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24 13:47:264064

我是被抱錯的假少爺。

招惹雙胞胎真少爺後,我被抵在床上親吻。

他們蒙住我的雙眼,在我耳邊輕笑。

「寶寶,猜猜我是誰?」

1

江北砚出現在我家時,嘴角還帶著傷。

幾天前,女朋友提出分手,理由是喜歡上了江北砚。

我是京市豪門顧家的獨子,從小眾星捧月,第一次有人敢撬我的牆角。

對付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花點錢找幾個混混,揍他綽綽有餘。

江北砚被壓在地上,我揪著他的衣領,語氣惡劣:「瞧,這就是我們的江大學霸,現在還不是像狗一樣卑微。」

我用湿巾不緊不慢地擦著碰過江北砚衣領的手,臨走時把髒湿巾扔到他的臉上。

「沒權沒勢,就是低賤。」

沒想到幾天不見,江北砚學會告狀。

以為把事情捅到我爸媽那兒,就能拿捏我嗎?

可笑。

看來,賤骨頭還是被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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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審視江北砚。

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

果真是一副窮酸樣。

「爸,媽,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媽媽讓我坐到她身邊,嘆了口氣。

「安安,其實……小砚才是我們的孩子。」

茶幾上,放著兩份親子鑑定表。

鑑定書上,我和爸爸媽媽沒有任何親子血緣關系。

而有血緣關系的人,是江北砚。

「不可能!」

「媽媽,我不是您在醫院裡生的嗎?我和姐姐是龍鳳胎,以顧家的權勢,沒有人敢調換孩子的!」

我震驚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北砚。

是他。

一定是江北砚搞的鬼!

「是不是你!你想挑撥離間,對不對!」

「鑑定書一定是假的!」

我憤怒地盯著江北砚,試圖在他眼裡看到心虛。

江北砚淺色的眸子裡,毫無波瀾。

爸爸一掌拍在茶幾上:「夠了,顧安!」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沒有一點顧家少爺的樣子。」

媽媽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的情緒:「安安,我們查過了,是真的。」

「當年在醫院,接生醫生的弟媳剛好生產,我們的手術間是挨著的,她的孩子也是雙胞胎,隻是不足月,他們怕養早產兒多花錢,於是把孩子做了調換。」

「可是兩家孩子大的那個都沒活下來,或許,這就是命。」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我聲音有些顫抖:「那……你們是想送走我嗎?」

爸爸輕咳一聲:「安安,你畢竟是我和你媽媽疼愛多年的孩子,我和你媽媽商量過了,你還是我們的孩子,隻是把小砚認回來。」

「聽說你在學校還欺負小砚,以前的事就算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兄弟,要和睦相處。」

媽媽笑道:「說起來,安安你比小砚大了一個小時,小砚還要叫你哥哥呢。」

江北砚向我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病態而迷人的微笑。

「哥哥。」

「請多指教。」

2

第一次見江北砚,是在學校的小樹林。

好友沈逸看上隔壁班的貧困生學霸蘇禾,讓我帶人堵了他,他再來老套的英雄救美。

拳頭還沒碰到蘇禾,就被江北砚帶著教導主任抓個正著。

為避免家長被我爸訓斥嘮叨,我選擇全校檢討。

教導主任離開後,江北砚同我擦肩而過,嗤笑一聲:「小少爺,不過如此。」

我倆就此結下梁子。

巧的是,他這個新來的轉校生,剛好是我的同班同學。

讓我吃癟,他是第一個。

我讓人把他按進洗手池裡,看他垂死掙扎的樣子,心裡十分暢快。

「不是喜歡告老師嗎,你去告啊!」

水龍頭開到最大,強勁的水流淋在江北砚的頭上,一遍又一遍。

「正好給學霸洗洗腦子,看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江北砚被扔在地上,全身湿透,挑眉一笑:「小少爺,走著瞧。」

我咂咂嘴。

真是一條桀骜不馴的野狗。

之後,我一次次地將江北砚按在地上,任意折辱。

以他睚眦必報的性格,現在成了真少爺,必定會報復回來。

我剛要發信息給沈逸商量對策,臥室門被推開了。

江北砚端著牛奶進門,道:「哥哥,該喝牛奶睡覺了。」

我警惕地看向他:「誰允許你進我的臥室,你也配?」

「呵。」

他輕笑出聲。

隨手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江北砚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傾身而上,下半身牢牢地壓住我。

