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卷著自己腰帶上垂下來的紅色絲绦,含含糊糊地繼續說,“我一天吃三塊糖,咱們每晚做三次?”
好像有什麼不正經的話混了進來。
譚柚抬眸看司牧。
司牧瞬間仰頭看房梁。
譚柚,“……”
司牧今天穿的是銀白色錦袍,裡衣是豎領的,能夠御寒,外衫通體長袍是圓領,主要是好看。
他腰上系的是紅色纏著金絲的絲绦,手指粗細,纏了兩圈,束起一截纖細腰肢,最後打個漂亮的結垂下身前,隨著走動紅色絲绦會輕微晃動,有點白雪紅梅的意思,整體顯得矜貴華麗又不失活潑俏皮。
司牧不上朝時,很多時候會穿的像個小公子,尤其是在譚府的時候,不會刻意用衣服去強調身份。
有時他在宮中穿著正經嚴肅的朝服接見朝臣,晚上回譚府時又會換一身好看但不正式的衣服,尤其是,穿好看的衣服。
譚柚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靠在身後椅背上,雙腿交疊,雙手交握搭在小腹上,含笑看他,“祖母教你說的?”
司牧食指卷著絲绦,軟軟地說,“這是我跟祖母兩人共同的想法。”
“嗯,”譚柚鼻音輕輕,溫聲道:“祖母那邊,我作為小輩隻能盡規勸之責,所以她身體康健時,三天吃一次豬肘子,倒也不是不行。”
見她這麼好說話,司牧眼睛“唰”的下亮起來,比屋裡搖曳往上的燭火還明亮。
他期待地看著譚柚。
譚柚笑,無情地緩聲說,“但你每天隻能吃一次糖,一晚上隻能做一次。”
司牧眼裡的光又慢慢暗下去,他腳尖輕輕踢譚柚腳尖,鼓起臉頰悶聲問,“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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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聲音溫柔,“憑你是我夫郎。”
司牧頓了頓,耳廓微熱。
他本來還想抵抗掙扎一二,但譚柚聲音一溫柔,他就有些扛不住。
司牧其實已經接受了譚柚的條件,但還是習慣性哼唧起來,想要耍賴,“可祖母說不能都聽你的。”
“那你是聽祖母的,”譚柚伸手,從司牧手裡將紅色絲绦抽出來,輕輕一扯,他那腰間的衣袍瞬間寬松起來,“還是聽我的?”
司牧頓了頓,順著譚柚扯絲绦的力道,起身雙腿分開坐在她懷裡,跟她面對面。
他手臂環著她的脖子,故意說,“我聽祖母的,是因為祖母是我夫子,是我的太傅。”
司牧鼻尖輕輕抵著譚柚鼻尖,幾乎是用氣音詢問,“那你是我的夫子嗎?”
幸虧太學院女學生跟男學生是分開的,否則司牧定要酸一酸,光是想著譚柚遊走於眾多男學生之間,他便小氣起來。
司牧張嘴輕咬譚柚肩膀,磨牙齒一樣。
譚柚眼睫落下,毫不猶豫回答他,“不是你夫子。”
她的職業操守不允許師生戀情。司牧若是最初以學生身份出現,譚柚絕不會允許自己對他心動,並任由這份心思在心底肆意扎根瘋長。
“那你是我什麼?”司牧軟軟地笑,微涼的手搭在譚柚腰上,從纖細勁瘦的腰肢往上滑。
譚柚垂眸看他,“是你妻主。”
她專注認真的模樣過於勾人,司牧沒忍住偏頭吻上去。
譚柚託著司牧的雙腿,就著他掛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抬腳回床邊。
她伏在他耳邊低語,“一日一次,明晚生效。”
所以,今晚例外。
今天夜裡的司牧,吃了三顆糖,叫了三次水,可謂是很放縱了!
翌日,清晨天色剛亮,硃砂就在門口敲門。
“主子,吳大人來了。”
司牧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他跟老太太等了好幾日的人,終於上門了。
吳思圓是帶著禮物光明正大來的。
她作為老太傅曾經最有出息的學生,如今隔個兩日才來,已經足夠說明兩人間的問題跟關系不如以前親近,若是遲遲不來,倒是她沒良心了。
今日休沐,吳思圓早早上門,任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吳思圓買了不少東西,前前後後讓兩個下人拎了三趟才拎完,最後一樣,還是連著譚府下人一同抬進來的。
她過來的時候,老太太還睡著呢,迷迷糊糊坐起來看她,眯著眼睛,聲音含糊不清地問,“誰來了?”
吳思圓微愣,扭頭問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下人,“不是說咳嗽嗎,這怎麼還不認識人了呢?!”
吳思圓來之前還以為老太太生病不過是司牧給她的臺階,幫她找個由頭來譚府說話。誰成想“病”的這般嚴重!
若是早知道病成這樣,她剛收到消息就過來了,哪至於猶豫到今日。
“老師,”吳思圓胖胖的身子快步走過來,弓腰站在床邊等著伺候,眼眶微紅,“我是,思圓啊。”
她用手背蹭了下湿潤發酸的鼻子,小心試探著問,“您還記得我嗎?”
