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錢小姐,我也能讓你落選。”鄭橋松淡淡開口。
“剛才那一下你摔得不夠重?”白石點燃香煙,眯著狹長眼眸,目光冷得像一把寒刃。
錢朵臉色微白地後退幾步,嘲諷道:“秦青,你有兩個好靠山。”
秦青本來就很沮喪,現在被刺了幾句就更難過了。
他用力揉了揉996的腦袋,回嘴道:“我有靠山,我不覺得羞恥。我逢人就說鄭橋松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記得他對我的好。白石保護我,我也很感激,等我哪天有機會站上領獎臺,我一定要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感謝他。”
鄭橋松和白石怔愣一瞬,冷凝的面容緩緩柔和下來。
錢朵露出更為譏諷的冷笑。她從來沒見過比秦青更不要臉的人,找金主找得這麼明目張膽。
“錢朵,你有今天,全都是你師父在幫你吧?你師父在哪部電影裡當武術指導,你就在哪部電影裡演戲。他難道不是你的靠山嗎?你非但不感謝他,還一直對外宣稱你有今天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你立的人設是獨立自強的新女性,你否定了你師父對你全心全意的付出。”
秦青撇著嘴,極為不屑地說道:“錢朵,你和我到底誰無恥?你立的不是獨立自強的人設,是狼心狗肺的人設。你師父真是白養你了!”
他挽住鄭橋松的手臂,把雪白的小臉貼上去輕蹭,糯糯道:“鄭橋松,我不會讓你白養我的。”
鄭橋松愉悅地低笑起來,愛意滿滿地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白石叼著香煙,不爽地皺起眉頭。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眸看去,頗為諷刺地笑了:“錢坤,擔心你徒弟啊?這種白眼狼有什麼好擔心的。”
錢朵本來就被秦青罵得心虛氣短,回頭看見師父,整個人都慌了。
“師父。”她嗫嚅著叫了一聲。
錢坤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Advertisement
錢朵連忙追上去,一路都在焦急地解釋,聲音裡似乎帶上了哽咽。
秦青哼了一聲,這才覺得心情平復了一些,腦子裡開始思考自己落選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演技,又是因為什麼呢?
想起自己上一回無故離開片場,消失了一個多星期,後來還罷演。他隱約明白過來。
“不行,我還要再爭取一下!”他堅定地說道。
鄭橋松和白石隻是微微一愣便不約而同地點頭:“那就再爭取一下。”
三人回到劇院,等候在休息室裡。直到全部試鏡結束,已是晚上九點多鍾。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自己去跟朱晨風談。”秦青把996塞給白石,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找到了朱晨風的私人休息室。
他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一句話都沒說就開始脫衣服。
慵懶倚靠在沙發上的朱晨風:“……”
站在酒櫃後面,正漫不經心地挑選著紅酒的衛東陽忽然站住不動,狼一般貪婪的目光迅速穿透柵格,牢牢鎖定了那個寬衣解帶的少年。
第158章 7未來影帝20
劇院裡,試鏡還在進行。
不知道為什麼,李慧珍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男朋友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致。剛來那會兒,他會認認真真看著舞臺,仔仔細細觀察每一位演員的表現,然後湊過來低聲點評幾句。
他的評語非常精彩,往往會與朱導的意見不謀而合。
但現在,他隻是看著前方,眼睛卻沒有焦距,長腿交疊,雙手握在一起放置在膝頭,用優雅的動作扮演著一個木頭人。
他還在這裡,心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李慧珍好幾次跟他說話,他都沒有反應,亦或者過了幾秒甚至十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敷衍幾句。
“你怎麼了嘛?”李慧珍嬌滴滴地問。
“我在想一些事。”衛東陽淡淡說道。
“你在想什麼啊?跟我在一起,你都不專心!”李慧珍挽住男友的胳膊。
衛東陽卻忽然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垂眸看向眼前這個女人。
他沒有說話,漆黑深瞳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這光芒甚至有些冷。
李慧珍從未見過這幅表情。男友向來很溫柔,天然上翹的薄唇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看人的時候又很專注,常常會讓李慧珍產生自己正被對方深愛的感覺。
然而此時此刻,同樣是被專注地凝視,李慧珍卻隱約感覺到,自己仿佛被這微冷的眸光洞穿了身體,拆解了靈魂
她忽然有些害怕。
為了掩飾這份害怕,她隻能嘟嘟嘴,裝作關心地說道:“你又在想公司的事嗎?你不要這麼拼,偶爾也要休息休息。工作是幹不完的。”
衛東陽勾起唇角,溫柔地笑了。
“我知道。”
見他終於恢復正常,李慧珍暗暗舒了一口氣。剛認識衛東陽那會兒,她從來不覺得男朋友是家產上百億的富二代。因為他太溫柔,也太平易近人。
可是就在剛才,她終於有了對方高不可攀,甚至危險至極的實感。
恐懼的心情很快就淡化了,李慧珍隱隱還有些驕傲。能擁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圈子裡的女明星哪個不羨慕她?
