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重雲便帶著侍衛下河抓魚。
柳襄茫然的盯著謝蘅看了一會兒,他那日便問她河灘上有沒有魚,她還以為他是要觀賞,沒成想,是要吃。
所以那日,他盯著譚中那條魚瞧,也隻是想吃它?
喬祐年見這陣仗知道一時半會兒應該是走不了了,好在他也不是一心隻有公事的人,幹脆褲腳一挽,拉著宋長策一起去抓魚。
玄燭這時搬來了兩個小馬扎,柳襄道了謝後,跟謝蘅坐著看一幫人抓魚。
很快,那一群人便在河裡玩的不亦樂乎。
“它到喬二公子那邊去了。”
“喬二哥,腳腳腳腳腳那裡。”
“別砸啊我警告你們,這石頭下來我腳得廢了!”
“宋長策你是抓魚還是戲弄我,水全濺我身上了!”
“哈哈哈喬二哥對不住啊啊啊”
“還有誰,誰剛剛把水砸我身上了,你們給我站住,今天誰也別想好!”
“哈哈哈哈”
這魚抓著抓著就變成了水仗。
柳襄被逗的樂不可支,謝蘅眼底也溢出幾抹笑意。
餘暉退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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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以喬祐年宋長策重雲以三敵十幾落敗而結束了‘戰鬥’。
但鬧歸鬧,成果還是很顯著,共砸暈了有近三十條魚。
沒有下河的暗衛現身生火烤魚。
因為凡是下了河的全身都湿透了,各自換衣裳去了。
待他們回來接了暗衛的活,暗衛就又不知隱藏到哪裡去了。
香味很快就飄來,喬祐年抱了壇酒過來,問謝蘅:“世子要不要喝點?”
謝蘅正要拒絕,便察覺到侍衛都若有若無的看過來,他頓了頓後,接過了酒。
此等氣氛下都被勾起了饞蟲,他不接,侍衛也不敢喝。
見他接了酒,喬祐年眼睛一亮,轉身就跑到旁邊那堆火坑擠了進去:“來兄弟們,喝!”
謝蘅看的眉頭直皺:“他何時跟我的侍衛混的這麼熟了?”
柳襄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道:“二表哥到哪裡都混得熟。”
謝蘅輕嗤了聲,收回視線。
很快又皺起眉頭:“怎麼是果酒?”
柳襄下意識回道:“二表哥說世子不能喝烈酒。”
謝蘅瞪了眼不遠處的喬祐年,最終到底是沒說什麼。
魚烤好,謝蘅吩咐人給暗衛送去一些,又來重雲:“給他們也拿兩條,長庚那條不放辣椒粉。”
重雲應下後轉身沒入黑夜。
柳襄猜到應該是給跟了他們一路的那兩人,遂好奇道:“世子一直知道他們跟著嗎?”
謝蘅:“嗯。”
出玉京後,重雲便告訴了他。
柳襄看了眼黑夜,喔了聲。
對於謝蘅和太子二皇子的關系,她屬實是有些看不懂了。
說好吧,有時候又不留情面,說不好吧,連人家暗衛的口味都知道。
不過這些事到底跟她無關,倒也不必深究。
眼下,有一樁事是很緊要的。
柳襄悄悄湊近謝蘅,笑容燦爛。
謝蘅:“……”
“有什麼事說。”
柳襄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輕聲道:“世子喜歡這裡嗎?”
謝蘅掃了眼周圍,說不出不喜歡的話。
柳襄便又道:“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玩的高興,不太適合再趕夜路。”
謝蘅皺眉盯著她。
“所以,世子,今夜能不能就在這裡扎營啊?”柳襄一臉期待的看著謝蘅。
那雙黑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愈發明亮,以至於謝蘅拒絕的話沒有立刻出口。
而柳襄見他沒有立刻拒絕,忙又道:“下一個客棧最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到了都過了亥時了,大家都很累了,不如就在這裡歇一晚,就這一次,好不好?”
她早看出來了,謝蘅雖然看著兇,但其實對底下人還是很好的。
謝蘅淡淡收回視線。
他當然知道她是在用他的人博他心軟,但……他看了眼那群正玩的歡樂的人,都是他很少見到的笑臉,最終,他道:“下不為例。”
“好耶!”
柳襄歡呼了聲,朝正望向她的喬祐年擠了擠眼,比了個手勢,喬祐年轉頭不知對侍衛們說了什麼,所有人起身端起酒碗面向謝蘅:“多謝世子。”
謝蘅將他們所有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卻並沒有在意,隻輕輕舉了舉酒杯。
敬過酒,那幫人就又各自玩樂,喬祐年和宋長策非常自然的融入在他們之間。
謝蘅不懂怎麼有人跟誰都能稱兄道弟,但在這一片吵鬧中,他的心竟慢慢地安寧了下來。
雖說大家伙兒都玩的起興,但心頭都有數。
酒都是恰到好處,半點沒多喝。
謝蘅的火堆在正中間,四個方向各有一個火堆,等於是將謝蘅保護在了中間,而對於柳襄和謝蘅在一個火堆這件事,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
且並沒有覺得任何突兀。
當然私底下侍衛們也會悄悄猜測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但沒人敢在明面上討論。
夜色漸深,侍衛們快速的搭建好帳篷。
謝蘅的仍舊是在最中間,柳襄與他幾乎並排,緊挨著的就是喬祐年宋長策。
大家伙兒都鬧的累了,很快便各自睡下。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一早車隊便啟程,謝蘅路上也沒再過多要求,很平靜地過了兩日。
第三日,剛過戌時謝蘅的馬車就停了下來。
喬祐年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驅馬走到馬車邊,無奈的看向重雲:“又怎麼了?”
