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2024-12-30 16:32:434116

  大巫聽完卻是很滿意:“那不錯, 配得上我了。”

  柴老師一下噎住了。

  回想起當初問丁秘書討要一座房子,或者一些金鈑,丁秘書都無法提供。江惜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殷嶺哈哈笑了下:“看來我今天準備的過於低調了,不太合江小姐的喜好。”

  江惜:“沒關系。”他不是她的侍從,也不是她的“父親”。

  而且他是殷老先生的侄子,愛屋及烏, 江惜對他也就多了一分好感。

  殷嶺:“不過我現在記住了, 希望下次會讓江小姐開心。”

  江惜沒有說不用,她隻是點了點頭。

  因為在她的概念裡,別人為她做事, 也是這個人的榮幸。

  這代表著,她會照拂他。

  大魔王們和殷嶺,其實都各自為江惜準備了下榻的酒店。

  大家的思路不一樣,挑選的酒店也完全不一樣。

  前者隻管思考酒店的奢華程度。

  而後者卻想到了距離體育館有多遠。

  為了更好地發現“幻想生物”,江惜選擇了殷嶺定下的酒店。

  殷嶺是個很低調的人, 從他讓司機開來的車就可見一斑。定的酒店也是低調的五星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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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送著江惜上了樓, 抵達了總統套房, 自己也就順勢入住了隔壁。

  柴老師還是第一次住這樣的套房。

  準確來說, 見都是第一次見。

  她之前也是有名氣的天才射手。可她差一點拿到世界冠軍。沒有世界冠軍,也就沒有了商業價值。所以她前半輩子,享受過榮光和贊譽,但從來沒見過大錢,和錢帶來的奢華生活。

  “我和江惜一起住嗎?”柴老師猶豫了下,出聲問。

  因為她發現,並沒有安排普通的房間給她。

  殷嶺:“當然不。”“你是江小姐的老師,你同樣很重要。小許,帶柴老師去她的套房。”

  柴老師瞪大眼,就這樣跟著許秘書去了屬於她的總統套房。

  ……未免有些過於奢華了。

  柴老師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在殷嶺的口中,都還叫做“低調”。

  柴老師一走,殷嶺問:“要留下保姆和保鏢在這裡守著江小姐嗎?”

  江惜搖頭:“不用。”

  “好的。”殷嶺帶著人就要退出去。

  “等等……如果我有需要的話,嗯,要怎麼叫人呢?”

  殷嶺:“江小姐隨時可以撥打我和我秘書的電話。當然,保姆和保鏢也都住得很近,在江小姐有需要的時候,他們會及時出現的。”

  江惜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房間裡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大巫並未覺得難以適應,她總是一個人孤寂地坐在廣闊的大殿裡。

  但是、但是……好像還是有一點點的過於安靜了。

  江惜沉默地盯住了牆壁。

  是她變得難以忍受苦楚了嗎?她變得嬌氣脆弱了嗎?

  這可不是大巫該有的。

  江惜阻斷自己的思緒,重新拿出手機。

  程冽沒有再回復消息,她發出去的兩筆轉賬也沒有被接收。

  真是怪。

  江惜腦中蹦出這三個字,然後就先把程冽拋到腦後去了。

  另一行人這時候也才剛剛抵達水城。

  這些人身形挺拔,發型清爽,一雙或棕色或藍色的眼眸,和明顯深刻的五官,引來了不少注目。

  不過那些打量的目光很快就挪開了。

  這年頭,誰還沒見過幾個外國人了?

  雖然長得好看的,是少了點兒。

  “這裡比我想象中要繁華。”

  “當然,我幾年前就來這裡參加過比賽,這裡有很多好吃的食物。可惜我們不能隨便吃。”

  這行人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交談。

  “嘿,西格德,你這兩天吃胖了嗎?”

  “怎麼可能?”被稱作“西格德”的青年擰起了眉。

  他的隊友勾住他的肩,同時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聳聳肩說:“你看,你的手環都快把你的皮膚勒出印子了。我記得前天可不是這樣的,你再看我的……”

  隊友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掛著一模一樣的手環,但手環的內圈和皮膚明顯隔著一段距離,這讓手環可以自如地來回滑動。

  西格德完全沒注意這樣的區別,他看了看隊友的手腕,然後本能地低頭去看自己的。

  是……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緊了?

