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綠失眠,博延也一樣。
大半夜的,他還接到了博盈的跨洋電話。
“哥!”博盈語氣激動:“你終於接我電話了。”
博延看著電腦屏幕資料,冷漠道:“有急事?”
博盈:“……你明知故問,遲小綠現在在哪?”
博延頓了下,“睡覺。”
博盈:“……”
她沉默幾秒,掛了電話。
博延輕嗤了聲,剛把手機丟開,博盈又打了過來。
“哥你是不是騙我,遲小綠在睡覺的話,你怎麼可能還接我電話。”
博延抬了抬眼,解釋說:“客房。”
“哦。”博盈愣了愣,突然說:“你不行了?”
博延閉了閉眼,警告說:“博盈,你是不是皮痒了。”
“沒呢。”博盈笑嘻嘻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們和好了?”
博延沒吭聲。
博盈了然,猜測道:“沒和好啊,遲小綠回國了你也不把握住機會嗎。”
Advertisement
博延默了默,語氣變得平靜:“她還會回去。”
“回哪?”問完,博盈自己反應了過來:“她還要回國外啊?”
博延:“嗯。”
博盈愣怔片刻,有些不解:“那她這次回國真的隻是因為推不掉這份工作啊。”
博延不知道,也沒問。
博盈嘆了口氣,低聲道:“哥你別泄氣,再給她點時間,她肯定能想通的。”她小聲咕哝:“畢竟當時確實是爸媽做得不對,她恨我們也是應該的。”
博延沒搭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遲綠走的原因,可越是如此,他心裡的刺越是難以拔出。
博盈感受著博延的沉默,兄妹連心的,大概也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她想了想,提議問:“要不我回國幫你重新追遲小綠?”
聞言,博延眼皮也沒抬:“管好你自己。”
“切。”博盈輕哼:“哥你現在是不需要我了,幾年前你和遲小綠在一起,你敢說沒我的幫忙你們能那麼順利嗎。”
說到這個,博盈就很怄火。
“你借著給我輔導功課的名義,讓我把遲小綠拉上,還說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博盈開始給他翻舊賬:“結果你們倒好,借著我打掩護偷偷戀愛。”
無意中撞到兩人親親密密在一起時,博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想到以前的事,她覺得又氣又好笑。誰能想到她那對誰都不上心的親哥,會敗在剛成年的遲綠身上。甚至不惜厚著臉皮找她,一次又一次約遲綠出門。
每次兩人要約會,博盈便負責把遲綠約出來,然後被他們丟開,一個人孤零零晃蕩。
現在想想,博盈覺得自己實慘。
博延挑了下眉,淡聲問:“你怨氣還挺重。”
博盈眼皮一跳,連忙道:“沒沒沒,我心甘情願。”
她快速說:“哥,我過段時間也打算回國了。”
“嗯。”
“但我不想回家住。”
博延怔楞半晌,低聲道:“我讓助理給你看房子。”
聞言,博盈眉開眼笑道:“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電話掛斷,博延在電腦前坐了許久。
他掃了眼微博界面,遲綠回國走秀的消息還掛在上面。最前面的是網友對遲綠的科普,以及晚上秀場的幾張照片。
博延盯著那幾張照片看了許久,順手點了保存。
-
次日醒來,已經十一點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遲綠洗漱後往外走,在餐桌上看到了博延留下的便籤。
她瞥了眼旁邊冷掉的早餐,拉開椅子坐下。
她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遲綠正想給博延打電話,季清影的電話先來了。
遲綠眉梢揚了揚,快速接通:“喂。”
季清影聽著她輕快的語調,笑了笑:“心情挺好。”
“還行。”遲綠望著窗外大太陽,眯了眯眼說:“今天忙嗎?”
季清影:“再忙也要來照顧你這個病號。”
“……”遲綠無語:“我哪裡算病號?”
“哪都算。”季清影一點沒客氣:“腳怎麼樣了,能走嗎?”
