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自滅又是什麼意思?
原來,被欺負被扔石頭被叫啞巴隻是噩夢的一小部分麼?
原來,炎狼部落不是第一個拋棄他的部落嗎?
她的小灰狼先生,到底被放棄過多少次?
阮秋秋真希望自己手裡的木棍變成兩根大刀,直接把面前這兩隻可惡的豬妖劈成兩半。
但她費盡全力,也隻是輕飄飄的把木棍丟到了山洞口,自己也半坐在了地上,漸漸的,快要變成全身透明的樣子。
“咳……”地上的小灰狼先生輕輕咳了兩聲,他努力睜開眼,想要伸手去觸碰漸漸變得透明的阮秋秋。
但一次又一次,不管是他的手,還是他手裡得來不易的藥草,卻總是穿過她。
灼熱的眼淚從小灰狼先生的眼眶流出,一點一點滴落地面上,看起來傷心極了。
他這樣,搞得阮秋秋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歸西了。
明明,很快就可以在現實裡見面了啊。
小灰狼先生哽咽著,用盡全力的坐了起來,抓住了她的手,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嗚……狼、想親親秋秋。”
“嗯,嗯。”阮秋秋抬起僅存的右手,摸索著碰觸到了他湿漉漉的眼角。
小灰狼先生死死的咬著唇,隻往下落下大團的眼淚。
阮秋秋用力點了點頭,面具卻掉了下來。
她從他眼底看清了現在自己的樣子,是她小時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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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上落下輕輕的吻,阮秋秋隻覺得面前的視線完全模糊了,周身傳來了巨大吸力扯著她回歸現實。
視線裡的小灰狼先生卻好像如夢初醒,他打跑了那些可惡的豬豬,背著他們使用過的舊獸皮,流浪在這片大陸上,撈起過沙族的紅雕、打敗過虎族最強大的勇士。
他走過荒漠、跨過冰川,隻唯一不變的,是從一而終的孤獨。
小灰狼先生睫上沾著水珠,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長大了。
……
意識猛地清醒過來,阮秋秋慢慢開眼,入目是略有些刺目的亮光。
淚水從眼角滑落,她還沒有回過神,隻覺得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甚至有些燙的大掌,緊緊的握著。
第68章 六十八頭狼
手掌被緊緊的握著,阮秋秋額頭掌心都是汗。
她微微側過頭,在隻距離自己咫尺的地方,望見了淵訣沾著水珠的漆黑長睫。
他的傷似乎好了許多,滿臉的黑點點已經全部消失了,之前蔓延到他脖子上的魔紋也已經全部沒有了。大灰狼先生除了額頭上那道略有些猙獰的傷疤還沒有愈合外,臉頰上其他的傷口也全都愈合了。
阮秋秋朦朧著視線,看清了他俊美的面頰,是同小灰狼先生一般無二的精致漂亮,隻是輪廓更加深邃。
那頭小狼,已經長大了。
想到記憶世界裡小灰狼先生斷了半截的尾巴,阮秋秋輕輕動了動,伸出另外一隻沒有被淵訣握著的手,小心在獸皮被裡探。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個好像輕微搖擺的毛茸茸。
“還在……”阮秋秋眨了眨眼,溫柔的摸了摸大灰狼先生毛茸茸的大尾巴。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盡管知道淵訣可能聽不見,但還是忍不住哽咽著說,“笨狼,再也不要用尾巴換藥草了。”
“別的妖欺負你,要打回去啊……”阮秋秋咬著唇,感覺到從某狼那兒傳來的溫暖的體溫,心尖都好像被溫柔的燙了一下。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再發燒了。
阮秋秋又檢查了一下大灰狼先生的狀態,發現他體內的傷勢好了許多,靈氣勾連住魔氣後,疼痛感也減輕了許多,以後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咳血瀕危了。
阮秋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等她把手從他額頭上拿下來之後,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她昨晚,怎麼好像是和大灰狼先生睡在一起的?
原本她是整個人被那頭狼按在石床上額頭抵著額頭的,按道理說,她和大灰狼先生應該分別在兩個被窩裡才對。
可現在,她的手被淵訣緊握著,距離他隻有那麼一點兒遠,她甚至能感覺到淵訣近在咫尺的湿熱呼吸。
他們、明明就躺在一個被窩裡了!
發現了這一點後,阮秋秋的臉幾乎在片刻漲紅,有一些些心虛的想——
是不是因為她在記憶世界裡抱住了小灰狼先生,所以她的身體也很不聽話的跑到了大灰狼先生懷裡?
