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車前大燈, 亮的霍嫵都快睜不開眼了。
那輛卡車轟隆隆的,像是直直地往她這邊開來一般。
霍嫵拿著口紅的手下意識地一松, 口紅順勢而落, 在駕駛座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
慈善晚宴的現場, 氣氛火熱。
不過霍嶼森和沈宇幾人所在的角落卻有幾分靜謐的尷尬。
沈宇看著自己鬧出來的這副爛攤子, 有些尷尬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當時看到霍嶼森襯衫上面這一抹大紅色的唇痕之後,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倍感意外的情緒, 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臥槽,還下意識地指了指那一道曖昧的痕跡。
誰能想到他們霍總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呢?平時的霍嶼森都是一副清冷又禁欲, 不近女色的樣子, 所以現在光是他襯衫上面留下的這一抹唇痕,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浮想聯翩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有意縱容,哪個女人能接近的了他?甚至還囂張地在他身上留下了如此曖昧的痕跡?
沈宇捂嘴輕咳了一聲, 不管怎麼說,自己冷的場, 自己來暖,“森哥,你這……不解釋一下麼?”
楚雪怡此刻睜大了雙眼, 蒼白著一張小臉,同樣等待著霍嶼森的解釋。
霍嶼森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張牙舞爪的唇印,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剛才在家裡, 霍嫵抱他的時候不經意間蹭上去的。他原本想淡淡地解釋說“家妹頑劣”的,但是看到楚雪怡一臉震驚、難過、又期待他解釋的神情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他這樣的家世,在其他人看來,他以後的妻子不出意外的話,十有八九也是和他同等階層的人。霍老爺子對楚雪怡很是滿意,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楚雪怡的優秀。但優秀與否,並不是他挑選未來伴侶的準則。就連階級,也不是他考慮的因素。
面對著她,他沒有一丁點心動的感覺。就如同他之前對他爺爺說的話那樣,他隻是把她當做普通的鄰家妹妹。僅此而已。而他唯一有過心動感覺的對象,同樣是他妹妹,不過不是鄰家妹妹,而是他的“親”妹妹。
縱然他和她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想要跨出第一步,卻很是艱難。
若要和她關系更近一步,勢必會打破現在的這份平靜。
Advertisement
而這是她不願見到的。
因為她曾對他說過,想要一直像現在這樣。
兄友妹恭,家庭和諧圓滿。
不過,既然他和楚雪怡沒有一丁點的可能,那麼何不趁現在讓她徹底死心?
霍嶼森收斂了一下心神,抬眸,淡淡反問,“有什麼可解釋的?”
沈宇聽到這句話之後,再一次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這特麼是承認了吧?承認他有女人了!
厲害了啊,他的森哥。
沈宇賤兮兮地湊近了霍嶼森,問,“森哥,誰啊?帶出來讓兄弟們也見見面唄。”讓他也見識見識,到底是誰那麼大本事,居然摘下了霍嶼森這朵高嶺之花,讓他也走下了神壇,化為凡人。
霍嶼森神色淡淡,他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眸色清冷,“以後再說吧。”
霍嶼森這句話落,楚雪怡眸底已經有了晶瑩的淚花。
她這些年這麼努力,就是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一點,優秀到足以匹配上他。
她以為自己還來得及。畢竟這些年,她從未聽說霍嶼森身邊有什麼女人。但現在,她隻覺得自己被殘酷的現實狠狠地拍了一個耳光。
楚雪怡隻覺得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再待在這裡,她就無法維持住自己此刻的儀態了。
她用手捂住嘴,轉身腳步匆匆地離去,趙昊看到之後,忙追了上去。
沈宇看看霍嶼森,又看看匆匆離去的趙昊和楚雪怡,忍不住在心裡臥了個大槽。
這特麼都算什麼事啊。
-
聽著卡車的轟鳴聲,霍嫵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那一場車禍。
那場車禍,改變了原身的一生。讓她從天堂,一下子就墜落到了地獄。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大小姐,而隻是一對掃地工人的女兒。