  西格德也有點納悶:“這東西不是金子做的嗎?它又不會縮水。”

  隊友咧開嘴,本來正要出聲嘲笑他。但很快,隊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等等,好像不是你變胖了,是這東西……變大了。”隊友震驚地指著西格德的手環說。

  西格德聽完,隻覺得荒謬:“你在開玩笑嗎?它是黃金。難道受熱還會膨脹嗎?”

  隊友著急了,指著手環上攀附住的雕像:“可是它真的變大了,它、它變肥了!”那東西是纏在手環上的,當它變肥之後,內圈到皮膚的距離自然就被縮短了。

  “你不信嗎?看看,對比一下……”隊友馬上把自己的湊攏了。

  西格德的目光一滯。

  他手環上的“幻想生物”雕像,的的確確比隊友的胖了一圈兒。

  隊友驚奇壞了,大呼小叫地把其他人也叫過來。

  大家紛紛舉起自己的手腕和西格德作對比。

  “是真的比我們的大!”

  “怎麼會這樣呢?”

  “是不是那個手作大師制作的時候,不小心把這一個做大了?”

  “當然不可能!前兩天都還不是這樣的……”

  他們立刻陷入了爭辯中。

  因為他們發現,無法用一個合理的說法來解釋這樣的現象。

  其實這本來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換成其他人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可他們是擊劍運動員,他們常常需要仔細留意對手的每一個細節,這樣才更容易在比賽中取勝。

  這讓他們怎麼能輕易放過這樣不合理的細節呢?

  那會讓他們仿佛強迫症發作一樣坐立不安的。

  “嘿,別吵了,先到酒店去。”有人出聲呵斥道。

  他們回過神,這才發現周圍有很多人都在打量他們的怪異舉動了。

  於是他們沒有再爭執,隻匆匆往酒店的方向走。

  而西格德一路上都有些不自在,仿佛這東西有生命,隨時會活過來咬他一口似的。

  他想取下來,但又忍住了。

  這是他們的最大贊助商點名要他們帶上的。據說是為了將手作大師的名頭傳播到華國來。他們都說華國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他們想要賺這裡的錢。

  他們走進了體育館附近的另一家酒店。

  江惜並不知道自己要重點關注的擊劍隊已經到了,她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薄毯子蓋住她的小腿,手邊擺著一杯奶茶,嗯,當然奶茶也要豪華版的那種,裡面要加滿滿的料。

  江惜吸一口,滿嘴都是料。

  她扁了扁嘴,覺得好像……不是太好喝。

  這時候江惜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很快接了起來,那頭傳出了班長艾曼丹的聲音。

  “到水城了嗎?”

  “到了。”

  班長又問了問她住在哪個酒店,吃飯了沒有,又說了水城哪裡的東西好吃,哪裡好玩,哪個商場的貨比較齊全……

  “哎,我真啰嗦。你以前肯定也到過水城,我說這麼多幹什麼。”班長連著呸呸了兩聲。

  然後她才吸了口氣,說:“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要回家一趟。”

  江惜:“嗯?”

  她要回家,為什麼還要特地說一聲呢?

  “艾薰肯定也在。”班長說。

  艾薰……是誰來著?

  大巫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好像是班長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偷走了她手環的人。

  江惜已經快要不記得這個人了,因為自從手環被偷走之後,她就把事情告訴了殷老先生。

  殷老先生表示剩下的事他會派人去處理,他們會盯著艾薰,江惜可以不用管。

  於是江惜就真的沒再想過這件事。

  “說實話,我挺討厭和她共處一室的。”班長緩緩吐了口氣,“我做班長,她就去競選學生會。我上高二,她就要跳級去念高三。她什麼都要壓我一頭。連我媽都說我沒有她十分之一的聰明……不過我要是今天不回家,那就更顯得怕了她。”

  江惜聽著她的聲音,半晌,也隻能應一聲:“嗯。”

  大巫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她更不擅長去安慰人。

  她能分辨一個人對她懷揣著善意還是惡意,但她無法更深入地去感知對方的情緒。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她知道在什麼時候做恰當的事,但她本身缺乏一定的共情能力。

