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回到臨時的小屋時,小狸喵喵叫著跑來,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們的褲腿。
我將它抱起,撓著它的下巴。
它舒服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在我懷裡找了個愜意的姿勢,肉墊輕輕踏在我手臂上踩奶。
我順著它的毛,驚喜地看向九千。
「這是小狸第一次踩奶。」
九千不屑地看了小狸一眼,拎著它的後頸將它提起:「你身上都是它的味道。」
小狸乖乖地被提著,微張著嘴,四腳垂地。
我伸手打了一下九千的手背,讓他把貓放下。
「什麼味道不味道,它就一隻小貓,這是信任我了,多好的事。」
九千冷哼一聲,將小狸放在地上。
小狸呆呆地仰頭看著他,伸出兩隻前爪搭在九千的腳上。
九千依舊擺著臭臉,但在我的眼神威逼下也蹲了下來,摸了摸小狸的腦袋。
小狸蹭著他的手,尾巴輕輕晃動。
這一晃,晃得九千的神色都柔和下來,在小貓的示好下,他將小貓直接抱進了懷裡。
我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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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拒絕貓咪。
要是不在這個崩壞的世界,它應該會過得很開心吧。
第二天,九千一手拉著我,一手抱著貓上路了。
按他的話來說,是小貓的氣息會引來不懷好意的狩獵者,所以需要他來看著。
但我總覺得他隻是單純地撸貓上癮。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弄來了一輛吉普車停在了樓下。
「路程比較遠,走路太麻煩。」
他把貓放在了後座,隨後一踩油門,車子飆了出去。
「蛇是不是都住在洞穴裡啊?」我想到關於蛇的常識,好奇地問道。
他點點頭:「洞穴潮湿隱蔽,和我們的生活習慣比較靠近。」
「那蛇人會冬眠嗎?」我想起這件事,扭過頭問他。
一整個冬天都在睡覺中度過,我想了想那個場景,感覺……還挺舒服的。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揉了揉我的頭:「我們不需要。」
我撇撇嘴,有點失望。
他偏了偏頭看到我的表情,無奈地笑笑:「你要是想睡也沒問題,大不了我守著你。」
我嘁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便轉頭假裝在看窗外的景色。
這的馬路上到處是大塊的殷紅血跡,仔細看去,有的暗紅上還覆著些許鮮紅。
街巷的幽深處不知道上演著什麼樣的追逐戲碼。
我嘆了口氣,前方一處幽幽亮著光的綠色燈牌吸引了我的視線。
「動物園?」我讀著燈牌上的字,不禁愣了愣。
我們的車很快地從它前面飛馳而過,我看見它門前密密麻麻地擠著一群人。
「你們怎麼還有動物園?」我放下車窗,探出頭往後看,驚訝地問道。
九千伸手將我拉回了車內:「別把頭探出去,危險,系上安全帶。」
我「哦」了一聲,低頭系著安全帶。
「那是做什麼的,動物園?」
九千從後視鏡裡瞥了我一眼,說道:「簡單點說,就是我們拿著自己有的獵物去裡面換自己想要的獵物。」
我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
他點點頭:「比如我今天隻獵到兔子,但是我不想吃兔子,想試試松鼠,我就拿著這隻兔子去換。」
「獸人也挑食?」我有些沒想到。
「當溫飽問題不成問題的時候,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都會開始挑食吧。」九千挑了挑眉。
說得倒沒錯。
我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們這個做法還挺有人類古代以物易物的作風,這麼麻煩,怎麼不像人類一樣直接創造一種通用的貨幣啊?」
九千看了看我,解釋道:「我們雖然有著人的形態,但依舊是野獸。人食熟肉,我們吃生肉,這是本質上的區別。人類是一個種群,食物充裕時,可以很和諧。而我們其實是來自不同的種群,我們要互相廝殺才能存活下去。」
他頓了頓,停了車等著紅燈,側過臉看著我:「所以我們的需求很簡單,隻有兩條—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以及能吃上下一頓的飯。當活下去成為問題的時候,我們自然沒有對權力、名氣、錢財的欲望,也就不需要貨幣了。」
他的右手扣上我的左手,柔聲說道:「八月,你不要覺得我殺那些動物很殘忍,這隻是我面對的現實。」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這麼小心翼翼的眼神。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下頭默了默,沒有答話。
綠燈亮起,九千放開了我的手,車子繼續向前駛去。
我看著路邊破敗的建築,各懷鬼胎的「行人」,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陣子,車子保持著尷尬的安靜,直到它再次停在了紅燈前。
我坐直了身子,看著前面的紅燈閃爍,開口道:「其實我好像沒有資格去認為這裡殘忍。」
九千回過頭來看我,眼眸閃爍。
我嘆了口氣:「說到底,人和獸人也沒什麼區別。人類社會的和諧是建立在其他動物的屍骨之上的。他們為了自己存活下去,圈養家禽,馴化野獸,稱自己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人類告訴自己說這是為了活下去必須做的,沒有任何錯。但見到野生的老虎追鹿,又道貌岸然地說那是殘忍。人類其實是雙標的動物。」
紅燈慢慢轉為黃燈,我回牽住他的手:「這裡確實可怕,處處隱藏著危險,可是對於其他動物來說,人類社會和這裡又有什麼不同呢?」
九千的眼眸亮了亮,看著我的神情很是溫柔。
我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說不定,你們還比人類高尚。你們殺生隻是為了活命,人類還可能是因為貪婪。他們殺害動物,隻是為了嘗到所謂的野味,為了那一件漂亮的皮草,為了一個裝飾品。這都算好的了,還有的人就愛折磨動物,虐殺流浪貓、流浪狗,就為了看他們痛苦的表情。人類做的惡心事多了去了。」
黃燈轉為綠燈,車內灑上了一層淡淡的綠光。
九千啟動了車子,朝前看去:「那你呢?」
「你用『你們』稱呼獸人,用『他們』稱呼人類,那你自己呢?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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