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10 14:48:563930

我曾做過傅聞晝 3 年的地下情人。

他訂婚那天,公開回應與我的關系:「我不會喜歡許半溪,永遠都不會,我隻拿她當妹妹。」

後來,有人拍到我去寺廟祈福,一步一叩首。

我笑得坦然:「為故人求往生罷了,與傅聞晝無關。」

那位傅氏太子爺卻瘋了。

向來沉穩自持的他竟公然攔停一艘遊輪,像瘋了一樣在找什麼人。

1

傅氏太子爺突然訂婚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訂婚的日子選在了我退圈前,最後一場新曲發布會這一天。

休息室的電視開著,播放的恰好是傅聞晝訂婚儀式的現場直播。

四方的電視畫面裡,傅聞晝穿著西裝,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高腳杯,身影颀長。

記憶中,這雙手總是很喜歡在我耳後摩挲,動作輕柔。

就連昨夜也是。

而後,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走我正抽著的煙,送到自己口中。

吐出的煙霧被晚風吹散,傅聞晝啞聲開口:「許半溪,別想著逃。」

「你這輩子,隻能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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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

傅聞晝與未婚妻站在一起。

女孩笑容明媚,親昵地挽著他另一隻手臂,中指帶Ţŭ̀ₜ著一枚碩大的鑽戒。

傅氏集團獨子與明蘭集團長公主的訂婚儀式,自然備受矚目。

不僅來了許多海城的權貴,很多記者也應邀到場。

工作人員扛著攝像機,把鏡頭對準傅聞晝與他的未婚妻,李妍。

兩個人郎才女貌,就連平日嘴毒的娛記也都不停地誇贊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突然,一個記者莫名提出了一個與訂婚儀式無關的問題:「最近網上有一個很火的爆料,不知道傅先生看了沒有?」

2

那件事鬧得很大。

連續一周,我和傅聞晝的名字都一起掛在熱搜榜上,久居不下。

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傅氏與明蘭集團的訂婚肯定會取消,畢竟網上那些爆料中的某些字眼實在不堪入目。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前公開訂婚。

一時之間,直播畫面被快門聲充斥著。

提問的記者補充道:「就是關於您和鋼琴家許半溪的爆料,你們以前,真的有過那種關系嗎?」

「那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呢?因為錢嗎?」

說完,她把麥克風舉到傅聞晝面前。

我突然很好奇,傅聞晝會如何向世人解釋我們之間並不簡單的關系。

於是我調高電視的音量。

可透過麥克風傳出的隻有傅聞晝的沉默,以及未婚妻李妍的那一句:「阿晝,發什麼呆呢?」

傅聞晝像是剛回過神來。

他抬眼,越過攝影機在看向什麼人。

幾秒後,他微微躬身,湊到麥克風前回應:「這個圈子裡無聊的人太多,所以才會編出那些虛假的『爆料』。」

「關於我和許半溪,我不喜歡她,也永遠都不會喜歡。」

一雙劍眉之下,傅聞晝的雙眼直視鏡頭:「因為,我和她情同兄妹,並不是網上說的那種關系,而且我們,也永遠都不會有別的關系。」

他攥緊李妍的手,側頭看了她一眼,在鏡頭中盡顯深情:「很遺憾,半溪今天沒能到場見證我們的訂婚。」

話音剛落,拍著傅聞晝的鏡頭突然虛了焦,又迅速在他的領口處對焦,把那枚胸針拍得清清楚楚。

半溪花形狀的胸針,是某一年生日,傅聞晝送給我的禮物。

又在後來的某個夜晚,被我扔到了護城河裡。

可現在,胸針完好無損地別在他胸前。

全黑色的高奢西裝,襯得這一抹白色尤為顯眼。

「但我相信,半溪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傅聞晝的聲音本就清冷,再開口時,又莫名帶了幾分喑啞:「畢竟,我們是兄妹。」

可沒有人知道。

就在昨天夜裡,醉意上頭的他也是用這個聲音在我耳邊私語:

