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1-13 14:19:454058

「我找到了當時負責若若的護士,她說那份視頻,您帶走了。」

當時我待的病房有攝像頭,記錄下了我最後的時光。

「哼,給你?讓你好嘲笑若兒,對你一片痴心,最後卻落得個悽慘病死的下場?」

陸澤的眼裡,裝滿了真誠,我湊近看了看,似乎不是裝的。

「不,無論您信不信,我想要這一段錄像,是我太想她了。」

我爸氣得大笑。

「你在說什麼笑話,你想若兒?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影像盤,我就給你一份,你好好地看看,你在和那個唐傾糾纏時,你的妻子,是怎麼蜷縮在病床上,咬著牙齒,忍受病痛的折磨的。」

沒想到,我爸會答應陸澤這個要求,就不該答應的。

我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蘇總,現在回去嗎?這兒您的身體哪裡吃得消,也不知道,醫院何時能找到匹配的肝?」

走到門口的陸澤,回了一下頭。

22

某日,海市九龍區的公安分局,逮捕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陸澤一早,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

聽完之後,他整個人臉色駭然,手中的玻璃杯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玻璃碴染滿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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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嚇到了:「陸總,電話裡說了什麼?」

……

隔日,娛樂圈突然爆了一個熱搜,唐傾因吸毒被警方帶走了,隨即,警方發布的公告,證實了這一消息。

一天之內,唐傾參演的全部作品下架,她的個人形象轟然倒塌,引起了轟然大波。

唐傾的經紀人,找到了陸澤。

「陸總,求您幫唐傾一次,您不幫她,她全完了。」

陸澤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烏雲籠罩。

陸澤頭也沒回。

「你來得正好,先陪我見一個人。」

「人到了沒?」

「到門口了,陸總,我這就把人請進來。」

唐傾的經紀人,突然感到心慌。

「見……誰?」

很快地,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員進來了。

「陸總,你好,我們是三區公安局的辦案人員,此次前來,是為三年前唐傾綁架案,我們曾懷疑綁架唐傾的指使人是您太太蘇若一事向您道歉,三天前,我們抓到了當初的綁架犯李亮,他供出,當時是唐傾的經紀人主動地找到他,讓他綁架唐傾,還故意地讓我們把調查的視線引到您太太身上,性質極其惡劣。」

陸澤犀利的眼神,射向了蔡娟。

「你有什麼要說的?」

蔡娟臉色早就變了,沒想到,來求陸澤幫唐傾,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我……」

兩位警員,已經押住了蔡娟。

「蔡女士,這裡說不出來,跟我們回警局,我們好好地談。」

蔡娟腿已經軟了。

「唐……唐傾才是主謀,我隻是負責幫她找人,警官你們一定要明察。」

23

我一路飄到了安樂園,準備躺回自己墓碑裡休息。

遠遠地,我發現我的墓前碑前,睡了一個男人。

誰喝醉了,又錯走到墓園了。

我飄近了看,才發現是陸澤。

他竟然抱著我的墓碑睡著了,還給我放了兩個絨布盒子,我看出來了,一個是我的婚戒盒,一個是海洋之心的首飾盒。

我出神地看著他,他這是不收回婚戒,死也要我戴著?

還有,我瞧著海洋之心的盒子,損失那麼大,就是為了給我換喜歡的那條海洋之心?

若是這些發生在我生前,一定沒有人敢懷疑他對我的愛。

我躺到墓碑裡睡了一晚醒來,陸澤還沒走,我看到他俯身親了親我墓碑上的名字。

「若若,我去上班了,晚上再來陪你。」

一連幾日,我晚上飄回來休息,陸澤都睡到我的墓碑前。

24

三月後,我爸肝上惡化,被緊急地送往了醫院。

我在天上飄著幹著急,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及時地找到合適的肝源,我爸能做上肝移植手術。