「顧安,還當自己是真少爺呢?」

「爸爸媽媽真是心善,讓你住在顧家,你就該回到江家,嘗嘗我這些年的痛苦。」

「陰暗潮湿的出租屋,酗酒賭博的父親,病重軟弱的母親,巨額的外債,放學後沒日沒夜地兼職……」

「小少爺身嬌肉貴,怕是一天都堅持不了。」

他湊近ťŭ₎我的耳邊,笑道:「顧安,真想看你跌入泥潭的模樣。」

我偏過頭,咬牙切齒地回懟:「爸媽那麼疼我,不會的,你做夢!」

江北砚放開我,眼裡的笑意意味深長:「是嗎?」

「哥哥,想試試嗎?」

3

江北砚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

我甩手將那杯牛奶砸到地上。

江北砚,他在威脅我!

和江北砚住在一起,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找我麻煩。

現在這棟別墅是爸媽特意買給我一個人住的,現在卻讓江北砚住了進來。

今天是別墅,明天是什麼?

他想奪走我的一切。

不可以!

我要把他趕出去。

最好是讓他主動離開。

這時,微信傳來沈逸的視頻通話。

「這不很簡單,他威脅你,你就惡心他,惡心到他自己都受不了,他自然不會和你一起住。」

我:「江北砚這個瘋子,還有東西能惡心他?他看起來就沒有怕的。」

沈逸笑得神秘兮兮:「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江北砚,他恐同。」

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沈逸皺著眉頭:「因為,蘇禾向江北砚表白被拒了,江北砚親口說他討厭同性戀。」

「你說蘇禾,他為什麼喜歡江北砚,他怎麼不喜歡我呢?我要不要趁機去安慰蘇禾,說不定能得到他的心……」

啪。

我掛斷了電話。

並不想聽舔狗給自己的暗戀。

沒想到,江北砚害怕同性戀。

要是。

我假扮同性戀接近他,他會是什麼反應?

4

聽著浴室裡的淋浴聲,我坐在江北砚的床上有些緊張。

他不會揍我吧?

我揉著手腕上的紅痕,心裡忐忑。

這小子的手勁兒這麼大,捏的印子都消不下去。

咔嗒。

江北砚圍著浴巾出來,胸膛上的水滴沿著腹肌一路向下,沒入小腹處。

同樣是男人,我為什麼練不出這種好身材?

人比人,氣死人。

「你來做什麼?」

江北砚不耐煩的語氣打斷我的沉思。

我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當然是來關心你啊。」

「你是我的弟弟,以前是我做得不對,你想怎麼報復回來我沒有意見,我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讓爸爸媽媽放心。」

我開始胡說八道。

「作為我的誠意,我決定告訴你我的秘密。」

「其實……我是同性戀。」

「談女朋友是為了掩人耳目。」

我放低聲音,邊說邊觀察江北砚的反應。

聽到我的話,他的臉色逐漸陰沉。

我心裡有了把握。

我拿起毛巾,假意幫江北砚擦頭:「我是哥哥,該我照顧你。」

說著,我又伸手在他腹肌上胡亂摸了幾下。

「小砚啊,身材不錯。」

江北砚深吸一口氣,將我推到門外。

「滾,別碰我!」

砰!