李慧珍看了看周圍那些競爭者,嘴角忍不住上揚。
就在這時,朱晨風提高音量說道:“試鏡女二的人請做好準備,我們五分鍾之後開始。”
李慧珍這才拿出劇本,臨時抱佛腳地翻了幾頁。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讓她去後臺做準備。把所有試鏡女二的人叫到後臺,一個個安排上場能極大地節省時間。
李慧珍有些不滿意。
“我在這裡背臺詞不行嗎?”她覺得自己是投資人的女朋友,應該有一些特權。她才不樂意跟那麼多人擠在一起。
沒想到衛東陽卻說道:“你去吧。”
李慧珍驚訝地看他一眼,不敢再任性,乖乖跟著工作人員走了。行進中,她回頭看了男友一眼,而那人依舊望著舞臺,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
他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自己的女朋友。
李慧珍心裡慌亂了一瞬,緊接著又開始回憶自己與男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才平靜下來。
男友隻是習慣了低調的行事作風,並不是不關心女友。他是東升集團的繼承人,做他的賢內助就要學會大方懂事,處處得體。
心裡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李慧珍卻又開始羨慕秦青。為什麼衛東陽不能像鄭橋松護著秦青那樣護著自己呢?
朱晨風看見李慧珍被帶走,低聲問道:“你不幫你女朋友打點打點?你知道我預算不夠。”
衛東陽溫和地笑了笑,語氣卻異常冷漠:“不了,她能上就上,不能上就算了。”
朱晨風對衛東陽的回答很滿意,感嘆道:“如果鄭橋松能像你這麼通情達理就好了。”
衛東陽眸光微閃,徐徐說道:“以前鄭橋松怎麼樣,我不評價,隻說這次。我覺得不通情達理的人是你,不是他。”
朱晨風愣住了。
“你是在幫秦青說話?”他遲疑道。
衛東陽正欲回答,一號演員已經登場。這段談話隻能無疾而終。
最後,李慧珍還是落選了。她纏著衛東陽哭訴了一會兒,沒有直說讓衛東陽幫自己爭取角色,卻不斷強調自己真的很想出演朱導的電影。
她還說自己早已經放出消息,也買了通稿。如果真的落選,她會被笑話死。
衛東陽沒搭茬,讓司機送李慧珍回家,自己則跟著朱晨風去了休息室。
剛走進休息室,他就把掛在臂彎裡的西裝外套扔進了垃圾桶,英俊至極的一張臉籠罩著寒霜,竟然異常危險冷酷。
背對他的朱晨風並沒有看見好友忽然的變臉。
回過頭來,朱晨風詫異地問:“這可是G家高定,十幾萬一件吧?你這就扔了?”
“髒了,早就想扔了。”衛東陽靠坐在單人沙發上,冷酷的臉已換成疲憊的表情。
他口中“髒了,早就想扔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大約隻有他自己知道。
朱晨風搖搖頭,嘖了一聲,也沒說把衣服撿起來。
“秦青的表演很精彩。”衛東陽忽然說道。
朱晨風愣住了。
衛東陽睨他一眼,又道:“如果你選擇吳景,那你得到的會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冷血殺手。沒有新意,沒有看點,隻有事先設計好的武打動作,這樣是不可能出彩的。”
衛東陽交疊起長腿,語速變得緩慢:“如果你選擇秦青,你能得到一個顛覆傳統的殺手。精彩的打鬥場面,勁爆的視覺效果,強烈的反差感和新鮮感,你都能從他身上得到。”
朱晨風已回過神來,在好友對面的沙發落座。
“你是在幹預我的選擇?”
