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2024-12-11 12:10:343708

  口口聲聲說著要還原真相,結果他們才是謠言的根源!


  關曉曉嗤了聲,走到陽臺前,迎著燦爛的陽光往下眺望,很快就看見藍悅和祁宴君從公寓的大門口裡出來,走向停在馬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司機馬上下車,幫忙把車門打開。


  祁宴君讓藍悅先上車,藍悅站在原地似乎跟他說了些。距離太遠,關曉曉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些,但想起祁宴君方才對付記者的手段,她一陣心曠神怡,決定幫祁宴君一把。


  拿來電話,她給藍悅打了電話,“小悅兒,公司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暫時還是不要過去了,說不定還會有記者守在大門口。


  “……”藍悅沉默,數秒後才無奈的嘆息,“好吧。”


  關曉曉重新回到陽臺前,看見藍悅單手拿著手機,順著祁宴君的動作彎腰上車。她竊喜的笑了聲,早就知道藍悅一定會記掛著公司,不肯跟祁宴君離開。


  盡管不知道祁宴君要帶藍悅去哪裡,但至少祁宴君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幫藍悅,衝著這一點,她就願意幫祁宴君一回。


  “今天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關曉曉輕快的交代完畢。


  不等藍悅多說,掛了電話。


  打開門一看,外面的記者已經被保鏢都帶走了,走廊的牆角邊散落著一些攝影器材的零件,應該就是剛才被保鏢砸爛的。


  關曉曉把門前打掃幹淨,回了公司。


  因為有祁宴君的嫁入,網上關於藍悅虐待孩子的話題很快就結束,但仍有些黑子不甘心,不停在各個評論區裡活躍,試圖把話題帶起來,但網友根本不搭理他們。


  剛到下午,網上的熱度就被壓下去了。


  ……


  “藍小姐,可以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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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提醒了一句。


  藍悅關掉手機,抬頭望向車窗外,就看見一棟歐式風格的雙層別墅坐落在精致的花園裡,大門口一旁鑲嵌著兩個金色浮空字,寫著“許家”。


  “為什麼帶我來許家?”


  藍悅望著身旁的男人,精致的小臉有些微黑。


  她不喜歡許家,每次那間許家都會想起許妙容當初是怎麼害她的。還以為祁宴君要帶去哪兒,沒想到是這裡。


  “進去就知道了。”


  他推開車門,性感的唇邊掛著輕笑。


  奇怪的是,藍悅看見這抹笑容,心中的怒意竟然稍稍平復下來,順著祁宴君的動作,將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中。


  他的手很大,可以輕易將她的五指握在掌心裡。兩人貼得這麼近,藍悅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間幹燥的溫暖。


  意識到兩人的動作太過親昵,藍悅想把手抽回來,她原本隻以為祁宴君要扶她下車。


  “別動了,會摔倒。”


  祁宴君稍微用力,藍悅整個人就撞入他懷裡,剛陽的氣息充斥在鼻腔裡。


  幸好祁宴君及時收住了力氣,她才沒有撞痛。


  但是別墅門口是一條平坦的小馬路,怎麼可能會摔倒?祁宴君明顯又是在愚弄她!她生氣的想要推開,祁宴君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口,“你再動,我就不客氣了。”放在她腰間的手同時曖昧的捏了捏。


  饒是藍悅再怎麼淡定,在馬路邊調戲還是有些撐不住,臉頰不由地泛紅,強行壓住心底的燥熱,“你帶我過來要做什麼?”


  “跟許家談些事。”


  祁宴君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一直躲在駕駛座裡的司機聞言當即下車,上前按了門鈴,裡面很快傳來回應。隻聽一旁的話筒裡,傳出一把中年婦女的聲音,“請問是哪位?”


  “二少之前跟許先生預約過了。”


  “是,是宴君嗎?”女人的聲音猛然充滿了驚恐,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被撞倒了,發出清脆的響聲,女人頓時懊惱的吃痛出聲,倒吸著涼氣,“請,請你們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好的。”


  司機完成了任務,退到了一旁。得到祁宴君的允許後,他把車子駛向就近的停車場。


  “剛才那個人是許夫人?”


  藍悅眺望著面前的雙層別墅,眼裡露出絲絲疑惑。這棟別墅雖然不是很大,但裝修精美,低調中透著奢華。


  許家隻有許妙容和許童兩個孩子,外界都說許家夫婦的感情很好,對孩子們也很好。徐氏夫婦不喜歡太大的房子,所以特意邀請了著名建築師幫他們設計了這麼一棟房間。


  因為徐氏夫婦的寵愛,許妙容才養成了今天這種性格,認為所有人都必須圍著她轉,讓她放肆的底氣。


  祁宴君過來要和他們談什麼?難不成,許氏夫婦會把許妙容的下落告訴他們?藍悅狐疑的望向身旁的男人,他俊美的側臉上仍舊掛著一幅輕松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第三百八十四章 怕自己會沉淪進去


  但是,許氏夫婦怎麼喜歡許妙容,估計也不會讓祁宴君傷害他們的女兒。


  正想著,別墅那邊傳來清脆的“咔擦”聲,她望過去,就看見別墅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水青色旗袍短裙的中年美婦小心的往外張望,瞧見站在門口的兩人時,她和許妙容又幾分神似的臉上露出幾絲懼意,慌亂的避開祁宴君視線,似乎不敢和他對視。


  但畢竟是許家的夫人,美婦很快平復過來,踩著米白色的高跟鞋走到面前,“宴君,你也很久過來了,今天過來之前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我都來不及準備些什麼。”


