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穗提著一個個塑料袋,實在是不敢再客氣,生怕一不小心,大媽又往她袋子裡塞一堆,隻能一個勁道謝。
從菜場出來,母女倆累得哼哧哼哧的,好不容易才把一堆菜送回家。
到家時,顧峄城已經回來了。
他忙提過莫穗手中的塑料袋,又把安安口袋裡的胡蘿卜和十根秋葵掏出來,失笑道:“怎麼買這麼多菜?你後天就要回劇組了,買這麼多菜又吃不完。”
“多買一點,你平時也能吃啊。”莫穗說,“冰箱裡什麼都沒有,你這幾天都是怎麼解決的?”
顧峄城愣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她是在學著關心他。
這一天的晚飯,莫穗攬在自己身上,說要在小團子面前大展身手。
安安是媽媽的忠實小粉絲,漂亮的杏眼立馬變成星星眼,期待得不得了。
莫穗進廚房做飯,陣仗特別大,“哐哐當當”的聲音一再響起。
顧峄城朝著裡面看了好幾眼。
“爸爸,你在擔心嗎?”安安歪著腦袋問。
顧峄城在小團子的嘴巴上比了個“噓”的手勢:“如果一會兒媽媽做的晚飯不好吃,安安不要說,她會難過的。”
安安擰起小眉頭,一本正經道:“媽媽做的飯,怎麼會不好吃呢?”
在她心中,媽媽可是最厲害的,就連做飯,也是廚藝冠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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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峄城被安安逗樂了,壓了壓她的腦袋。
以前覺得自己是莫穗的一號粉頭,可現在有安安在,他隻能甘拜下風了。
“安安,洗手開飯了。”一個多小時後,莫穗的聲音響起。
對於不擅長下廚的人來說,做飯簡直像打仗,這一片狼藉的中島臺,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顧峄城抱著安安,給她洗幹淨小手,父女倆一起來到餐桌前。
桌上,擺著不少菜。
清蒸大蝦、水蒸蛋、蒸茄子、肉末蒸豆腐、還有一盤蒸鱈魚。
莫穗有些驕傲,摘下圍裙問安安:“厲害嗎?”
“好厲害哇!”小團子激動道。
話音落下,見媽媽正看著爸爸,小團子又問:“爸爸覺得厲害嗎?”
“很厲害。”為了不打擊她的積極性,顧峄城也立馬配合地點頭,同時去廚房調了一碟辣椒醬。
這一晚,他們家的餐桌上,每一盤菜都被吃得幹幹淨淨。
小粉絲安安的口味本來就不重,清蒸的菜對她而言就很美味了,小勺子扒著米飯,津津有味。
大粉絲顧峄城覺得這些菜太清淡了些,但因為是莫穗親自下廚,他吃著吃著,居然還吃出滋味來。當然,最大的功臣,還是那碟辣椒醬。
晚飯後,收拾好碗筷,夫妻倆陪著孩子一起玩滑滑梯。
小團子爬上滑梯,“咻”一下滑下來,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還回頭看爸爸媽媽。
直到爸爸媽媽一起拍拍手,說她好棒之後,安安才害羞地站起來。
“這有什麼棒的呀……”她撓撓頭。
顧峄城和莫穗對視一眼。
哄孩子太不走心,被發現了。
晚上八點三十分鍾,玩到榨幹最後一絲電量,小團子才終於舍得回房間睡覺。
“睡著了嗎?”顧峄城倚在主臥門口,輕聲問。
莫穗點點頭,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從屋裡出來。
帶小朋友玩一天,比拍夜戲還要累人。
顧峄城看著她,想要幫她捏一捏肩膀,隻是抬起手時,他又猶豫了。
之前被拒絕太多次,一時之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莫穗抬起頭,看見他僵在半空中的雙手。
她很快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忍不住笑了。
“我去熱牛奶,你要嗎?”
“我幫你吧。”
安靜的客廳裡,夫妻倆待在一起,一個手中捧著溫熱的牛奶杯,另一個則在給安安收拾玩具。
他們別別扭扭地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婚姻生活,如今心結雖然已經解開,但一時之間很難回到最初的狀態。
就像是,誰都想要往前走一步,但又不夠有勇氣。
但他們都知道,一切會慢慢好起來。
“你這兩天很忙嗎?”莫穗打破沉默,輕咳一聲,捧著牛奶杯喝了一口,“都沒見你在家。”
顧峄城把安安的芭比娃娃放進收納箱裡,聽見她的話,手頓了一下。
半晌之後,他說:“我去第一人民醫院和殯儀館了。”
他們說好的,這一次,不能有任何隱瞞。
莫穗握著牛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因為過於用力,指尖也被掐得發白。
再抬起頭時,她輕聲問:“為什麼?”
顧峄城說出自己的想法。
客廳的壁鍾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過了許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查出什麼了嗎?”