“我是投資人,我有這個權力。我知道選擇什麼樣的演員能為我賺到更多錢。”
衛東陽的左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用紅玉、粉鑽與翡翠拼接而成的,碩大的薔薇花造型的戒指。他此刻正一邊低語,一邊用薄唇摩挲那冰冷的戒指。
璀璨奪目的寶石薔薇被他的體溫捂得微微發熱。
“選擇秦青會賺錢?”朱晨風嘲諷地笑起來,“如果他中途罷演,你會賠上很大一筆。”
“他比以前懂事很多。”
“你怎麼知道?你了解他嗎?選擇吳景,我至少能保證拍攝工作的正常進行。吳景演技很好,隻要我調教調教,他也能演出秦青那種感覺。”朱晨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確定?沒有秦青那張漂亮又純真的臉蛋,誰也演不出那種感覺。”衛東陽微微眯眼,似在回味著什麼。
他忽然放下唇邊的手,輕輕蓋在自己鼠蹊部。
朱晨風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露出幾分挫敗。媽的,秦青今天真的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不聊這個話題了,來喝一杯。”朱晨風疲憊地擺手。
衛東陽靜坐了一會兒,然後才站起身,走到酒櫃後面挑選紅酒。
“今天的試鏡很不順利。我選不到非常適合角色的演員。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這是第二糟糕的情況。”朱晨風再度開啟話題。
“第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衛東陽取出一瓶紅酒,漫不經心地查看商標。
“第一糟糕的情況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應該不算糟糕。”朱晨風興味地笑了笑,眯眼回憶:“那次是單獨試鏡,我等在房間裡,一個女演員忽然走進來,一句話都沒說就開始脫衣服。”
熱門推薦
"被顧承川看上的那一天,我本以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可婚禮當天,我卻被他女兒顧姝的一杯毒酒害死。"
"我穿成了將軍府裡的一名侍妾。 好不容易攢夠了銀子跑路,將軍卻忽然戰死,還留下了通敵罪名。 主母為愛尋夫,卻在路上不知所終。 隻留下三個嗷嗷待哺的幼崽,哭號著要找爹娘。 流放到北疆後,為謀生計,我重新拎起了殺豬刀。 幼崽們不再找爹,隻是眨巴著眼問: 「娘,今晚能吃肉嗎?」"
"我頂著所有人的目光,把情書送到校霸的手上。 「你能現在看完給我回答嗎?」 校霸打開情書,大聲念道:「親親寶貝小行行,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無法自拔,MUA~MUA~MUA~」 他劇烈咳嗽了幾聲,繼續念:「我想對你說,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也像你媽打你,不講道理……」 「巴山楚水悽涼地,Baby can you kiss me?」 校霸:「看在你這麼愛小爺的分上,滿足你!」 話音未落,校霸突然吻了我。 我??? 可我是幫室友送的情書啊~ "
"和周南弦組樂隊四年,我以為他會一直為我寫歌。 直到我在演唱會上,傻乎乎地唱了一首他為別人寫的情歌後,正主現身了。 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覺得我不新鮮了。 為了不崩人設,他不斷試探我,甚至汙蔑我,逼我說分手。 可當我真的從樂隊退出後,他卻又捧著一堆樂譜,紅著眼眶求我。 「昕昕,你看,我又為你寫了這麼多歌,你能唱唱嗎?」"
古代|甜寵|宮鬥宅鬥|言情 “你怕我?”男人帶著一身肅殺之氣朝我走來,不由分說地扼住了我的手臂。 我梗著脖子,不甘示弱,“怕你個大頭鬼!老娘是當朝唯一一位公主!憑什麼怕你這個小鬼頭?!” 聽見我的話,他低聲笑起來,臉上出現了我熟悉的神情,“很好。” 我總覺得下一秒腦袋就得落地,畢竟這廝變化真的太大了! 他現在可是戰場上那位殺伐果斷、一刀一個人頭的冷面將軍,再也不是那個被我二哥坐在屁股底下倔強流淚的熊貓頭了。
"我是青丘的一隻九尾狐。 我生得好看,通體雪白,額間還有一抹金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