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自知今日之事雖是權宜之計,但也不願邵華池卷入讓事情變得更為復雜。
邵華池能出現在這裡,加上之前鳥類的攻擊,還能跟出宮外相救於他,這是傅辰始料未及的。
“謝殿下相救,奴才無以為報。”
無以為報你以身相許啊!
呸呸呸,隻是前一句太順口才接下去的,絕不是真有這種心思。
也是把話吞回去太快了,咬到了舌頭,“咳,剛巧路過而已。”
傅辰看到自己還沒被脫去的衣服,心底一松。
眼前出現一雙玉白的雙手,掌心上疊放著一套普通麻服,很方便出宮在外。
衣服雖然並不昂貴,但卻很幹淨,想來也是新的。
皇家之人,無論性情如何,骨子裡收買人心的技能好似是與生俱來的。
傅辰想到此人偶爾還會暴躁,說話譏诮,就如方才他剛醒來時對方脫口而出的話,此人雖說性子瑕疵不少,但能在宮裡宮外有如此勢力也脫不開他有個好母妃和他自身的才幹。
傅辰抬手接衣物,兩人指尖剎那觸碰,邵華池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似的,飛也似的收手,幾時辰前對自己的一番警告,在現實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不過是碰了下指尖罷了,剛才還抱過呢。
不對,抱那個不算,隔著衣服呢!
醒了,碰到了,微涼,就像傅辰給人的感覺,不突兀,溫溫和和的令人舒坦。
你心跳得那麼快做什麼!再跳就要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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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眼皮劇烈顫抖,快速起身離開。
來去匆匆。
傅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好快。
他之前就猜測邵華池武功不錯,現在看來果然平日從未顯露。
出了門,邵華池靜靜看了會夜色,望著繁星中兩顆熠熠生輝的星辰。
你在想什麼,邵華池,你已然流言蜚語纏身,至今還深陷容貌畸形等皇家醜聞之中,還嫌自己的頭銜不夠多嗎,難不成要落個對身邊之人有非分之想的名聲。
傅辰是男性,就是去了根也還是男性。
他是正常的,隻對女子有感覺。對傅辰隻因他的謀略無雙,太過重視才有了此番誤會,再者以為那宮女是女子,若不是女子,他怎可能會心動呢。
期間李嫂過來了一次,傅辰狀態還不錯,傷口也沒惡化的現象。
傅辰道謝,李嫂卻道:“可別謝我,要謝就謝你家殿下,你是肯定看不到殿下送你來那會兒,緊張的樣子。”
“殿下一貫體恤我們下人。”
“你這孩子,瞧著挺機靈的,怎的不明白,那可不是體恤,咱殿下嘴巴上偶爾不饒人,但要是真念著誰那是挖空心思的好,對你很是特別的。”人年紀大了,可不是盼著這些小的相處得好好的。
雖說是主子、屬下,但李嫂瞧著殿下的態度可不是那麼回事,分明是當做摯友的。
兩人聊了會,傅辰朝李嫂要了些上火藥,李嫂才笑著離開。
剛出了門就見邵華池從院中石凳上站起,快步走來,“他如何了?”
李嫂道,“沒發炎,過幾日傷口結痂,待脫落了就無大礙,要按時上藥換藥,隻是有些傷口深,興許會留下疤。”
“謝李嫂子。”邵華池心中想著父皇賞賜下的藥,其中就有祛疤的,隨命人去準備。
“這還不是奴婢該做的,可受不得您這謝字。”
見李嫂手中拿著傅辰換下來的那套宮裝,夜色掩蓋了邵華池微紅的臉。
“咳嗯,那……衣服給我吧。”
“您要?”本來打算拿去丟了的。
“宮中之物,不方便隨意處理。”
“殿下說的是,是奴婢的疏忽!”李嫂忙將衣服遞了過去。
拿著衣服怔怔出神,半晌,才讓詭午過來,“送回我宮裡。”
臨走前,邵華池又加了一句,“別拿去洗。”
“諾。”他本來看殿下這麼喜歡這套衣服,還打算讓浣衣局的宮女先洗一下,這會他要是去洗了殿下指不定會直接削了他。
“用我那紫檀木盒子裝進去。”
“……諾。”
詭午頓了下才應聲。
那隻紫檀木盒子是麗妃生前給七殿下的,殿下平日寶貝著,就是陛下賜下的一些字畫都隻是放在書房,不願將之收納於那箱子裡,這會兒一件換下來,被血和泥土弄得一塌糊塗的衣服,卻被殿下裝進去?