顧峄城搖頭:“醫院裡的醫生面對過太多生老病死,對我們的孩子沒有印象。”
“殯儀館呢?”莫穗又顫抖著聲音,問道。
顧峄城仍舊搖頭,站起來,輕輕將莫穗攬入懷中,低聲安慰:“也許我想多了。”
平穩的心跳聲,讓她逐漸冷靜。
她纖細的手,在他黑色的襯衣上落下,又輕輕收緊。
莫穗沒想到,莫雅琴竟然知道自己曾經偷偷去參加父親喪禮的事。
腦海中湧現無數的思緒,幾乎要糾纏打結,她有些恍惚,心跳的速度又逐漸加快。
這真的是她母親能幹得出來的事嗎?
突然之間,她開口:“再去一趟醫院,我有孩子的照片,我們拿著照片去問醫生和護士吧。”
“如果她真的這麼狠心呢?”顧峄城問。
“就算真相很殘忍,我們也要找出答案。”莫穗說,“要不然,寶寶會怪我的。”
……
第二天一早,岑燕君和顧老爺子接到顧峄城的電話,來接安安。
“安安,你先和爺爺奶奶一起玩,晚上媽媽就來接你。”莫穗說。
岑燕君擔憂地看著莫穗。
即便她盡量在孩子面前露出笑容,但眼底的疲憊卻騙不了人。
她和老伴經歷過大風大浪,昨天晚上卻也因為孩子的事情睡不好覺。
更別說莫穗和顧峄城,他們是孩子的父母。
“晚上就會來嗎?”安安歪歪腦袋。
“會的。”顧峄城認真地承諾。
莫穗揉揉她的頭發:“一定會接安安回家,不然我們安安小青蛙就睡不著啦。”
“剛才劇組給我打電話,導演叔叔說這兩天沒有我的戲,讓我安心再休息兩天,養養身體。”她又補充,“所以啊,媽媽接下來還可以陪安安好久。”
安安還想說什麼。
這時,顧老爺子出聲了。
“我家的園丁來了。”
安安眨眨眼睛。
太棒了,又可以修剪樹枝啦!
等到老倆口接走安安之後,莫穗和顧峄城出發去北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路上,莫穗的心情很復雜。
當年,她從劇組趕回來時,莫雅琴已經辦好一切手續。
得知自己連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莫穗幾乎要崩潰,好幾宿,她都是攥著死亡證明和火化證明入睡的。
但即便如此,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母親。
因為,莫雅琴照顧孩子時,非常耐心細致,並且孩子過世之後,她也的確暴瘦十來斤,幾乎瘦成皮包骨。
可直到現在,莫穗才知道,莫雅琴早就清楚她去參加父親喪禮的事。
她和顧峄城有了相同的懷疑。
有沒有可能,莫雅琴動手,悶死了孩子。
夫妻倆趕到醫院。
和昨天一樣,他們先去找了開具死亡證明的醫生。
醫生搖搖頭:“抱歉,我真的沒有印象。”
莫穗再次打開手機相冊,將屏幕遞到醫生面前:“您再看看,看看這個孩子,她是因為蒙被綜合症——”
“不好意思。”醫生的表情再次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
顧峄城看著照片中他們女兒的模樣。
孩子躺在嬰兒床上,穿著奶白色的衣裳,睡顏就像是小天使一樣。
他垂下眼簾,將莫穗帶離診室。
“醫生記不清了。”莫穗喃喃自語,忽地拉住他,“還有護士,我們去找護士吧。”
院長一早就去出差了,顧峄城聯系在醫院工作的朋友,查出當天的值班護士。
如今那位護士已經被調到外科,看見孩子的照片,她擰著眉,搖搖頭:“小孩子長得都一樣,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顧峄城的朋友姓劉,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見夫妻倆這麼執著,他安慰道:“醫生會判斷孩子的死因,如果當時孩子確實是被送到醫院搶救,那麼死因就不會有問題的,否則我們會報案。”
莫穗低著頭,一直在翻手機相冊。
護士說,小孩子長得都一樣……
過了許久,莫穗翻出另一張照片:“她呢?你對她有印象嗎?”
這是莫雅琴的照片。
當時要給她辦理療養院入住手續的時候,需要單寸照,莫穗帶著她去拍了一張,之後照相館將底照發了過來。
“是她抱著小孩子來醫院搶救的,你記得她嗎?”她盯著護士,眼中滿是渴求,“麻煩你,你仔細看看。”
護士無奈地搖搖頭,邊接過莫穗的手機,邊說道:“我們平時真的會碰到很多人,你這樣突然拿出一張照片,我們確實——”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愣了一下:“這個人……”
劉醫生問:“這個人怎麼了?”
顧峄城和莫穗的心,同時懸到了嗓子眼。
“我記得她,有一段時間,她經常來我們急診室。這個人性格太古怪了,一言不合就說要投訴護士,所以我對她的印象很深刻。”護士說。
另外一個護士聽她這麼說,也好奇地湊過來。
“是她?”對方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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