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心積慮和夏衡相處了一個多月後,我感覺和他的關系有些進展了,他看見我會笑,遠遠地就會打招呼,偶爾還會送我巧克力和飲料(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女生送得太多他吃不下了)。
付出有了回報,我就盤算著如何才能加深一步。思來想去,決定鬥膽邀請他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而好巧不巧,我的生日就在運動會結束後的第一個周末。
我知道夏衡球打得不錯,也知道他必會參加籃球賽。在我的計劃裡,等夏衡高高興興贏了球,我過去祝賀幾句,再「順便」提出邀請,這樣成功概率應該就很高了。
隻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出陸砚這條漏網之魚。
我天,壞我好事的怎麼總是他!
於是,那天快放學的時候,我一個人悄悄溜進了高三教學區。
?
高中部三個年級被劃分成三個教學片區,其中高三區離得最遠,且作息時間和另外兩個年級不同,所以平時在學校裡,的確很少能見到畢業班的人。
直到看著陸砚從教室後門走出來,我才意識到,從暑假到現在,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陸砚沒什麼變化,又好像有些變化。他瘦了些,臉還是一樣好看,卻似乎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我說不上來,總感覺是一種,我身邊同齡男生身上沒有的氣質。
可能是太久沒見,所以才產生了這種感覺吧。
「你找我就這事兒?」陸砚挑眉,一臉戲謔地看著我道,「知道打假球有多惡劣嗎,妹妹?」
我苦著一張臉,卑微道:「對不起嘛砚哥,但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陸砚不說話,過了半天才開口:「那小子跟你什麼關系啊?」
我支支吾吾。
「早戀了?」
Advertisement
「沒有。」
「想要早戀的對象?」
「……」
陸砚轉過臉,我聽見他用極低極低的聲音罵了句「cao」。
「砚哥,我沒,沒有想早戀。」我睜眼說瞎話,「你就幫幫忙,我請你一個月的奶茶!」
「我不愛喝那玩意兒。」
「包你一個月的飯?」
「高三和高一不是一個飯點,是你等我還是我等你?」
「那……那……」我沒轍了,「總之你以後說啥就是啥,我都聽你的。」
陸砚垂眸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略顯無奈的聲音:「知道了,我考慮考慮。」
見他松口,我激動地快速抱了他一下。
「砚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
時間來到半決賽當天下午,天高氣爽,天朗氣清,我哼著歌去小賣部買了兩瓶水,一瓶給了夏衡,另一瓶偷偷溜去給了陸砚。
由於內心有愧,陸砚那瓶我特意買了最貴的。
「哥,拜託你啦!」我嬉皮笑臉地遞上去。
陸砚接過水,手動給我轉了個身,然後關上了教室的門。
?
比賽前,我忐忑地繞著計分桌走來走去。
「你不坐下歇會兒嗎?」當裁判的體育老師看不下去了。
我擺擺手:「沒事兒,老師,我不累。」
?
下午三點,兩隊球員進場了。
從現場歡呼聲的熱烈程度就能判斷,這場比賽真是備受矚目。
體育老師手託著球,中場線兩邊,夏衡、陸砚對面而立。
「學長,高三那麼緊張,應該很少有空練球了吧。」夏衡連贏幾場,態度也跟著拽了起來,「要不要讓讓你們?」
陸砚淡淡一笑:「好啊。」
?
體育老師哨聲驟響,緊接著,籃球被高高拋起。
夏衡和陸砚同時起跳,但陸砚跳得更高,順利搶到了第一輪球權。
夏衡反應迅速,立刻盯起了陸砚。籃球在場上被快速地接來傳去,緊接著,夏衡從別人手中斷到了球,可一轉身就被陸砚嚴防死守,眼看就要超時,他找準機會奮力躍起,眼看著球就要脫手飛向籃筐。
一個更高的身影同時跳起,他伸手在半空中截住籃球,然後狠狠往下一扣!
全場哗然。
一上來就狠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落回地面,夏衡還有點發懵,陸砚則一臉輕松地追球去了。
我坐在場邊,隱約聽見了美夢裂開的聲音。
?
