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蹲在地上,想不明白。
但腿麻了,也餓了。
我決定先溜進會場搞點吃的。
今天是紀氏年會,紀宴川坐主桌,大家一輪一輪敬酒。
他偶爾給個面子碰一下,大多數時候都不喝。
隔著人群,我遠遠瞥見他繃緊的下頜,流暢冷淡。
漫不經心地。
我問:「他已經搶回紀氏了,再也不會被欺負了,為什麼還是不高興?」
系統:「我哪知道,你走過去問問。」
「……」
我沒過去。
但看到一個實習生過去了。
嬌嬌怯怯地,兩隻手端著紅酒:
「紀總,我是今年的實習生,是趙伯伯的小女兒,你還記得我嗎?我敬你一杯。」
紀宴川單手撐著下巴,停了下,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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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很深,沒什麼笑意:「趙伯伯?」
「對,去年我們在生日宴上見……」
「沒印象。」他打斷,「我對醜人都沒有印象。」
「……」
女生站在原地,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搖頭嘆息:「三年不見,他說話還是如此惡毒。」
不過。
「女主去哪了?他怎麼沒跟女主在一起?」
系統不說話。
下一秒,那姓趙的實習生沒站穩,一個趔趄,紅酒潑到紀宴川身上。
紀宴川眼疾手快,擋住左手手腕。
周圍一片抽氣聲。
秘書趕緊拉開她,小心翼翼:
「紀總,您沒事吧?她也不是故意的,我陪您去換一件衣服吧。」
紀宴川目光掃過實習生,表情變得陰鬱,但沒發作。
他一言不發,跟秘書走了。
會場裡緊繃的空氣,這才重新開始流動。
我奇怪:「他捂左手幹嗎?」
經過的路人聽到了,熱心回答道:
「哎,他夫人送的手串,據說是一串佛珠。很珍惜,一直戴著,不準人碰。他以前的秘書不懂事,有次往上面灑了點水,他差點把人掐死。」
我叼著小蛋糕,愣在原地。
「夫人?」
可他手腕上那串佛珠……
是……是我送的啊。
05
我覺得。
要麼是路人搞錯了;
要麼他現在戴的佛珠,不是我送的那串。
我坐在會場裡,一邊沉思,一邊怒吃十個草莓小蛋糕。
吃飽了,我隨機拉住一個戴工牌的員工,問:
「你們公司裡,有沒有一個叫宋暖暖的女孩?」
路人聽見這個名字,表情變得微妙。
「沒見過。」
匆匆扔下三個字,就跑了。
我拉住第二個,還是問一樣的問題:「見沒見過宋暖暖?」
路人乙神情掙扎,欲言又止,但也是搖頭:「沒,沒有。」
我一連問了五個,都說沒見過。
就奇怪了。
宋暖暖是女主,未來的紀氏老板娘。
早在三年前,就應該跟紀宴川見過面,並且光速墜入愛河了!
怎麼會沒人見過?
我沉思著,開始吃第十一塊草莓小蛋糕。
場內燈光忽然暗下去。
主持人走上臺,笑吟吟招呼大家:
「今天我們紀總心情好,跟大家玩個遊戲。」
「現在,請在場的大家,都先閉上眼睛!」
「我數到十五秒,再睜開,好不好!」
光線很暗,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
但身邊的女生們還是陸續閉上了眼睛。
我遲疑了下,也閉上眼。
下一秒,感覺一股熟悉而強大的氣息,在身邊停住。
一隻大掌,用力扣住我的手腕。
「眠眠。」
紀宴川一字一頓,熱氣落在我耳邊,啞聲:
「是你回來了嗎?」
我心裡一驚,身體比腦子先辨別出他的氣息。
下意識想跑。
「我不是……」掙脫失敗。
下一秒,紀宴川兩條手臂落到我腰上,緊緊錮住。
鋪天蓋地的雪松氣息。
他的下巴壓到我肩膀上,熱熱的。
「眠眠。」
燈光昏暗。
他聲音低啞,微不可察地顫抖,「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我微怔,腦子轟的一聲,瞬間慌了。
趕緊伸手推他:
「不是……紀宴川,你正常點,你女朋友看著呢!」
雖然我根本不知道,本該跟他在一起的女朋友宋暖暖,現在在哪。
下一秒。
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潮濕的熱意。
他扒開我的領子,親吻了脖頸。
然後,吸血鬼似的,小小地,咬了一口。
「眠眠。」聲音裡的卑微不覺間蕩然無存。
「現在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提『女朋友』這三個字,因為整個紀氏都知道,我隻有一位妻子,下落不明。」
他手指向下,低聲問,「你提這個,是想今晚就被我弄死?」
06
我僵在他懷裡,屍體一樣。
嚇得一動不敢動。
不是,他幾個意思。
三年沒見,紀宴川怎麼又開始想死不死人的事了!
十五秒無比漫長。
紀宴川跟個吸陽氣的鬼似的,抱夠了,才遲緩地松手。
前排燈光亮起,一束聚光猛然打到我身上。
「哇!Surprise!」
主持人興高採烈:
「看來今晚的幸運嘉賓已經出現了,我們紀總已經親自走到了她的座位旁,給她頒發今晚的特別大獎——」
「一、跟總裁共進晚餐;二、參觀總裁的辦公室;三、參觀總裁收藏在家裡的夜光手表。」
「好,讓我們給她鼓掌!」
全場掌聲雷動。
路人們紛紛投來或同情或祝你好運的目光。
我:「……」
我一頭問號:
「不是,這算什麼幸運嘉賓,不是應該抽簽嗎?這樣吧,我把我的名額讓出來,給大家抽個簽助助興……」
「哇,看來我們今晚的幸運女士,已經高興得開始說胡話了!」
主持人打斷,「快讓我們的保鏢同學們來帶她下去休息吧!」
說完,不等我反駁。
四個一身腱子肉的黑衣保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把我光速架出了宴會廳。
紀宴川坐在原地,漫不經心,理了理袖口。
許久,才起身,冷淡地扯扯領帶:「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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