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抵在牆上,控制我的雙手舉過頭頂。
朝我耍無賴。
在我的呼吸陡然破碎後,我以為我哥會繼續,可是他停了。
吻了我唇一下後,問我:
「接觸恐懼症?」
14
「是大面積接觸……才會變成這樣。」
我裹著被子,坐在酒店的床上,我哥坐在我的身邊。
小時候我和我哥也經常這樣,那時的他還不是個瘋子。
爸爸很嚴厲,所以很多時候,他的房間是我逃難的地方。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問我。
「初,高中?具體我也不記得了。」
我盯著窗外那輪明晃晃的月,月光分裂出我們的影子。
「所以當初我推開你……」
話說到一半我就止住了,我發現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向哥哥解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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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沒說話,我頓住了,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救了我一命。
可手機屏幕上的「爸爸」兩字。
卻讓我懸起的心,徹底死了。
15
記憶中的秦葉賢跟他的工作一樣。
頗有名譽的大學教授,一貫的嚴謹,克制,嚴厲。
畢竟把自己的親生兒子肋骨打斷送去國外的事,也不是溫柔的父親能幹出來的。
「星,我跟你媽明晚七點的落地航班。」
「你們這麼早就回來嗎?」
我有些驚訝,我哥在我身旁百無聊賴地玩著我的頭發。
「嗯,我們的事先不說。」
「你跟周家那個小子怎麼樣?周末讓他回來吃頓飯。」
周川止是我爸欽定的女婿,我當初結婚,也是我爸一手促成的。
我爸媽在學術界的地位很高,周家有錢,算得上門當戶對。
「呵。」
秦譴在一旁笑,我差點撲過去要把他的嘴巴捂住。
「星,你身邊有男人?是誰?」
果然,我爸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是周川止嗎?你在幹什麼?你跟誰在一起?打開視頻!」
嚴厲的責問。
襲來的壓迫感。
某一瞬間,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喘不過氣的童年。
沒有任何隱私,被擺布的一切。
「打開視頻!秦星你怎麼不聽話……!」
……
電話被掛斷了。
我哥按的掛斷鍵。
世界重歸寂靜,我與我哥對視,他說:
「你有沒有覺得,秦葉賢他隻想要一個機器?」
「一個什麼都按照他的話做,不會回他嘴的,機器。」
是啊,這麼多年來,我就是他的機器。
不許開心,不許快樂,活在規整的方格裡,被所有的骯髒填滿,直到爆發的臨界。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或許周川止做的事還是讓我破防了。
或許許久未見的哥哥裝的依舊溫柔。
於是肆意生長的欲念萌芽,穿破華實的外衣。
我盯著面前男人的眼睛。
我終歸要幹件離經叛道的事。
「哥。」
「我當初推開你是因為我有病。」
「其實我現在也有病,但是要我忍也行。」
黑夜中我攥緊他的衣領吻上他的唇。
把他的呼吸撞得稀碎。
「哥,要糟蹋我嗎?」
15
我哥拿著花灑。
水流衝擊在我的皮膚上,浴室裡沒開燈,斜斜的月光蕩著門縫溢進。
卻不太能看得清彼此。
「讓你別逞強。」
「哭成這樣,我怎麼辦啊?」
他搭在浴缸邊朝我笑,水流蜿蜒,他的聲音混了些聽不清的窸窣。
勾引我哥結果就是我剛剛應激到差點拿枕頭把他給悶死。
他還任由我悶,像是不在乎自己的命一樣。
我哥說我在哭。
我一哭,他就不忍心反抗了。
我抱緊了膝蓋。
「嘲笑我吧,我確實沒用。」
柔軟的毛巾落在我的身上,其實我總是看不懂秦遣,他這個人很奇怪。
對我窮追不舍,卻又在我想緊握他時站遠。
「那就慢慢來,嗯?」
他湿湿的吻落在我的眉間。
他對我永遠都是笑,遊刃有餘。
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羞恥由來。
我幹脆破罐子破摔。
「哥。」
他的尾音微頓,撩撥著我湿湿的劉海。
「嗯?」
