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女學結業禮上,我跳了一支祈福舞。
連皇後娘娘都親自贊過,讓我好好準備,年末祭祀大典時再跳一次。
周故棠已死的消息滿城風雨。
因為皇後、長公主的嘉獎,就算這次的姻緣又黃了,還是有數不勝數的媒婆上門,差點沒把江家的門檻給踩平。
甚至崔家還來了人。
為崔昭求娶我。這回光來說媒的就是國公府老太君,身份十分重,父親嘴角笑得就沒下來過。
但我給拒了。
我正從府裡出來,就被崔昭給叫住,等到秋日裡,他就要去西北了。
一如他曾經所期望,無拘無束。
我早就聽聞了消息,淺作一禮:「願君馳騁西北,前程扶搖直上。」
崔昭卻看著我,說:「為何拒婚?」
哪怕前面崔家有千般不是,可清河崔氏的姻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上上佳的。
「我在等他。」我心間翻騰千百情愫,唯有一絲酸澀泄出,「我怕他回來,看見我訂親會難過。」
周故棠,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我還想再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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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轉身離去,卻聽見崔昭嘶啞的聲音,他道:「並非不喜。」
清瘦的青年就站在那裡,頭一回如此清晰明白,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酸澀悔恨如藤蔓般瘋長。
崔昭啞澀道:「襁褓之約,並非我願。」他攏在袖子中的手都在顫抖,聲音嘶啞,「可你這樣的女子,乃是我心中真正所喜。」
他有過機會迎娶意中人的。
可他一意孤行。
他未曾了解過我,就已先下判定。
從此往後,崔昭會在西北每個大風獵獵的夜裡,都想起來,上京有個曾為他日日練馬的閨閣姑娘。
他沒能娶到她,是一生過錯。
21
我要去敲的是登聞鼓。
有冤者鳴之,百姓圍觀,上達天聽。
我要狀告當朝江太傅和他的繼室,意圖謀殺被退婚的長女。
我體質再差,原本也不應該在幾日之內就到咳嗽吐血的地步,後來調養也沒能調養好,原來是繼母日日在我飲食裡放了讓人虛弱的藥。
狀告父母,原本就是不孝。
在女學結業禮後,我日子原本可以過得無比順遂,何必這樣敗壞自己名聲,毀自己的錦繡前程。
受理案件的官員委婉提醒我:「就算你勝訴了,也不過判他們教養無過之罪。」
畢竟歸根結底,我現在到底沒有死。
但我要繼續,就要賠上自己的名聲。
我堅持道:「我還是要告。」
「哎, 你這小姑娘求什麼呢?」
我抬起頭, 眼睛清亮如刀刃寒光:「說一聲不服, 給自己求一個公道。」
僅此而已。
22
這案子新奇, 最後開審日時,竟然連皇後和長公主都來了, 更兼平民百姓無數。
父親做了一輩子文官,被哭哭啼啼的繼母拉扯著, 從未丟過這麼大的臉, 指著我惱怒道:「我江家真該未曾生養過你這樣的女兒。」
我再沒低頭,平靜地和他對望。
證人並不難找。
府上的丫鬟雜役都可以為我作證:
「正月裡那麼大的雪, 夫人就讓小姐跪在庭院裡, 沒到三更不準回房, 我去接她的時候, 小姐肩上的雪都有一寸。」
「小姐燒成那樣, 老爺連大夫都不讓請。隻覺得小姐丟人!我聽見老爺和夫人說,等小姐死了, 就可以佔了先夫人留給她的嫁妝了。」
「夫人身邊的人, 總是鬼鬼祟祟往小姐飯食裡加東西。」
聽聞的人都面露鄙夷之色。
父親臉色漲得通紅, 冷笑道:「都是些丫鬟婆子的話, 有什麼好聽的。」
唯獨少了些物證。
繼母早就將害人的藥給藏起來了。
正陷入僵持之中, 我聽見有刀佩叮當的聲音響起來, 何等的熟悉。
我僵在原地,隻覺得近鄉情怯,不敢回頭。周故棠的聲音響起來,將一小袋藥呈遞給衙役:「證物在此。」
眾人嘩然。
為虎毒不食子。
也為傳聞遇匪身亡的周故棠現身,而感到震驚。
長公主從前面起就隱忍不發, 直到證據確鑿了才怒而拍案:「當朝太傅, 竟然如此狹隘。怎麼配當太傅?」
皇後凝眉,許久才雍容道:「江小姐, 看來年末大典的祈福舞必須你來跳了, 這般死裡逃生,你不是有福氣的人,誰有福氣?」
幾乎是定下了判決基調。
今日來看民眾裡多有女子, 幾乎能感同身受,民怨沸騰。
理事官員額頭冒汗, 向上頭請示了若幹次, 才扔下決斷。
「江太傅及其繼室張氏, 意圖謀害長女, 德不配位。先革職查辦, 收關牢獄後另行裁決。」
我從未想過有這樣好的結果。
我一直提著的氣,終於能松下來, 差點軟倒在地。一隻手卻伸到我的面前。
是周故棠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從水匪困境裡逃生,又是怎樣為我拿到的物證, 我隻看見他風塵僕僕、滿面疲憊。
卻仍有一雙眼睛, 如同雪夜裡一般倦懶。
我怔怔地注視了他好久,生怕他消失在我眼前。
他朝我伸出手,說:
「起來。」
從雪夜裡站起來,從被世俗拘束的禮教中站起來。
我有喜悅和眼淚, 一同湧上來。
我握住了。
從此以後,再不分開。
不過是,曾有故棠照雪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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