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入魔當天,誣陷我暗害她:
「大師姐,你奪我金丹,毀我靈根,我隻能入魔求個公道。」
三百年後,她帶著魔族攻上宗門。
最後關頭卻為師父擋了一劍,神魂消散前,她含淚微笑:
「師姐,我原諒你了,過往種種都是浮雲。」
我:「原諒你妹啊!」
她死後,我百口莫辯,但沒關系,我重生了。
這一世,暗害?
不不不,我就光明正大地廢你又如何!
1
上輩子死前最後的感受,是憤怒。
隨之而來的是被師父活生生剖下金丹的痛楚。
他說,這是我欠林鹿的。
三百年來,我沉默過,辯解過......
可林鹿臨死前的一句話,將我徹底定為罪人。
最後,我直接引爆金丹,拉著她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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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我的金丹重生,你做夢!」
「......」
再睜眼,我倒是重生了。
同時映入眼簾的是林鹿弱不禁風的身軀。
她穿著灰色的雜役服,跪在我面前,不停地磕頭,直到額頭沁血,她才停下,語氣卑微:
「大師姐,能不能別搶我的月靈花。」
我一愣:「搶?這月靈花可是外祖父贈我。」
她站起身,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語氣平靜:「你猜,宗門眾人是信你還是信我?」
呵,看她這副熟悉自殘的模樣,我總算回過神,明白自己回到了一切開始的那天。
我冷笑一聲:「當然是信我!因為你這點兒傷還不夠看啊!」
然後抬手用上靈力,開始狂扇她的臉。
「你不是喜歡被打?那我成全你!」
林鹿放聲尖叫,面容扭曲:「你會後悔的!」
隨後她捏碎身側的玉佩,秘境瞬間破碎。
而我狂扇她的景象,被全宗修士看到了。
宗門哗然,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大師姐仗著自己修的是無情道,便可以隨意凌辱宗門弟子嗎?」
「她向來目中無人,無非是仗著宗主和問道仙尊的寵愛罷了。」
「林鹿太可憐了,不過長相與大師姐有幾分相似,她卻處處刁難人家,哎!」
「這次她的惡行被林ṭṻ₄鹿當面揭穿,看她怎麼收場。」
「肯定又是和前幾次一樣,裝模作樣和林鹿道歉,然後賠償幾株靈藥唄!」
道歉?
賠償?
我放下已經有些麻木的右手,然後抬起左手繼續扇她。
邊扇邊放聲狂笑,說實在的。
前世今生,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開心的感覺。
2
前世,我死在了自己繼任大典上。
那日,我以天品靈根之身,悟劍道和無情道兩大道統,得天之眷顧,凝成世間絕無僅有的雙金丹,宗門仙劍——秋水,自動認我為主。
所有人都在恭喜我的父親,說他生了一個好女兒,實力強大,昆吾宗後繼有人。
可他冷冷一笑,強行將秋水仙劍封印,然後向眾人宣布:「李清歡縱然實力強大,可品行不端,不配為少宗主。」
我不由倒退幾步,疑惑發問:「父親,我做錯了什麼?」
他閉上雙眼,長嘆一聲:「人魔之戰,便是因你而起,當日若不是你因個人私欲,逼自己的小師妹入魔,哪會有今日的果!」
說完他將宗門結界打開,林鹿帶著魔君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一襲紅衣,眉目張揚,抬起指尖遙遙指向我。
「魔君,吞下雙金丹,世間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魔君止戈搖頭一笑:「阿鹿,我來昆吾宗隻為給你報三百年前之仇。」
我雖然疑惑父親通敵,可事態緊急,隻能拔出秋水仙劍,擋在眾人面前:「那就來戰。」
但是身後一涼,我的宗主父親,偷襲了我,然後封住我的靈力。
他向魔君笑道:「她便是當初折磨林鹿之人,希望魔君遵守承諾,隻取她一人性命,放過天下無辜凡人。」
魔君止戈點頭,然後將我拘到身前,開始煉化我的天品靈根。
好痛,我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修為一降再降,須臾,體內隻剩兩顆金丹自行抵抗。
父親以自己的血脈施展禁法,我連金丹都無法控制,隻能任由魔君宰割。
此消彼長,魔君氣焰更勝從前,到了進階的關鍵時刻。
可此時卻有一劍從背後而來,直接洞穿了他的腹部。
魔君吐血,停止修行,然後看向此前一直為他護法的林鹿。
「你竟然背叛我?」
「阿鹿,退後。」我父親將林鹿護在身後,直面魔君。
魔君大怒:「縱然她破了我的金身,可你們留不住我,三大魔將正在屠戮凡人,我不信你們不出手。」
可此時我的師父御劍而歸,他白衣染血,面色蒼白,將三大魔將的頭顱扔到魔君面前。
我父親哈哈大笑,將宗門結界關閉,語氣決絕:「今日不是魔君死,就是昆吾宗上下殉道。」
哦,原來我隻是個誘餌啊。
3
大戰開始,魔君身負重傷,不敵眾人,然後將我挾持。
「李宗主,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他話音還沒落,我父親直接一劍襲來,我和魔君同時受傷。
我心底雖然微苦,但是這一劍也斬斷了父親此前封印我的禁術。
我的金丹重新由我控制。
父親自小便不喜我親近,他說我感情淡漠,將我送到了師父門下修行無情道。
他從來不在乎我的生死,隻在乎他眼中的正道。
魔君見此招行不通,便看向我的師父:「問道仙尊,世人皆說,你感情淡漠,唯一疼愛之人便是她,放下劍,否則我殺了她。」
師父是修無情道之人,我以為他也不會救我。
可是他猶豫了,手中的劍開始抖。
師父是唯一真心待我之人,他傳我術法......