房門在我眼前關閉。

我得意洋洋。

果然,江北砚恐同,還怕騷擾。

惡心不死你。

我沒看到。

門背後,江北砚發紅的眼睛和高聳的浴袍。

5

眼看裝同性戀親近江北砚這條路行得通。

我決定再接再厲。

昨晚被我騷擾的江北砚並沒有來上課。

我神清氣爽地過完一天,回家繼續惡心他。

剛回家,看到江北砚在廚房做飯。

我才想起,保姆阿姨今天有事回家了。

我上網搜了搜同性戀相處日常。

沒什麼特別的。

和男女談戀愛沒區別。

兩個男生勾肩搭背都是正常的,但是放在同性戀之間就顯得很曖昧。

我惡意地笑笑。

走進廚房,一把抱住江北砚的腰,偏著頭詢問:「江北砚,今晚我們吃什麼?」

江北砚僵住原地:「你放開我。」

我故意湊近他:「我們是兄弟,哥哥抱抱怎麼了?」

「你難道因為我是同性戀就嫌棄我嗎?」

我特意加重「同性戀」三個字。

生氣吧。

發怒吧。

最好惡心的現在就摔門而去,我就能去爸媽面前告狀。

「不會。」

江北砚語氣平靜。

今天挺能忍啊。

我繼續開口:「真的嗎?太好了。」

「為了促進我們兄弟感情,今晚我們一起睡。」

「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告訴爸媽,你討厭我,不想和我友好相處。」

江北砚捏緊了手裡的鍋鏟:「好……的,哥哥。」

我怕他現在暴怒下打我,連忙離開廚房。

江北砚不爽,我就開心。

我不知道。

廚房裡,正在炒菜的江北鬱勾唇一笑。

「阿砚,我們的小兔子似乎把我當成你了。」

6

我再次踏入江北砚的房間。

昨晚他憤怒地「滾」宛如在耳邊。

今晚,該滾的是你了。

既然都要一起睡覺了,一起洗個澡又有什麼呢?

學校裡,直男一起洗澡是常事。

可我是「同性戀」,和同性赤裸相對無異於對他的性騷擾。

江北砚才被我用爸媽威脅好好相處,肯定不敢動手。

那麼,隻能遠離我。

我計劃得很好。

在江北砚進浴室時,我也衝了進去。

他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我露出笑容。

「我浴室的花灑壞了,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浴室吧。」

「我們是兄弟,一起洗澡很正常。」

我特意觀察江北砚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絲毫憤怒,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好呀,哥哥。」

不對。

江北砚喜歡挑釁我的惡劣性子,不可能改。

他在賭。

賭我不敢和他一起洗澡。

可惜,他不能如願了。

我徑直脫下衣褲,走到花灑下面,挑了挑眉。

「江北砚,該你脫了。」

江北砚沒說話,低著頭直勾勾地凝視著我。

我和他的距離挨得很近,隔著水霧,我清楚地看到江北砚喉結緩緩地上下滾動著。

以及他強勢帶著侵略性的眼神。

我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像是森林裡的麋鹿,被隱藏在草叢中的猛虎盯上一樣。

我下意識後退:「江北砚,你自己洗吧,我等會兒再來。」

江北砚抓住我的手,將我按在浴室的牆壁上。

Ŧùₒ赤裸的後背貼上冰冷的瓷磚,刺激得我不由自主地顫抖。

看著江北砚高大的身軀不斷向我靠近,我眼神躲閃,聲音發虛:「你,你想幹什麼?」

江北砚目光在我的身上流連,欲色的眸子浮現出笑意。

嗓音溫柔又低啞:

「哥哥和我想得一樣。」

「很可愛。」

7

我裹著浴袍落荒而逃。

江北砚。

死變態!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好門,呼出一口氣。

他竟然……

修長的手指碰到時,我頓時軟了腿腳。

江北砚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報復我在廚房裡抱了他。

氣死了!

氣死了!

竟然沒有惡心到他,反而……

我躺在床上,心跳極速。

浴室裡場景,歷歷在目。

江北砚把我困在他和牆壁之間,一隻手蒙住我的雙眼,另一隻手黏膩的觸碰我。

滾燙的鼻息打在我的耳垂上:「哥哥,幫幫我。」

……

我拍拍臉頰,自我打氣道:「明天,明天一定找回場子。」

今天……今天……

有點爽。

先放過他。

本少爺就是這麼通情達理。

8

黑暗中。

被反鎖的門「咔嗒」一聲。

被打開了。

江北鬱走進房間,借著月光靜靜地看向床上的小少爺。

他坐在床邊。

伸出手指摩挲著小少爺的唇瓣。

柔軟,稚嫩。

江北鬱俯下身,在脖頸上輕嗅,眼裡的暗色愈濃。

「寶貝,你逃不掉的。」

9

我趕著去上學。

別墅裡,空蕩蕩的。

江北砚早走了。

我路過洗衣房的時候,看見晾衣竿上隨風飄蕩的兩條內褲。

昨晚顧著逃跑,髒衣服都扔在江北砚浴室的髒衣簍裡。

保姆阿姨又沒有來。

這……

我臉頰發燙。

江北砚。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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