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
由於蘇紫的案子十分惡劣,所以很快便開庭審理了,事實清楚,證據齊全,蘇紫在庭上也供認不諱,於是判決以最快速度下來了——死刑。
並不意外,這種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殺人,絕對屬於情節十分惡劣的。
最為關鍵的是,蘇紫並不打算上訴,即使容惜薇的身體幾度昏厥,在生死邊緣,蘇紫表現的也非常淡漠。
不過蘇紫的最後一個請求是,想見唐黛一面。
不死心的紀銘臣,陪著唐黛一起去見蘇紫。
在路上的時候,唐黛問他:“你還是想讓她開口嗎?”
“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如果她死了,就真的是死無對症了。”紀銘臣目光堅毅地說。
“不過我想她是不會開口的。”唐黛說道。
“是啊!如果她想活命,早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最起碼死緩還是有希望的。”紀銘臣感慨地罷,轉過頭看向她問:“你說她想對你說什麼?”
“無非是以前的恩怨吧!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沒想到變化這麼大,物是人非。”唐黛輕嘆道。
不能說是天意,這原本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事情,本來父母看中的就是晏寒厲。所以說唯一能夠改變天意的機會,讓謝子懷給放棄了。
有時候想想,如果她嫁的人是謝子懷,現在能幸福嗎?如果沒有危機,沒有蘇紫,也許兩人的公司會做的慢慢壯大。也許公司遇到危機,他會再一次選擇別人也說不定。
人生總是充滿了無數個可能,不管哪個可能落在了你的身上,坦然接受,在這種可能性下,努力過的更好。
“真是可悲!”紀銘臣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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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死刑犯,蘇紫的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重銬。
雖然以前蘇紫已經瘦的不成樣子,可是這次見到蘇紫,還是令唐黛更加意外了。
瘦且不說,隻說蘇紫那雙空洞的目光,形同枯槁,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機,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就好像她已經死亡了一般。
如果不是她偶動的眼珠,甚至會有人以為這是個死人吧!
唐黛坐了下來,兩人之間,隔了一道密麻的鐵柵欄,任蘇紫怎樣,也不可能從這裡出來傷害到別人的。
“謝謝你肯來看我!”蘇紫突然開口,聲音十分沙啞。
唐黛平靜地看向她問:“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仔細想想,在我生命要走到盡頭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是誰呢?”蘇紫抬起頭,看看天花板說。
“為什麼不是你的母親?”唐黛問。
蘇紫唇邊浮起一抹苦澀,說道:“既然結局都是一樣的,我不想做什麼改變我決定的行為。見不見的吧!我承認,是我的選擇有問題,可如果當初沒有她主張讓我堅持自己要的,大概也走不到今天。”
她輕輕笑著說:“誰能想到,如今你的父母又回來了呢?誰又能想到,謝子懷對你的執著呢?現在的你,更讓他欲罷不能了。”
她吐出一口氣說道:“誰做的錯事,就讓誰來擔吧!”
唐黛沒說話,蘇紫這是看破紅塵了麼?
蘇紫看向她說:“我現在倒是挺信命的,不管怎麼折騰,都沒用,反而害了你的人,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結果。”
唐黛說道:“人還是要善良一些比較好。對得起自己良心,活的也踏實。”
蘇紫“呵呵”地笑,目光穿透唐黛,似乎看到了她幸福而短暫的少女時光,她說:“我從來都不信的,我媽媽說,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
唐黛說道:“人生是公平的,給你一些,讓你失去一些,不是想要的都能擁有,想要去爭取沒錯,可努力過了沒有得到,還是釋然一些比較好。”
蘇紫收回目光,看向她說:“其實你是個奇葩,看看身邊的千金小姐們,哪個像你這樣想的?我看像我的,多一些吧!”
唐黛沒有保留地說:“那是因為我從小沒被當成大小姐對待,還有是因為我獨立慣了,所以我自己獨立的思維,不依賴於任何人。”
蘇紫說道:“其實我以前挺討厭你這樣的人,不過現在我一無所有,才發現我喜歡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或許我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最後一句說的很輕,有一種莫名的悲傷,這讓唐黛輕輕地抿起了嘴。
蘇紫說道:“當初那石頭的事,是我做的,當然幫我的,是我姑姑。還有你結婚那晚,被放進的首飾,也是她讓田雪蓮做的。”
她看到紀銘臣目光亮了,不由說道:“你別想了,我不過是開玩笑的。”
紀銘臣的目光又黯了下來,這的確無法做為給蘇春嵐治罪的證據。
蘇紫看向唐黛說道:“我欠你的,我想我已經付出代價了,我可以幹淨淨地走,如果有來世,希望能做一個普通人,自己去奮鬥,過著奔波、忙碌而又幸福的一生。”
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蘇紫這樣不用奮鬥就能擁有無比的財富。
蘇紫站起身說道:“沒有什麼遺憾了,謝子懷欠我的,我也不想要了,幫我帶句話給他吧!”
