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03 16:32:364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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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差點湧出來,又及時止住了。


都是通透的人,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隻不過沒把我當回事兒。


我懶得刨根問底,聽他們找說辭,是因為王妃出手快準狠,要是八字沒一撇的話怎麼會把人送到明面上?肯定是板上釘釘了,才會挑破窗戶紙,看我笑話。


我揉揉眼角,不掉沒用的眼淚,心裡想著還得謝謝她,不然要是過個十年八年我還真不一定怎麼著了。


我明面上的嫁妝隻有兩間鋪子,家當首飾現銀全算起來也隻有幾百兩,還沒思圓一套頭面貴,可我還是很滿意,洪陽王過意不去偷偷塞給我了一沓銀票,有幾千兩了,我壓箱底沒敢怎麼花,但是買房子和一家子的日常開銷我都添了錢的。


現在好了,我花錢人家也看不上我,好在時間尚短,宅子也可以轉賣,我虧的不算多。


收拾好情緒,我讓人將齊巍的衣裳全送到東邊老宅子裡,再讓丫鬟將兩個院子中間的門關上,無論是誰都不許進來。


第二天齊巍有事兒回軍營去了,臨走前傳話說想和我聊聊,我沒理他。


隨後的幾天,齊家人各種示好,也沒人傳納妾這碼事,好像隻有我在鬧別扭一樣。


我知道,他們退步了,也問自己,要不要也退一步。


看著之前給婆婆和桃妹兒果妹兒備下的衣裳料子,思來想去了一大圈,我還是決定這茬過不去。


不是納不納妾的問題,是這回事兒重新讓我意識到誰也靠不住。


我不想再一次陷入美夢裡,然後被人一盆冷水澆醒。


那就幹脆,斷幹淨。


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今後誰也不能左右我的情緒,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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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挫敗讓我對齊家,對王府,對京城都產生了抵觸情緒,現在十分想大喊一聲「老娘不奉陪了」,然後瀟灑跑回江城去,所以等齊巍一回來,我就和他提了和離。


當然,先客氣了一下,問了秋水是怎麼一回事,他一個大男人扭捏了一陣,剛張嘴就被我止住了。


我說,願成人之美,退位讓賢。


齊巍不答應,由軟到硬訴說他的不容易,甚至喝斥我胡鬧不懂得體諒他。


我面色不變,隻舉著和離書等他籤字,可他轉身就走,然後接連幾日玩起了失蹤。


無所謂,他不可能一直躲著,房子我已經掛出去了,轉手也得等時間,我不著急,齊家剩下的人巴不得躲著也不急,隻是有人急了。


11


本來準備出門踏青,剛出門馬車一個急剎差點將我甩出去。


馬夫說有人攔車,突然跑出來跪前面了,我掀開簾子一瞅,居然是秋水。


打扮樸素略有憔悴,見到我後磕了一個頭,悽悽慘慘的跪在那兒隻哭不說話。


瞧熱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我下了馬車,秋水眼見氣氛差不多了,猛的磕了好幾個頭,開始了表演。


嘴裡一會兒說著「夫人饒命」,一會兒說著「夫人行行好,給條活路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讓她家破人亡了呢。


我裝糊塗,隻問了句「你是誰」。


秋水先是愣住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抹眼淚說她和齊將軍兩情相悅、情到深處的故事,求我成全他們一對苦命鴛鴦。


大街上,青天白日的,她真豁出去了。


觀眾們也沒想到她這麼抹的開臉,什麼都拿出來說,不過震驚過後也有人迅速抓到了重點,原來是丈夫在外有了溫柔鄉,可是家中妻子跋扈,外室女前來逼要名份了。


人群中有幾個說我不容人之類的話的,可京城百姓見識多,多數都在說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秋水不是善茬,納進門不得家宅不寧嗎……


秋水眼見輿論沒有倒向她這邊,明顯有些慌了神,等看向一個方向後又冷靜了下來,嚷著說她也是清白人家,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今生來晚了,希望我們百年好合,隻求來世能與齊郎再續前緣。


說罷突然起身撞向路邊柱子,頭破血流。


她像根面條似的往地上倒,剛倒到一半,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人,飛快的兩步上前穩穩的將秋水接在懷裡,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狀況。


