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難,寧寧長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有抱過他多久呢,都是母妃和嬤嬤在幫忙。”沐元瑜笑眯眯地道,“母妃和嬤嬤才辛苦了。”
張嬤嬤又笑了:“看世子說的,不過世子這樣惜福大量,什麼事也難為不著世子,您的大福氣呀,在後頭呢。”
沐元瑜點點頭表示贊同,又道:“我現在覺得很好了,用不上什麼大福氣,勻給寧寧好了,他平安康寧地長大,就比什麼都強了。”
肉團子寧寧好像知道大人們在談論他,菱角一樣的小嘴巴張開,吐出了一個口水泡泡來。
沐元瑜哈哈笑著要去戳,慢了一步,那口水泡泡又叫肉團子吸回去了,她就點點肉團子臉頰:“寧寧,再吐一個。”
張嬤嬤和鳴琴看著她鬧,都笑起來,氣氛正好,滇寧王妃從外面走了來,表情很是莫測難解:“瑜兒。”
沐元瑜收了手抬頭:“母妃。”
“有人來報,二殿下從京裡來了。”
沐元瑜怔在床頭,旋即笑了:“真是戰起亂世了,這等騙子也能冒出來。”
雖這麼說,滿心裡都知道不可能,但在她心裡,卻壓都壓不住地冒出一絲野望的小苗來。
滇寧王妃皺著眉:“我不知真假,不過報信的人說是還帶著許多兵士。”
沐元瑜:“……”
屋裡的人都看著她,滇寧王不在,她隱隱已成了王府的主心骨,連滇寧王妃都在等著她拿主意。
沐元瑜按下了亂跳的心髒,定了定神,冷靜地道:“母妃,既然帶了兵,假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此刻應當已經往我們府裡過來。但謹慎起見,仍請母妃先命人將門全部閉起,帶上鳴琴一同前去。”
她說著轉目向鳴琴,“你見過二殿下,隔門縫望一望,確定人沒有錯,再開門請進。”
鳴琴忙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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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沐元瑜道:“觀棋,備水,我要沐浴。”
她近二十天沒正經洗過澡了,這個形象在家裡還罷了,怎麼見遠客哪!
噗。
寧寧專心地吐出了一個泡泡來。
☆、第159章
滇寧王妃本已要轉頭出去, 聽見了後一句又轉回來:“不成。瑜兒, 月子裡不能洗浴,娘跟你說過好些遍了。”
沐元瑜生完三天就想要水洗一洗, 一圈人圍著把她攔下來, 隻肯拿幹淨熱燙的布巾來替她擦一擦。
後來她又爭取過幾次, 但是勢單力薄, 爭不過滇寧王妃張嬤嬤鳴琴等一大票人, 她在小節上本也不是很執著, 也就罷了。
不過先前忍是先前的事,現在她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母妃,”她眨巴著眼求懇道, “總不能叫我這樣見人吧?我頭發都快打結了。”
滇寧王妃道:“哪裡有這樣嚴重?鳴琴天天替你通著, 我瞧著很好。”
“不好,我都要臭了。”
“胡說,我聞著香香的。”
“您是我親娘呀, 看我不香才奇怪了。”
滇寧王妃忍不住要笑,又擰眉:“哼, 我可沒這麼稀罕你。”
她是把女兒當做心肝在寵的,正因為寵, 沐元瑜帶個小油瓶回來她也輕易諒解了, 但現在小油瓶的爹可能追過來,那可是搶女兒的,她心下就不那麼舒坦了。
她索性走回來:“我看就是個騙子,要是來了, 叫人直接撵走。”
到床邊哄著肉團子,柔聲細語煞有其事地道:“寧寧乖,不要怕,祖母保護你,什麼大騙子都帶不走你。”
滇寧王妃從前盼望沐元瑜能恢復身份,嫁一個好歸宿,但如今覺得,女兒連著小孫孫就這麼在府裡,長在她的羽翼之下,不受婆家一點氣,她還能親手把小孫孫養大,這日子也是不錯的。
寧寧自然聽不懂滇寧王妃在說什麼,他也還不會認人,但有人對著他說話,他就開心,咧著嘴露出一個能把人萌翻心的無齒笑容。
“寧寧跟祖母笑啦——”滇寧王妃一見歡喜極了,更加不動步子了。
說著話,不久之後外面就來了正式的通報:“啟稟王妃娘娘,有千名兵馬在外面請見,為首的自稱是從京裡來的二皇子殿下。”
滇寧王妃道:“哦,知道了。”
說完仍舊不動,隻是逗著寧寧玩,寧寧是個很識逗的小嬰兒,一逗就笑,黑葡萄一樣的眼珠跟著大人的動作轉來轉去,靈活又精神極了。
沐元瑜含蓄地提醒道:“母妃,有客來了。”
滇寧王妃道:“來就來了。”
“……”
滇寧王妃把注意力從孫孫身上轉移開來,伸指戳了下女兒額頭:“你急的什麼,孩子都替他生了,叫他等等怎麼了?他還敢生氣不成?他做出這種事來,若還敢到我們家來擺什麼皇子架子,我看乘早請他回去也罷了,我們廟小,容不下那麼大尊佛。”
她母妃這是要考驗人?