我爸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我也在醫院飄了一個月。

這天,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找到合適的肝源了,下周即可手術。

我們頓時很高興。

「醫生,那位捐肝的好心人,在醫院嗎?在的話,劉叔推我去,親自感謝人家。」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

「蘇總,很抱歉,這位好心人要求匿名捐贈,我們不能告訴你,捐贈人是誰。」

「匿名?」

我們都驚訝住了。

25

我爸的肝移植手術,很成功。

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氣色一天比一天地好轉。

這讓我也松了口氣。

「蘇總,醫生說了,您每天都在好轉,再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感受到了,對了,老劉,今天中午,可別再給我喝粥了,得吃白米飯,天天喝粥,這力氣怎麼恢復?」

照顧我爸的劉叔,拍了一下大腿:「哈哈,行,早就該吃白米飯了,之前還不是您說沒什麼胃口,我才每天換著法地給您熬粥來。」

病房裡,我爸的笑聲,漸漸地多了起來。

我滿滿地欣慰。

26

三月六日晚,市中心發生了一場車禍,病房的電視,正在直播這則車禍。

「這裡是海市晚間報道,就在剛剛,市中心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銀色保時捷撞向護欄,車頭嚴重損毀,初步確認,車主為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澤先生,目前陸澤先生,受傷情況,尚不清楚。」

我猛然回頭,看向畫面,正好看到了陸澤渾身是血,被人抬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陸……澤…」」

十分鍾後,陸澤被送到了三院的手術室,我急忙飄到了他的手術室。

陸澤躺在床上,嘴唇發紫,臉色僵白。

搶救了半小時,陸澤的臉色,越來越僵白。主刀醫生抬起頭來,看向了病房的其他同事:「病人不行了,三月前,他才做了肝移植手術,切除了大部分的肝,捐贈了出去,上次的活體移植並不好,切口感染,現又遇上車禍,髒器大出血。」

副主刀醫生看向了邊上跳紅的儀器。

「病人的求生欲很虛弱,或者說,他放棄了求生。」

……肝髒移植,陸澤做了肝髒移植?