霍嫵原本以為,她可以躲過這一場車禍地。
但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躲過,而且這一場車禍發生的時間,還提前了。
原身應該是高考過後才經歷了這場車禍的。
但是現在離她高考,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車前的燈光越來越亮,霍嫵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她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但是意料中的撞擊遲遲都沒有到來。
她耳邊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她也聽到了車輛碰撞,發出的讓人心驚膽戰的巨響。她更聽到了人們驚聲尖叫,哭泣的絕望聲音。
但是她,安然無恙,依舊安安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
霍嫵的心微微顫抖,她掙扎著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已經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
一輛大卡車撞上了隔離帶,因為撞擊劇烈,這輛車上已經冒起了火光和濃煙。
不遠處還有一輛越野車。
越野車不知為何,車前也全部凹陷了下去。但看上去,兩車並未相撞。
但這些都不是霍嫵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因為現場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她需要立刻撤離。
霍嫵的手抖個不停,她努力解開了安全帶,然後用盡全力推開車門。她知道她必須離開這裡,不然她可能還會受到剛才這場車禍的牽連。但是她全身的力氣就像是盡數流失了一般,光是解開安全帶和開門,就已經花去了她全部的力氣。此刻,她就連跨出車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車邊伸過來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託著她,讓她得以順利從車裡垮了出來。
霍嫵微微松了口氣,她剛想向身邊的好心人道謝,但是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她就像是卡殼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的身後火光連天,莫澤邊半摟著她離開,邊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霍嫵還沒說話,就被莫澤帶著走遠了。
等到了安全地帶,霍嫵才慢慢地緩過神來。
她看著莫澤這張略有些痞氣的臉,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怒從中來。她沒好氣地說,“我兩次差點發生車禍,你都在附近。這是不是說明你是我的災星?一靠近你就沒好事。”
第一次,霍嫵的車被莫澤朋友的跑車給撞上了,差點就發生了車禍。
現在這一次,霍嫵真的差一點點就車毀人亡了。
她是真的快被剛才的車禍嚇死了。
如果剛才那輛大卡車真的撞向了她,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真到那時候,身世曝光已經不算是什麼大事了,她有沒有命還不好說。
莫澤聞言,一臉懵逼。
他帶著她到了安全地帶,居然還被她埋怨是災星。
莫澤簡直都快被霍嫵這個小沒良心的氣笑了。
而他也真的被氣笑了。
莫澤雙手抱臂,看著她這張微微有些蒼白的笑臉說,“那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說不定我是你的福星,因為有我在,所以你這兩次才有驚無險,如果我不在的話……”
莫澤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但霍嫵還是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但是下一秒,霍嫵也不禁有些懷疑起來。
難道真的是因為莫澤在,所以她才得以成功避開了這一次的災禍?
那麼這一次車禍她避開了,下一次,應該就沒有車禍了吧?
她生命中最大的一劫,應該已經避過了吧?
這麼一想,霍嫵的情緒就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剛才莫澤確實幫她離開了自己的小車。
她抿抿唇,深呼了一口氣,朝莫澤真心實意地道謝說,“剛才我太害怕了,所以語氣有些不大好,你別介意。還是謝謝你幫我從車裡走出來。”
莫澤英俊的臉,在路燈的照射下,帶上了兩分痞,兩分壞。
他伸手抹去了她唇邊塗壞了的口紅印,嘖了一聲,“還算你有點良心。”
霍嫵的唇角邊一被莫澤碰到,她就下意識地連連退了兩步,她戒備的看著他,惡聲惡氣地問,“你幹嘛?”