吳思圓看老太太坐在床上一臉懵,心咚咚咚往下沉,掌心一片冰涼。
“我,我不知道您病的這般厲害,”吳思圓戲了吸鼻子,直起腰問身邊伺候的人,“沈御醫怎麼說?”
沈御醫是長皇子最信任的御醫,吳思圓心裡清楚,老太傅若是不舒服需要從宮裡請御醫,來的一定是她。
下人道:“隻是說偶然風寒,咳嗽兩日就好了。”
“放屁!”吳思圓手往旁邊一指老太太,哽咽問,“這像是偶然風寒的樣子嗎?!”
皇上也是偶然風寒,然後呢,現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吳思圓都快對“偶然風寒”幾個字應激了。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司牧的手筆。
他要趁機把控朝堂,所以太傅病重不識人的消息才不能往外放,畢竟如果這時候太傅真出了什麼事,朝上人心會亂。
吳思圓心髒往下沉,那她原本盤算好的事情,可能又會有變動。
“先把那頭豬養起來吧,老師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不願意吃豬肘子了。”吳思圓今日過來,還帶了頭豬。
到底是曾經最親近的學生,老師是什麼喜好她還是清楚的。
老太太本來困倦著呢,平時她都很少起這麼早。
別的老人,年紀越大覺越少,通常凌晨便起來了。老太太則不同,她是晚睡看書寫書,早上晚起吃飯。
偶爾早起,也是因為要擺弄她院子裡的那些花草。
今日吳思圓來的屬實早,一時間還沒醒神,直到現在聽說吳思圓送了頭豬,才立馬精神起來!
豬啊,是豬!
她伸手攥住吳思圓的手臂。
送上門的豬肉,豈能不要?
吳思圓激動起來,看著老太太握在手臂上的手,弓腰連忙問,“老師,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老太太道:“豬——”
吳思圓,“……”
吳思圓張了張嘴,聲音無力又低落,“我不是。”
“誰說你了,”老太太拍吳思圓手臂,“快讓你那下人回來,豬,把豬留下。別的都帶走,豬至少要留下。”
她站起來,伸頭往外看,“昨個阿柚還要斷我口糧,今個你就送了頭豬過來,好孩子。”
吳思圓微愣,“老師,您沒糊塗啊?”
“誰說我糊塗了。”老太太穿著中衣,伸手扯了件外衫披上,坐在桌邊喝溫水,抬眼看吳思圓,“你看我像是糊塗了嗎?”
老太太雖然頭發白,但眼睛清澈犀利,沒有半分老人家的渾濁模糊。
吳思圓心底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思圓啊,”老太太拉長聲音喚,吳思圓低頭站在一邊,連忙低低“噯”了一聲,老太太笑呵呵說,“你今日能過來,也是想通了?”
吳思圓微頓,好一會兒才再開口,“算是吧。”
“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多摻和。”老太太擺手,示意吳思圓,“長皇子今日在府上,你既然過來了,去給他問個安吧。”
吳思圓朝老太太行了個學生禮,這才抬腳出去。
吳思圓被硃砂引著往墨院書房走,硃砂說,“主子剛起沒多久,正在處理政務。”
譚柚今天太學院又不休息,一早便出門了,走之前看司牧睡的香甜,便沒叫他。
他今日總歸是留在譚府,多睡一會兒也沒事。
吳思圓來的時候,司牧才爬起來。洗漱完便來了書房,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長皇子。”吳思圓來到書房,朝司牧行禮。
司牧的書案上已經堆積著今早送來的折子,他邊批邊說,“坐吧。”
“謝殿下。”吳思圓坐下。
她今日穿的也不是官服,而是尋常紫色衣袍。老成的顏色,襯得她平白又老了幾歲。
吳思圓這一年來,操心事情太多,頭上都長出了白發,可見身居高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自從那日從宮中出來,吳思圓更是一連幾天沒睡好,臉上也有些疲憊。
她坐在椅子上,在等司牧開口。
“吳大人既然來了,咱們開門見山吧?”司牧停下朱筆,拿過巾帕擦拭指尖,撩起鳳眼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吳思圓,眼尾帶著身居高位的銳利感,“本宮給你兩條路。”
書房的門就這麼開著,清晨微弱的晨光透進來,落在門檻不遠處。
吳思圓坐的位置離門口有些距離,身處在陰涼中,還摸不到光。
吳思圓眼皮耷拉下來,雙手搭在腿面上,眼睛看著灰色的地面,“殿下您說。”
“吳大人是選擇潑天富貴,還是選擇全族平安?”司牧將巾帕隨手扔在桌面上,懶散地靠著身後椅背,靜靜看著吳思圓。
潑天富貴便是拿全族性命去拼司桉桉這條路,若是將來小皇女登基,司牧交出權力,那吳思圓可謂是萬人之上,位置堪比如今的司牧。
這等手握天下眾人生殺大權的權勢,沒人不心動。
可前提是,能贏。
若是輸了,以司牧記仇又乖戾的性子,他會滅了吳家滿門,說不定連帶著吳嘉悅一起。
要是選擇全族平安,那便是走司牧這條路,幫他新稅鏟平障礙,為他徵兵屯糧暗中出力。事後,吳家淡出朝堂,方能保下全族百口人的性命。
吳思圓這幾日想了許久,想到頭腦發脹腦仁發疼,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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