才安生了兩天又要作妖了?
重雲沉聲道:“世子有些不適。”
喬祐年:“……”
酉時二刻用飯,之後歇了一刻鍾,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走了半個時辰,他又哪裡不適了?
喬祐年強忍住才沒有罵罵咧咧,但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再有半個時辰便要歇息,不能忍忍?”
重雲還未開口,馬車裡便傳來幾道壓抑的咳嗽聲。
喬祐年面上的不耐緩緩消散,這怎麼還咳上了?
他不做猶豫的下馬掀開車簾,卻見謝蘅半拳抵著唇輕咳著,臉色微白。
喬祐年一怔,方才吃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幅鬼樣子了!
不對,方才吃飯他好像根本沒怎麼動筷,神情也恹恹的,但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沒什麼好臉色,他當時便也沒有上心。
此時,行在前頭的柳襄見身後車隊停下,也驅馬回頭:“怎麼了?”
喬祐年難得的沒夾槍帶棒,放下車簾皺眉道:“附近可有適合扎營的地方?”
柳襄雖沒有看見謝蘅,但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便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趕緊朝前方正往這邊看的宋長策招了招手。
宋長策忙駕馬過來:“怎麼了?”
“看看附近有沒有適合扎營的地方。”
柳襄道:“要空曠且避風的。”
宋長策朝馬車裡忘了眼,聽見咳嗽聲,皺了皺眉後便帶上兩個侍衛去探地兒。
柳襄有些擔憂的隔著車簾望向馬車裡頭。
這兩日他安靜了許多,難道竟是因身體不適?
重雲進馬車給謝蘅喂了藥,過了好半晌,咳嗽聲才漸漸停止。
柳襄和喬祐年驅馬至河邊,看向馬車,問道:“二表哥知道世子的病是怎麼回事嗎?”
喬祐年眼神閃了閃,答:“娘胎裡帶來的。”
其實,他知道一些內情,明白謝蘅這病另有緣由,但……不能說,且他也隻是隱約聽過一些,並不知裡頭真假,不敢亂說。
柳襄一心都在馬車那邊,並沒有發現喬祐年的神色有何不對,倒是喬祐年回過神來,有些古怪的盯著她看。
昭昭表妹何時這般擔心那小氣鬼了。
其實這一路上他早就察覺到了,從始至終隻要是謝蘅的要求,不管有多離譜,昭昭表妹全都不會反駁。
且謝蘅以前一見到昭昭表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這幾日瞧著,二人竟相處的愈發自然了。
他們的關系何時開始這般近了?
第42章
宋長策很快尋到了合適的地方後,就在這片林子後方有一塊草地,背靠一座山,正符合柳襄說的空曠且避風。
侍衛很快便搭好帳篷,待一切準備妥當,重雲才攙著謝蘅進了帳篷。
柳襄遠遠地看著,沒有靠近。
重雲說,謝蘅每每生病都不願意見人。
重雲安頓好謝蘅後親自去撿藥,熬藥。
柳襄這才知後面那輛防守森嚴由玄燭親自照看的馬車裡裝的都是藥,也是這時她才明白謝蘅出行為何沒有大夫隨行。
原來,重雲會醫術。
她遲疑片刻後,朝重雲走去。
“雲麾將軍。”
重雲見她過來,輕輕頷首道。
柳襄隨意的坐在小石頭上,看著重雲往藥罐中依次放藥,問道:“世子是染風寒了嗎?”
“嗯。”
重雲點頭。
柳襄眉頭微微蹙起。
會不會是那日帶他去看瀑布,還有在河邊夜裡吹了風。
早知會病成這樣,還是不該由他。
重雲看出她有幾分內疚,便主動道:“其實平日裡是無妨的,隻是一路舟車勞頓,才不慎病倒,雲麾將軍不必擔心,過三五日便好。”
世子前兩日便有些不適了,但始終不讓他們說,或許正是怕雲麾將軍因此內疚。
柳襄微微一怔:“三五日?”
聽他的語氣,謝蘅這般,似乎很常見。
“嗯。”
重雲沉聲道:“隻需吃了藥好好修養幾日便無礙了。”
柳襄嗯了聲,想了想還是問道:“世子這病,到底是因何而起?”
重雲扇風的動作微微停頓,而後道:“世子的病是從胎中帶來的,隻是比尋常人體弱些,隻要照料得當,便無事。”
原本,應該是這樣。
這個答案與柳襄知道的一樣。
她抬頭看向謝蘅的帳篷,沒再出聲。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再聽人說謝蘅如何陰晴不定,脾性古怪,她都要下意識要在心裡反駁,他分明很善良,心也軟,還特別特別聰明,頂多就是養的稍微嬌氣了些。
但他身體如此,嬌氣些也沒什麼,且玉京許多世家貴公子,不都是金尊玉貴的養著。
重雲熬完藥端著進了帳篷,喬祐年和宋長策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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