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腦子抽風才會去改名字,還跟她姓,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樓上有人下來,是程建寧。
程建寧見了池歡還和以前一樣,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溫和,他笑著和池歡講話,和她聊天,對她噓寒問暖。
這場景讓池歡尷尬又難堪。
以前跟著程仲亭喊他一聲爸,現在改口要喊叔叔。
池歡不知道程建寧是真的不尷尬,還是說他已經虛偽強大到可以完全不在乎他在晚輩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種為老不尊?
仲曦不來見他是對的,仲曦外表隨和,實際上某些程度上比程仲亭更加自負驕縱,眼裡容不下沙子,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見程建寧這個父親的了。
一頓飯吃得池歡味同嚼蠟,好不容易撐到九點鍾,程建寧派車送池歡回去。
和陳碧笙一起送池歡到門口,池歡連再見都沒有說就上車了。
吃飯的時候那二人和她說起婚禮的事,池歡和程仲亭是雙方子女,是一定要出現在婚禮現場的。
到那時候,她和程仲亭的身份就從夫妻變成了兄妹,可笑不可笑?
程建寧還說,博宇的股份將有一部分會交到她母親手裡。
他話裡意思池歡聽得很清楚了,他和陳碧笙感情很好,已經找律師分配過財產問題,他名下的財產有一半屬於陳碧笙。
這就是陳碧笙在當程太太期間,在外面比當初的馮玉露更招搖更高調的原因。
陳碧笙就是要不斷的刺激馮玉露,有些消息明明馮玉露可以接收不到的,陳碧笙都有辦法讓她知道。
這也就是事情拖拖拉拉幾個月了,馮玉露精神狀況越來越糟糕,身邊不能離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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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真的不敢相信,這種心狠手辣又心理變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陳碧笙以萬貫家財為榮,深以為自己得到的這些可以賦予池歡名利地位和榮譽,可池歡隻覺得恥辱。
兩天後程仲亭出差回來,這天已經是12月31號。
銀行有部門聚餐,辭舊迎新,池歡推脫不了,也不想推脫。
因為她跟同事一起,沈言吾就不會來找她。
她不想在今年的最後一天還要見到他。
張主管讓人定了會所的包廂,在餐廳吃完飯一群人就浩浩蕩蕩開車過去了。
池歡坐的寧筱的車,她和周冉坐後面。
這個時間周冉在跟她的第10086個男友聊微信打情罵俏,池歡看她一臉甜蜜,就好像忘了前兩個月才被渣男劈腿一樣。
池歡唇角一彎,隻覺得周周這種心大的人真好。
望著車窗外車水馬龍,池歡開了車窗。
深冬呼嘯的冷風灌進來,猛獸一般撲向她的臉,而這一刻,池歡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把程仲亭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她給他發消息:【程仲亭你在哪裡】
那邊沒有人回。
池歡等了許久,車子都開到會所樓下了,程仲亭還是沒回她。
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失落席卷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半醉不醉間人容易脆弱,寧筱剛停好車就聽她哭出來了。
把正在和小男友調情的周冉都嚇得愣住。
程仲亭在機場高速回城的路上就有點撐不住了,頭痛欲裂,折磨得他不成人樣,豆大的汗水從他英俊清瘦的側臉滑下來,落進潔白的襯衫衣領。
第173章 她喝醉了
龔傑是想把他直接送去醫院的,但和醫生約的明天上午,程仲亭就沒打算現在過去。
他今晚還有事情要處理,堅持讓龔傑把藥給他拿過來。
司機怕車子開太快晃到他會更不舒服,把車速降低了一半,程仲亭吃過藥,好一陣才緩過來。
明商集團新能源項目出了問題,是程建寧在背地捅馮玉輝刀子,許徵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北城那位給他請過來,今晚他不能掉鏈子。
他母親已經那樣了,舅舅那邊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龔傑咬咬牙,讓司機把車子往銀湖賓館開。
程仲亭頭痛稍緩,想起要給池歡回個消息。
可回過去之後池歡那邊再沒了反應。
程仲亭怕她有什麼事找自己找不到,索性直接給她打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誰幫她接的,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響:“哪位找池歡呀,她喝醉了哈哈!”
程仲亭之前號碼被她拉黑過,估計是為了騙陳碧笙的。
這會兒拉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備注名字,那邊不知道他是誰也正常。
程仲亭一聽池歡喝醉了就皺眉,他這會兒精神不是很好,啞聲問道:“我是他家裡人,她在哪裡?”
“家裡人怎麼沒有備注?我們部門聚會呢,先給你掛了啊。”
電話掛斷,程仲亭喊龔傑:“你問問池歡在哪裡,過去盯一下。”
“那您……”
“沒事,梁哥在。”
龔傑隻好打電話輾轉問人,最後得知池歡他們部門聚會的地址,梁司機先把他送過去了。
娛樂城會所在市中心,和幽靜的銀湖賓館有將近十公裡的距離,隔得遠,龔傑擔心程仲亭身體,下車前跟梁司機交代了好幾句才走。
會所裡頭,池歡和同事唱完一首歌回來,暈乎乎的還惦記程仲亭有沒有回她短信。
結果微信對話框裡赫然躺著一條消息:【剛下飛機】
池歡正要打過去,同事就在喊她了,“歡歡,有人找!”