很快,陸砚進了一個三分,現場迷弟迷妹們的尖叫山呼海嘯,他路過我面前時,打了兩個響指,指了指記分牌。
我醒過神來,老老實實翻好牌子。
?
接下來,雙方比分差距越來越大,陸砚那一隊愈戰愈勇,夏衡那邊士氣銳減,打得都不是很有信心了。
半場休息時,體育老師忽然跑過來問:「同學,籃球比賽規則你都懂吧?」
我點點頭。
「好,下半場咱倆換換,你來當裁判。」他一臉解脫道,「這是今天第三場了,讓我也坐下歇會兒。」
?
下半場開始,在全場意外的目光中,我被迫帶著裁判哨站在場邊。
「白筱,多盯著點對面那個陸砚。」夏衡走過時,低頭小聲說了一句。
我目光越過他的肩頭,恰好與另一邊的陸砚四目相對,他淡然自若,我則怯怯垂下眼簾。
這場,高一這邊的心態明顯急了,推人、打手,小動作屢屢犯規,我的小哨子吹了一遍又一遍,心都涼了半截。夏衡看我的眼神,都開始陰沉起來。
看著這場幾乎沒有懸念的比賽,我心情極度復雜,陸砚逗這幫學弟跟逗貓似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得他們心態瀕臨崩盤,男生之間,不同年紀,心智上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這時,高三隊的一名隊員正要突破上籃,我看見夏衡在他準備起跳時快速伸出腳絆了一下。
對方身體輕微側斜,沒摔,但球歪了方向,打在了籃板上。
陸砚做出暫停手勢,指著夏衡,對我道:「他犯規,你看見了嗎?」
「我沒有。」夏衡走過來,故作鎮定。
陸砚沒理會他,隻是看著我:「你看見了嗎?」
我沉默地點點頭。確實看見了,就不能說謊。
夏衡罵了句髒話,轉身走開了。
陸砚沒再多說一個字,繼續回到場上。
後面的結局沒什麼好猜的,高三勝了,勝得輕輕松松。
?
我失落地往回走,在教室門口,聽見隔壁班的女生正在安慰失意的夏衡。
「要我說那個白筱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就是,她跟那個陸砚肯定有貓膩,比賽前我看到她買了兩瓶水,一瓶給了你,一瓶拿著去高三了,你們猜會是給誰?」
「能不能別提她了!」夏衡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聽了就來氣。」
我默默退回到樓道裡。
?
失魂落魄走出教學樓,球場上喧囂熱鬧已退,隻有零散幾個學生還在練球。我穿過他們,木然地走到體育館後的草地上,靠牆坐下。
日暮黃昏,草地被鋪上一層毛茸茸的金芒,我抱著膝蓋發呆,倏忽間一片陰影投下。
「怎麼在這兒?」這聲音太熟悉了,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我不答話,像沒聽見一樣。
陸砚蹲下身,端詳著我。
「生我氣了?」
我搖搖頭。
「就是難過?」
點點頭。
「因為發現,他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好?」
我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頭。
默然兩秒後,陸砚輕笑:「你這眼光,什麼時候好過呀?」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居然聽不出半分嘲諷,反倒是有點無奈,又一點疼惜。
我突然哭了起來。
淚水奪眶而出的剎那,我看見陸砚臉上的笑意頃刻化作了慌亂。
他替我擦眼淚,撫著背安慰我,溫柔得不像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他。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難過。
我犯了一個錯誤,鬧出了天大的笑話,我為自己的幼稚行徑感到無地自容,此刻應該是我向陸砚道歉,而不是他一個勁地在說「別哭了,都怪我好不好」 。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差勁?」我紅著眼問他。
「當然不會。」他輕輕將我散落下的幾縷亂發撥到耳後,聲音異常溫潤,「你是個公平公正的裁判,不是嗎?」
我噗嗤一下沒憋住,隨即臉又皺在一起。
「我覺得我好蠢,居然對你提出那種要求。」
「人都有犯蠢的時候,而且,在哥哥這裡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他摸了摸我的頭,「但我不會每一件都滿足你,有些事情是不對的,我不能縱容你犯蠢還犯錯。」
聽完,我又悲上心頭。
「好了,別哭了。」陸砚有些無奈,「別人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
還是哭,想停都停不住。
「喂,再哭……」他倏然俯身靠近。
我本能往後一躲,結果,後腦勺砰地撞在牆上。
「哎喲!」
疼痛感瞬間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眼淚還真止住了。
拉回原來的距離,陸砚惡作劇似的瞧著我:「果然,對你得用點無賴的招才管用。」
我撇嘴站起身,他也跟著起來了。
「走吧,送你回家。」
「不用。」我往後跳了一大步,「我可不想被別人看到說我和你有什麼關系。」
陸砚聳聳肩:「隨你,那我先走了。」
才邁開幾步,他又停下,在夕陽光影中回過頭,嘴角揚起淺淺的笑。
「那什麼,好久不見,還挺想你的。」
8.