難怪不得,他前腰和側腰有一道兩百多針的縫合線。

陸澤做了肝移植,有人匿名給我爸捐了一半的肝,兩者一聯合,我陡然想明白了。

原來那位匿名為我爸捐肝的人,是陸澤。

「不好了,病人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他的唇在動,他是想說什麼?」

我和主刀醫生,趴在了陸澤的唇邊:「蘇……蘇若?……老婆……」

主刀醫生愕然地抬起頭來:「他念的是他太太的名字。」

「可他太太已經去世了。」

「他還在說……」

主刀醫生,立馬又彎腰去聽。

「陳主任,他說了什麼?」

主刀醫生看向了大家,搖了搖頭,走出了手術室。

同時,陸澤心髒停止了跳動。

主刀醫生,走到門口停住了。

「他最後說的是,老婆,我來陪你了……」

27

【許印番外】

在高中,我從來就是,我行我素、我拽我酷。

直到高三的一個夏天,四個渣子,在放學路上把我圍住了。

其中一個我認識,在學校的球場上,小動作不斷,還是被我虐成了狗。

他輸不起,咬牙切齒地放言:「小子,你給爺等著!」

我給他豎了一個中指,就拽頭走了。

那個周末,我從死黨家打完遊戲出來,這渾蛋就帶著三個社會上的渣子,等在了巷口。最高的男人,丟了手中的煙,揚出了放在身後的鐵棍:「小子,在學校欺負我弟?」

我要出去,必得從巷口過。

那個架勢,幹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了。

書包一扔,對方揚棍過來,我衝過去,一個飛踹。

最後,我還是被那個三百斤的死胖子抱住,揍得鼻青臉腫的。

那渾蛋這才站到我跟前,笑得陰惻惻地。

「疼吧,今天你答應跪著給爺磕個頭,爺就放過你。」

我「呸」了一聲:「做夢。」

剛說完,我臉上就挨了一拳。

我虛眯的眼神,看到了巷口有個女生,顯然,她被這場景嚇ṭųₕ到了。

果然,她騎著自行車,立馬就溜了,沒想到的是,不出幾秒,她又捏著一個手機回來。

「我剛報警了,你們放開他。」

其中一人氣得咬牙切齒,撈著長棍過去,就要弄她。

「你踏馬多管闲事,找死。」

她也臉都嚇白了,幸好,周邊傳來了警笛聲,幾人不敢逗留,才趕緊撤了。

我無力地躺在地上喘氣,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隻眼睛,也腫得隻剩下一條小縫了。

她過來,蹲下看了看我:「我打 120,接你去醫院。」

「不用,沒那麼嚴重。」

她愣道:「還不嚴重?」

「反正不準打 120,要去,我也自己去醫院。」

我這人,最不喜歡興師動眾。

「那我載你去吧。」

她也聽話,不打 120 了,但轉眼把自行車騎了過來,要載我去醫院?

看著她並不熟稔的騎車手法,還要載我去醫院?

我突然覺得很有趣。

「行。」

她扶著我站了起來,又掏出一張帶著香味的紙巾,給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我知道,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因為她還穿著我們學校那醜不拉幾的校服,可她穿著,我莫名地覺得好看。

也許是她本來就長得好看,她的皮膚很白,鼻子很挺。

「坐穩噢。」

擦完後,她上了自行車,示意我趕緊坐下。

我坐上後,她就吃力地出發了,可以看出來,她努力地在控制住自行車走直線。

「可以慢點,不急。」

她說了實話:「我剛才沒有報警,我怕他們返回來,我手機沒電。」

「噢。」

「你回來,就不怕他們連你也揍?」

換作其他人,早躲遠了吧。

「怕啊,但我還是要回來的,從小老師不就告訴我們,要發揚見義勇為的精神?」

她說這話時,一生正氣。

那天的天氣,其實很好,陽光裡帶著微風,她的馬尾被風揚了起來,吹在我了臉上,有一絲痒酥酥的。

「你什麼時候學的自行車?」

「我今天才敢一個人騎的,你感覺出來了?」

她有點不自信了:「要不,我們還是打個車去醫院吧,我怕等會兒把你摔了。」

我笑了:「沒事,我不怕摔。」

這話真不該說,說了馬上就驗證了,下坡路上,自行車失去了控制,我們兩人齊齊地摔了下來。

好在,我及時地攬住了她,給她當了人肉墊子。

「哎喲。」

帶我摔下來的她,非常自責,發現她又摔在我身上,更自責了。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車技實在太爛了。」

「我沒事,你呢。」

其實,那次摔得應該還是挺疼的,我的腰在馬路牙子撞了一ŧůₘ下,但那時,我真的感覺不到疼。

後面,她堅持打車去醫院,我也怕她再摔了自己,同意了。

在醫院,她幫我掛了號,又等我做完了檢查,才回去了。

我在醫院,掛了兩天水消腫,返回學校。

我就在校園裡,尋找她的身影。

我們那一屆,高三有二十九個班,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好在,我還是在校園發現了她的身影,原來她是九班的,叫蘇若,品學謙友,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而我,不學無術,上課睡覺,下課打球,放學打遊戲,能在這所重高,全靠我爸給這學校每年捐錢。

高考後,我出國了,在國外,我收起了愛玩的性子,開始努力了,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重新認識她。

老天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我一切準備好,回國的那天,正好是她和陸氏集團的公子舉辦婚禮的那天。

那天,她好美,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新娘子。

那晚,我在酒吧喝得一塌糊塗,好友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藏在心中的天使,被別人娶走了。

……

多年後,我接受了一個商業訪談。

最後環節,主持人選了一個網友的提問。

「許總,我代一位網友問一下,您如今公司上市,事業大獲成功,那您人生中,有過後悔的事嗎?」

「有。」

主持人有些驚訝。

「方便和我們分享一下,是一件什麼樣的事嗎?

「我後悔,當年沒有搶婚,抱走我的天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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