「你真是個變態,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沒生氣,也沒被激怒。
細碎的水流敲進我頸間,他笑。
「你不知道變態聽見別人罵他……」
「會更興奮嗎?」
……
……
「你帶我逃嗎,哥?」
我與他在一邊沉沉的黑夜裡對視。
良久之後,我拿額頭蹭了蹭他的手腕,輕輕朝他問出了這句話。
16
周川止估計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回到家來。
我打開玄關的門,客廳裡隻燃了道很微弱的光,男人坐在沙發之上,深深地望著我。
「秦星,你去哪了?」
他從來都沒有查過我的崗,因為結婚三年,從來都是他背叛我。
「跟你沒關系。」
我邊踩進室內邊回答他,直到發現他死死盯著我的目光。
……我正披著的外套,是我哥的。
「這幾天是不是冷落你了……抱歉。」
他略有些煩擾地揉了揉眉骨,
「熒熒對我來說,有些……特別。」
我不想聽他拿憐惜的語調談論他的女助理,但他似乎篤定了我是好掌控的那一類型。
「給我點時間,嗯……?」
在我經過他時,將我順手撈進了他懷裡。
「你比較重要,你是我老婆。」
「但你也要理解,感情這種事,我控制不了……」
男人的眉骨戳到我的頸窩。
我突然湧升一股反感,明明秦遣這樣對我,我不會有什麼反應。
我掙扎地推開了他,朝他冷冷地說。
「離婚協議我明早發你郵箱。」
「我們之間該結束了,周先生。」
「之後你怎麼追你的小助理,都沒關系。」
月光落在他的眉骨。
他忽然笑了,玩味地眯眼。
「跟我離婚?」
「以後你後悔了要怎麼辦?求我復合嗎,嗯?」
17
離婚協議我這邊還沒擬好。
我爸的電話就先一步打了過來。
「你要離婚?」
「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周家那個小子讓你哪點不滿意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還當我是你爸爸嗎?」
「快點回來!給我解釋清楚,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他氣得嗓音都大了些,我沒有聽完,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我這兩天連續掛了他兩次電話,這老頭子估計要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可我沒想到,他能直接找到家裡來。
身旁還跟了個周川止。
「爸,您也別太生氣了。」
「星星跟我鬧脾氣呢,我哄會兒就好了。」
男人套著略顯謙遜的針織衫,乍一看,還真是溫柔顧家的好女婿。
我冷著眼看他演。
他朝我笑笑,一副「我已經給你臺階了,你趕緊跟著下吧」的表情。
「爸,你要不問問他跟他那個小助理之間的事情唄?」
見我毫不給他留情面,周川止的表情明顯冷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復一貫的從容。
「能有什麼事兒?」
「我招了個助理,難免會有些接觸什麼的。」
「星星……估計是誤會了。」
我真的佩服他瞎編的能力。
可我忘了一件事,周川止是我爸欽定的女婿,各方面,他都對他滿意得不得了。
於是在一瞬間,就相信了他的話。
「星,你說你這麼大人了,還要耍小性子嗎?」
「這點小事,鬧到這個地步?」
「我做個主,你倆各退一步。」
「一家子,和和氣氣地比什麼都好。」
他從來都隻認定他以為的。
他一貫忽視我的想法。
我笑了聲,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叛逆的是我,不聽話的是我,那被扔到國外的就會是我。
失去價值就會被無情拋棄,我又何必忍讓到這個地步。
18
不知道是不是我爸來過的原因。
這幾天,周川止對我的態度變了一些。
他按時回家,甚至有心情每天跟我分享日常,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直到有天晚上,他坐到我的身邊。
自然地抬手為我揉小腹。
「是不是不該生我的氣了?」
「星星,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原來是在這等我。
他投資的醫療器械公司,需要與我爸所在的科研所長期合作。