看到霍嫵這副滿滿戒備的樣子,莫澤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明明就是一隻沒什麼震懾力的小奶貓,還沒生好爪子,就伸出軟綿綿的肉墊來撓人了。被撓的人一點都不痛,反倒是有些心痒痒。
莫澤聳了聳肩,沒回答。他將沾著口紅的手湊到了自己的鼻端,輕輕嗅了嗅,“好香啊。”
鼻端有除了口紅自帶的香味之外,好似還有一股清雅的香味。
特別迷人,晚風一吹,這香味就越發明顯了。
霍嫵這時候惱羞成怒到臉都漲紅了,她羞惱地大喊了一聲,“你變態啊。”
霍嫵現在也知道莫澤剛才的舉動是什麼了。應該是看她剛才嘴巴上的口紅沒擦好,所以幫她抹去嘴唇邊多餘的痕跡。但是,她就算口紅塗壞了,也不該是由他來抹去啊?
而且抹去之後,他居然還湊到了耳邊嗅了嗅,簡直就像是一個死變態。
霍嫵氣不過,又跟著罵了一句,“你這個死變態。”
被罵變態的莫澤不怒反笑。
他嘖了一聲,“你就這麼對你的福星?”
霍嫵都快招架不住這個沒臉沒皮的莫澤了,虧他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誰說他是她的福星了?
她剛想反駁些什麼,但這時候,姜致寧剛好走過來。
看到姜致寧,莫澤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沉聲問,“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應該隻是意外。大卡車司機酒駕,而且還喝了不少。還好今天強子開了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撞上去改變了大卡車的行使軌跡。”
熱門推薦
"我爸是名校導師,我媽是文學博士。 但隻有我姐繼承了他們的優秀基因。"
"大一開學,爸爸給了弟弟一張銀行卡,說是他四年的生活費。 完了轉頭看了旁邊站著的我一眼: 「誰家閨女上大學了還問家裡要錢?想點辦法不就有錢花了?」 「別指望你老子我掏錢給你,我的錢隻能給我兒子花。」 接著,我腦中響起了金屬提示音:【恭喜宿主,獲得一百萬塊獎勵。】 噢吼?原來他給了我弟五十萬啊。 其實我有重女輕男系統,遇到偏心雙倍賠付的那種。"
上輩子,寺廟起火。我攔住了要沖進去救人的裴景瑜。 裴景瑜毫發無傷,裴家表姑娘許淼卻葬生火海。 之後,裴景瑜待我一如往昔,依舊與我描眉閑話,琴瑟想和。 直到我生產之際,他將我鎖在屋內,點了把火。 他說:「你也該嘗嘗被火舌吞沒的滋味。」 我被活活燒死。 死後,我才知道。 那許淼根本不是什麼裴家表姑娘,而是他裴景瑜養在身邊的有情兒。 重來一遭,我看著眼前熊熊的大火,淚眼婆娑地放開了他的手。 「裴郎,淼淼……淼淼還在裡面!」
"我是丞相獨女,出生時天有異象,國師親自批命是皇家命格。 太子墨雲錦心悅於我,可他卻為了旁人,執意送我到皇後身邊學禮儀。 皇後厭惡我,名為學禮儀,實為受折磨。 後來我變得木訥守禮,墨雲錦卻又不願了,後悔了。 可那又怎樣? 誰說皇家命格就是做皇後的命?"
"我老家有條規矩。 女孩不能參加高考,除非她在高考前被人破了身子。 這不是什麼封建迷信,而是因為,老家實在太窮了。 村子在一座偏遠的大山裡,因為窮,沒有女人願意嫁進來。 村裡的人為了傳宗接代,害怕女孩出去了不再回來,便出此下策。 被破了身子的女孩,就是有夫之婦。 如果她真的背叛村子不再回來。 夫家就會找到女孩的所在,把她的醜事宣揚出去,讓她無法在外面做人。 那年,讀了書又高考適齡的女孩隻有我和閨蜜兩個。 這也意味著,我們不得不選擇的時候到了。"
"老伴彌留之際攥住我的手立遺囑。 「一半給兒子,一半給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