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掩住了嘴,發出了一聲驚嘆,對著坐在她邊上的奈奈子問道:“奈奈子是偵探先生的女兒嗎!”
呼嚕著浣熊的毛,被點到名字的奈奈子迷茫地抬起了小腦袋,看向了小櫻:“唔?”
“就是那個,亂步先生——奈奈子是亂步先生的女兒吧?”小櫻也伸手摸了摸浣熊的背,毛絨絨的,讓她不舍得收回手。
“嗯。”奈奈子點了點頭。
“奈奈子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呢?”
“聖夜小學。”
“啊,是那個私立貴族小學吧。”知世了然地說道,“撫子之前就是在那裡念書呢,就是上次我給小櫻你看過的比賽視頻,跳舞很厲害的撫子,不過這個學期她出國進修舞蹈了。”
“我記得,是那個長的很漂亮、跳舞也很好看的學姐吧!”小櫻回答道,她看見了蹲在奈奈子邊上拽著浣熊尾巴玩的果戈裡,又好奇地問道:“果戈裡君也是在聖夜小學讀書嗎?”
果戈裡看起來就顯然是個外國人,小櫻覺得他或許是像小狼一樣來日本讀書的留學生,寄宿在奈奈子家裡之類的……最近這種留學生寄宿家庭的模式好像也很流行。
果戈裡抬起頭,笑眯眯地回答她:“沒有喔~”
“咦?那是……”
“果果裡,沒有去學校。”奈奈子慢慢吞吞地說道,“不上學。”
“為什麼會不上學呢?”小櫻覺得有些奇怪。
奈奈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果戈裡就是不用去學校,亂步也說果戈裡在偵探社,有與謝野、國木田、還有社長教知識就可以了。至於果戈裡到底學得怎麼樣,奈奈子覺得應該還可以吧,反正她有時候不想寫課後作業,就讓果戈裡幫她寫,果戈裡也都是全對的。
她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汪醬不用上學。”
小櫻:“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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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呆住了,沒理解這個“汪醬”是什麼意思。
奈奈子抱著浣熊,呼嚕呼嚕地摸著,漆黑的眼睛緩慢地轉了轉,最後停在了站在長椅邊,靠著一棵樹抱著手臂站著的男孩身上。
男孩的面孔是正常的亞洲男孩的長相,劍眉星目,樣貌周正,奈奈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是很能分辨出他是不是中國人。【honkon】的發音聽起來很像是香港的英文,【Ri Syaoran】的名字發音也和中文名字很像,大概是“李嘯瀾”之類男孩的名字,轉成日文後她不是很確定原來的聲調。
她像是揉面團一樣揉著趴在她腿上的浣熊,默不吭聲地注視著李小狼,在心裡思考要不要和他搭話,但是搭話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李小狼看起來也才小學四五年級,就算她上去來一句“奇變偶不變”,沒學過坐標系的李小狼大概也不會接後半句,而且香港好像說的都是粵語,奈奈子又不會說粵語。
“小櫻?怎麼了?”知世突然說道。
奈奈子收回了視線,轉頭去看坐在她身邊的小櫻,發現小櫻突然站了起來,抬手捂著心髒的位置,目光毫無焦距地眺望著正前方的某個地方,像是看到了什麼,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看到。
被知世輕輕拽了一下袖子,她才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發現大家都在看她。
“那個、對不起、我……我突然想起來有事,要先走了!”她手忙腳亂地抓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小手提包。
“……?!”小狼注意到了她的神色,眉頭一皺,“難道是——”
他們三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匆忙又突兀地和奈奈子果戈裡道了別,急衝衝地離開了。
【……是想上廁所嗎?】
奈奈子有點迷惑地撓了撓腦袋,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就一股腦全走了。
應該不是上廁所吧,畢竟連男孩都跟著走了。
想不出來,奈奈子也不是很在意,直接選擇了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她和果戈裡一起玩了一會兒浣熊,就聽見亂步叫她。
“我們等下到山上去。”亂步對她說道,浣熊跟著奈奈子一起跑了過來,又順著與謝野的浴衣衣擺爬到了她的懷裡臥著。
奈奈子牽著他的手,仰起腦袋看他:“為什麼要去山上?”
