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肆像是在看小孩,無奈又縱容, 白醫生把藥方發給她的時候就千叮萬囑,溫先生很討厭喝藥,如果實在沒辦法, 請用特別強硬一點的手段。
面前的男人望著她, 白皙的面容帶著絲可憐意味, 眼睛烏黑光亮,裡頭藏著抹渴求。
溫寶肆無奈彎起嘴角,伸手捧著他的臉把唇印了上去,原本隻是打算淺嘗輒止, 但邵鈺極快的撬開了她的唇齒,纏了上來。
還帶著殘留的苦澀, 怪異難忍的味道, 溫寶肆忍不住蹙起眉頭,一顆水果味的糖被頂了進來。
舌尖勾得她痒痒的, 溫寶肆鼻間溢出一聲輕哼,腰隨即被人攬住,一把坐到了他腿上。
邵鈺身體往後靠, 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椅子裡,抱著她,不知餍足的親著。
那顆糖已經全部化成了水,邵鈺戀戀不舍的親了好一會方才放過她,退出來,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親兩下,接著幫她整理著衣服。
慘不忍睹。裙子已經皺巴巴,內衣被他拉下來復原,白皙硬朗的指節不可避免碰到,溫寶肆嗚的一聲,把頭扎進了他懷裡。
“騙子。”
“我哪裡是騙子。”邵鈺低低道,咬了一口她白皙的耳垂,熱氣全部噴灑在肌膚上。
溫寶肆縮了縮肩膀,小聲說。
“明明隻是叫我親親你的,結果又親又摸。”
耳邊傳來一聲愉悅的低笑,邵鈺滿足的聲音中帶著委屈。
“肆肆,藥太苦了,我吃點甜的。”
“……”
陳然拿著早餐進來時,邵鈺已經恢復成往日的霽月清風,溫寶肆坐在沙發上點著手機,隨意平常的模樣,隻是兩人的唇色都紅得極漂亮。
Advertisement
她把早餐放到一旁桌上,溫寶肆幫忙打開,現磨豆漿,蒸餃剔透,裡頭隱約可以看到蝦仁,還有幾屜賣相不錯的糕點。
邵鈺放下手裡的工作過來,和溫寶肆相對而坐,一起吃著早餐。
安靜的辦公室,兩人相互用餐,空氣中隻聽見細微的咀嚼摩擦聲,難得的時刻,莫名有種平凡的幸福感。
“我好像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過早餐了。”突然,溫寶肆捏著隻蒸餃有感而發,邵鈺抬頭看了她一眼,回答。
“不是很久,是很少。”
“啊?”
“我哪次來上班的時候你起床了。”
“周末都是直接吃中餐。”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吧。”
“……”
“是、是嗎,那我以後一定經常陪你吃早餐!”溫寶肆心虛的發誓,邵鈺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吃過早餐邵鈺就去開會,溫寶肆蕩著兩條腿躺在沙發上晃蕩,晃得她快要睡著了時,門突然被咔擦一聲推開。
邵鈺帶著幾名高管進來,神色肅然腳步匆忙,餘光看見她時,眉心微微皺了一下,隨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動作極其自然的俯身,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兩條細白長腿上。
“我們接著說,上次的投標…”
身後的那三位下屬臉上明顯閃過怔愣,邵鈺表情未變,繼續著剛才話題,待溫寶肆端正的坐好在沙發上,他已經回到了辦公桌前。
說話聲一陣一陣傳來,溫寶肆想了想幹脆摸出耳機,縮在角落假裝隱形人,好在他們很快結束。
邵鈺看起來很忙,連餘光都未曾分給她,手指快速地在電腦前面敲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進來。
溫寶肆縮了縮肩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睡意湧來。
昨夜凌晨才睡,一大早跟著邵鈺到公司,對她來說已經是透支了精力,溫寶肆扯了扯身上西裝外套,裹緊躺在沙發上睡去。
臨近中午,李然拿了藥過來,看見沙發上睡著的人時有些驚訝,還未出聲,邵鈺已經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到唇上。
藥是藥房熬好送過來的,漆黑的液體,味道大得令人作嘔,邵鈺端著碗,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皺眉閉眼,一口喝下去。
李然見狀連忙送了白開水過來,邵鈺幾口喝完,再睜開,眼睛都是紅的。
“邵總,還好吧?”李然輕聲詢問,邵鈺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下來,眼睛不僅僅是紅的,還滲著水光,一副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模樣。
