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景明氣血上湧,要抓我的手,卻被我無情推倒在地。
「別碰我,我嫌臟。」
「穗穗,」景明頹唐地解釋:「不是這樣,不全是,我對你,是有過真心。哪怕是嫻兒,她得寵也是因為她像曾經的你。她對我噓寒問暖時,我總會想起在山寨時的你。我對你,不是全無真心的。」
我攥著拳頭,不住後退:「我不信你,從一開始就是摻雜著利益的感情,怎麼會有半點真心。景明,你別自欺欺人了。」
「不……噗……」景明迫切地想解釋,卻嘔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
嫻貴妃滿意地從屏風後走出,依舊美艷絕倫,隻是對我笑得懇切:「姐姐,這份大禮,可還滿意啊?」
景明不敢置信地看向嫻貴妃:「你……你是……」
我冷冷看著無力的景明,對嫻貴妃喊道:「金雀,你對他做了什麼?」
金雀一腳踹在景明肩頭,將他踩在腳下。
「姐姐一 向心軟又重情,才會被這樣的偽君子騙到。而我不同,我受到男人的欺辱太多了,我從來不信男人這種東西。
「姐姐救我出火海,我當然要報答姐姐啊。所以啊,我借了尚書家女兒的身份入宮,得了他寵愛,日日夜夜把摻著朱砂的藥往他嘴裡灌。
「他騙了姐姐的真心,我便要他拿命來償。他要登皇位,便害得我們石頭寨的兄弟拿命為他殺出血路,我偏要親手將他的王朝奪過來。」
景明臉色鐵青,似溺水的人,撲騰著雙手,卻捉不住任何東西。
我看著金雀,她是當年我從其他山頭救下來的小丫頭,我救下她時,她衣衫襤褸,被欺負得體無完膚。
其餘孩子都有家人來接,而她孤身一人,對我說:「我與她們不同,我是父母賣來這裡給他們做玩物的,不會有人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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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金雀有多柔弱,如今的金雀就有多強大。
景明死在了我面前,我閉上眼,背過身去,不想再看一眼。
金雀拔刀劈開屏風,鬧出動靜。屏風後,昏迷的方士呂唯轉醒,手中拿著一把刀,而刀尖直指景明。
她推倒了燭臺,隨我走出凌亂的宮殿。
月色領路,她昂首闊步。
「走吧,姐姐,離開這裡,這裡不屬於心軟的人。我會帶著石頭寨的冤魂,坐上那個高位,庇護著天下弱小。」
11
馬車帶著我們一家三口,疾馳出去很遠。
耳邊是士兵的呼聲:「救火……呂方士謀反……皇上駕崩……」
沈家寶在謝成安的懷裡睡得很沉,我捂著家寶的耳朵,在這個凌亂的夜晚,告別了過往。
煙花三月的揚州,最是宜居。也最適合算賬。
我在門口有動靜前,囫圇吞完了一碗蟹粉丸子,對著笑嘻嘻的父女倆,怒吼:「跪下。」
沈家寶很有眼力見的跪好,捏著耳垂認錯:「阿娘,我錯了,我不該吃糖葫蘆。」
謝成安膝蓋一彎,也跪得熟練:「我也錯了,我也吃了。」
我清了清嗓子,指向謝成安:「今日問的不是這個,你說說看,你到底是何人?那不要錢,偏往家裡流水似的送小孩兒衣物的老夫妻又是何人?」
沈家寶撅著嘴,察覺到沒有自己的事, 機靈地站在我身邊, 狐假虎威道:「對,阿爹,你說。」
然後, 又悄咪咪地附在我耳邊道:「阿娘, 你打了他, 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我白了這鬼機靈一眼,繼續審問:「說吧, 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晚飯也別吃了,跪到門外去。
」
謝成安掃了掃鼻子,施施然站了起來,大剌剌地癱在凳子上順氣。
「嚇壞我了, 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我自然是你沈穗穗明媒正娶的相公,是你小家寶, 如假包換的爹爹啊。」
我伸腿一掃, 謝成安沒有防備,與我過了幾招, 招招凌厲, 哪裡還有半點病秧子的模樣。
沈家寶興奮地在一旁拍手:「哇,好厲害, 爹爹、阿娘都好厲害 啊。」
我一掌劈在了謝成安肩上,氣得不輕:「還敢說你無事瞞我?」
謝成安生生受了我一掌, 故作嬌弱地往我懷裡靠:
「冤枉, 冤枉啊, 娘子。都怪我狠心的爹娘, 他倆厭倦了京城循規蹈矩的生活,假裝在剿匪的路上失蹤了, 跑到這兒逍遙快活了。
「留下我孤身一人呆在京城, 又不想旁的姑娘惦記, 不就得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
「娘子, 你放心,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等娘子來娶我, 絲毫沒有對旁的人多看一眼。」
說著, 他把我的手罩在他毛茸茸的頭頂, 順勢一蹭。
「既然發現了, 那一會兒, 隨我去見見公婆。他倆不善言辭, 又怕生,怕你接受不了才躲躲藏藏。其實, 已經想見你和家寶很久了。」
籌謀這麼久的審問原來是場烏龍,嗯, 這就很符合謝成安的性格。
我有些無奈道:「你倒是會藏,那當日逼婚,為何不一走了之。」
謝成安攬著我和家寶, 笑得饜足:「我才不走。我娘子英勇無比, 騎著大馬就來娶我了,全大梁誰還有我娘子威風。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別想甩了我。」
他的吻落在我的眉間, 似風輕撫。
沈家寶捂著眼,笑聲似銀鈴。
我想,我終究還是尋得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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