他抬頭眼含責備,正欲言又止之際,我幹脆也閉眼往後一倒。


接著我的丫鬟嗓門能穿透三條街,見我倒下迅速戲精上身,立刻哭嚎了起來,大聲喊著「來人啊,天理吶,狗男女逼死正房太太啦……」


12


耳朵震著慌,心裡卻對她的表現表示無比滿意,本想就這樣裝死,又立刻反應過來不行。


這可是送上門的大好機會啊。


我做西子捧心狀幽幽轉醒,哭聲一下子就止住了,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著我,好像我是一件瓷器一樣。


我仿佛不堪一擊,強撐著用柔弱但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好啊,原來如此——


「你想換夫人了,直接給我一張和離書便是,無緣則散,我可以成全,可偏偏你不答應,明面上說舍不得我,卻突然給我這麼一出戲,原來是想給我安一個惡毒善妒的罪名,好毀了我的名聲!」


我扶著丫鬟晃了晃,語氣帶著哭腔,但還是故作堅強的說道


「怎麼!覺得我沒娘家,你們就能這樣欺負我嗎!覺得我孤身一人,就能任你們隨便栽贓陷害嗎!」


我話鋒一轉,手往周邊一指,慷鏘有力的繼續說道


「人在做,天在看!今天這麼多鄉裡鄉親在這兒看著呢,我吳思茗把話撂這兒,請在場的所有人給我做個見證,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便將名下所有產業捐給城中善堂,絕不便宜了算計我害我的齊家!」


說罷一轉身,留一個脆弱的背影,走了兩步又微微發抖起來,拽著我的丫鬟,說道


「不,我不能回齊家了,今天他們敢這樣在大街上算計我,晚上說不定就要毒死我了,走!咱們去府衙,我要和離,我要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立刻!馬上!一會兒也不能等了!」


13


我也不管什麼規矩,「虛弱的」由著丫鬟扶著往府衙趕。


齊巍想來拉我,可是懷裡還有一個撒不開手的,仗義的百姓攔著他更夠不到我,便隻能眼睜睜任由我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敲了府衙外的登聞鼓。


府尹應該接到了消息,面都沒露,隻有衙役請我到後堂等候。


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終於,洪陽王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他想訓斥我,手剛一指,我撇嘴做委屈狀堵住了他的話頭,然後如孩童般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良久,洪陽王嘆了口氣,在我身邊椅子坐下,無奈的說道


「你真不想和齊巍過了嗎?」


「嗯,不過了。」


「那你下個夫君也要納妾怎麼辦?你還要再鬧一回嗎。」


「有人見不得我好過,我鬥不過,那就躲起來,回江城,我也明白了,別人靠不住,那就不嫁人了,靠我自己活著吧。」


「你,胡鬧!」他聲音大了些,看我撇著嘴要高一個調的接著哭,便不自覺放緩了語氣,說道


「有哪個女子不嫁人的,有哪個女子的夫君不納妾的,這回哪怕你能順心意和離了,你的聲譽就沒影響嗎?你若真不開心,等人進了門還不是得聽你的嗎?非得爭這一時之氣,鬧的難堪,等以後和齊巍還怎麼過日子!」


雞同鴨講,我嗓子都快哭啞了他還想和稀泥。


我知道,取舍間我是被放棄的那個,可都到這份上了,再不鬧以後就沒機會了。


「王爺,你怎麼隻聽一半,有人見不得我好過,我嫁誰她都要整我的,還等進門?現在她就敢在大街上來這一出了,要是進門,有人撐腰什麼事兒不能出!


「您還在呢,要是您不在了呢?徹底沒人在乎我了,我靠王府?靠婆家?我能靠誰啊,我誰都靠不了。


「我知道,您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這些年我幹什麼都是「好好好」,什麼都當無所謂,可我退一尺,對方進一丈。


「這是簡簡單單納妾的事情嗎!


「這是我嫁人躲了都不行,追著欺負我來啦!


「這回稀裡糊塗的過去了,那下回呢?下下回呢?我是個人,不是隨便當出氣筒的物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知道,這幾年我得謝謝她,可她要是放不下心結,那我走,不礙這眼了還不行嗎!


「我知道我沒本事,她比劃比劃我就受不了了,是我沒用,可要是思圓呢?是其他妹妹呢?她也這樣?


