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個?”唐黛驚訝地問。
霍成堯點點頭,他反問道:“怎麼樣?交換嗎?”
唐黛說道:“行,交換!”
霍成堯笑了,他走近唐黛兩步,微微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個名字,唐黛猛地抬起頭,震驚地問他:“怎麼會?”
霍成堯朗笑幾聲,問她,“是不是沒有想到?不過這就是事實。”
“你怎麼知道的?我又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唐黛快速地問他。
“我既然和你交換,那就保證這是真的,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必打聽了,我有我的渠道。”霍成堯挑挑眉,說道:“好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幫我了?我想,我爺爺可沒有什麼耐心。”
唐黛點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她轉過身,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害宋沐父母的人,為什麼會是他呢?
紀馨向她走了過來,唐黛卻沒有看到。
高坤在後面警覺地說了一句,“少奶奶,您看紀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
說話間,紀馨已經走到了唐黛的面前,她看著唐黛,抬起手,眼睛瞪著唐黛,就要打下來似的。
唐黛頓時低叫了一聲,“紀馨,你在幹什麼?”她快速地拉過紀馨的手腕,將她的手給拽了下來。
紀馨恍然驚醒一般,不解地看著唐黛叫了一句,“唐黛?我怎麼了?”
“你剛才是想打我嗎?”唐黛嚴肅地看著她反問。
紀馨笑了,說了一句,“怎麼會?”隨即她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問她:“不是,我怎麼到這兒來的?我明明是去洗手間補妝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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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明白,她這是被催眠了。
這裡面的賓客,會有人懂催眠嗎?唐黛的心警覺起來。
她的目光四處尋找紀銘臣,他也剛好在往這邊看,人已經向她走來了。
紀銘臣走過來問她:“唐黛,剛剛怎麼了?”
其實已經有人注意到紀馨在舉手,很多人覺得奇怪,沒往打人的方面去想,現在不少人已經轉過頭去看別的了,可能這是人家打招呼的方式吧!
唐黛面色嚴肅地壓低聲音說道:“紀銘臣,紀馨剛剛被人催眠了。”
“什麼?”紀銘臣不可思議地問她:“誰會催眠她?”
“目前還不知道,我怕她被人利用,我現在有事情要走開,你在她身邊守著,等我回來再說。”唐黛快速說道。
紀馨的臉上也驚訝極了,她被催眠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你先去忙。”紀銘臣的表情嚴肅下來,顯然已經進入工作狀態。
唐黛匆匆離開,她找到肯的時候,他正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呆著。唐禎和德尼都去應酬了,他不願意和陌生人寒暄,所以獨坐一角,身上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他。
他看到唐黛過來,心情頓時就好了,正無聊,她就來了。
唐黛坐到他對面,看起來優雅極了,任誰也看不出她內心之焦急。
肯贊揚道:“唐黛,今天你真是美!”
無疑,這是個美麗的女人,當然她的美麗並不在於她的外形上,他見過比她更妖豔、身材更火爆的女人多了去了,但獨特的,隻有她一個。
“謝謝!”唐黛輕輕地勾唇,說道:“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哦?”肯挑挑眉,問她:“什麼忙?”
“能不能幫霍成堯演一場戲,和霍老爺子聊幾句,讓他相信你和霍成堯之間是好友?”唐黛直接問他。
肯笑了,語氣不怎麼友好地問她:“為什麼你和霍家的男人總是糾纏不清呢?他憑什麼讓你來求我?”
他那灰色的如同琉璃般的瞳,此刻一點溫度都沒有,看起來冰寒攝人,他長年養成的高高在上的威嚴,令他此刻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冷。
☆、第三百三十六章 狗血的婚禮
說實話,求人辦事的感覺可真不好,如果是往常,她完全可以掉頭離開,但是現在,她必須要坐在這裡與之周旋。
唐黛迅速地分析了一下肯的內心,大概驕傲的他認為她因為另一個男人來找他,是一種羞辱。
唐黛的神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變得羞憤,反而更加氣定神闲地說:“公爵先生,您也不必對我說出那麼多難聽的話,我和他之間的事,那和您無關,您不是一直對我的催眠感興趣嗎?那我給你一次免費觀看的機會,如何?”
肯的眉毛挑了一下,他那漂亮的如同玫瑰花瓣的唇輕抿,沒有開口,似乎在權衡著她的條件。
唐黛也不急,她沒給他多長時間,便面露微笑,開口說道:“看來您沒有什麼興趣,打擾了!”
說罷,她站起身便要離開,從容且沒有猶豫。
她剛走了一步,便聽到肯的聲音,“誰說我沒有興趣的?走吧!”
