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有責任感,成熟穩重,威嚴淡漠,是否就因為這種倒置的母子關系呢?
望著鍾老板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柔軟。
聽他母親說,他父親在他初中時就去世了。
他是不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學習照顧這個家了?
他學的順利嗎?
最終自己做到的一切,令他自己覺得滿意嗎?
那時年幼的公子哥兒,面臨重大的變故,家族的壓力,溫馨家庭的破裂,以及一個沒有辦法承擔身為母親責任的母親……
這就是他沉穩壓抑,孤僻性格養成的原因吧。
尤其老板是那麼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獨自承擔一切時,肯定很痛苦吧。
想揉一揉少年時候老板的頭啊,要是能穿越過去,抱抱他該多好。
……
“來,吃點兒肉。”鍾母往她碗裡夾了一塊兒鍋包肉。
“謝謝阿姨,您也吃。”她投桃報李的也往鍾母碗裡夾了一塊兒。
鍾母便彎著眼睛笑,“我牙口不好了,這道菜還是——你看看對不對胃口。”
她說到一半又停住,差點說漏了。
這道菜是她問過兒子,聽說小姑娘是北方人,專門讓廚師做的東北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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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說過,他還沒追呢,得裝不知道,不能搗亂。
“很好吃。”鞠禮忙禮貌回應。
作為陪老板回家吃飯的小秘書,她老是有一種喧賓奪主的無奈感。
她覺得自己應該盡量降低存在感,可偏偏鍾老板一句話不說,鍾母又一直拉著她說話。
她真的……太難了。
“小禮啊,你家裡幾個孩子啊?”鍾母一邊吃,一邊若無其事的闲聊。
“我和我弟弟,兩個人。”她笑著答道。
“家裡都有誰呀?”鍾母又問。
“我父親去的早,家裡就我媽媽和我們姐弟倆。”雖然她也是幼年喪父,但母親和弟弟真的都有很認真的照顧她,給她愛和溫暖啊。
“啊,堅強的孩子。”鍾母說著,伸長了胳膊,在鞠禮頭上拍了拍。
鍾立言抬頭朝著鞠禮看了一眼,他不得不感慨,母親真的很懂得如何自然不刻意的探聽別人的事兒。
他給鞠禮當了這麼久老板,都始終對她家庭一無所知。
母親才不過跟她聊了不到1個小時,就已經挖掘到了這麼多小秘書的私事。
“有沒有談過男朋友哇?”鍾母纡尊降貴親手給小秘書盛了一碗湯,問道。
“啊,謝謝阿姨,我自己來就好~之前一直忙學習,工作後一直忙工作,還沒有時間談。”鞠禮一邊道謝,一邊回答問題,開始漸漸有些如坐針毡的焦灼感——
不對勁啊,怎麼老覺得怪怪的呢?
鍾立言聽到她這話,挑眉朝著她看了一眼。
沒有談過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嗎?
那之前那個……
“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啊?”鍾母又挑了挑眉,伸手幫她捏起勺子,遞到她手裡。
“啊,現在也還沒有想過這些事。”鞠禮一邊回答,一邊轉頭向老板投去求救般的眼神。
老板,不對啊,您母親會不會太熱情了?
她隻是個跟老板回家吃飯,順便被帶著的添頭啊!
她隻是個小秘書啊,弱小,無助……
鍾母這麼高強度的關注,和犀利發問,她快要招架不住哇。
鍾立言淡然與她對視,又淡然轉開視線。
伸筷子夾了塊兒肉,慢條斯理送入口中,慢條斯理咀嚼。
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鞠禮咬住下唇,難道……鍾母對每個跟老板一起出現的人,都會如此?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很自然?
她不應該太大驚小怪?
是這樣……嗎?
第102章 心裡隻想著打麻將
飯後,鍾母又拉著鞠禮到小陽臺曬太陽喝果茶。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面對著落地玻璃窗外的庭院,別有一番雅致悠然。
鍾立言坐在鞠禮另一邊,一聲不吭的陪著,他這個主人的存在感,反而比鞠禮低的多。
在公司裡,所有人都等著他發號施令,聽他的指揮,看他的臉色,像他掌控著整個世界。
可又有的時候,他一聲不吭,眼神遊離,仿佛全世界都與他無關。
“這個給你。”聊了會兒家常,鍾母突然從身邊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拎出一個玉镯子,拉過鞠禮的手,就往上套。
“啊,阿姨我不能要。”鞠禮嚇的連連推拒。
有錢人送禮物,都這麼霸道的嗎?
