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晌午在這裡用飯嗎?”周掌櫃笑眯眯地問,老人家闲不住,自籌備如意齋後精神反而好了許多,瞧著仿佛年輕了幾歲。
傅容搖搖頭,看著杜遠舟道:“我跟王爺要去景陽侯府,今日就不打擾了。周伯替我跟顧姨說一聲吧,我們這就走了。”
周掌櫃便同杜遠舟一起出去送她。
上了馬車,直奔景陽侯府。
月底休沐,傅品言也在家,將徐晉迎到書房說話,傅容娘幾個去了後院。
“看你又穿這麼少,凍著怎麼辦?”喬氏捏捏傅容身上的衣裳,不悅地道。
傅容假裝沒聽到,牽過傅宣小手問她:“三月三我們要去定河邊上踏青,妹妹一起去吧?”
傅宣瞅瞅母親,好奇問:“姐姐跟誰去?”
傅容隨口道:“跟你姐夫啊,咱們上午在河邊放風箏,中午去清風閣用飯,下午乘船賞景,把官哥兒也帶上,他還沒去過清風閣呢。”
傅宣聞言搖頭,“姐姐跟姐夫玩去吧,我已經跟四姐姐約好了,我們一起去西山玩。”
喬氏在一旁微微頷首,難得王爺女婿有闲心陪女兒出門逛,就該兩人好好親密親密。
傅容有點掃興,西山她是不敢再去的,不過得知妹妹今年沒打算悶在家裡,她就放心了。剛想說點旁的,外面突然傳來傅寶的聲音:“三姐姐回來了嗎?”
傅容笑著應了一聲,出去接她。
傅寶同樣穿了一身輕薄的裙子,見傅容跟她同樣打扮,立即笑得眉眼彎彎,快走幾步過來抱住傅容胳膊,“你今天怎麼有空回娘家了啊?三姐姐的鋪子是明日開張吧,我跟雲玉都商量好了,約了好幾個姐妹去給你捧場,就是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給我們算便宜點啊?”
小丫頭氣人的時候跟放爆竹似的,甜起來也特會哄人,傅容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臉:“放心吧,我吩咐過掌櫃的了,見到我們家阿寶姑娘過去,一律白送!”
傅寶嗤了一聲,“我才不信!對了,三姐姐上巳節有什麼打算嗎?我約宣宣一起去西山她非不去,整天埋在屋裡快悶成小老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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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一聽,目光斜向了傅宣,氣惱道:“好啊,幾日不見都會跟我撒謊了!”
傅宣頭疼,求助地看著母親:“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那天我來接你,你跟我一起出去。”傅容擺出一副不容拒絕的姐姐模樣,又扭頭跟滿頭霧水的傅寶解釋道:“我跟王爺打算帶宣宣跟官哥兒一起去定河邊上玩,阿寶要不要同去?”
傅寶結巴了一下。
換個日子她倒是想去的,隻是每年春天她都會跟林韶棠去西山放風箏,今年也不例外,她都答應林韶棠了,臨時改掉……不去的話那個書呆子肯定會失望,他在西山書院讀書,難得可以放假出來玩。
“算了,我還是更喜歡去西山,那邊的桃花更好看。”傅寶有些惋惜地拒絕道。
傅容突然記起去年林韶棠給傅寶編的柳條帽子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礙於母親在身旁,委婉地道:“阿寶今年記得也給我帶頂柳條帽子來啊,去年你那頂就挺好看的。”
十 三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如果說傅寶之前隻把林韶棠當表哥看,今年林韶棠回來後個子高了,長得更好看了,看她的眼神也越發情意綿綿,傅寶自然而然感受到了 那種不知到底從何開始的變化,或許是久別重逢見到林韶棠她比自己預料地更開心,或許是林韶棠送她禮物時她被他碰了手後那陣莫名的心跳加快……
這一切,都讓她立即明白了傅容話裡的暗示。
她臉紅了紅,故作不懂地打趣傅容:“你都當王妃了還戴什麼柳條帽子,真不怕被人笑話!算了,既然宣宣有地方去了,那我先回去了,三姐姐記得給我帶清風閣的梅花香餅啊,別的地方的都不如清風閣的好吃。”
傅容一口應下,笑著送她出門。
傅宣趁她送傅寶的時候溜了。
傅容一回頭不見了人,氣得跟母親抱怨:“真不知道妹妹像誰,又不去考狀元,她讀那麼多書做什麼?”
喬氏還氣她呢,將人牽到屋裡教訓:“別說你妹妹,你是怎麼回事,這次去定河玩是你的主意還是王爺的主意?”
傅容不懂母親的火氣從哪裡來,坦然道:“王爺讓我選地方,我就選了定河,那裡不妥嗎?”
喬氏恨鐵不成鋼地點了她額頭一下:“王爺難得有空要帶你出去玩,你喊你妹妹做什麼?你們小兩口一起散心多好啊,真不知趣,一會兒就跟王爺說你妹妹要去西山,那日不用過來接她了。”
傅容怔住。
徐晉是想單獨跟她一起出去玩嗎?
她以為他隻是胡鬧過後隨口哄她的,目的就是讓她消氣,那她當然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了,趁機帶妹妹出去走走。如果,如果知道徐晉是真心想陪她,是為了夫妻倆添些情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笨到叫上妹妹啊。
或許母親誤會了吧,她又不知徐晉提出這個主意時的情形,況且兩人都商量好帶上弟弟妹妹了。
“娘你多想了,王爺先讓我帶上官哥兒的,到時候他哄官哥兒,我跟妹妹一起玩,正好。”傅容一臉篤定地道。
喬氏愣了愣,轉而哭笑不得,看來這個女婿還真是喜歡小孩子。
她釋然了,傅容卻存了疑,晚上夫妻倆進了紗帳後,就著床前燈的光亮,她探究地打量徐晉。
她眼神古怪,徐晉暫且沒往她跟前湊,低頭看自己身上,疑道:“怎麼了?”