阮秋秋悄悄的把摸某狼尾巴的手縮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湊近他的臉,學著小灰狼先生那樣,輕輕吻了吻他的長睫。
就好像,是在彌補那頭可愛的小狼崽。
阮秋秋淺色的唇不小心碰到了大灰狼先生還有些湿潤的眼窩,她一下更不好意思了,慢慢的、小心的把自己的手從大灰狼先生手裡抽了出來,一點點的往外挪,想爬起來。
——妖識捕捉到秋秋對自己做的一切,聽到她心疼的柔軟聲音,某頭其實比小夫人早醒很久的狼被小夫人小小啾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好熱好熱,眼圈也丟妖的有一丟丟紅。
他比阮秋秋早醒很久,完完全全的記得夢裡的一切。
記得她是怎麼維護他的、記得她沒有猶豫的答應會跟那頭一無所有的狼崽回山洞的決定;
記得他叫她夫人她沒有拒絕,也記得她是怎麼教他說話、更記得她摸他肚皮上的毛毛、和剛剛那個輕柔的吻。
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她都沒有拒絕。
是不是說明,其實秋秋她,也有一點喜歡他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大灰狼先生隻覺得耳朵都有些轟鳴,好像有許多細小的煙花在綻放。
因為秋秋的意外入夢,他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體內的魔血已經控制住了,妖核也停止了繼續崩潰,甚至眼睛也已經開始漸漸復明了。
不過現在沒有足夠的靈石,實力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眼睛也暫時還不能面對強光。
隻是現實裡的他,雖然保住了尾巴,卻失去了俊美的樣貌和左腿,總是有些殘缺的。
淵訣心口酸酸澀澀,慢慢抖了抖長睫。
記憶世界裡,對那頭小狼動手的豬珠的阿父,在那些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痛苦回憶裡,也確實對他動手了。
那群對他扔石頭的豬妖們,想了一個惡劣的主意。
他們打傷了豬珠,對豬珠阿父說是他做的。
比起一頭隻是因為在路邊喂了點熱水,就差點害死自己女兒的狼崽,憤怒碾壓了僅存的善良。
淵訣輕輕攥起了剛剛握著小夫人手的大掌,慢慢抿了下唇。
沒關系了,那些斷掉的骨頭已經長好了。
就算他曾經被驅逐、被放棄了那麼多次,也沒有關系了。
他長大之後已經打了回去,現在,也已經找到他最珍貴的東西了。
失去的感覺在夢裡經歷過一次就夠了,他不可能,會再放手了。
心裡閃過許多晦暗的情緒,覺得自己十分有點點的大灰狼先生慢慢抿緊了唇——
昨晚,他趁著剛恢復體內還有一些靈力的功夫,回了一次他原本的住所,順便打殘了那幾頭欺負過秋秋的白眼狼。
nbs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身份,用的也是魔氣,那些狼不知道是他。
隻是,他原本存下來的積蓄已經被搬空了,隻在他藏東西的地方還剩下兩顆四階傳音聚靈珠。
他現在實力不到五階,也不願意控制秋秋,更不願逼迫她同自己成契,這兩顆能傳音、還能起到微弱作用的四階聚靈珠倒是能湊合著用。
隻是,這兩顆珠子裡都滴了他的精血,秋秋帶上了,身上就會自然而然的充滿了他的味道。
所有的雄妖聞到之後,都會對她敬而遠之。
他真是一頭無所不用其極的大灰狼。
——阮秋秋不知道大心機狼已經醒了,她坐了起來,幫淵訣掖好了獸皮被。
從脖子上傳來輕微的重量,阮秋秋有些微怔,她低下頭,摸了摸脖子,摸到了一顆不大的、圓圓的珠子。
“?”眼底閃過一些驚訝之色,阮秋秋拉了拉那顆暖珠,發現那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系在她脖子上的紅色圓珠,摸著暖暖的,串在紅繩上。
阮秋秋想試著拿下來,但失敗了。
她這才注意到,大灰狼先生脖子上也掛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色小圓珠。
阮秋秋略挑了一下眉,她從體內調出一絲靈力,發現石灶裡的木柴看起來像是被新添過的,但是山洞裡卻沒有別的人或妖魔的氣息。
那麼她脖子上這顆和某狼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紅珠是誰弄的好像就有了源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阮秋秋總感覺帶上這顆珠子後,周身空氣裡的靈氣好像變多了一些,心底浮躁的情緒也變淡了許多。
阮秋秋摸著那顆紅色的圓珠,隻覺得心情都平靜了下來。
她試探性的往那顆紅色的圓珠裡輸送了一絲靈力,很快,她脖子上的那顆珠子就亮了起來,不僅如此,大灰狼先生脖子上的那顆也亮了。
“啊!”阮秋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很快,山洞裡就響起了同樣的、屬於她的聲音。
阮秋秋“……”
她看著某狼性感的脖頸上,那顆串著紅繩的圓珠,心裡暖暖的。
這……應該是田螺灰狼先生送給她的禮物?
但是之前都沒有的,難道這狼已經提前醒過來了一次嗎?
阮秋秋心底和小灰狼先生分別的悲傷好像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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