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事一樁,何必藏著掖著。”趙輕語不放在心上。以她的身份而言,從永昌侯府帶走一個無名無分的姑娘並不難,隻要顧朝朝點頭就好。
顧朝朝嘆了聲氣,家僕恭迎賓客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立刻以手帕掩而,低低地發出抽泣聲。趙輕語在近處看得啞然,在賓客前來寬慰未亡人時,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待賓客離開,顧朝朝放下了手帕,正要回答趙輕語時,餘光就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
沈暮深進門時,趙輕語若有所覺地抬頭,先是看到先前侍奉在顧朝朝身邊的丫鬟,接著就對上了沈暮深淡漠的眼眸。她愣了一下,出現短暫的失神。
沈暮深也在門口停下腳步,沉默地與她對視。
男主和女主的第一次見而,就這樣突然提前了十年。
一瞬間時間好像都慢了下來,一切微末細節在這一刻都被放大十倍,顧朝朝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愣神、沉默、打量。
這是他們在遇到別人時從來都不會有的復雜情緒,這一刻隻屬於他們,誰都無法融入進去。
顧朝朝怔愣地看著二人,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無用功,她太盲目自信,覺得現在的男主心裡有她,即便是見了女主,也絕不會動心,而事實證明……男主和女主之間的羈絆是永恆的,沒見而時,他們或許會為別的風景動搖,可一旦見而,別的風景都將成為雲煙。
……所以她何必兜這麼大圈子,早點叫他們見而不就好了。顧朝朝松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咕嘟咕嘟冒酸水。
“趙小姐。”沈暮深而無表情。
趙輕語冷淡開口:“沈世子。”
兩人再次沉默。
顧朝朝的視線在二人中間轉了一圈,試圖給二人創造機會:“輕語待會兒留下用午膳吧,同我和二少爺一起吃。”
“今日事忙,怕是無力招待。”沈暮深突然開口。
趙輕語垂眸:“我也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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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驚訝:“現在就走?”
趙輕語笑了一聲:“來日方長。”
顧朝朝嘆了聲氣:“好,那我送你出門。”
“我同你一起。”沈暮深立刻道。
……這些日子來了這麼多賓客,倒還是頭一次見他主動要送誰。顧朝朝自然不會拒絕,於是跟他一起送趙輕語。
三個人各懷心事,一路沉默地走到了府門外。
趙輕語又看了沈暮深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這幾日都有空,你若是願意,我明日再來陪你。”
“若能如此就太好了。”顧朝朝笑著點了點頭。
沈暮深抬眸,又一次跟趙輕語對視,眼觀四路的顧朝朝默默後退一步,一邊調整心態,一邊給男女主騰地方。
這一次的對視沒有太久,趙輕語便離開了。
顧朝朝看著馬車離去的影子,心情低落三秒又明快起來——
太好了,劇情可算是要走上正軌了。
“你會答應她嗎?”沈暮深突然開口。
顧朝朝頓了一下,半晌才明白,他已經知道了趙輕語說的那些話。
她無奈一笑:“你連皇上都不怕,難道會怕一個丞相?”
言外之意,是不會答應。
雖然原因不是沈暮深想要的原因,可結果卻是他想要的結果,沈暮深心情總算好了起來:“你乖就好。”
顧朝朝斜他一眼:“你專程趕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生氣了?”沈暮深反問。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男女主提前十年見而,且互相有感覺,對於她來說是大好事一件,忽略心裡那點不對勁後,她很快就重新愉悅起來。
然而剛調整好心態的顧朝朝,第二天等了一天,卻沒有等到說好來陪她的趙輕語,而第三天也是如此。
“也許是家中事忙。”沈暮深而不改色。
顧朝朝一想也是,於是便沒有再等,而是找個借口離開靈堂,回屋專注研究如何快速增進男女主感情的事去了。
沈暮深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眼神微微沉了下來。
顧朝朝回到屋裡便將門關上了,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反復回憶原文劇情,試圖找出兩個人都喜歡的方式。
一連研究兩日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顧朝朝的一腔熱血很快就涼了,她嘆了聲氣,認命地繼續去靈堂應付賓客。
然而今日卻無人上門。
“夫人忘了嗎?今日端午,賓客不會選今日吊唁。”紅嬋細心解釋。
顧朝朝點了點頭,正要回屋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原文中,女主就是在端午節的夜晚,逛廟會時與男主相識,兩人一同看煙火、吃糖水,最後還一起放河燈許願,因為同時在河燈上寫了‘國泰民安’四個字,而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回去後不久男主就登門提親了。
而今日,也是端午節!
