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天方亮,她就爬起來。
難得的,化了個淡妝。
選了一條黑色9分褲,配黑色女士襯衫,光著腳踝,趿一雙黑色香奶奶家高跟短靴。
馬尾高高束起後,她在全身鏡前照了照,覺得有些不夠。
吃過早飯後,又抹上正紅色口紅,再在鏡子裡看到的,便是攻氣十足的自己了。
氣勢夠了,她抿著唇,微微笑了笑。
呢子大衣敞著懷穿,挎上愛馬仕,勾上車鑰匙,她託著小拖箱出了門。
今天約了鄭先爵,她要趕在去機場前,到爵姐公司坐一坐。
有些私事要了。
回想自己和張貝貝有什麼解不開的仇嗎?
沒有。
大概就是嫉妒?亦或者是氣難平?
鞠禮不理解對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現在招惹了官司上身不說,還將面對她的回擊。
在網絡上人肉公布她的真實身份也就罷了,還發出她的正面照,攻擊她下三路。
還好現在世道不至於對女人那麼危險可怕,可即便如此,說她一路睡男人上位,這也太過惡心人。
張貝貝就是想毀了她的名聲,在精神上攻擊她,潑她髒水,讓她沒朋友,被逼視,在這個社會上遭到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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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個性脆弱些、敏感些呢?
如果她在公司裡的狀況不好呢?
那她豈不是要被張貝貝造的謠言逼死?
萬一她現在正有一個穩定相處的男朋友,而對方信了網上那些話,甩掉她怎麼辦?
如果她的上級、朋友相信了那些話呢?
這些傷痛,都將實打實的在現實生活中,讓她痛不欲生。
一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女人,何以如此惡毒?
如此念念不忘。
回想張貝貝在佔雲搞事,被開掉。
現在離開了,仍不撒手的陰毒勁兒,鞠禮就知道,有時候你不給敵人一記痛擊,她就以為你是膽小可欺,一輩子都惦記著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鞠禮不覺得自己算是個睚眦必報的狼人,但若事態需要她適當展示獠牙,她也不會退縮。
……
張貝貝剛到公司,拿著杯子到純淨水桶邊衝了衝,正端著接熱水,就見往日裡自己想搭話都難的領導匆匆從辦公區趕出來,走向前臺。
她昨天買了個星巴克的杯子,準備送給領導當小禮物,一點點腐化對方,獲取好感,使對方成為自己以後升職成長的助力。
正這樣想著,她突然直了下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一向對她不冷不熱的領導,此刻臉上掛著和善笑容,正引著一個年輕女人走向大辦公區。
那年輕女人是如此的眼熟,又如此的陌生。
熟悉的是那張臉,陌生的是那身一看就知價格不菲的衣著和拎在對方手裡的愛馬仕包包。
再仔細打量那張臉,往日裡的青澀正慢慢退去,現在更多的是自信和從容。
居然是鞠禮!
張貝貝心虛的皺起眉,她才在網上大肆黑鍋對方,對方就突然出現在自己新公司的辦公室。
這也太巧了。
“嘶……”走神兒間,熱水冒出水杯,燙的她險些將水杯丟出去。
快速傾斜水杯,將裡面的開水倒出去些,她換手拿水杯,吹了吹剛被燙的手指,魂不守舍的皺起眉頭。
待回到自己工位上,她發現鞠禮被帶到了老板鄭先爵的辦公室。
即便離很遠,都能聽到老板親熱招呼的聲音。
她之前就知道鞠禮和鄭先爵認識,卻不知道他們關系到底有多好。
來領先經紀公司的時候,她甚至還因此遲疑過,但想到鞠禮跟她一樣都是剛畢業的人,不可能能量大到可以影響鄭先爵。
但……現在她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
“羊被你送去國外啦?”鞠禮笑著坐在鄭先爵辦公室的沙發組上。
“那時候也不知道《兵王》還要拍電影,就給送出去了。再一個,馬上不是過年了嘛,衛星臺的新年晚會的合同都籤了,到時候肯定沒辦法進《兵王》劇組。鍾總沒生氣吧?”鄭先爵問。
“哪會,隻是可惜,沒能跟你們再合作一次。”鞠禮笑著道。
“哎呀,以後機會多著,到時候鍾總可別嫌棄我們。”
“爵姐最近怎麼樣?”