傅容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徐晉最見不得她這副欲說不說的樣子,看得他渾身痒痒。去年她在馬車裡給他套長命縷時說心裡還默默許了一個願望,到現在她也沒告訴他是什麼,不論他怎麼收拾她她都不肯說。
生怕今晚傅容又痒痒他,徐晉一個抬腿跨到床裡側,跟著就將傅容拽到懷裡,盯著她眼睛道:“有話快說!”
傅容撲哧笑了,小手扯著他中衣衣襟玩,有些不安地道:“今早王爺好心要帶我出去玩,我卻想把弟弟妹妹也叫上,王爺是不是掃興了?”
徐晉目光閃了閃,攥住她手道:“為何這樣想?”
傅容一直盯著他呢,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心裡頓時明白了,徐晉確實是早就打算上巳節帶她出去了,並非隻是為了哄她消氣,不由一陣尷尬,懊惱道:“回來路上琢磨過來的,這,要不我明天再回家一趟,找個借口不帶宣宣官哥兒了。”
徐晉捏捏她鼻子,在她皺眉前及時松開手,嘆道:“不必麻煩了,一起出去吧,你高興就好。”
說得好像她單獨跟他一起玩就不高興一樣。
怕男人心裡真是這樣想的,傅容乖乖地靠到他懷裡,抱住他腰道:“我跟王爺單獨出去也高興啊。哎,這次是我笨,王爺若是有空,咱們再挑個日子一起出去吧,下次就隻有我跟王爺好不好?”
“好,我挑個時間,隻帶你出去。”徐晉翻個身將她壓在下面,撫摸她臉龐道:“不過下次歸下次,這次濃濃辜負了我一片心意,你說你是不是該賠罪?”
傅容咬唇,閉上眼睛打他:“王爺欺負我那麼多次,怎麼沒見你賠罪?”
“因為我是王爺。”徐晉無賴地笑,一手忙著解她衣裳,一手伸到枕頭底下摸索,很快就摸出一本小冊子,故意翻到最後幾頁,一番挑選後定在一頁轉給傅容看:“就這個吧,今晚濃濃這樣陪我,我就原諒你了。”
傅容在他拿出冊子時就捂住了眼睛,聽到他話,她悄悄透過指縫看,就見畫裡女子雙手被縛……
她羞極,可惜不等她拒絕,徐晉已經迫不及待跳下床去找扔在外面的腰帶了……
☆、第143章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傅容沒去過長安,但今日定河邊上遊人如織,姑娘們身穿色彩明豔的綺羅紗裙結伴而行,黃鸝鳥般清脆悅耳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跟此詩句裡描繪的暮春之景也差不多了。
她喜歡熱鬧,抱著弟弟挑開窗簾看,徐晉卻明顯不願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身姿挺拔地騎在馬上,示意車夫朝遠岸一艘畫舫行去。
“我想騎馬。”官哥兒羨慕地望著馬上的姐夫。
傅容捏了捏他小胖手,輕聲道:“等官哥兒再長大幾歲就可以騎馬了。”
官哥兒嘟了嘟嘴,仰頭往天空裡的風箏:“那我要放風箏。”
這次傅容痛快地應了:“好,一會兒讓你六姐姐陪你放。”
官哥兒咧嘴笑,回頭望坐在另一側的傅宣,似是在求證六姐姐真的會陪他玩。
傅宣朝弟弟笑了笑。
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穩穩停在了河邊,傅容姐仨先後下了車,身後馬車裡梅香幾個丫鬟有條不紊地將主子們帶出來的行囊往畫舫裡搬。
徐晉問傅容:“先去畫舫裡坐坐,還是去那邊走走?”
河 邊是茵茵綠草地,遠處小山丘平緩起伏,遠遠可見有少年郎們策馬遊玩,裡面也有紅衣綠裙,不知是誰家姑娘英姿颯爽。傅容有些羨慕,但她一點都不想騎馬。小時 候看父親教哥哥騎馬她也湊了過去,父親抱她上去後親自給她牽馬繩。剛開始傅容是覺得挺新奇的,結果下馬後大腿內側隱隱作痛,她就再也沒有對騎馬動過心思 了。
“先放風箏吧,坐了一路馬車,現在想站著走走。”傅容笑著道,命蘭香把官哥兒的風箏拿過來。她是王妃了,不好再玩這個,妹妹不喜歡玩,她就隻給官哥兒準備了一個黑鷹風箏。
蘭香馬上把風箏取來了,傅容笑嘻嘻遞給傅宣:“宣宣還記得怎麼放呢吧?”
傅宣看看面前的黑鷹風箏,面無表情接了過來,低頭喚弟弟:“走吧。”
官哥兒沒有動,走到傅容身前扯了扯她袖口,小聲道:“三姐姐,我想去恭房。”
小臉皺著,瞧著可憐巴巴的,還有點難為情。
傅容忍俊不禁,剛想去領他,徐晉伸手將官哥兒抱了起來,“我帶他去吧,你們先散散心。”
傅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徐晉大步上了船。
傅宣拿著風箏朝前面走去,察覺姐姐跟了上來,她輕聲感慨道:“姐夫對姐姐挺好的,在王府也是這樣嗎?”
“難道你懷疑他是故意做給你們看的?”傅容笑著摟住小丫頭肩膀,“放心吧,在王府也是這樣,你姐姐我招人喜歡呢。怎麼樣,出來玩感覺如何?妹妹就該多出門走動才是,見的人多了,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你看二姐姐不就是自己相中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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