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06 13:55:583902

婚禮現場,段應澤的白月光身穿婚紗來搶婚。


「段應澤,如果你還愛我,就跟我走。」


段應澤毫不猶豫地牽住了她的手。


留我一個人面對眾人的憐憫與嘲笑。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傷心欲絕,痛不欲生。


殊不知,


我的白月光也回來了。


段應澤這個劣質替身,我已經不在乎了。


1


我與段應澤熱戀七年。


卻無人看好我和他會有結果。


所有人知道,段應澤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有一張極像他白月光的臉。


剛在一起時,他時常看著我出神,在酒醉的夢中,他看著我的臉,喃喃自語:「夢夢,我愛你。」


但何夢早就出國嫁人了。


我是宋時微。


所以,他愛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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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在乎。


他喊錯我的名字,我便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糾正。


他喜歡品酒,我便滿世界為他尋找好酒。


他喜歡我白裙黑發,我便再無染過一次發,衣櫃清一色淺色長裙。


所有人都說我愛極了段應澤。


也有不少朋友勸我不要在段應澤身上白費功夫。


何夢曾經救過他的命。


初戀,嫁了人,救過命。


白月光 buff 堆得滿滿當當的。


「當初,段應澤愛她愛得轟轟烈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夢嫁人那日,段應澤心髒驟停,差點死在病床上。」


「微微,說句難聽的,段應澤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借你的臉思念何夢。」


「你們倆沒結果的,早點斷了吧。」


但我卻全然不顧。


七年如一日地對他好。


而段應澤大概是被我打動了。


在我二十七歲生日時,他向我求了婚。


燈光下,他一身白色西裝,單膝跪地,面容俊美得一塌糊塗。


「微微,嫁給我好嗎?」


眼底滿是柔情。


仿佛是愛我的。


我目光劃過他眼角,笑意溫柔:


「好。」


那晚,他緊緊地抱住我,在我耳畔一遍遍說愛我。


我以為是真的。


但在婚禮一切就緒的前三天,何夢離婚了。


而段應澤,一夜未歸。


2


那夜,我一刻不停地打段應澤的電話。


等來的卻是一條短信……


「他睡了,你有什麼事?」


配圖是一張照片。


何夢墨發披散在肩頭,白皙的脖頸上滿是吻痕,臉上還浮著幾抹潮紅。


而段應澤,安睡在她的懷裡。


兩人做了什麼,一眼便知。


我心頭微顫,回復道:


「他在哪?」


那頭秒回了一條語音:「還不死心啊,那你就親自過來看看吧。」


接著便發來了地址。


是何夢的家裡。


等我到時,是何夢開的門。


她一身火辣睡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恥笑了一聲:「長得的確和我相似,怪不得應澤會答應和你交往。」


「不過如今正主回來了,你這個劣質的替身也該退場了。」


語氣倨傲極了。


我眉心一皺,開口道:「他在哪……」


話音未落,段應澤從何夢身後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外套,自然又親密地披在了何夢肩頭。


「夢夢,穿這麼少,小心著涼……」


可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動作猛地一頓:「微微,你怎麼來了?」


段應澤穿戴整齊,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和照片完全不同。


可下一秒,我就反應過來了。


這一切,都是何夢設計的。


她想激怒我讓我失態,好讓自己處於下風,裝可憐博得段應澤同情。


但,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冷靜。


我抬頭看,果然看到何夢眼底的失望。


而段應澤察覺我的視線,卻擋在了我面前,口氣冷硬:「微微,我送你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可下一秒,何夢卻拉住了段應澤的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你不在這陪我嗎?我很害怕。」


我回頭看。


段應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夢。


終究拉開了她的手,道:「我先送微微回家。」


這一刻,他選擇了我。


好像在他心裡,我比何夢更重要。


但回家的路上,他心不在焉地開著車,直到一道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寂靜:


「段應澤,趕緊來醫院,夢夢自殺了!」


3


那天,段應澤將我獨自扔在了馬路上。


大雨瓢潑。


回到家時,我渾身湿透,冷得刺骨。


我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裡,看著手機上的一張照片,指尖落在了男人眼下的淚痣上。


小心翼翼地,力道輕極了。


仿佛怕驚擾了他。


昏昏沉沉地睡著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回到了高一。


那時,月考成績公布,我又是年級第一。


不出意外。


而這時,一個男孩擋在我面前,對我伸出了手。


「你好,宋時微,我叫周嘉辭,被你這個大名鼎鼎的第一名壓了一輩子的萬年老二就是我,這回你記住我了吧。」


他長得俊朗,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日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金光。


讓人挪不開眼睛。


高考畢業前,我們躺在學校的天臺上,遙遙地看著藍天,他開口道:「微微,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為微微隨時待命!」


再後來,是他穿著一身警服,身形挺拔如松,面上卻是熟悉的溫柔:「微微,等我這次任務回來,我們就結婚吧。」


然後,他卻再沒回來。


到今天,也有十年了。


悠悠轉醒,滿臉是淚。


往外看,天色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窗落下來,我伸手去握,卻滿手是空。


我突然覺得……


我最在意的東西,可能永遠都得不到了。


我蜷縮在床上,心頭疼得厲害。


手緊緊地攥著手機。


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束光。


「周嘉辭……」


4


段應澤是在婚禮前一天回了家。


那時,我正在試婚紗。


一拉開簾子,便看到了等在簾外的段應澤。


他滿眼驚豔地望著我,張口便是情話:


