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嫻皺眉想了很久都猜不出來,楚錦瑤安慰說:“或許,東宮這位聽到公公的稟報後,為了維護自己儲君的賢名,這才下令給我們家送東西壓驚。至於這些藥膏,興許他就是隨口一提,都是下頭人自己安排的。”
這倒說得通,宮裡這些貴人,那個不是動動嘴皮子,剩下的事自有下頭人操心。別看這些禮物精美,恐怕都是宮人經手,太子連看都沒看過。楚錦嫻覺得楚錦瑤的說法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安心用著就是,別的不用管了。那位可是太子,每日不知要見多少東西,我們家的事,恐怕隻能在人家那裡打個水花,轉眼就不記得了。我們和他雲泥之別,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我們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就夠了。”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楚錦瑤被說的也放寬了心,對方可是太子,能圖謀她什麼?楚錦瑤拋下這樁處處透著詭異的事情,開開心心站起身,抖開自己新做的衣服,笑著說道:“姐姐,你看這匹雲錦打這種褶子好看嗎?我特意掐了綴邊,就是為了搭配這匹錦的花紋。你快換上試試!”
姐妹二人正歡歡喜喜地試衣服,而長興侯的書房內,楚靖字字斟酌著寫了一封邀帖,屏氣凝神放入信函:“務必將這份邀帖送到殿下手中。還有送給殿下的拜禮,都準備好了嗎?”
“老夫人親自看了好幾遍,不會有問題了。”
“那就好。”長興侯松了口氣,然後將信封交給自己的心腹,親眼目送對方出府,朝北邊疾馳而去。
大同行宮,湯信義親自將信封遞給秦沂。
秦沂很奇怪地看了一眼:“什麼?”
“長興侯的回信,還附來一份拜禮,遙祝殿下安康。奴才已經讓人暫時收起來了。”
“他給我這些做什麼?”
嗯?這下湯信義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秦沂親自吩咐他給長興侯府送了賠禮,自然了殿下的原話不會是這樣,但說到底不就是這個意思麼。雖然作為壓驚的禮物,殿下的手筆委實太大了,但是太子殿下向來都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湯信義以為秦沂特意這樣吩咐,是和長興侯有什麼往來,或者在暗中傳遞一些消息。可是,現在長興侯送來回信,秦沂居然問為什麼?
湯信義也想問為什麼,太子爺到底在做什麼,湯信義已經兩眼一抹黑許久了,總是這樣子猜不透主子的心意,湯信義委實很惶恐。湯信義死人一樣的面皮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一板一眼地說:“那奴才就讓他們先壓著,暫時不要收。對了,殿下,長興侯還送來一封請帖,您要過目嗎?”
秦沂眼中淡漠而平靜,他隨口問:“什麼請帖?”
“長興侯嫡小姐的婚宴,邀殿下大駕。”
秦沂眼睛一目十行地從軍報上掠過,頭也不抬地衝湯信義揮了揮手。湯信義就知道,殿下這是毫無興趣了。說來也是,長興侯府是什麼人家,怎麼就敢這樣唐突地邀請太子爺赴宴呢?楚靖哪來的底氣?
湯信義慢慢後退,走到一半,突然被秦沂叫住:“你剛才說,楚靖嫡女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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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信義不明白秦沂為何有此一問,隻好保守地應道:“是。”
湯信義話音剛落,就看到太子驟然停下筆,掃過來的眼神冷如冰凌:“她才多大,竟然就定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秦沂:是誰這麼禽獸,楚錦瑤才十三,居然就成親了!
秦沂:嗯,不是嗎?
第39章 風光出嫁
湯信義聽了秦沂的話,眉頭都跳了跳,太子這話是何意?