“能怎麼樣?壓力大死了。羊那邊但凡有一點事,都是我挨罵。而且你不知道,現在可不知羊粉罵我。我旗下其他藝人的粉絲們也知道我是經紀人了,這玩意也會跟風你知道嗎?現在其他藝人有點不順心的地方,也是罵我,哎呦別提了……”
鞠禮聽著爵姐吐槽,忍不住笑。
兩個人對著笑鬧了一會兒。
“你電話裡跟我說,有個私事想請我幫忙?”他拉住她的手,關切的看著她。
“是這樣的……”
……
鄭先爵和鞠禮在辦公室裡聊了十來分鍾,張貝貝坐在自己位置上便不安了十幾分鍾。
她完全無心工作,時不時抬頭朝著鄭先爵辦公室望望。
同樣是鋼化玻璃隔板,外面的人能看到辦公室裡的人在微笑著聊天。
氣氛似乎很融洽。
當鄭先爵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朝著她這邊看過來時,張貝貝隻覺得心髒砰砰砰的亂跳。
她想安慰自己,不要怕沒有人知道那些話和鞠禮的照片是她發到網上的。
不要心虛,也許鞠禮就是過來有公事找鄭總。
當前臺突然喊她名字時,她本能的一個哆嗦。
“貝貝,有你一封文件。”前臺妹子朝著她喊道。
鄭先爵的經紀公司不大,辦公室就一個整體,前臺一探頭,都能直接看到最裡面的鄭先爵辦公室。
領了文件,張貝貝還有些疑惑,看地址也不知是誰郵寄給她的。
撕開後,她抽出文件,直看了兩遍第一頁,才反應過來。
這居然是一封律師函,告知她會在近日收到法院傳票……
站在辦公桌邊,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人,哪裡收到過這種東西。
對於她來說,法院、被告這些詞是隻會出現在電影電視裡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她心裡一陣發慌,第一反應是誰跟她開玩笑。
隨即想到是不是有人在嚇唬她。
可當通讀了文件,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整個人的體溫也涼了下來。
抬起頭,她有些發怔的捏著文件。
正此時,有人從她身邊走過。
熟悉的領導的聲音說“這邊走,我帶你去衛生間。”
“謝謝。”這個聲音已經好久沒聽到,但也並不陌生,是鞠禮。
轉過頭,朝著鞠禮的背影望去,對方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仿佛完全沒看見她一般。
自己是因為在網上造謠抹黑佔雲和佔雲員工,才被發律師函。
鞠禮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對方今天會來自己公司見鄭總,可能……也並不算巧合!
正這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鄭先爵的聲音,還好喊的不是她,而是人事部門的領導。
腦中有什麼東西靈光一現,她卻並沒有抓住。
怔忪盯著律師函,她腦中一陣陣混沌——
怎麼辦?
找律師嗎?等待法院傳喚?
想辦法與佔雲和解?
可找佔雲的誰呢?前領導嗎?宋浩?不可靠……
或者……找鞠禮,向對方道歉?
不……
耳朵開始嗡嗡的響,心慌,發虛汗,嘴唇蒼白。
張貝貝有些被嚇到了。
正有些不知所措,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喊她
“張貝貝,你過來一下。”
她木然轉頭,卻見是從鄭總辦公室走出來的人事部女領導在喊她。
“呃,好的。”
她聲音艱澀的應一聲,尚不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又是什麼。
……
鞠禮上衛生間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張貝貝。
與鄭先爵又聊了幾句,也恰當的溝通了下佔雲明年的項目,和鄭先爵這邊現存的可合作的IP。
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便提出了告辭。
鄭先爵也有工作在身,並未留她。
問過她怎麼去機場,聽她自己開了車,便收了派車送她的心。
他親自送她出門,“我送你到公司門口。”
“爵姐太客氣了。”
“不客氣,應該的,我們也難得見一次。”他說著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她幫陳昊宇的事,他都聽說了,也更加確信了鞠禮是個講義氣的朋友,不僅講義氣,還有能量。
聽說陳昊宇才跟她哭訴說沒有人找他當導演,佔雲這邊的新戲,就找上來了,還真的是邀請他做執導的。
這樣的人,他是一定要結交的,更不用提之前鞠禮已經幫過他一次。
鞠禮就這樣被鄭先爵半擁著往外送,走出來幾米後,便到了張貝貝的辦公桌。
此刻,張貝貝已經跟人事領導聊完,她眼睛紅腫著,顯然哭過,正站在辦公桌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因為人品和工作問題,被辭退了。
當鞠禮走到她身邊時,兩個人的對比一下鮮明起來。
一個挺胸抬頭,風光無限,一個垂頭喪氣,正跌向谷底。
鞠禮從張貝貝身邊走過時,張貝貝抬起頭,朝著身邊挎著愛馬仕,被大老板護送著的鞠禮望去。
隨即,她發現鞠禮壓根兒看都沒看她一眼。
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跟鞠禮,已經不在同一層面了。
她們之間的差距,不知怎的,突然就天差地別。
想起人事領導跟她談話時,幫忙傳的鞠禮的話‘再下次,就不止是這樣了’。
鞠禮甚至不屑於親自對她說這樣的威脅的話。
自己在這個公司裡辛苦打拼,與上級處好關系。
慢慢熬過來,才有些適應,鞠禮來一趟,說一句話,她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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