他朝李然擺了擺手,低著頭,平復胃中洶湧,李然見狀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好桌子出去。
溫寶肆醒來時,整個辦公室已經灑滿了夕陽,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紅霞似火,樓宇林立,車水馬龍。
一副繁榮的人間景象。
她視線自然挪動,落在了坐在辦公桌前那個人身上,從溫寶肆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
他的西服蓋在自己身上,隻餘一件白襯衫,肩膀筆直有型,背脊挺拔,端坐在那裡,連睫毛都透著認真。
一半光影落在他身上,把頭發布料染成了金色,側臉的弧度百看不厭,溫寶肆怔怔看著,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大腦被殘留的睡意弄得失去了思考。
隻覺得,這一刻,天邊的陽光都灑進了她心裡。
邵鈺的咳嗽連著三天都沒好,雖然沒有最開始的那麼劇烈,但時而斷斷續續,溫寶肆跟劇組請了兩天假,先拍攝其他人的戲份。
“我真的沒事。”邵鈺無奈的看她,溫寶肆掛完電話,轉身抱住他在懷裡蹭著。
“我不放心。”
“一點點都不可以。”
他應該懂的,所謂的一點點,便是半分都不能有損害。
一定要看到他健康的模樣,才能放心的離開。
頭頂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邵鈺眼裡閃過無奈,卻是抱緊了她。
苦澀至極的中藥喝了一個星期,天氣也由陰轉晴,邵鈺的咳嗽終於不再如影隨形,看起來又恢復成往日的健壯。
溫寶肆勉強放心,收拾行李趕回劇組。
因為請假,她的拍攝任務加重了一倍,每天睡眠隻有三五個小時,即使這樣,溫寶肆也不忘問候邵鈺的情況。
北城的天氣時好時壞,五月六月多變,七月高溫,提心吊膽結束拍攝,電影殺青當天,溫寶肆就飛了回去。
這幾個月他身體狀況還算穩定,除了那一次之後沒有再出現過狀況,然而胸口卻像是被埋下了一枚彈藥,時刻提心吊膽,害怕有一天會爆炸。
溫寶肆之後半年都沒有通告安排,周芸已經死了心,隻是和小玫分別時,她幾乎快要哭出來,拉著她衣角哀傷地問。
“寶肆姐,我是要被炒了嗎…”
“不會,周姐會給你安排其他工作的。”溫寶肆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小玫抽抽泣泣,依依不舍。
“寶肆姐,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
“…我隻是暫時沒有工作安排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
“嗚嗚嗚。”
翌日是周末,溫寶肆提前預約了醫生,一大早,就帶著邵鈺去做全身體檢。
他不太樂意,鬧鍾響了幾遍都不肯起,溫寶肆幹脆去浴室擰了根溫毛巾蓋在他臉上,人瞬間從床上彈起。
“唔,肆肆——”
邵鈺拿下臉上的毛巾,委屈巴巴的瞅著她,溫寶肆不為所動,紅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
“起床。”
男人掀開被子,慢吞吞的爬了下來。
收拾完畢,兩人出門,溫寶肆預約的是一家私人醫院,人不多,有護士直接把他們帶進去。
各項體檢下來,已經是中午,吃過午飯,難得有空闲,再過幾周就是翟秋的生日,溫寶肆拉著邵鈺去給她買禮物。
周末商場人很多,六樓頂層卻是十分安靜,顧客寥寥無幾,溫寶肆挽著邵鈺的手,在珠寶櫃前慢慢看著。
翟秋喜歡閃閃的東西,鑽石是心頭好,前幾天還在嘮叨新買了一條裙子沒合適的項鏈配,溫寶肆想著剛好給她買一條。
黑色絲絨布上,雕刻成不規則形狀的吊墜很特別,溫寶肆看了幾眼,叫櫃員幫忙拿出來。
她今天隻戴了黑色鴨舌帽,沒戴口罩,漂亮的女櫃員怔怔盯著她看了幾秒,回過神。
“你是溫寶肆吧。”她戴著手套小心翼翼把項鏈拿出來,試探的望著她問,眼裡閃爍著興奮和期待,溫寶肆笑著點點頭。
耳邊響起來一陣小聲驚呼,溫寶肆專注地看著那條項鏈,拉了拉旁邊的邵鈺。
“哎,好看嗎?”
邵鈺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聞言方才轉頭看著她,回神,認真端詳了幾秒。
“好看。”
“好,那就這一條了。”溫寶肆滿意點頭,朝那個櫃員笑著說,“麻煩幫我包起來謝謝。”
“好的。”她受寵若驚,連忙拿著項鏈準備包裝,邵鈺突然指著其中一條說:“這個能幫我拿出來看一下嗎?”