“不行,你必須得收著。我送人禮物,還沒有被拒絕過。”鍾母完全不理她的拒絕,啪啦一下,將之推進了她左手腕。
雖然將她手都搓紅了,但手镯掛在她白玉般細嫩的手腕兒上,真的非常相配。
“好看~”鍾母嘖嘖點頭。
小姑娘哪裡看著都順眼,就是有點兒太樸素了些。
不過想來兒子不會看上個窮丫頭,那肯定就是雖有千金,內斂無華了。
是好品質啊。
“是不是很好看?”鍾母拎著鞠禮的手,把她胳膊拽起來,將之當展品般,給鍾立言看。
小秘書的胳膊被拎在母親手裡,顯得有些柔弱,手腕像一截新生的嫩藕。
曲線柔美,大概是因為太白太細了吧?
竟有種病態的美,惹人憐愛。
“嗯。”鍾立言轉頭淡淡瞟一眼,漠然點頭。
回答這一聲的時候,連镯子什麼顏色都沒看清。
“……”鞠禮扯了扯唇角。
“對了,阿姨,鍾總也給您買了禮物。”
鞠禮說罷,便跑出去將蝴蝶酥拎了過來。
來了來了,終於讓她逮到機會,推進任務了。
阿姨您快回憶一下過去吧,千萬別再拉著我問東問西了!
“禮物?”鍾母接過禮盒,轉頭看了眼鍾立言。
這麼多年,他何曾送過她什麼禮物?
不都是給錢嗎?
恐怕根本不是兒子買禮物給她,而是鞠禮自己買的吧?
鍾立言轉頭望向兩個女人,又看了看母親手裡的禮包盒,嘴唇動了下,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父親死後,他想學著像父親那樣,將身邊所有一切都照顧好。
渴望將曾經父親的事業,家庭全部接管,並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嘗試了,努力了。
可是……
失敗了。
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在有些時候,也無力爭強。
他沒有讓母親幸福,也沒有讓自己幸福。
這些年,還真的搞砸了許多事。
這輩子他可能都無法學會如何跟母親相處了吧。
的確不擅長,他也已經認了。
抿著唇,他轉開視線,又看向前方風景。
耳邊卻不時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
此時此刻,好像是這棟宅子裡,除了堂哥來時外,最熱鬧的時刻了。
鍾母拎出禮盒包裝裡的鐵盒,看到鐵盒上的圖案後,便怔住了。
伸出有些蒼老的手,撫摸過鐵盒盒面,她抿著唇沒有說話。
笑容慢慢消失,雙眼也變得有些迷蒙。
好半晌,她才咔一聲掰開鐵盒蓋子,看到裡面整整一盒的蝴蝶酥。
轉過頭,她看向鞠禮,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仿佛比之前多了幾絲鄭重,少了些許隨意。
有時候,一個人送了你一輩子禮物,也送不對。
可有的人,第一次送你禮物,就能送到心裡。
“……我還小的時候,在江海市的弄堂裡……那時候,每星期都吃蝴蝶酥,我爸爸常買給我。”她眼神飄忽,微笑回憶時的樣子像個孩子。
“我是到江海上學時,才第一次吃到,那時候都19歲了。”鞠禮聲音也柔和了下來。
“談戀愛時,我跟著阿言的爸爸在江海生活,結婚後在江海定居,那時候阿言爸爸也常常買蝴蝶酥給我吃……”
鍾母突然有些哽咽。
對於她來說,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候,大概就是失去丈夫之後那段日子吧。
她轉頭看著鞠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繼續道:
“可是後來他爸爸車禍……我離開江海,再也沒回去過,好像有20年了沒有……都沒吃過蝴蝶酥了。”
她到底沒有流下淚來,微微一笑,又將情緒化解了。
盯著蝴蝶酥看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敢立即捏起來食用。
沉吟許久,她轉頭對孫阿姨道:
“放起來吧,我明天早飯就吃這個。孫阿姨幫我把相冊拿過來好嗎?”
“好的。”在不遠處坐著的孫阿姨隨叫隨到。
“……”鍾立言皺了皺眉,想轉頭制止,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於是,因為他一時猶豫,接下來,兩個女人開始對他成長過程中的照片,品頭論足,長達半個多小時!
……
下午陽光熱烈的灑在他身上,靠在躺椅上的人,雙腿舒展,顯得更長。
這是鞠禮沒有見過的他的樣子,在家裡的樣子。
雖然仍然有些冷漠,但卻更慵懶,散漫。
通身都透著一種家居放松,給他帶來的奇妙性感。
“給你看,阿言小時候就很優秀,從小就是優秀三好學生。”鍾母笑著指著鍾立言大概小學時候的照片說。
“……”鞠禮嘴唇繃了下。
等等啊,三好學生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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