湯信義心裡驚濤駭浪,但是面上還維持著平靜。片刻後,他的理智回來了一些,終於能靜下心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是太子近侍,自然對太子的行蹤了如指掌,太子當年出京時,取道山北,直接就來了大同,並不曾去過太原,更別說遇見長興侯府的小姐。論理,太子並不曾見過楚氏女才對,那方才那句話,就不能從字面上理解……
秦沂見湯信義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揣測什麼,都不敢抬頭看他。秦沂懶得說話,直接伸出手道:“給我。”
湯信義連問話都沒有,立刻將長興侯的請帖遞到太子手心。
秦沂手指微微用力,便將漆封撕開。他手指拈著大紅的請帖,上下轉了轉,映襯下越顯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秦沂無端覺得這份帖子俗氣又刺眼,他冷冷地掃了那張請帖一眼,漆黑的眼珠漸漸下移,終於看到了大紅請柬上的字。
幸承冰語,喜結良緣……小女楚氏與趙家長子結兩姓之好……
小女楚氏?秦沂眉間挑了挑,長興侯的小女兒不正是楚錦瑤嗎?他的印象中楚錦瑤沒有嫡妹才是……等等,楚錦瑤似乎有個姐姐。
秦沂微不可察地愣了愣,再次去看請柬上的名字,著重落在男方姓名上。湯信義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秦沂,他先是看到太子爺冷淡矜貴地端詳請柬,然後突然又倒回去看請柬上的字,最後,他撐起指尖,似乎很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
湯信義終於適時開口:“殿下,您看……”
“撤下去吧,我和長興侯府並無往來,他們家辦喜事,我沒必要隨禮。”
“是。”
湯信義本該退下了,可是他今日卻破天荒地站住,狀似隨口地問道:“殿下,您剛才的意思是?”
秦沂抬頭,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睛隻是輕輕掃了湯信義一眼:“你這是在問我?”
“不敢。”湯信義低頭,弓著腰後退,“奴才這就去傳旨,奴才告退。”
湯信義走了一半,卻又突然聽到:“站住。”
“殿下有何吩咐?”
“婚喪嫁娶到底是大事,你去庫房略備些禮物,託人送過去吧。”
湯信義狠狠一怔,嘴唇動了動,很想問句為什麼,但到他底不敢讓太子爺說第二遍。湯信義低下頭,悶聲應道:“是。”
秦沂將視線移到自己的公務上,過了一會,他輕輕挑起一邊眉,問:“怎麼還杵著?”
“殿下,你重傷剛愈,總兵想讓您去太原休養幾天,太原知府都已經安排好了。殿下,邊關風沙大,刀劍無眼,您待在這裡,總不是長久之計。你被奸人算計,前幾日才剛剛醒來,不如,去內地太原避一避邪祟?”
秦沂聽了這話,隻是抿嘴笑了一下:“我好歹還是太子,若真有這種邪祟,連我都需要避讓,那邊關的仗還打什麼打?幹脆散開,各奔東西成了。”
“奴才不敢。”湯信義連忙躬身請罪。
秦沂晾了一會,才開口道:“起來吧。我不想追究是誰讓你來傳話,但是湯信義,你記住,孤是太子。”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他既然來邊關戍敵,就絕不會後退半步。像個沒骨頭的孬種一樣躲在城牆後,看著前線將士出生入死,自己卻躲在城裡尋歡作樂,這種事他父皇做得出來,他秦沂可做不出來。
湯信義見秦沂突然用上了太子敬稱,額間簌地滴下豆大的冷汗。湯信義知道勸太子休養這事是不成了,當下不敢再提,連忙曲著腰退下。
等湯信義走後,屋內又恢復了平靜。秦沂靜靜坐著,良久都沒有提起筆繼續他的公事。
秦沂當然知道,湯信義今日提這話,是受了大同總兵和太原知府的託。這是來試探他的口風了。
楚錦瑤就在太原,秦沂至今現在還歷歷在目,自己離開的最後一瞬間,是碗粗的木頭墜落,轟然砸在楚錦瑤手上。秦沂很想知道他送過去的膏藥,這個呆子看到沒有,她的手上,傷勢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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