兩人視線紛紛轉移,落在他手指的地方。
是一條星星項鏈,細碎的鑽石鑲成了一顆一顆星星,用細細的鏈子連成了一串,不規則的陳列在前面。
一眼望去,像是一片星空,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今天停電,用的臺式電腦,文檔沒辦法弄出來,然後手機網絡也沒有了,徹底封閉狀態,明天一定準時更新,抱歉orz
64、 chapter 64
“先生眼光真好, 這條是我們這季的主打產品, 名為摘星,意為把滿天星空都摘下來送給最重要的人。”
櫃員眉開眼笑的解釋,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取出項鏈,邵鈺端詳幾秒, 拿起,挽起了溫寶肆的一頭黑發, 珍重地系到了她脖子上。
白皙精致的鎖骨間被一片星星佔據,美得像是會發光。
隻一眼,邵鈺便毫不遲疑的買下。
“這個也幫我包起來。”
回去車裡, 溫寶肆對著鏡子左右照著, 一邊端詳一邊隨口問道:“今天幹嘛突然給我買項鏈。”
“好看就買了。”
“是這樣嗎?”溫寶肆懷疑的湊過去盯著他, 邵鈺瞥了她一眼,輕笑點頭。
“嗯。”
夜裡的時候邵鈺格外纏綿,吻落在她頸間,不停在鎖骨處流連, 唇時不時從堅硬的項鏈上擦過。
也不知是在親她還是親那一條項鏈。
燈光微暖,柔軟的被子松松滑落肩頭, 溫寶肆伏在邵鈺胸前, 突然抬頭。
“阿鈺…”
“嗯?”邵鈺垂眸看她,一隻纖細嫩白的手從他臉上劃過, 額頭鼻梁,再到稜角分明的下顎。
面前人凝視著他,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還泛著紅, 眼睛水波流動,像是蕩漾著一汪泉水。
面若桃花,引人遐想。
柔軟的指腹如同帶了電流,從他肌膚劃過,邵鈺眨了眨眼睛,掩去眸中暗意。
“我們去國外定居好嗎?”
熱門推薦
"我重生回到了暴君的幼時。 看著跪在冰天雪地裡的沈青回。 系統語氣興奮: 「宿主,你快去拯救他,安慰他,給他溫暖。這樣等到他這輩子認祖歸宗,登基為帝之時,他就會封你為後,然後寵你入骨,你們沈家也就不會被滿門抄斬了。」 我卻置之不理,當著系統的面一點一點踩碎了沈青回的手骨。 不! 我不僅不會救贖他,還要毀了他,殺了他,然後代替他。 從此,世間再無沈家嫡女沈霜寒,隻有王朝帝姬葉霜寒。"
"被塞進一檔 1 女對 7 男的相親綜藝。 頂流竹馬在直播間發瘋: 「她說專注事業,我就沒敢打擾,結果她轉頭就上節目和人談戀愛去了! 「還是七個男人!七個啊! 「我經紀人呢,怎麼回事,七個男嘉賓就爭取不到一個嗎?」 後來,全世界都在磕我和頂流的 CP。 【求求你倆談一個吧,就當是為了我。】 【姐姐你先談,玩弄下他的感情也可以的。】 【真想跪著求自己別磕了,結果發現頂流自己也跪著。】 【沒開玩笑,這倆現在立刻官宣說有孩子我都能接受。】"
"談了兩年半的男友突然把我刪除後,我才知道,他跟別人求婚成功了。 看著他朋友圈新換的背景,是他單膝跪地給另外一個女人戴戒指的照片。 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轉頭約了有錢的表姐出去玩。 我們瘋狂自拍,豪車別墅,香檳紅酒,九宮格裡每一張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朋友圈發出去後的第三天,男友重新加回了我。 他說: 「寶寶,我最愛的還是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拿著手機冷笑連連。 魚兒都咬鉤了,我還客氣什麼!"
"清明節二叔車禍去世,葬禮上爺爺忽然下跪,
"裴玉成要把我與他定情的龍鳳琉璃盞送給小青梅。
"開學報到前,父母找到了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 巧合的是,她和我同一所大學,同一間宿舍。 我滿心歡喜,想和她來個姐妹情深,誰知她髒心爛肺,又茶又蠢。 還好我暴躁耿直,又兇又狠,專罵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