乒乓賽看到一半,大姐頭就拉著我跑了出來。
我倆走在路上,默默無言,她在想她的事,我在想我的事。
到了宿舍樓下,她才想起來問:「上去坐會兒?」
我搖搖頭,昨天那樁鬧劇導致現在看到宿舍我都有點發憷。
「也行,還是別上去了,最近學校對你來說可不太平。」大姐頭拍拍我腦袋,「有哥哥照顧就是好。」
?
恍恍惚惚走出校門,坐上地鐵,這個時間點車廂裡格外冷清,我隨便挑了個空位坐,過了會兒,又上來一對男女生,在我斜對面坐下。
他們的模樣一進來就吸引了這節車廂內所有人的視線,倒不是因為這個點就放學的學生少見,而是男生胳膊上和臉上的擦傷、紅腫實在引人注目。
女生抽抽搭搭地坐在他身邊,低聲問:「疼嗎?」
「疼不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男生傷成這樣,語氣裡卻沒有一絲責怪。
女生點點頭,委屈道:「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早告訴你了,你們不是一路人,別被他的表象迷惑了。」說罷,男生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你什麼時候才肯在意一下,真正對你好的那個人?」
熱門推薦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夫君辦案,救了一個失憶女人。 見她可憐,暫住我家。 同僚送來他已逝未婚妻的畫像,我才發現,竟是他帶回的女人。 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她以未婚妻身份自居,跟我夫君出雙入對,就連去大牢都想跟著。 我提醒她:「他審問犯人的時候很可怕,你不會想看見的。」 她不信。 後來她信了,但太遲了。 我夫君,是個瘋子啊。"
"遊戲輸了,給滬圈大小姐發調情短信。 「寶寶,你好美,可以親你嗎?」 大小姐沒理,我松了口氣。 不料,當晚高貴冷豔的大小姐就出現在我宿舍樓下,羞紅著臉問:「我……覺得有點太快了,要不先從牽手開始,明天再親?」 不是,這麼明顯的玩笑,你還當真啊?!"
"被賜婚給周辭安這日,我滿心歡喜地跑到了周府。 可我的未婚夫懷中,卻抱著一個陌生女子。 他放任那女子來我府中挑釁,為了那女子扇我耳光。"
我懷了癡情男二的孩子。 可是我難產大出血的時候。 他卻陪在女主身邊噓寒問暖。 我痛得要死,身體逐漸冰冷。 靈魂離體的一剎那,我喃喃自嘲:「如果能重來,再也不要心疼男人。」
"閨蜜的胸部長了東西,像充了氣一樣越來越大,直接從 A 到 D。 我勸她要及時檢查治療,出錢給她看病。 可手術後,因為取出的腫塊太大,她胸部塌陷,老公出軌,她把一切都怪到我身上。 「你就是嫉妒我婚姻幸福,才忽悠我手術,我早就覺得你對我老公有意思了,去死吧。」 她把我關在家裡,把我雙乳切下,我被活活疼死。 再次睜眼,閨蜜正在我面前得意炫耀她碩大的胸部。 「倩倩,它真的好大,還會不會長呀,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女人的快樂。」 我冷笑,當然會了,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大到直接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