遲綠“嗯”了聲:“當然能,你快過來吧,我想出去走走。”
季清影笑著答應:“正往你這邊來,你先收拾,我帶你出去吃飯。”
“好。”
半小時後,季清影出現在門口。
兩人許久沒見,望著對方相視而笑。季清影睇她眼,伸手把人抱住。
“終於回來了。”
遲綠笑:“又漂亮了呀。”
季清影輕哼:“那當然,比你漂亮一點點。”
遲綠翻了個白眼:“哦。”
兩人說著,忍俊不禁。
即便是很久沒見,在她們之間這裡鮮少有陌生感存在。即便是有,在見面後頃刻,便又能恢復到從前。
季清影上下打量她片刻,往屋子裡看了看:“我還是第一次來博老師這。”
遲綠側身:“那我等你觀看一會?”
季清影哭笑不得:“這倒不用。”她感慨說:“誰能想到被媒體稱之為引無數女人折腰的博老師,竟然在一棵樹上吊死。”
遲綠:“……”
她沒理會季清影調侃,催促道:“走了,我餓死了。”
聞言,季清影朝她眨了眨眼,促狹道:“不應該啊,博老師沒把你喂飽?”
“……”
第九章
遲綠被她話擊中,瞬間清醒。
她不可置信望著她,咬牙道:“季清影,你談戀愛後學壞了啊。”
季清影靠在門口笑,並不承認:“我哪有。”
她對遲綠眨了眨眼,笑著說:“我指的是桌上的早餐,你沒吃?”
遲綠:“……”
她一點都不信她沒點別的暗示意思。
季清影看她這樣,唇角往上牽了牽,“行行行,帶你去吃飯。”
遲綠睇她眼,跟著笑了起來:“走,你請客。”
“沒問題。”
-
大中午時間,遲綠想吃火鍋,被季清影拒絕了。
“晚上再吃火鍋。”
遲綠免為其難點點頭,張望著:“那吃椰子雞吧,好久沒吃了。”
以前大學時候,她和季清影還有另一好友陳新語,常吃的就那麼幾家,火鍋椰子雞烤魚,三個人口味相近,在吃的上從不會有任何異議。
想到這,遲綠轉頭看她:“新語什麼時候回來?”
季清影和她一起上樓,淺聲道:“估計還要半個月。”
陳新語在設計公司上班,前段時間拿到了培訓名額進修去了。
遲綠點點頭,“那我們碰不上了。”
季清影拉椅子的手一頓,詫異看她:“還走?”
“……”
遲綠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彎唇笑笑,看著玻璃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淺聲道:“還會回來的。”
季清影“嗯”了聲,抬眸和她對視:“這一次又打算悄悄走?”
聞言,遲綠認輸:“我錯了,別翻舊賬。”
她笑盈盈道:“臨走前讓你送可以吧。”
季清影:“我不和博老師搶工作。”
“……哦。”
點好菜,季清影斂眸看她:“你和博老師……有什麼打算?”
遲綠一怔,苦澀笑笑:“再說吧。”
看她這樣,季清影也不好多問。
每個人都有過去。季清影清楚的知道橫亙在遲綠和博延之間的,不是輕而易舉能跨過去的障礙。
她沉默了會,輕聲道:“不知道答案的話,就先交給時間。”
遲綠彎唇一笑:“我知道。”
時間會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遲綠遇到的那些事,如果她不自己說服自己去釋懷,沒有人能勸得動。
吃過東西,兩人在商場裡逛了一圈。
莫名其妙地,遲綠走到了電影院門口。
季清影瞥了眼不遠的宣傳海報,笑了笑說:“有博老師編劇的一部電影還在播,要不要進去看看?”
遲綠:“要。”
兩人買票進了電影院。
坐在椅子上,遲綠才把口罩和帽子摘下。
季清影看她這樣,感慨說:“做公眾人物的感覺怎麼樣?”
