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知道女兒最喜歡這個弟弟,此時忽的冒出一個念頭,鼓勵地道:“官哥兒給姐姐剝,姐姐最愛吃官哥兒剝的橘子了。”
官哥兒聽了,回頭看傅容。
傅容明白母親的苦心,也想配合一次,抱弟弟到自己腿上坐:“官哥兒給姐姐剝橘子吃吧?”
官哥兒乖乖點頭,將算盤放到一旁,笨拙地剝了起來。
小小的男娃,做起事來卻特別認真,一點一點剝,不小心擠出橘子皮的水兒,他就朝姐姐笑,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全部剝完了,在傅容看得都有些犯饞時,他又去抽橘子上的白筋兒,掰下一瓣仔細檢查過,這才遞到傅容嘴前:“姐姐吃。”
傅容頓了頓,在弟弟期待的注視下張開了嘴。
有點酸。
酸得她落淚。
好在這一次,她沒有再想起任何不好的回憶,眼裡,心裡,全是她體貼可愛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肅王:說好的明晚見呢?
傅容:誰跟你說好了?
肅王:……你病了,我不跟你吵,好好吃飯,早點胖起來。
傅容:甜言蜜語沒用,趁早死心吧。
肅王:……明晚見。
☆、第33章
眼看著傅容被官哥兒一瓣一瓣地喂了一個橘子,喬氏又哭又笑,簡直將官哥兒當成了救命菩薩,巧杏把粥端過來,她攥著兒子還拿不太穩勺子的小手繼續喂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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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連續吃了半碗,感覺有點不適,連忙打住,按著胸口扭頭平復。
喬氏傅宛,還有在一旁伺候的巧杏都緊張地盯著她。
過了會兒,傅容抬起頭,朝母親姐姐笑道:“先吃這麼多,免得這會兒吃飽了,晌午沒胃口。”
這一笑如雨後第一縷陽光,驅散了遮在傅家眾人心頭數日的烏雲。喬氏喜極而泣,將碗遞給巧杏,捧著官哥兒小臉親了又親:“官哥兒真好,姐姐最喜歡你喂的飯了,晌午還喂姐姐吃啊。”
官哥兒被娘親親得痒痒,扭著胖乎乎的身子伸手夠姐姐,傅容抱起弟弟,也來了一頓親。
她的弟弟在這兒呢,那些不好的事她都不要再想了,好吃好喝好睡,一家子圓圓滿滿的,那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傅品言父子得到信兒後匆匆趕至,晌午時分,一家七口人終於再次圍著一張桌子吃飯了。一開始由官哥兒喂傅容,傅容是真的緩過來了,面對一桌自己喜歡的菜哪能不饞,官哥兒慢吞吞的滿足不了她,便自己拾起筷子夾菜。
其他幾人都看她。
傅容甜甜一笑,厚著臉皮道:“你們都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秀色可餐啊?”
傅宸哈哈笑,夾了一根豆芽菜朝她比劃:“確實秀色可餐,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能不饞人嗎?”
“我是豆芽菜,那你就是黃豆!”傅容馬上回嘴,哥哥練武後黑了不少,原來也是白面書生的。
傅宸還想再扯,被傅品言瞪了一眼。
~
精心調養幾頓,傅容臉上總算又恢復了血色。
十三這日,天晴無風,陽光暖融融的,傅容姐妹抱了官哥兒去賞梅花。
正月時節,除了暖房裡養的花草,園子裡頭也就那片紅梅林子值得逛了。
“咱們坐會兒吧。”傅宛擔心傅容身體撐不住,體貼地道。
傅容傅宣都點頭。
小丫鬟們上前,將早就備著的錦墊鋪在梅樹中間陽光燦爛的地方。
姐仨圍在一起坐,傅容抱著官哥兒,低頭問他:“官哥兒你說,哪個姐姐最好看啊?”
官哥兒聰明著呢,第一次被這樣問時他老老實實地指了二姐姐,結果被三姐姐痒痒了一頓,次數多了他就懂了,三個姐姐挨個瞅瞅,靠著傅容胸前道:“都好看。”
傅容非要他選一個。
官哥兒就是不肯說,傅容威脅要撓他痒痒,官哥兒怕了,趕緊把手裡的梅花送給三姐姐:“姐姐戴,好看!”