背衝著肯的唐黛,微微地揚起了唇。這事兒呢,七分靠推測,三分靠賭,看樣子肯對催眠的興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她也更加確認了肯對她這個人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唐黛轉過頭看向他說:“那走吧!”
肯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刁難道:“我要看最精彩的!”
“好,這沒問題!”唐黛微微一笑。
是不是精彩,那要她說了算。
唐黛把肯帶到了霍成堯的面前,霍成堯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地深長,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肯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用一種蔑視的神情,對霍成堯說道:“走吧!”
如果不是老爺子逼得緊,霍成堯才不會受這委屈,現在沒有辦法,於是他隻能忍了,露出一個笑說道:“我說您不願意和他結識,可是您知道,老人固執的很。”
肯冷哼一聲。
兩人抬腿向霍康德走去。
唐黛沒什麼興趣看他們寒暄,於是又走到紀銘臣和紀馨身邊。
紀馨一臉的緊張,對唐黛說道:“我剛才做過分的事了是嗎?對不起啊!”
顯然剛才紀銘臣和紀馨說了她剛才是什麼樣的表現。
唐黛說道:“沒有,我及時攔下了,沒什麼。”
“是誰這麼可惡?”紀馨憤恨地說。
唐黛勸慰道:“對方不過是想利用你,我會給你進行一次催眠,讓你想起來是誰催眠了你。”
如果有一個她不知道的人不但懂催眠,還利用催眠做壞事,她隻要揪出這個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宋家催眠秋嫂之人。
此刻,紀蕊誇贊鄭子矜,說道:“哇,你好厲害,居然還會這麼高深的東西。”
催眠對普通人來講,那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催眠師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鄭子矜得意地翹起嘴角說道:“小意思。”
紀蕊卻問她:“但是我們的目的沒達到怎麼辦?唐黛是不是比你厲害?”
這話讓鄭子矜覺得有些掛不住,她挑挑眉,頗為不以為意地說:“沒事兒,你看我的。”
說罷,她又勾起笑,向宋嫋嫋走去。
肯草草應付了霍康德,便去找唐黛要回報。
唐黛剛想和紀銘臣說一下霍成堯對她說的事情,便看到肯走了過來,她不由住了嘴。
宋嫋嫋也衝唐黛走了過來,唐黛無意瞥了宋嫋嫋一眼,然後她的目光定在了宋嫋嫋的臉上。
剛剛有紀馨的事情,唐黛沒有費力就看出了宋嫋嫋的不正常,宋嫋嫋也被人催眠了。
宋嫋嫋走到唐黛面前,開口就要罵,唐黛搶先說道:“宋嫋嫋,你現在可以醒來了,第一,你開始要醒。第二,你有了意識,第三,你醒了。”
原本肯要對唐黛說話的,此刻不由自主地把嘴又閉上了,他幾乎屏息地看著唐黛,等著她要做的一切。
宋嫋嫋恍然驚醒,她看著唐黛一臉茫然,剛想說話,唐黛就又說道:“宋嫋嫋,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珠在動,你看……”
宋嫋嫋還沒完全清醒,正處於懵的狀態,她看著唐黛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並沒有防備唐黛,於是很快,她又進入了催眠狀態。
“宋嫋嫋,你剛才想要對我做什麼?”唐黛問她。
“我要罵你,罵你勾引我的未婚夫。”宋嫋嫋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紀銘臣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內心不由氣憤異常,他知道唐黛在催眠宋嫋嫋,所以沒有說話。
唐黛挑挑眉,繼續問道:“好,現在你的思緒,隨著我的引導往前找,她是誰?是誰讓你罵我?是誰告訴唐黛勾引了你的未婚夫?”
宋嫋嫋的聲音遲疑了,唐黛明顯,這是對方在催眠的最後,給宋嫋嫋下了一個命令,讓宋嫋嫋不記得是誰催眠的她。
唐黛繼續加力,說道:“沒有人讓你忘記一切,你應該記得,那個人是誰?是誰對你說了這一切,你慢慢想起他的臉,他語調平和地讓你按照他說的去做……”
宋嫋嫋毫無徵兆地說了一句,“鄭子矜!”
肯的面部肌肉微跳了一下,不過此刻並沒有人注意到。
唐黛那幽冷的目光,變得更加涼冽,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但聲音仍舊是柔和的,她緩聲說道:“好了,你可以醒來了,我數三下……”
宋嫋嫋清醒過來,唐黛也沒和她解釋,轉身就去找鄭子矜。
鄭子矜並不難找,她就在唐黛的附近,因為她想看唐黛出醜。
紀蕊站在鄭子矜的旁邊,她看到宋嫋嫋非但沒按她想的那樣去做,反而不知道和唐黛在說著什麼,她再看到唐黛氣勢洶洶地過來了,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並不想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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