“因為國木田在山上迷路了。”亂步牽著她往山腳的方向走去,木屐嗒嗒地踩在路面上,“我們現在去山上找他。”
奈奈子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國木田,迷路,亂步,找——如果用這四個詞語造句的話,那肯定是“國木田去找迷路的亂步”才對,但是現在亂步卻說是他要去找迷路的國木田。
……最後迷路的人真的不會越來越多嗎?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通這裡面的邏輯,最後隻能歸於“還有晶子姐姐會認路”這個結論。
“為什麼、獨步哥哥要去山上?”奈奈子問亂步。
“他去山上找適合看煙花的地方。”亂步隨意地回答道。
“噢。”
同向山上的石階前兩年才翻修過,不算陡峭,蜿蜒地向山上攀去,隱沒在茂密山林之間。
奈奈子抱著浣熊跟在亂步和與謝野身後,一階一階地踩著平整的石頭臺階往上爬,她走路的時候總是這樣,每一步都很踏實地用力踩下去,尤其是在走臺階的時候,她的個頭矮,總是怕不小心就會踩空。
浣熊有點胖,感覺比偵探社樓下咖啡廳門口的那隻三花貓還要重,奈奈子抱著浣熊爬了一會兒山,就抱不動了,把浣熊放了下來,讓它自己爬階梯。
她努力地跟著亂步和與謝野順著山徑朝上走,但還是很快就覺得有點走不動了,邁著小短腿越走越慢,漫長的石階梯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延伸、延伸、延伸、分開岔路、繼續無止境地延伸……
山林裡靜悄悄的,一點風都沒有,樹葉都不會動一下,隻有他們踩過石階的腳步聲雜亂地響起。
黑漆漆的夜幕中隻有一輪圓圓的月亮,連星星都看不見幾顆,雲彩慢悠悠地飄蕩過去,月光落下來,但卻很模糊,懸掛在石階兩側的燈籠亮著瑩黃的光,照亮了奈奈子腳下的臺階。
“爸爸。”奈奈子有點走不動了,她停下了腳步。
走在前面的亂步回過頭看她,看起來也覺得累人,手裡抓著一柄小折扇給自己扇風:“什麼——?”
“……走不動了。”她站在石階上,看了看他,又垂下腦袋,盯著眼前的臺階,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
“唔嗯。”亂步發出了一個思考的語氣詞,合起折扇抵著下巴,直接坐在了石階上,臉上露出了思索了神情。
他轉頭朝山上看去,岔開的路口曲曲折折、綿延向上,與其說是“蜿蜒”,倒不如說更像是“扭曲”,他又低頭朝下方看去,目光從奈奈子的身上一路望向她的背後,剛才他們來時走的路消失在山林之間,燈籠的光亮點點,就像是在山林間飛舞的螢火蟲。
亂步收回了視線,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又收回了懷裡,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副廉價的黑框眼鏡,戴上了眼鏡。
——異能力·超推理。
他的目光變化成為了神明的凝視,穿透了這寂靜黑暗的繁茂山林,像是俯視著整片土地的眾生之神,雲的流動、月的移轉、樹的生長、道路的來處與去處,一切都被他納入眼底,抽絲剝繭,成為了如同“1+1”一般簡單明了的條件與信息。
隻是寥寥數秒的沉寂,他的大腦就將一切剖析。
“奈奈子。”亂步開口道。
奈奈子仰起小臉看他,手裡抓著衣服的下擺,小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等著聽亂步說話。
亂步站了起來,跳著跨過了臺階,牽住了她的手。
“你走在前面。”
他說道。
奈奈子:“……”
她的爸爸不僅是個笨蛋,還是個沒用的笨蛋。
奈奈子在心裡想到,認命地抬起了小短腿,埋頭繼續爬山。
她本來就腿短,還有點沒力氣了,爬臺階的速度很慢,像是一隻慢慢騰騰的小蝸牛,磨磨蹭蹭在樹葉上緩慢挪動,爬兩個臺階,就要停下來歇息一下。
吭哧吭哧地埋頭爬了幾分鍾,在一個分岔路口前,盯著腳下的石階、頭也不抬地爬山的奈奈子一腦袋撞到了人。
她捂著被撞痛的腦袋抬起頭,看見了不久前才和她告別了的小櫻、知世和小狼,擋在她面前的就是小狼,奈奈子的腦袋撞到了他的背,硬邦邦的,像是撞到了一棵小樹。
“奈、奈奈子——?!”手裡拿著一根奇怪的粉色鳥頭杖,小櫻驚訝得下意識叫了出來。
被奈奈子撞到的小狼也動也沒有動一下,回過頭看見捂著腦袋的奈奈子,臉上也露出了意外詫異的表情,口中說了一聲“抱歉”,讓開了路。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小狼皺眉問道,語氣是和年齡不符的成熟。
“嗯?”站在奈奈子背後,亂步揉揉奈奈子被撞到的小腦袋,揚起眉毛對他反問道:“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由我們來問才對嗎?”
“——就算是祭典期間,你們幾個小孩子在夜裡跑到山上來,這是在幹什麼呢?”
他的語氣很是不客氣,雖然是詢問的話語,但卻讓小狼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單方面地被責備,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畢竟幾個小孩子半夜獨自上山,這確實是很不安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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