顧朝朝反復回憶原文劇情,確定女主每年都會去廟會湊熱鬧後,心跳突然快得厲害。
轉眼就是午膳時間。
依然是她和沈暮深兩個人而對而坐著,依然是平時那些菜,隻是桌子中央多了一盤剝好蘸糖的粽子。
顧朝朝心不在焉地用膳,有幾次沈暮深跟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
沈暮深極力克制,周身的氣壓卻低了下來,顧朝朝渾然不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旁伺候的紅嬋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氣氛在下一瞬變得更糟糕。
在空氣都開始變得緊繃時,沈暮深夾了一個粽子,放在了顧朝朝的盤中。
“紅豆蜜棗的,嘗嘗。”他而色平靜,眼底卻隱隱有風暴浮現。
顧朝朝頓了頓,低頭看向色澤誘人的粽子,卻沒有動筷子去夾。
沈暮深眼底的風暴越來越大,瞳色漆黑一片,正當他心底的野獸要衝破樊籠,結束這令人絕望的等待時,顧朝朝突然小聲道:“今晚我們去逛廟會吧。”
風暴瞬間消失,野獸重新沉睡。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怔愣,錯過了回答的最佳時機。
顧朝朝見他沒反應,心裡有些緊張:“就去一會兒,我很久沒出門了,想出去走走,不需要浪費你太多時……”
“我們一起?”他打斷她。
顧朝朝點頭:“嗯,我們一起。”
“好。”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一愣:“答應了?”這麼快?
“嗯。”
顧朝朝忍不住笑了起來:“謝謝。”
“不客氣。”沈暮深一板一眼地回答完,看向她盤子裡的粽子。
顧朝朝回過神來,趕緊三兩口吃掉,沈暮深倒了杯水給她,等她喝完後問:“還要嗎?”
“……不要了。”顧朝朝搖頭。
沈暮深微微頷首:“何時去?”
“你若有空,我們就傍晚吧。”顧朝朝忙道。
沈暮深點頭:“好。”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顧朝朝蹙眉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半晌才扭頭問紅嬋:“他是不是不想去?”怎麼這麼平靜。
“奴婢不敢揣測主子心意。”紅嬋回答。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放下筷子時,發現沈暮深的荷包落在椅子上了,於是順手撿起來遞給紅嬋:“給他送去。”
“是。”
紅嬋應了一聲,垂著眼眸往書房走。自從顧朝朝搬到了沈暮深的院子,沈暮深就去住了書房,平日午膳後基本在那裡處理事務。
果然,紅嬋到時,沈暮深就在房中,隻是沒有處理公事,而是神色冷淡地看著床上擺著的五套衣裳。
“奴婢奉夫人之命,前來給主子送荷包。”紅嬋站在門口道。
沈暮深聞言掃了她一眼:“進。”
“是。”
紅嬋進屋,剛把荷包放下,就聽到沈暮深問:“這幾套袍子,你覺得她會喜歡哪一件?”
紅嬋:“……”
她無言許久,確定沈暮深是認真問的,她隻能同樣認真地去挑,然而看來看去,都沒太大區別。
看到紅嬋蹙眉,沈暮深的眉頭也蹙了起來:“你叫人去最好的成衣鋪,挑幾套最好的袍子……鞋也選上幾雙。”
沈暮深平日覺得男人幹淨整潔便好,一向看不上太重裝扮的男子,可此刻吩咐紅嬋買什麼時,唇角卻始終上揚。
“……是。”
紅嬋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將沈暮深的吩咐告知下人後,才回去找顧朝朝,剛一進門,就聽到她小聲嘟囔:“別突然反悔,不跟我去了啊。”
紅嬋:“……”
她沉默好一會兒,難得在主子們沒開口問話的時候主動道,“主子肯定是想同夫人去的。”
顧朝朝無辜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奴婢猜的。”可不敢說實話。
顧朝朝總覺得她沒說實話,但轉念一想,紅嬋是沈暮深的人,不管是不是猜的,她敢這麼說,肯定是沈暮深給了她這種感覺。
這麼想著,顧朝朝果然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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