而此刻他出劍猶豫,連連被魔君擊中。
再加上他連斬三大魔將,靈力早已不穩。
「請仙尊除魔!」
眾人看出端倪,齊齊出聲逼迫。
除魔?原來我早就被所有人放棄了。
此時此刻,我慶幸自己修的是無情道,內心隻有一點點傷心。
但沒關系,好歹師父還在意我,那我便不能讓他為難。
我忍著神魂之痛,開始嘗試將兩顆金丹融合,隻要融合成功,我便可拉著魔君自爆。
現在我隻需要拖延時間,而唯一能使魔君好奇的便隻有林鹿。
所以我看著師父身後的林鹿,大聲質問:
「林鹿,你為何要誣陷我?」
我知道自己必死,但臨死前,我想求個答案。
4
林鹿身上魔氣湧動,可臉卻很幹淨,她咬了咬嘴唇ƭùⁱ,還不等她回答。
魔君止戈也惡狠狠地開口:「阿鹿,我對你不好嗎?」
林鹿看了一眼師父,聲音沙啞:「魔君,我身在魔族,可心向光明,我從始至終都隻是問道仙尊的弟子。」
「好好好,原來我三百年的陪伴,不過是個笑話。」
魔君怒極反笑,趁他將注意放到林鹿身上,我直接引出體內金丹。
金丹一出,恐怖氣息蔓延,天地間靈氣暴動。
我準備引爆金丹的時候,仙劍秋水破開封印,衝出來圍著我的金丹打轉。
魔君愣神,反手想要重新控制我,秋水劍卻長鳴一聲,以劍身護我。
我被帶到安全地帶,金丹回到體內,而仙劍秋水隻剩半柄殘劍落在我腳下,靈性盡失。
師父把握時機,發起仙法,魔君被師父困在劍陣中,無法逃脫。
大局已定,可魔君卻隻看向林鹿。
「阿鹿,三百年來,你可曾對我有一絲真情。」
林鹿搖了搖頭:「魔君,我修的是無情道。」
可我卻清楚,林鹿三百年前便已動情,而且極深,所以她的無情道丹才會破碎。
但我不知道她深愛之人是誰。
魔君卻好像發現了端倪,他凝聚體內全部魔氣,以生命為代價發出最後一招。
「林鹿,你喜歡的人是你的師父吧!既如此那我就拉著他死。」
這一招太快了,而且無人能擋,師父全盛時期興許可以活下來,可如今的他虛弱至極。
我第一次感覺到心痛,流下眼淚:「師父!」
5
可林鹿為師父擋下這一擊,她被打得幾乎神魂消散。
師父抱著她,也流下了Ṱů³眼淚,然後修為一降再降,他形容瘋魔,語氣卑微:
「阿鹿,我錯了,你別走,好不好?」
林鹿苦笑:「師父,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你的道心,你的修為......」
師父溫柔安撫:「阿鹿,我會救你的。」
我此刻內心情緒復雜,原來師父也在今日破了無情道!
我心底酸澀,體內的無情道丹開始出現裂紋。
我開始品味到恨的滋味,原來愛和恨如此相似。
可我的愛如此虛假,恨也縹緲。
我愛的人不愛我,我恨的人快要死了。
林鹿神魂開始消散,面容蒼白。
她躺在師父懷中,含淚微笑,語氣大度:
「大師姐,我原諒你了,過往種種都是浮雲,你是雙金丹,以後走正道吧!」
6
憤怒之情從我心中升起,無情道丹又增加裂紋。
「林鹿,我從未暗害你!」
她盯著我,然後不再言語,苦笑搖頭。
我的父親站出來,再次動用血脈禁法將我禁錮,用劍指著我,語氣冷漠:「李清歡,你冥頑不靈,這雙生金丹你不配擁有,還是拿來救治林鹿吧!」
我的親生父親要廢掉我,救別人?
「師父,救我!」
劍氣襲來,我下意識出聲。
從前,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師父都會來救我。
這次他也擋下了我父親的劍。
然後親自動手將我的金丹剖下,救治林鹿。
他說:「這是我欠林鹿的,但念著多年情分,饒我一命,讓我下山做個凡人吧。」
那是我辛辛苦苦,修煉三百年得來的金丹,如今被用來救治我最恨的人。
休想!
我拿起身邊殘餘的半把仙劍,幹脆利落插進自己的心髒。
身死則術消,父親施加的血脈禁術再也不能控制我。
我動用靈魂之力,直接引爆進入林鹿體內金丹。
「住手!」
「停下!」
林鹿,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
7
可重生回來,看著已經被打成豬頭的林鹿。
我隻想說:「林鹿,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地獄。」
「孽女,放肆!」
一道熟悉的靈力將我束縛,是我的父親,昆吾山的宗主——李尋。
而林鹿則是立馬動用仙法修復自己的豬頭臉,然後才淚眼漣漣地抬起頭。
她的容貌與我有五分相似,哭起來也是極惹人疼愛。
「大師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參加內門選拔。」
我父親扶起林鹿,動用法術將她額頭上的傷治好,細心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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