「微微,今天你真美。」


我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鏡中的自己。


眼底毫無喜色。


回家的路上,車廂內寂靜無聲。


我看著鏡子中的段應澤,最終落在他細長的鳳眸下,眼下並無淚痣。


和周嘉辭不一樣。


我莫名有一絲辛酸。


我知道,周嘉辭,永遠不是段應澤可以替代的。


但我卻死死地抓著他不肯放手。


更何況,他心有所屬。


我突然說道:「段應澤,既然何夢回來了,我們的婚禮不如取消吧,反正你依舊愛她……」


可話沒說完,他卻猛地打斷了我:


「我不愛她。」


我一愣。


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認真極了:「我現在愛的是你,微微,我幫她隻是想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而已。」


我心頭一顫。


錯愕又震驚。


「真的嗎?」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真的。」


說罷,他又重復了很多遍。


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我聽。


我看著他的臉,許久許久,最終嘆了一口氣。


5


婚禮當天。


我坐在化妝間上妝時,段應澤走了進來,沉默地看了我許久,直到司儀說道:「新郎該入場了。」


他才牽起我的手,輕吻了一下,眼底滿是深情:


「微微,我等你。」


我垂眸看他,微微一笑。


可他轉身的瞬間,笑意便從我的臉上盡數褪去。


鏡中的自己。


麻木又空洞。


就好像得到了最想得到的禮物,當打開盒子時,卻發現禮物被調包了。


哪怕長得一樣,卻還是不一樣的。


我心口憋得發慌,借口出去上洗手間,卻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抹身影。


熟悉極了。


和夢境中出現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我提著裙子,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路上被我撞了很多人,卻沒人能阻擋我追趕的腳步。


直至走到盡頭的雜物間。


門虛掩著。


仿佛一推開,便能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我顫著手走上前,可下一秒,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是一個工人。


面容並不認識。


我方才猛烈跳動的心,瞬間跌入低谷。卻依舊不死心地問道:「剛才,剛才誰來過這裡?」


工人搖了搖頭:


「沒人來呀,宋小姐,你眼花了吧。」


眼花了嗎?


這時追我的人來找上了我,臨走時,我依舊不死心地看向盡頭。


卻再無熟悉的人影。


大概,我是太想念他了。


真的出現了錯覺吧。


6


婚禮上,親朋好友齊聚一堂。


司儀笑著開口道:「段應澤先生,你願意娶宋時微為妻,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段應澤牽著我的手,笑著開口道:


「我……」


可話音未落,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


「段應澤!」


是何夢。


她身穿白色婚紗,從門口款款走來,一雙眼眸深情又專注地看向段應澤:


「應澤,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當初是我認不清自己的心,嫁給了別人,讓你傷心,我真的後悔了,不該跟你賭氣嫁給別人,是我錯了!


「但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我穿上當初你為我定制的婚紗,想再問你一次,你現在願意娶我嗎?」


最後一句她更像是嘶吼出來的。


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


眾人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段應澤面無表情地望著何夢,仿佛毫無動容。


但實際上,握著我的手很用力,攥得我生疼。


他在掙扎。


我未出聲。


何夢等了片刻,表情逐漸變得灰暗,苦笑了兩聲:「我懂了,那祝你幸福……」


可下一秒。


段應澤抬起頭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松開了我的手。


「我願意娶你。」


眾人哗然。


何夢走上前,粲然一笑,朝著段應澤伸出了手:「那你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逃吧。」


「好。」


段應澤牽住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次都沒有回頭。


遠遠地,我甚至能聽到何夢和段應澤愉快的笑聲。


仿佛逃脫了牢籠。


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將我圍了起來。


有嘲笑,有譏諷,有憐憫。


「微微,你不要生氣,我這讓人把段應澤抓回來!」


「當初就說段應澤隻愛何夢,讓你別跟他糾纏,你不信,現在好了吧,他跟她跑了吧。」


「這對渣男賤女,真夠惡心人的,搞逃婚這一套證明自己是真愛,讓你留下收場。」


「微微,你不要難過了。」


難過?


我眉心微皺,細細想了想。


然後發現。我竟然一絲難過都沒有。


反而覺得輕松。


像是解決了困擾自己許久的難題。


這一刻,我萬分確定。


即使何夢不出現。


我也是不會同段應澤結婚的。


這時,我感到一道強烈到無法忽略的目光正盯著我。


我抬頭回望,可卻在宴會角落,再次看到了那抹熟悉的人影……


他一身深色西裝,面容俊美,下巴長著青茬,卻更有成熟男人的韻味。


一點淚痣,墜在眼下,像是一滴淚。


欲語還休。


他對我揚起笑臉,薄唇輕啟,是我思念已久的聲音。


他說:


「微微,我回來了。」


7


周嘉辭回來了。


我盼了十年的男人回來了。


那種驚喜錯愕又委屈的復雜將我裹挾其中,有一瞬間我懷疑我是做了一個夢。


直到我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沒有消失。


不是夢。


我開口喚他的名字,聲音顫抖到了極點:


「周嘉辭……」


周嘉辭眼底微紅,俯身密密地貼近我,安靜的包廂內,他心髒撲通撲通聲格外清晰。


「是我,微微,我回來了。」


十年前的那次重大火災中,周嘉辭沒有死。


而是保護著黑道老大陳述離開了京市。


那一次,他獲得了陳述的信任,正式打入了黑道內部,小心地收集著他們的犯罪記錄。


步步驚險,寸寸心驚。


這十年裡,周嘉辭目睹了無數次同事的死亡,甚至很多次都是他親自動的手。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至一個月前,周嘉辭聯合警方正式逮捕了陳述,瓦解了其創下的黑道集團。


他也終於可以回到京市,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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