池歡一抬頭,便看見門口,龔傑正站在那裡朝她招手。
她很快跑過去,醉醺醺的問龔傑:“他回來了?”
龔傑點了下頭,將她拉出包廂,“他今晚有點事,讓我過來看看你。”
池歡酒後臉蛋粉紅粉紅的,甚是好看,龔傑看著就覺得她可愛,忍不住笑起來,“還擔心你來著,看來是沒什麼事。”
池歡笑眯眯的,“我能有什麼事呀,都是跟同事們在一起,主管也在呢。”
龔傑又點點頭,抬腕看一眼時間,“他這會兒去見個人,我有點擔心他身體,確定你沒事我還是想過去一下的。”
這話說得池歡心提起來了,“他身體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痛了?”
龔傑說,“原先吃著那藥還能控制,今晚下飛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也有感冒了的原因,機場高速上痛了一路回來的。”
池歡抿著唇,唇角下拉,看著就是要哭又一直在克制的樣子。
龔傑也沒跟她見外了,直接喊她名字:“池歡,程哥他其實更需要你留在他身邊。”
池歡低了低眼睑,半晌才說,“我會陪著他的,一定的。”
龔傑聞言笑笑。
他也知道她怎麼想的。
有時候他也真羨慕程仲亭這樣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人想要護著他,看不得他受一點委屈,更容忍不了有人給他不公的待遇。
池歡這種有勇氣的姑娘挺少見,龔傑打從心裡還挺佩服她。
龔傑要走,池歡問他去哪兒。
這事不能外說,龔傑覺得池歡最好就不要知道了,隻告訴她,“先跟同事玩著,有事打我電話,程哥那邊結束先送他回去就來接你。”
末了他又問了一句,“來接你嗎?”
池歡點點頭,“接。”
這段時間程仲亭身體不好,根本不敢回瀾庭居,白阿姨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就會通知老太太。
兩位老人都這麼大年紀了,程仲亭不願意讓他們在經歷了變故之後又要來擔心他。
龔傑打車去銀湖賓館,在門口咖啡廳等他一個多小時,之後接到他,直接把他帶回了觀璽臺。
接到人的時候,額頭又是密密麻麻的汗,龔傑問他,“還能行嗎?”
程仲亭這會兒疼得沒那麼難受,答他:“沒事。”
車子行了一段距離,想起問池歡:“她那邊有沒有事?”
龔傑:“就是部門聚餐,我看她玩挺開心的,就讓她繼續玩。”
程仲亭靠著車座閉目養神,聽龔傑說:“我問她一會兒接不接她,她讓去接。”
程仲亭沒有吭聲。
到了觀璽臺,龔傑扶程仲亭上去,梁司機就調頭去接池歡。
這期間沈言吾一直給池歡打電話,說他在會所外面等她。
池歡雖然有點醉了,人還算清醒,她拜託寧筱和周冉幫忙,兩人也不知道用了點什麼辦法才把沈言吾支走,沈言吾也就沒看到程仲亭的司機來接池歡。
梁司機直接把她接到了觀璽臺。
進屋的時候,龔傑在給程仲亭量體溫,有點發燒,得先把溫度降下來。
池歡來了,龔傑就把人交給她了。
程仲亭半躺在沙發上,皺眉盯著她打量,“喝多少?”
池歡笑嘻嘻的,抬手比了比,“就,這麼點。”
她上前擰毛巾給他冰敷,還給他吃了退燒藥,然後開始盤問:“小龔說你明天就要去醫院了?”
程仲亭臉上神色看著不太高興,“嗯。”
池歡又問:“要做手術嗎?”
程仲亭斜睨她,“不。”
池歡歪著腦袋眨了兩下眼,嘖一聲:“那萬一要手術呢?”
程仲亭就受不了她這酒量不好還打腫臉充胖子去喝,喝完在這兒像個弱智。
他咬緊了後槽牙,老半天才松開,“你是指望著我病重是吧?”
池歡睜圓了眼睛趕緊擺擺手,“不不,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她一頭栽進程仲亭懷裡,仰頭摟著他,“我還要跟你白頭偕老呢。上次在奧羅拉之泉,你知不知道我許了什麼願?”
池歡歪倒在他身上,眼睛漸漸閉上了,“我說,程仲亭,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就這麼睡著了。
程仲亭舌尖抵著口腔一側,無奈失笑,也不知道這是誰要照顧誰。
第174章 驚惶失措
半夜池歡被渴醒,起來倒水喝。
迷迷糊糊意識到今晚是在觀璽臺,擰開了床頭燈,看見程仲亭就睡在枕邊,一時心下無比安穩。
抬手去摸他額頭,還有點燙,程仲亭睡得也不大安穩,眉心一直皺著,像是非常不舒服。
池歡酒後有些頭疼,也有點難受,她也顧不上自己,去浴室擰了毛巾過來給程仲亭冷敷。
床很大,她趴在程仲亭這邊也綽綽有餘,靜靜觀察著他。
程仲亭已經醒了,溫暖燈光下看著池歡那張頗為不安的小臉,心有些軟,說,“我沒事。”
池歡在他枕頭上躺下來,抱著他,“你有事也不會老實告訴我的。”
程仲亭抿著薄唇沒有吭聲,將她攬入懷中,“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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