「許半溪,要不你和我私奔吧。」

彼時,某些被血色覆蓋的記憶在我眼前浮現。

我笑著,抬手撫上他被氣氛燻紅的耳垂:「傅聞晝。」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隻是一隻任仇人隨意宰割的小白兔吧?」

3

發布會間隙,我站在後臺補妝。

助理小文低頭看著手裡的文稿,跟我確認這場發布會最後的流程。

「半溪姐,接下來就是記者提問的環節了,聽說這次老板為了制造熱度,特意請了圈裡最毒舌的那個記者,問題可能……」

小文頓了頓。

看向我時,她的臉上帶著猶豫:「可能會很刁鑽,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嘴,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放出那些料。」小文站在一旁小聲嘟囔著。

……

三天前,有人匿名在社交網站上發布了一條帖子。

標題直接帶了我和傅聞晝的名字。

【真料,鋼琴家許半溪是被傅聞晝包了 3 年的地下情人。】

【我有熟人在許半溪的工作室裡,她說許半溪就是傍上了傅聞晝這個大佬。】

【鋼琴彈得好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她能火,還能去選秀節目當導師。】

【用美色換資源唄,懂的都懂。】

短短幾個小時,那條帖子已經點贊過萬。

微博上有關我的詞條也從#許半溪 青年鋼琴家#變成了#許半溪 包養#、#許半溪 情人#。

最後,讓這個瓜升到熱搜榜第一位的,是幾張偷拍的照片。

傅氏集團旗下酒店的某個房間裡,我和傅聞晝一同站在窗邊。

他襯衫上的扣子被解開了三顆,而我穿著一身紅色露肩禮服,手臂與他的手臂緊挨著。

彼時正是中秋夜。

有煙花從地面騰空而起,在濃重的夜色之中炸開。

我輕聲開口:「你媽就在隔壁房間,傅聞晝,你敢親我嗎?」

聞言,傅聞晝側頭看我。

而後,他抬手扶在我後腦,另一隻手攬住我的腰。

絢爛煙花把夜空照亮的瞬間,傅聞晝低下頭,極輕地吻在我唇角。

緊接著,他的嘴唇順著我的側臉向上,最後停在我耳邊。

「許半溪。」

他喊我名字,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你找的這個狗仔,似乎不太專業啊。」

4

正如小文所預想的,那位毒舌記者的提問果然很刁鑽。

她拿起話筒先自我介紹:「我是南北新聞網的記者,沈沁。」

提前溝通過的提問稿被她攥在手裡。

她低頭看了一眼,又把提問稿重新放回桌面。

「想必在場的人都知道,許小姐最近正身處輿論中心。聽說您這次發行的鋼琴曲中有一首自作曲,剛好那首曲子又叫作《念》。」

「那許小姐,這首曲子,是不是您為了懷念某個人而寫的呢?」

與我對視時,這個叫沈沁的記者目光之中帶著狡黠。

向來心直口快的小文說了一句:「咱提前溝通好的文稿中也沒這個問題呀!」

我坐在舞臺中央,全場的聚光燈都集中在我身上,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

在那場情人風波的餘韻下,此時此刻,不管是記者還是聽眾觀眾都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是的。」

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在並不大的演播廳中響起:「這首曲子,的確是我為了懷念一個人而寫的,隻不過……」

臺下,議論聲與快門聲紛紛響起,誰都不想錯過一手的八卦。

我舔了舔唇角,再次開口:「不過,他已經去世了。」

「他曾經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在這樣的場合聽我彈奏鋼琴曲,我相信,此時此刻,他也許已經在天堂聽到了。」

隨即,沈沁舉起話筒,用犀利的語氣再次發問:「最近互聯網上關於您和傅氏集團太子爺的傳聞有很多,有人說您是被他包下的情人,也有人說,您是他與明蘭集團大小姐之間的第三者,對此您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呢?」

「有。」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正如傅先生所說,我與他,的的確確隻是兄妹關系。」