若不是他耳力好,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邵華池無事人一般進了屋子,就見傅辰已走到書案前寫著什麼。
此人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真是氣煞人。
“殿下,請看。”見邵華池進來,蹙著眉,似有些不快。
七皇子的心思向來深沉,傅辰也猜不準,隻將寫完的遞給他。
邵華池將傅辰寫的掃了一遍,傅辰的寫得是字相當不錯,會寫字的奴才在宮中並不少,就是他的屬下詭子十二人的字畫都是有底蘊的,晉朝重文輕武,這是民間和朝廷的風氣。
傅辰的字,要不是年齡未到,筆下還有些虛浮,已經算有些大家雛形了。
在上一次傅辰傳遞紙條來時,他還沒發現什麼,這次字多了,就有些怪異了。
這人不是因為家中太窮飯都顧不上才進的宮?就是按他說的有鄰居是教書先生,也不至於能寫那麼好。
隻能歸咎於傅辰這人的天縱奇才,就像他的九弟,學什麼都一點就通,這類人不能用年齡來衡量。
不過,這字有些奇怪,不仔細琢磨的話,像晉朝相當流行的興體,但仔細琢磨的話就能發現其中細微的差別。
難道傅辰還自創字體?
怎麼可能,要自創一種字體,就是浸淫多年的書法大家也是不可能的,就是晉朝當代的書法大家袁彰也沒到這個地步。
單單是模仿字體就需要摹帖、臨寫、背臨、出臨,其中的過程更是不足為外人道也,這是他們從三歲去尚書房後每個皇子都要經歷的過程,還是原有字體存在的情況下,想要獨立開外自己創造……
邵華池將自己匪夷所思的聯想給去掉,就是傅辰從出生起每天都練,都不可能!
傅辰上輩子在妻兒都離世後,越發瘋狂的沉浸書畫中,幾近瘋魔。
加上曾經年輕時的基礎功,將“顏筋柳骨”發揮得得心應手,一個人的筆鋒和習慣並不容易更改,即便是他也是盡可能朝著晉國的興體發展,融合自己的字,平日寫字也隻寫類興體,但對顏體柳體的習慣性已無法更改,偶有端倪。至今也無人察覺其中的異樣,反倒是邵華池發現了一絲。
但也隻是一絲,用這字來問傅辰是否有自創字體,就是邵華池都覺得自己瘋了。
看完字,才看向傅辰寫的內容。
這是沈驍明面上的資料,從出生到鄉試、會試、院試、殿試等,迎娶公主,被調派到省外做縣令,再到四年前歸來欒京,一路升到長史,沈驍的生平被傅辰用時間線給整理出來。
沈驍要逃,是傅辰的猜測,沈驍的為人並不會意氣用事,在發現自己回天乏術之時,與其留下來被皇帝順藤摸瓜還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為了讓沈驍落網,傅辰首先與瑾妃提前給帝王心中留下隱患,這種事算是震驚朝野的大事,無論帝王想不想大事化了,都會予以處理和試探,這是讓沈驍猝不及防的,但還遠遠不足以亂了對方的心神。
首先沈驍並非真正的男子,隻是傅辰的推測加上瑾妃的言語佐證,如若他是呢,如若他在這之前讓帝王無法懷疑呢,這都是有可能的,要是冤枉了對方,沈驍不但受了巨大屈辱,皇帝更是會對他多加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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