遲綠想了想,“除了偶爾會被拍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季清影忍笑:“我昨晚在微博上看見你了。”
遲綠莞爾,自戀說:“沒辦法,人長得太美了總是引人關注。”
季清影:“……”
兩人小聲聊著,到電影開場後,季清影沒再打擾遲綠。
她之前和男朋友一起看過這部電影,今天再來純粹是為了陪遲綠。她知道遲綠想來,也知道她為什麼想來。
季清影想,當年遲綠離開時她和陳新語,博延等人怨言都很多,也罵過她沒良心。但他們又都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現在回來,她想盡可能地彌補那些她曾遺失的時光。
博延的故事能力很強,他有缜密的邏輯思維,有豐富的文化底蘊。文字和故事,都是他與生俱來的。
這一點,遲綠比任何人清楚。
當年博延最開始寫故事,一個是為了解壓,另一個是遲綠喜歡看。
博延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故事,能每天給她說一個。遲綠想聽什麼的,他就編什麼。
隻有她想不到,沒有他寫不出的。
再後來,他被遲綠拾掇著寫長篇故事。博延拒絕不了她,那會也正好在自己故事裡找到了釋放壓力的方式,也就做了。
第一篇故事是很短的一部懸疑片,二十萬字。遲綠看得津津有味,拿著去投出版。
最初沒有任何出版社想要。但她不氣餒,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投遞。
最後有出版社看上了,但給的費用卻很低,說是隻有賣的好加印才會漲價。
兩人都不差錢,也就答應了。
出版後,遲綠為了加印,專門注冊了一個微博,用來抽獎送書。博延的第一本出版書,她買了上千本。
後來那本書突然被很多知名讀書博主推薦,從而爆紅。也是這個原因,在遲綠出國後,博延任性做了近兩年編劇。
在國外,遲綠控制不住想他的時候,會買他的書,會看他寫出來的電影故事。
那些故事裡,藏著他們似有似無的聯系和寄託。
-
從電影院出來,季清影看她紅紅的眼睛,把墨鏡遞給她。
“現在想去哪?”
遲綠想了想,“書店。”
季清影:“……”
兩人相視一笑,去了樓下書店。
……
到傍晚,兩人才從書店出來。
季清影帶遲綠去吃火鍋,中途還特意問了聲:“多叫兩個人?”
遲綠知道她想叫誰,不在意道:“隨你。”
沒多久,博延和傅言致便過來了。
遲綠抬眸,望著身上還穿著西裝的男人,不自覺地走了神。
博延穿西裝於她而言,就是有種特殊魅力。
注意到她目光,博延頓了下,垂眼望了過來。他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就很淡很淡,仿佛昨晚的那些都不復存在。
遲綠怔了下想著,也確實是。從昨晚那兩句話出來後,他們恢復到了博總和遲小姐的局面,又可能還多了點別的。
“博老師。”
季清影笑了笑:“穿西裝來吃火鍋啊。”
博延拉開遲綠旁邊的椅子坐下,淡淡道:“沒來得及換。”
他一坐下,遲綠便聞到了他身上很淡的煙味。
遲綠眼睫一顫,拿過面前的杯子抿了口茶。
季清影看著兩人,和傅言致對視眼,有些無奈。
傅言致出聲:“先點菜。”
四個人的餐桌,比季清影預想的還要安靜。她原本以為把兩個人湊一起能緩和下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沒想還有點弄巧成拙。
“待會吃完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熱門推薦
穿成男同校霸,系統說狠狠性騷擾直男男主。 我直接本色狂演,等待女主救贖瘋批男主。 可當女主轉學過來,男主卻瘋了。 「你是不要我了嗎? 「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別人。」 我淦! 大哥,這是言情小說啊,你的設定不是直男嗎?
"給周宿下藥的前一秒,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甜寵文裡的惡毒女配。 在原劇情中,我暗戀男主多年,男主周宿卻是一朵高嶺之花,不動凡心。 數次勾引無果後,我給他下藥將生米煮成熟飯,並借機逼他和我結婚。 可是真正的女主,能讓他動心的唯一,會在我們婚後出現。 到那時,周宿為了給她一個名分,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我離婚。 而我這個女配嘛,則是因愛生恨,從此在違法犯罪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許庭淵被秘書電話叫走那天,我的貓丟了。 他急著趕過去,忘了關門。 縱使我在小區裡貼遍尋貓啟事,它也沒再回來。 後來,他的秘書用小號發了條朋友圈。 「人和貓都有了,就差一張結婚證。」 照片裡男人抱著一隻布偶,手上的婚戒灼痛了我的眼。"
"我做了徐子洲十年舔狗,他卻愛上霸佔我身體的穿越女。 待我奪回控制權後,他不擇手段地要我將穿越女還回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與他心愛的女人,原為一體。 後來,失魂落魄的徐子洲捅了自己一刀,顫聲求我原諒。"
"女友用小號在某乎提問。 「肚子裡來過小天使,婚檢能查出來嗎?」 我傻了。 我們每次都會做安全措施,絕對沒中過招。"
"被薛暮強取豪奪的第二年,我又逃了。 這一次,他截住我出逃的船,將被打得半死的青年,扔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