而用孩子困住一個女人,無疑是最有效的方式的。
「給你生個孩子幹嘛?」
「懷胎六個月的時候看著你跟其他女人廝混嗎?」
他抬眼看著我,然後不動聲色地往我的酒杯中加酒。
「怎麼會。」
「有個孩子,你也有事情做,不是嗎?」
見我不動,他自顧自地仰頭將面前的酒幹了。
看樣子,今晚做足準備與我「培養感情」了。
「星星,你這麼在意我身邊的女人。」
「就說明你心裡還裝著我。」
「你放不下,對不對?你瞞不過我。」
他抬手勾我的下巴,我躲開了,給他加酒。
那天晚上也許是情緒到了,他自顧自地與我說了很多,
「冷落你是我的不對。」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很少服軟的,像哄你這樣的,更沒有了。」
「原諒我,嗯?」
他要抬頭親我,我躲開了,拿出一份東西給他。
「你在上面籤字,我就原諒你。」
周川止大概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真的很差,此時他已經醉眼朦朧。
要湊近才看得清。
「這是什麼?」
「你別管,籤不籤?」
他很顯然頭昏腦脹,以為哄我有了成效,揚唇朝我笑了下。
「好,老婆要我做的事我都幹。」
我看他在協議上落完筆,才抽走。
他要抓我的手腕,我給甩開了,他一頭栽在飯桌上,嘴裡還在喃喃。
「星星……跟我回家,別走……」
19
第二天,周川止說要給我補辦生日會。
這次真的很盛大,包的是最高級的宴會廳,專門請了一片親朋好友。
現場布置的像婚禮一樣浪漫。
「這樣的彌補,還滿意嗎?」
他在手機裡朝我發短信。
我低垂著眼看這些,直到宴會廳的燈光猛然變暗。
賓客有一瞬間噤了聲,一束光,打在舞臺中央的男人身上。
他西裝革履,朝著我緩緩走來。
「我確實是個工作很忙的人。」
「忙到有的時候忘記在家等著我的人。」
「忙到有的時候錯過了一顆真心。」
「所以,我想借此機會,向一個我愛了很久的人道歉。」
「老婆,你會原諒我嗎?」
他揚著眉,滿含熱意地朝我笑,在眾目睽睽下,將一捧嬌豔欲滴的花遞給我。
引起臺下一陣竊竊私語。
「沒想到啊,周總這麼冷漠的人,居然能搞這麼浪漫。」
「那他以前和他那個小助理的事兒呢?傳聞嗎?」
「害,野花哪鬥得過家花……」
然而討論還未結束,我也沒接到捧花。
一個陌生的女人,就猛地闖進了宴會廳。
她戴著眼鏡,裝著樸素。
一見到周川止,就立馬撲過去拉他的手。
「周先生!我是熒熒的朋友!」
「求求您快去看看她吧。」
「她,她要跳樓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周川止那一瞬間瞳孔猛縮。
也是,我好幾天沒聽到他那個助理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怎麼處理的。
或許,根本沒處理好。
「什麼熒熒?」
我爸在一旁皺著眉。
「這是我女兒的生日宴會。」
「無關人員趕緊出去!」
說著,就要保安來趕人。
卻被周川止猛然止住。
「她在哪?」
男人明顯慌了,將花甩進我懷裡就要往門外走。
我爸急了,跑過去拽他。
「你走什麼?!現在誰生日你不知道嗎?」
哪知道周川止直接推開了他。
不停地撥打著電話。
「怎麼不接我電話……」
「熒熒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來找他的那個女孩,略有些艱難地開口。
他背影僵了一瞬,而後瘋了一樣去開門。
「周川止!你給我回來!」
「你想讓我女兒成為一個笑話嗎?」
全宴會廳的人都在看這場鬧劇,我爸也是氣到繃不住了。
可這句話,也就讓周川止停留了一秒,而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
就在這時,一輛摩託車直接轟鳴著,衝進了宴會廳。
20
誰都不曾料到這個變故。
更沒人想到,我會被人攔腰抱起抱到了後座。
「星星,當時,我就想要這麼搶婚的。」
男人戲謔的聲線自頭盔後悶悶地傳來。
周川止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就這麼看著我摟抱住男人的腰。
我朝他冷笑一聲,然後將一紙文件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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