  許夫人把門打開,保養得毫無皺紋的臉上掛著微笑,看著祁宴君牽著藍悅進來。


  目及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她表情微微變化,臉上的笑容幾乎繃不住,餘光飛快的掃向別墅二樓某間房間,重新望向藍悅的目光裡多了絲怨念。


  “許夫人?”藍悅有所察覺,停下腳步。


  柳蓉的應變能力很快,在她回頭望來的瞬間,臉上掛起了熱情的笑容,“這位就是藍小姐吧?我們先進去聊,別站在外面了,天氣有點冷。”


  看著對方溫和的神色,藍悅有些懷疑方才從後脊梁上竄起來的寒意是不是錯覺?她今天是第一次和徐氏夫婦見面,柳蓉沒必要針對她,除非是許妙容在他們面前說過什麼。


  一行人走進許家的別墅,藍悅瞬間就被這裡的裝修風格給吸引住。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淡金色的陽光穿透大廳一側的玻璃牆照射在棕色的沙發上,地上鋪著一張繡著別致圖案的紅色地毯,顏色的搭配看著很舒服。


  柳蓉邀請他們坐在沙發上,親自端來茶水,又望向二樓笑道,“宴君,你今天來得有點太早了,世昌正在書房裡開視頻會議,一時半刻都抽不出時間,你要是不介意,就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過去讓世昌盡快把事情處理好。”


  “勞煩伯母了。”


  祁宴君笑著望向二樓的另一邊,“除了伯父,我這次過來還有一個人想見。”


  “見誰?”柳蓉一愣,臉上的笑容變得不自然。她明顯是知道祁宴君這次過來的真正目的,在祁宴君沒有開口解釋之前,她又笑著把話題扯開,“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剛才在廚房裡準備下午茶,這個時候大概也弄好了。”


  不等祁宴君點頭,她快步走向廚房,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踩出了“咯咯”的響聲,泄露了她的焦急。


  等了數分鍾,柳蓉還是沒有回來。


  藍悅坐在沙發上,從這個角度,稍微抬頭就能看見廚房的情況。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設計,用一扇乳白色的磨砂玻璃門將大廳和廚房分隔開來。隱隱能看見柳蓉站在廚房的一角,雙手不時抬起又放下,似乎在做著什麼。


  又等了數分鍾,柳蓉捧著咖啡和剛烤好的曲奇出來,臉上仍是那副熱情的笑容,“這是我剛考好的曲奇,還有咖啡,你們先試一下。我還要把另一份咖啡端給世昌。他在書房裡忙了一天,應該累了。”


  “既然許伯父要休息,那我順道去拜訪。”祁宴君站起身。


  柳蓉僵住了笑容,“不用了,宴君你先坐著,我隻是過去給他端杯咖啡很快就下來了。他恐怕忙的沒有時間招呼你。”


  “哎,自從發生了那些事後,公司就出現了很大的人事變動。”柳蓉黯然的垂眸,“我也知道這件事是妙容做錯了,所以我和世昌都不打算替她說什麼。但公司是世昌一手創立的,對他來說公司就是他第一個孩子。”


  “很多高層都因為妙容的事要和世昌解約,我們花了很多精力才把情況穩定下來。最近才有了些空闲的時間,我還買了些補品打算給他補補身子。”


  柳蓉望向放在桌子上的幾袋補品,臉上帶著愁容,“宴君,我知道你過來是想找妙容,但她很久沒有回家了,我現在根本沒法跟她聯系。”


  “是嗎?”祁宴君似笑非笑,“我一直將伯母視為長輩,既然伯母也這樣說,那我今天先走了,過幾天再來拜訪。”


  “不急。咖啡和曲奇都是剛弄好的,你們吃完再走也不急啊。”


  剛才還一直說沒有時間的柳蓉忽然熱情的想要挽留他們,前後的態度轉變得非常突然。


  藍悅坐在旁邊沉默的看著,感覺更加強烈,總覺得柳蓉是在掩飾著什麼。她望向祁宴君,想知道祁宴君是什麼想法。


  掌心就這個時候被捏了下。


  她看見祁宴君微翹起唇角,這麼近的距離,連對方臉上的毛絨也能看見。她心裡暖烘烘的,隻覺得這股感覺非常奇妙……她已經許久沒有和祁宴君挨得這麼近了。


  垂下眼簾不敢再看,怕自己會沉淪進去。


  “伯母,我的司機還在外面。”祁宴君加重笑意。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藍悅意外,但柳蓉的反應更加大,“什麼?”她震驚的瞪大眼睛,放下手裡的託盤快步跑到大廳另一邊。


  這邊同樣是一堵玻璃牆,但為了保證屋裡的隱私,這邊的窗簾一直都是拉上的。但柳蓉快步跑過去,“刺啦”一聲將窗簾來啊,陽光頓時從外面湧進來扎進瞳孔裡。


  藍悅側過臉避開著刺眼的光。


  也不知道柳蓉看見了什麼,她驚訝的捂著嘴“啊”了聲,急忙走過去把大門打開,跑了出去。


  藍悅奇怪的扭頭望去,從另一邊窗戶可以清楚的看見花園外面的小街道。一輛白色的商務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花園外面,柳蓉小跑去到駕駛座的車窗旁,敲了敲車窗。


  車上的人隨即把窗戶放下來,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男人五官剛毅,看起來很眼熟。


  藍悅稍稍思考,很快想起這個人就是許妙容的父親,許世昌,同時也是許氏集團的總裁,曾多次在財經報紙上出現,難怪會覺得他眼熟。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你猜。”


  祁宴君靠近,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白皙的鵝頸上,惹得她敏感的發抖,肩膀上冒起了細小的疙瘩,扭頭就避開祁宴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夫人有事瞞著你?”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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