蘇紫離開了唐黛的視線,走的十分安靜,從背影看來,似乎真的已經坦然地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唐黛心裡感慨,那無辜的紀菱呢?
紀銘臣低聲說道:“走吧!”
唐黛點了點頭,她轉過身向外走去,一路沉默。
出了大門,紀銘臣才問她:“你沒事吧!”
“沒事!”唐黛搖了搖頭。
“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紀銘臣問她。
“嗯!先去找趟謝子懷。”唐黛說道。
紀銘臣沒有異議,開車拉著她一起到了謝子懷的公司。
確切來講,這公司以前就是蘇氏,因為蘇氏比謝氏大,所以謝子懷將辦公室放在了這裡。
唐黛走到前臺,本想讓前臺聯系一下謝子懷的秘書,沒想到前臺小姐一看她就畢恭畢敬地說:“唐小姐,電梯在那裡,您直接上去就好了。”
唐黛有些莫名其妙,紀銘臣笑著說:“看來你魅力真不小。”
唐黛瞪他一眼說:“別亂開玩笑。”
紀銘臣聳了下肩。
兩人上了電梯,謝子懷的辦公室門外,鍾秀端坐桌前,看到她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唐小姐,您請進!”
唐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點點頭走進辦公室。
謝子懷站在桌後,看著她目光熱切,可看到她身後的紀銘臣時,目光就漸冷下來。
唐黛就站在門口,沒有往裡走,沒有任何開場白,她便開口說道:“蘇紫讓我給你帶個話,說你欠她的,她也不想要了。”
謝子懷微愣,唐黛趁他發呆的機會,轉身離開了。
出了謝氏,紀銘臣問她:“怎麼不聽聽他說什麼?”
“沒有必要,說什麼和我也沒關系。我不過是完成別人的囑託罷了!”唐黛表情顯得有些淡漠。
紀銘臣轉言說道:“想吃什麼?我請!”
唐黛挑挑眉說:“唉,沒有什麼胃口,還是覺得有點傷感。”
“別呀,那我成罪人了。”紀銘臣笑著說道:“走,去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
紀銘臣看不慣唐黛這種低落的模樣,他心裡也覺得不怎麼舒服。
兩人到了餐廳,因為正是飯點,又沒有預約,隻有大廳有位子,紀銘臣說:“不然我們換家?”
“就大廳吧,沒關系。”唐黛說著,向靠窗的位置走了過去。
紀銘臣隻好跟著她,坐大廳吃飯。
“蘇紫這一死,她背後的那個人,不好找了。”唐黛攪著剛端上來的果汁說。
“行了,別想了。”紀銘臣勸她。
“隨便聊聊罷了。顯然容倪已經被她棄了,不過對方能聯系到容宛靜,我想應該是容倪的功勞。”唐黛說道。
紀銘臣沒有說話。
唐黛奇怪地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透過窗外,不知在看著什麼。
她轉過頭,看到門口,晏寒墨和一個女孩子,正在往裡走。
這個女孩子對她來講,並不算陌生,因為她看過這個人的照片,這就是她建議晏寒墨娶的宋嫋嫋。
這就見上了?動作可真是夠快的。
一進門,晏寒墨就看到唐黛,他立刻向她走來,叫道:“嫂子!”
紀銘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宋嫋嫋。
而宋嫋嫋看到他與唐黛坐在一起,心裡像被刺了一下,她接到了紀銘臣那凌厲帶著審問的目光,又像是做了錯事被人抓住一般,忍不住將頭低下了。
唐黛看了一眼她以為是害羞的宋嫋嫋,然後看著晏寒墨微笑著說:“動作夠快的啊!”
晏寒墨勾著唇說:“這不是還要謝謝嫂子,我很滿意。”
“那好,我不打擾你們了。”唐黛說道。
晏寒墨點點頭,低下頭,溫柔體貼地說:“走吧!”
宋嫋嫋抬起頭看紀銘臣,發現他已經把頭別開,隻看到一個冷峻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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