  所幸電話那頭的人,也並不需要江惜的安慰。

  假惺惺的安慰艾曼丹聽得太多了。

  “我就需要你這樣,不掛電話,隻應我一聲就行。這樣我也會冷靜很多,免得一會兒被艾薰一激,又做出什麼傻事。”

  江惜:“嗯。”

  仿佛受到了江惜情緒的感染,艾曼丹覺得自己也平靜極了。

  她走進家門,宴會廳內已經有很多熟悉的叔叔伯伯的面孔了。

  還有一些相熟的富二代,一看她進來,就立刻和她打了招呼。

  艾薰的確也在宴會上。

  她穿著精心挑選的禮服,獨自縮在扶梯的方向。沒有任何人和她說話。

  她被無形的孤立了。

  這是很常見的情景。

  這裡的富二代,可以說是都吃夠了家裡私生子的苦。他們要堅決維護自身的利益,對私生子也就不假辭色了。

  沒人會看得上艾薰。

  往常艾曼丹看見這樣的情景,心情會舒暢不少。不過現在她算是知道了。艾薰根本不在乎他們看不看得起她。

  他們越是不搭理她,她在艾父那裡就能得到更多的憐惜和疼愛。

  想著想著,艾曼丹就煩躁了起來。

  這時候她看見了江茉,於是先定了定神,把江茉介紹進了自己的朋友圈子。

  她說:“這是江惜的姐姐。”想了想,她怕這些人擅作主張,幫江惜“出氣”,畢竟經過古德利亞王宮之後,大家和江惜的關系親近了不少。

  在這個圈子裡,大家很講究“親近”關系的。

  於是艾曼丹又補了一句:“江惜和她感情挺好的。”

  富二代們紛紛露出了我明白了的神色。

  江茉呆了下,也露出了笑容。

  一定是江惜這樣和她說的吧。

  在江惜心裡,她們感情很好嗎?

  江茉突然有點想江惜了。

  “她怎麼哭了?”艾曼丹聽見朋友發出驚奇的聲音。

  艾曼丹連忙轉頭去看。

  果然,艾薰縮在那裡開始默默地流淚了。平心而論,艾薰這張臉真的很適合梨花帶雨,會讓人打心底裡覺得她受到了委屈。

  如果換成艾曼丹像她這樣落淚,……那大概率不會取得什麼成果。因為艾曼丹的五官過於張揚了。流淚都像是鱷魚的眼淚。

  但艾曼丹從來沒覺得自己長得不如艾薰。

  她很喜歡自己的臉,驕傲,永不服輸。她媽媽當年也是這樣的。隻可惜在一年又一年和情婦的鬥爭中,慢慢磨平了張揚。

  她媽媽已經後退了。

  她不想再後退,所以她總是強硬地撞上艾薰,然後一次又一次沒有好結果。

  艾曼丹悶聲說:“她肯定是又想到什麼新招數了吧。”

  江茉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咋舌。

  如果她和艾薰做姐妹,肯定要不了三個回合就會被對方折騰死。

  幸好,幸好是阿惜……

  江茉頓時更想念江惜了。

  艾曼丹的朋友在一旁忍不住再度開口:“你今天……都不生氣啊?”

  換過去,看見艾薰抹眼淚的樣子,艾曼丹就該暴跳如雷了。

  今天艾曼丹搖了搖頭,摸了摸掛在耳朵上的耳機。

  她能清晰聽見那頭江惜洗手,水哗啦啦作響的聲音。

  艾曼丹越來越平靜了。

  直到宴會結束。

  江茉跟著江太太離開。

  江太太笑著誇她:“你看,多參加幾次宴會是不是就熟悉了?你今天的表現就很好啊。我看你和艾小姐、楊小姐她們都很聊得來。成為朋友了嗎?”

  江岐也在,他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意,說:“怎麼會有人不喜妹妹呢?她會越來越受歡迎的。”

  江茉說:“不是,是因為阿惜。”

  江岐:“什麼?”

  江茉:“因為我是阿惜的姐姐,所以她們才會在宴會上照顧我。”

  車廂內一下鴉雀無聲。

  江岐的表情復雜極了。

  他想說怎麼可能,但想到江惜之前的種種表現,這話再說出去就多少有點昧良心了。

  隻有江太太半晌感慨了一句:“阿惜越來越討人喜歡了啊,朋友不知不就都交了這麼多了。”

  江茉笑著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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