頓了頓,我抬起頭,看向臺下那臺正對著我的攝像機。

機器旁有紅光閃爍,證明這場發布會正在被實時直播。

「今天是傅先生訂婚的日子,那我就祝他……」

「就祝哥哥婚姻美滿,長長久久吧。」

發布會一結束,沈沁採訪我的視頻片段便被很多人轉發。

【不愧是娛樂圈第一毒舌,面對許半溪這種不要臉的人,就應該狠狠地懟!】

【有情人終成兄妹,什麼哥哥妹妹的,惡心死了。】

【笑瘋了,有人看到許半溪那個尷尬的表情嗎?我要截下來當表情包。】

……

然而他們並不會知道。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沈沁拉住我,動作迅速,往我手裡塞了一個 U 盤。

「你想要的,還差一部分,就都齊了。」

5

「你看見那場直播了嗎?有錢人就是玩得花,連訂婚都得搞個直播。」

剛走進停車場,就聽見一個帶著回音的男聲。

另一個熟悉的男聲說:「我聽說啊,原本明蘭集團Ŧṻ₁那邊是不同意跟傅家訂婚的,畢竟那位太子爺跟咱們這位鋼琴家的驚天緋聞又在熱搜掛了那麼久。」

「那最後明蘭怎麼還是同意跟傅氏訂婚了?」

「還不是因為明蘭那位大小姐喜歡嘛!聽說她一看到網上那些緋聞,哭著鬧著偏要跟傅家訂婚,她好像是明蘭董事長夫婦領養來的,寵愛得很,沒辦法就隻能同意訂婚了。」

「對了張哥,我一直好奇,半溪姐跟傅家那邊到底是什麼關系啊?都不是同一個姓,怎麼還能和那位太子爺是兄妹?」

「她啊,是——」

我抬腳走過拐角,站定在保姆車旁,那兩個說到興起的工作人員一看見我就趕緊閉了嘴,原本要說的八卦也變成了奉承。

「半溪姐,累了吧?我去給您買杯咖啡,還是奶茶?」

我笑笑,打開車門:「沒關系,你們回工作室去忙吧。」

車子駛出停車場時,助理小文遞來一塊卸妝棉。

透過化妝鏡,我看到後座的小文正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打趣地問:「很醜嗎?」

「不是不是。」小文連忙搖頭。

她撓了撓鼻尖:「半溪姐,我剛剛看你,突然覺得你好像一個人。」

說完,小文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突然,她猛地一拍大腿:「就是剛剛在電視裡看到的,跟傅家太子爺訂婚的那個未婚妻,李妍!」

「你別說,不僅嘴唇,這眼睛和鼻子也都跟她挺像的。」

我沒回答,隻是抬手關掉燈光。

車廂瞬間陷入昏暗,隻餘下傍晚時分的天光,小文看不見我下落的唇角。

6

保姆車即將駛入小區時,我出聲叫住司機:「我有些頭疼,想走走吹吹風,就把車停在這兒吧。」

我下車後,小文把頭探出車窗:「姐,你這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都多少年了,得趕緊去找個醫院看看,總忍著也不是辦法呀。」

「我這是心病,醫生也沒辦法的,好啦,趕緊回去吧。」我說。

或許是因為已入了秋,這裡又是臨海城市,到了晚上已經開始有些涼意。

我把一沓紙質琴譜緊緊抱在懷裡,低頭走過單元樓前最後一個拐角。

手機發出一聲震動。

我拿出一看,是一條短信,發自一串沒有保存過的號碼:【他可能去找你了。】

收起手機,又往前走了幾步,我吸了吸鼻子,突然聞到了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月桂香。

我下意識抬頭。

視線中,在一個離我幾步距離的路燈下,有無數飛蟲正不知疲倦地圍著燈光飛來飛去。

除此之外,還有傅聞晝。

他的站姿有些慵懶,此時身上隻穿了一件條紋襯衫,那件別著半溪花胸針的西裝被他拿在手裡,隨著他抽煙的動作飄蕩。ṭüₛ

晚風吹過,那點點火光在他的指間忽明忽暗。

我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向我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然而下一秒,傅聞晝清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許半溪。」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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