沐元瑜摸摸鼻子,無奈不語了,親娘要行使丈母娘的權力,那不是她管得了的,就轉而道:“母妃,等等就等等,那先讓我沐浴一下罷。”
滇寧王妃十分老辣地望了她一眼,這樣就乖乖聽話了,也不糾纏,是篤定了門外那個野漢子會等?
有鑑於此,她方松了些口:“用熱熱的水,簡單擦洗一下罷了,不要弄久了。”
張嬤嬤聽了,忙轉身叫人去安排。
一時木桶連著熱水都抬了進來,滇寧王妃姿勢熟練地抱著寧寧,步伐穩健地走了出去,不知去往何處。
沐元瑜使個眼色,鳴琴忍笑跟了上去。
然後沐元瑜就不管了,抓緊這得來不易的沐浴機會,忙忙跨進木桶,沐浴起來。
**
滇寧王府的朱紅大門外。
臺階上,正門、東西角門嚴密合縫,是一個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好大的閉門羹。
朱謹深立在門前,裡面倒是有人答了他的話,傳報去了,隻是這一去就如斷線風箏,杳無音信。
一千兵士沒跟過來,立在了街口那邊,乍看上去隊列整齊,鴉雀無聲,規矩十分整肅。
但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內裡有人不著痕跡地伸長了一點脖子,也有人嘴唇輕動,從齒縫裡擠出微末聲音來,跟同袍交流。
“怎麼個意思?二殿下在那站了有快盞茶功夫了吧?”
“肯定有,我看都快一炷香了。”
“都說邊王威風大,這是真大啊,龍子也敢晾在外面。”
“強龍不壓地頭蛇麼。”
“我看,是沐家知道了朝廷不會有援兵來,心裡有氣,有意給二殿下難看。”
“對,對,我看也是了——”
兵士們竊竊私語,陪著朱謹深一起站在門前的帶隊千戶也不太忍得住了。
“二殿下,屬下去敲門問問?”
通傳再怎麼需要時間,也該先將他們請進去奉茶麼,哪有叫人在大門口等的。
朱謹深並不看他,徐徐道:“不急,再等等。難得來一趟南邊,賞一賞景亦是不錯。”
那也得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去呀,這光禿禿的大門口有什麼好賞的。再說,這位殿下路上火急火燎地,真等到了地頭,一步之遙了,又不急了,真不知怎麼想的。
千戶心內嘀咕,眼神且很有意味地瞄了瞄朱謹深被衣擺遮住的下半身——他離得近,發現到了朱謹深盡管腰板挺得直,實則腿腳在微微發顫了,卻隻管堅持站著。
因為朱謹深比他更挨著苦頭,對比之下,他也就不覺得自己被晾在外面有多麼生氣了,隻是挺好奇地追問了一句:“殿下,那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朱謹深不答,隻是道:“這時候多等一刻,見了面就好說一點。”
千戶敗退——他聽不懂朱謹深說的什麼,隻能感嘆貴人的心思可夠莫測的。
橫豎他隻管護衛,多等就等吧,礙不著他多大事。
好在這等待沒有真的到讓人發急的地步,在街口的隊形開始出現了一點懶怠之後,朱紅大門轟然中開了。
各色執事人等魚貫而出,兵士們很快得到了安置,朱謹深則被請到了正廳裡。
真見了人,滇寧王妃可一點沒顯出來不虞之色,極是自然地道:“不想殿下忽然前來,家裡孩子正鬧,王爺又出徵了,婦道人家脫不開身,遲來一刻,怠慢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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