「嗚嗚嗚,我求求她,饒了我吧,她動動手指頭,我就要被軟刀子捅死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14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哭的眼淚鼻涕橫飛,真把對面當成我親爹了。


洪陽王氣的拍碎了一張小幾,兩步就出了門,一柱香後壓著齊巍回了院子。


親衛壓著,洪陽王舉著棍子就開始往齊巍身上招呼。


齊巍一聲不吭,我也一聲不吭,等人暈過去了,洪陽王氣消了不少才讓人把他抬下去。


我在府衙客房住了兩晚,第三天清晨,收到了和離書。


撒潑哭嚎的結局一箭雙雕,送和離書的侍衛讓我趕緊收拾東西回江城。


可能這次大鬧破壞了我在洪陽王心裡好孩子的形象,直到到臨走前我都沒再見到他。


齊家也是反目成仇了,看來我真的六親緣淺,忙活一場,強接上的親緣線都這樣斷掉了。


不過,孤身前來,滿載而歸,也算收獲頗豐吧,斷了,那以後就再也不惦記了。


我讓人將之前為洪陽王準備的衣裳鞋襪轉交,當最後盡孝心了,隻是沒想到,剛到城門就看到了王府二管家劉伯帶著妻子和行李在等我。


「這怎麼使得!您二位留在京城享福多好啊,要不,要不我去和王爺說說,就我這點小事情,怎麼好意思勞煩兩位呢。」


劉伯是洪陽王身邊的老人了,年輕時能文能武,後來腿受了傷才回王府當差,手底下打點著許多產業,來給我管家簡直大材小用了。


我不好意思耽誤人家,一拒再拒,還是劉伯母說他們的女兒均已成家,巧了似的一個在江城東邊一個在江城西邊,這回去江城定居,等想孩子了去看看也方便,不然住的太近還怕婆家不願意。


她還笑著說,我不用不好意思,他們去江城就是準備頤享天年了,幫我是闲著也是闲著,等我立穩腳跟,他們就要遊山玩水去了。


我看他們樂的和善,絲毫不見為難,別的也沒多想,客氣了客氣便答應了,畢竟我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多個有能耐的幫我掌眼,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回程路上我多了劉伯夫妻兩人陪伴。


15


出城後人煙漸漸稀少,春色漸濃,和記憶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我以為我忘記了,隻還在為京城的一切感到有些傷感,傷感完在搖晃的馬車裡昏昏欲睡,等再睜眼,看到午夜夢回的景色逐漸出現在眼前,飢餓,恐懼,心痛……這些情緒隨之迅速蔓延,突然間覺得京城的事情根本都不算什麼了。


畢竟活了十幾年,我隻在那一天才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


————


她已經病的走不動了,但如果被隊伍落下,後面沒有官兵組織,兩個女流之輩會遭遇什麼可想而知。


我們的馬車早就被搶了,梅娘子將身上的所有首飾痛快的給了領頭的官兵,後面才得了塊木板能讓她躺下,我也可以拉著木板繼續趕路。


跟著隊伍,我算著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想著任她說我是小胖丫也沒用了,等安頓好我一定要使勁兒吃回來,可才走了沒幾天,好久起不來身的她居然坐起來了。


整理了自己汙糟的頭發和破爛的衣裳,用著玩笑的語氣和我說讓我去找她的相好,混口飯吃,至於能混成什麼樣就看我本事了。


我看著她,想確定她的意思,她和之前逗我一樣伸出手指頭碰了碰我拉板子磨破的肩膀,看我瑟縮一下後又順勢掐我的臉,不過我這次任她掐著,沒再躲。


她不正經的對著我的臉又掐又揉,說難得這麼聽話,隻可惜沒多少肉了,手感差了不少,而我預料到發生了什麼,隻直直看著她,想把她的樣子永遠刻在心裡。


我太過一本正經了,片刻後,她終於收了那副常年玩世不恭的表情,靠在樹幹上也開始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直到精神漸漸流走,要閉眼的時候突然攥過我的手,說了句千萬別和她一樣。


她用盡最後力氣想夠我的臉,我剛將它貼在全是眼淚的臉頰上,它卻再也不動了。


……


算著路程,我在看到有三座圓頭山挨著出現在視野內的時候叫停了馬車。


下車,拎著祭品往路邊找了找,想來那株枯梅早就爛沒了,隻能對著山算個差不多的角度,將東西擺好,點了三炷香又磕了幾個頭,一壺桂花酒往地上一撒,憋了憋不知道說什麼,便又磕了幾個頭,回馬車上繼續趕路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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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過了,隻是結局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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