信?”
不過事件確實離奇。
倘或船內隻有一人出事,根據以上種種條件判斷,最大可能是內部人員幹的。巡邏長老眼見是熟人,反應不及,沒有掙扎就被人暗殺藏屍是說得通的。
但這裡是兩人同時遇難,就算是熟人,兩位長老的境界擺在那裡,總不會一點動靜傳不出來吧?
“那我信不信,總得有個說法嘛?好端端兩個人,就這麼一點痕跡沒了……”牧丹青嘟囔了兩句,“不過船上倒還有一個好消息。”
“嗯?”
牧丹青道:“今天凌晨,鳳四海長老晉級大乘了。”
麒麟船上重新有了大乘期,安全級別一下又上去了,穩住了不少人的心。
兩巡邏長老失蹤案,這才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時絨啊了一聲:“是嗎……”
……
船上的事自有坐鎮的龍族老祖和鳳四海去查,小隊的主要任務是清城。
隊友們陸續醒來之後,沒有對此事探討太多,動身往蘭源城內去了。
蘭源城的護城陣法殘敗,城門被燒毀了,隻留下一個被燻得黑漆漆的城洞。
空氣中飄散著熟悉的烤絨絲蟲的臭味,焦屍遍地。
鳳禾不畏天火,走在前頭探路。
時不時給那些沒燒透的焦屍補上一把火,以確認裡頭的絨絲蟲死得透透的,環視一周,對後方打了個表示安全的手勢。
得知城內的溫度降下去了,小隊成員才陸續走進城來。
腳下平整的石板路還有些溫熱,街道上的被焚毀的房屋殘骸規劃齊整,僅有一些石屋被燒得漆黑地保存了下來。
城池廢墟之中,散落著不少防火的靈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瞧著品級不俗——品級低劣的,早被天火焚燒融化了。
龍濉興衝衝地打量周遭:“嚯,這天火好厲害啊,一座城都快燒空了!”
牧丹青則滿臉可惜:“這麼大的火,那些靈藥靈草應該都沒能保住。”
羽祁:“是啊。”
龍刑隨地撿起兩把靈器:“雖然是個臨海邊陲漁鎮,但這裡曾經好像還挺繁華的?還有五品靈器售賣呢。”
時絨一邊處理焦屍,一邊接了句:“這旁邊有條靈石礦,城內還有個弱水泉,資源挺豐富的,所以才繁華吧。”
弱水,就是她之前給小鮫做全包裹防具用的主材料,如今正好用得上。
“弱水泉?規模大嗎?”嘉熙激動起來,“若是有較大的開採價值,咱們可以想辦法重啟蘭源城的護城陣法,將蘭源城做一個臨時營地,再接一些人過來,優先開發弱水,以便供給防具所需。”
時絨:“是師尊告訴我的,他會特地提及,應該就是規模還可以吧。”
“好好好!”嘉熙連道了三聲好,“我這就和龍族老祖上報。”
龍刑在旁邊默默聽著,隨手揮了下劍,撥開旁邊被淤泥掩蓋的溝渠:“可是長老,蘭源城的情況,不太適合臨時駐扎開採唉?”
他拿劍指著溝渠裡頭尚且生機勃勃,湧動著的絨絲蟲道,“臨海的城池雨水多,底下一定會有四通八達的排水系統,這裡頭藏了多少蟲子不好說。裹著淤泥,咱們很難燒死它們。哪怕護城陣法開啟,這裡頭的絨絲蟲除不盡也沒意義。”
有些排水渠還是燒制了陶管,埋在地裡頭的,縱橫交錯,無所不在。
鳳凰天火在城內燒了那麼久,都沒把埋在裡頭的絨絲蟲全部燒死。
除非搬來這邊的開採人員也每時每刻地穿著防具。
但現在先遣部隊的戰爭消耗之後,防具已經有些捉襟見肘,哪有多的勻出來給後勤建立臨時營地呢。
話是這麼說,嘉熙還是放不下弱水泉:“總要試試先。”
第138章
“以後晚上我不睡了, 就盯著水面,看那水鬼還出不出來作祟!”
龍船六層。
玄梓挑著燈,坐在房間的窗口邊沿, 往外探照著平靜的海面。
對面不遠便是燈火通明的麒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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