臭小子狡猾極了,傅容捏捏他小臉,低頭道:“官哥兒幫姐姐戴。”
官哥兒無比認真地將梅花插到了姐姐發間。
傅容放弟弟到地上,從蘭香手裡要了兩朵梅花,讓弟弟給另外兩個姐姐也戴上。
“都好看!”回到姐姐們中間,誰都沒問他,官哥兒自己笑了。
傅容忍俊不禁,拿朵花逗他:“官哥兒也戴一朵,官哥兒也好看。”
官哥兒看向傅宛傅宣,見兩個姐姐都在笑,高興地湊了過去。
小孩子再聰明也有限,戴朵梅花美.美地笑,逗得三個姐姐樂個不停。
坐了會兒,傅容將弟弟交給傅宛,起身道:“我去洗手,一會兒再回,你們想吃點什麼嗎?”
傅宛看向傅宣,傅宣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想吃的,便道:“端壺花茶過來吧,我有點渴了。”
傅容應下,領著蘭香回了自己的芙蕖院。
解了手,傅容去塗手霜時順便照了照鏡子,見弟弟戴的梅花有點歪,忍不住想扶正,快碰上又放下胳膊,反正都是家裡人,歪點就歪點唄。
“我先走了,一會兒你慢點走,別弄灑了。”叮囑蘭香一句,傅容自己朝花園走去。
卻沒想走到月亮門前,裡面冷不丁轉出來一道身影,四目相對,兩人都吃了一驚。
傅容最先回神,退後兩步,有些防備地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徐晏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怔怔地看著面前一身桃紅褙子的小姑娘,莫名心疼。
上次看見她,她一身白裙,雪肌玉膚,明眸似水。眼前的她個子高了,身段更纖細了,容貌更美了,可她瘦了太多,原本略顯豐潤的臉頰清減下去,一雙水眸帶著提防,像是受過傷的幼鹿,看得人難受。
“聽說你病了,現在可好利索了?”他情不自禁地關心。
熟悉的面龐,熟悉的溫柔,眼淚來的毫無預兆,傅容急忙轉身掩飾。
她怎麼就哭了?
眼 前的徐晏,不是新婚期間背著她逛園子的相公,不是晚上給她洗腳早上替她描眉的相公,也不是在她跪了一天祠堂後體貼為她按揉肩背膝蓋的相公。他隻是個陌生 人,不是那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男人,不是那個雖然護不住她卻比父親哥哥更寵她的男人,她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該在他面前露出來。
是她決定不要他的,那就不該再眷戀他對她的好。
“你到底是誰?”摘下發間梅花順便擦了淚,傅容背對徐晏道,冷了語調。
徐晏眼前還是她落淚的可憐模樣,那一瞬她看他的眼神,好似有無數委屈要訴,好似下一刻就要撲到他懷裡般,可就在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時,她飛快轉了過去。
徐晏苦笑,除了委屈,其他的一定都是他的錯覺,她都沒能認出他,又怎麼會投懷送抱?
“三妹妹,我姓徐,字雲升,跟令兄是好友,方才在書房看書累了,出來透透氣,正要回去。”徐晏溫和地道。其實他是趁傅宸出去時偷偷溜過來的,本想去花園裡碰碰運氣,走了幾步又覺不妥,萬幸蒼天可憐他一片憂心,終究給了他見她的機會。
傅容疑道:“我哥哥怎麼沒陪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擅自跑過來的吧?
徐晏面現尷尬,不太自然地道:“他有事先行了一步……三妹妹,我,之前我與你在竹林寺講經院外有過一面之緣,今日重逢,驚覺妹妹清減不少,我身為半個兄長,心有不忍,還請三妹妹好好照顧自己,早日恢復康健。”
傅容對徐晏哄人的手段很了解,這人臉皮也厚,才見一面就喊妹妹,前世她聽了如此明顯的討好,心裡真是美得冒泡,隻是眼下,為了徐晏好,她免不得要狠心一回了。
“原來是世子,你我不熟,我實在當不起世子一聲妹妹,更不勞世子如此惦記,傳出去恐惹人非議。我哥哥書房在那邊,世子沿著這條路過去就是,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言罷轉身,冷著臉往前走。
“三,三姑娘!”短暫怔愣後,徐晏快跑兩步攔住她,低頭看她眼睛,呼吸微亂:“你說的對,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向你賠罪,你別生氣好嗎?”他太急躁了,她又不知他傾心許久,第二面就如此熱絡,她會不會以為他是那種風流子弟?
徐晏後悔極了,退後兩步,誠懇地朝她揖禮,“雲升失言,還望三姑娘恕罪。”
傅容看著少年頭頂的白玉簪,心中復雜。
從前就是這樣,隻要她露出一點不快,徐晏便會立即道歉,不管誰對誰錯。
“你……”
“濃濃,怎麼回事!”
沒等她開口,身後傳來傅宸不悅的呵斥,傅容咬咬唇,到底不忍心在哥哥面前給徐晏難堪,匆匆往花園裡面跑了。
聽著小姑娘匆忙的腳步聲,徐晏暗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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